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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细雨霏霏。出门时,小雨点随着斜风飘落到手臂、脚脖子上,有些微凉。路上行人很少,紫色底起白色暗花的雨伞,回应给细雨点的声音,时儿暗哑,时儿清脆。灰蓝色的天空预示着这是个空气清新而又清凉的夏日。
坐在车上,目光随着一路的风景游移。半个小时,外面的小雨停了。公路边的荷塘,清新、悠静。远看,碧绿的荷叶,交叉排列,错综有序。待到车行近处,荷叶上刚刚承接的雨滴,象一颗颗放大的透明珍珠,晶莹。有风过时,那珠珠随着风无规则的在荷叶上溜动。咦!眨眼的功夫,形状全变了。那玲珑的珠珠,有的,溜到了池塘的水中,有的仍留在荷叶上,继续着,随心所欲的滑动。盯住细瞅,见荷叶的间隙中,有小尖尖荷苞露出。点点红。
车开过,荷塘已远去。思绪却飞到3月7日从武汉开往武夷山的火车上。一个身穿灰色灯芯绒风衣的女孩,住到软卧车厢我的上铺。
午休后,姑娘下来坐到我的床上,边整理自己边和我攀谈。闲聊中,我们相互告知了对方的去向,原来我们是要到达一个目的地。她是参加北京总部在武夷举办的一个高级培训班,完后同其他省市同仁一起在武夷旅游几天。看来,她是只身前往武夷。
我瞧着她,将盘绕的头发打散开,乌黑的长发垂至肩膀。梳匀,扎成一马尾,拿出一个带飘带的丝绸发髻(专门盘发用的),左手扶着马尾的根部,右手的食指将马尾松散的部分由根部到尖端细细地绕成圆圈,再将丝绸发髻套上,一个很标致的盘发耸在她后脑勺上,有些古典。
见她高高的鼻梁上微微渗出些汗珠珠,脸色白里透着微红,皮肤细细的。猜想约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问时,竟相吻合。她配服我的判断,开始向我透露她的心思。
她问:“姐,到武夷的时间是半夜,你们有预约的接车吗?”“有啊!”“不知我能否同你一起搭上你们的接车,然后住到你们预约的宾馆,省得我在途中过夜?不太安全。”“是的,你一人出门不方便,又是个女孩,待我问问旅行社的王导,再回答你好吗?”我俩一问一答的说着。
我电话找到王导,和他商量这个女孩的随行,得到满意答复。于是,安心闲聊。我们从喜好的书谈到爱穿的衣服,以及时下年轻人和社会上的爱情思潮,网络。她很单纯。
下了火车,我们一起坐上了预约的大巴,在车上她高兴地手舞足蹈,讲起她在火车上的巧遇,说道:真是做了好事就有好事在啊,姐姐。我问,怎么呢。她说:我原来和你不在一个车厢,后来一对夫妇和我换了票,他们俩想住在一起。在火车进站口时,我便瞧着你们一个小旅游团好精干的样子,红色的运动装和黄色的旅行帽便成为你们的标志,那时我就想,要是你们和我是一个目的地就好了,没想到还真应验了我的想法。这叫我怎么感谢你们啊。
听她说完,我笑了,我说:这也许就是你应该得到的回报,因为你帮助了别人,所以自然会有人来帮助你。也许,你帮助那对夫妇时,并没有想要他人怎样回报你,但自然的回报对你来说可就大了。
到达大王山庄,我陪着她登记时,看见她的真实姓名##红莲。于是我们互相要了qq号码,她叫天堂鸟。
清晨的荷塘、那日名阅红莲的女孩,在我的心中成为定格。我想,能遇上红莲,是不是我在莲子熟了的时候,用我纤长的手臂,轻轻地将莲子采摘剥开,掬入口,摄入心。从此,那红莲便成为我随行随心的气息,于是,红莲的心思,只有我知道。
2004年7月19日星期一 1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