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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也很无奈，但是系统通知来得太急了，她整天忙来忙去，一会儿帮南音解决末日的各种问题，一会儿要去系统主世界又申请又填表的，而且这次是她把自己的普通系统升级为美人鱼系统之后出的第一次任务，加上她对这个系统操控的不熟练，才造成了现在这个混乱的局面。
“……替我问候你那个系统制造者三百遍！！！”
南音的声音刚落，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从自己的身体里抽走了。
“……真的走了啊”，南音简直要被气笑了，“走就走呗，干嘛还要怒刷存在感啊——！”
南音郁闷地沉入水中。
树上的赵轲在看到一半的时候就睡着了，结果不久之后就被南音在水里咕嘟咕嘟的声音吵醒。
也不知道那人鱼跑哪儿了？
赵轲看了看四周。
末日之后，许多事情都已经算不得新奇，变异动物满地皆是，但这却是赵轲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人鱼。
赵轲随手做了个简易鱼竿，扔进湖里。
曙光基地的饭菜虽然不难吃，但他在这树上窝得挺舒服，一会儿还想再睡一觉，便没打算回去吃饭。
与此同时，南音饿得饥肠辘辘。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南音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一只大鱼，本应当站在这片湖水的食物链顶端，然而……这片湖里面，连只虾米都没有，只有长长的扭来扭去的水草……
就在此时，赵轲的鱼饵沉入了水中。
南音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
“咦？这么重……”赵轲感觉自己可能钓到了一只鲨鱼……
南音嘴里咬着鱼饵，和赵轲对视，然后一个转身就要沉下去，却被赵轲及时抓／住了胳膊。
南音，“你好，再见。”
赵轲看着南音，心想近看来这人鱼还真他／妈／的美，于是打晕，带走。
赵轲：“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做娃娃？”
钟离路掀起眼皮，“你又不缺人，怎么这么坚持？”
“怎么不缺人？！”赵轲像是实在忍不了，但是还在努力克制着声音，动作夸张地小声说，“末日都两年啦！老子都要憋死啦——！！！”
钟离路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赵轲的下／身，“既然这东西让你这么困扰，不如割掉的好。”
赵轲撇了撇嘴，“管得着么你，快把人鱼还给我。”
“给你？你这里没有一点基本设施，连营养液都得向我要，你还想让人鱼活吗？”
赵轲看了看钟离路，“你和那人鱼什么关系？”
“……一箱半营养液我会按时给你。”
“别”，赵轲说，“比起营养液，我有更感兴趣的东西了。回答我，别跑题。”
“末日前算是认识。”
“蒙谁呢？”赵轲不屑地一笑。
钟离路转身就走。
南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了。
钟离路的实验室大门后挂着的是一个日历，用来记录时间。南音透过试管里的液体，看得并不清晰，因此他向上浮了一下。
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窗帘半拉着，可以看见外面昏黑的天色。屋内没有光源，南音过了好久才适应了黑暗。
南音开始思考怎样能不发出声音地从这个试管里离开。
试管壁很滑，南音的尾巴也很滑，南音不管再怎么用力，都无法成功利用摩擦力。而且……之前他尾巴上面的伤虽然被柠檬临走前治好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南音只觉得自己的伤口隐隐作痛。
还有之前钟离那一脚，也不轻。
越活越回去……
怕疼就算了，还怕得很。
怕疼怕得很也就算了，还委屈得哭唧唧。
南音吸了吸鼻子，心想都怪这个美人鱼系统，搞得他现在性格变化这么大。
南音想来想去，最后用自己的尾巴横着顶在试管中央，努力把自己的身子往试管外面够，就这样噌呀噌，南音的头不受控制地要落到地上——
钟离路及时出现，一手托着南音即将落到地上的头，一手固定着南音的腰，勉强撑住了他，把他放回了试管里。
功亏一篑。
南音不甘不愿的进了试管，“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能……放我一马？”
钟离路低头看着南音，“你想怎么样？”
“天之后我就不用随身带着这个挂件了”，南音晃了晃自己的尾巴，“你现在让我从这个试管里出去，我自己找个地方藏好，就算帮我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钟离路问。
“因为你渣。”
钟离路脸一沉就要走。
南音咽了一口老血，“……我渣行了吧，放我走。”
钟离路看着南音的脸，看起来似乎在考虑南音的提议，实际上却是看着南音苍白的皮肤，欣赏着那种隐秘的脆弱。
他好像，比以前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