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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却能坚持不让世界改变自己。遇见了,能帮衬就帮一下吧!”老板依然是一副无比洒脱的模样。
“不让世界改变自己”韩飞嘴里反复念叨着老板的这句话。他突然像是悟到了什么,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他从兜里掏出自己所有的钱币,然后“唰”的一下将它们弹到那群孩子的身前。他的力道刚刚好,钱币坠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孩子们欢喜的在地上拾起钱币,然后又四处张望,叽叽喳喳的讨论起天上掉钱的原因。只有那个大哥望向了门外,可此时韩飞和老板已经离开。
“刚才你用的功法挺特别,原来你也是个修仙者。”路上,老板说道。
“我只是练气期的修为,算不上什么修仙者。”韩飞说。
“小子,你生性善良,很合老夫的胃口。我看你现在只是个炼器学徒,不如做我徒弟吧?”老板忽然停下脚步说道。
“做您的徒弟?”韩飞也停下来,疑惑的问道。
“怎么,你嫌老夫修为太低,不配做你师父?告诉你,小子,我可是灵虚期,在这艾叶城还没几人敢与我比划身手!”老板有些生气的说道。
“灵虚期,比结丹期还要高吗?”韩飞低声嘟囔着:“可我学来干嘛呢?”
“哈哈哈,学来干嘛?”老板笑了:“我清虚子要是开口说收徒弟,登门的还不得从东街排到城外去了。你小子倒好,问学来干嘛。好,好,好,对我脾气,呵呵。那我告诉你一个理由,你的能力越大,你能帮助的人不是就更多了吗?像刚才这群可怜的孩子,你不是想有修仙者帮助他们吗?为什么不是你呢?”
韩飞眼中出现了闪光,他对于修仙得道,长生不老其实根本没有兴趣。一来这样的事情太过虚无缥缈,二来他之前的人生没有多少幸福可言,他不明白这样的长生求来又有何用。但刚才清虚子的话打动了他,自己不管能修炼到什么程度,至少可以拥有比现在更强的实力吧?那样,面对不平之事,应该就能更加从容。如果自己足够强大,几个月前是否就能阻止芈裳呢?韩飞并不是扭捏的人,想到这儿,便冲清虚子一拱手,叫道:“师父!那我从今天起就是您的徒儿了!”
“你小子变得倒快。”清虚子说:“怎么着也得磕个头吧!”韩飞赶紧跪下,朝着师父磕了三个响头,乐得清虚子哈哈大笑。
清虚子与韩飞约定,韩飞平时依然在林松那里做学徒,只是每晚在城外树林里接受清虚子的指导。韩飞很喜欢这样的安排,因为这样他就可以继续学习炼器了。修为境界的提升往往需要耗费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光景,炼器却不同,你随时都能享受完成一件作品的成就感。
今天正是韩飞炼制紫玉剑的日子。林松师父说了,今日空气中灵力充沛,很适合炼器。炼器讲究的是炼器师对灵力的控制能力。一般来说,材料确定之后,炼出的器物基本就确定了。然而炼器师的功力能够左右器物的品阶。同样炼制一把伏魔剑,材料相同的情况下,二级炼器师比三级炼器师炼出的品阶,或许能高上1-2级,威力要大上50%甚至是更多。这其中的奥秘就是,二级炼器师在炼制过程中比起三级炼器师能更好的掌控各种材料的融合。越是完美、精确的控制,越能激发融合的潜力。
此时的韩飞正在提取紫玉中的灵力。只见他双掌之间灵力流转,而那块李老爷提供的紫玉正悬浮在他的双掌上空。韩飞默念法诀,紫玉的表面慢慢开始散发出细小而繁杂的灵力丝。它们越涨越长,越涨越密。而灵力丝的末端又不断消散,化作一阵闪亮的迷雾,远远看着就像一团闪着雷电的乌云包裹着一条条跳动挣扎的金龙。接着紫玉就像炸开了一样,刹那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团如线团般游走的灵力丝。这一步相当关键,将紫玉蕴含的灵力完全分解,需要精确的控制,尽量不让灵力消散。这很考验一个炼器师的能力,因为留下的灵力越多,说明材料得到了越为充分的运用。韩飞一边控制,一边端详着手中的灵力丝团。通过比对平时林松的操作,自己这次应该留住了约70%的灵力。这对于一个初次炼器的学徒来说,已经是相当高的水平了。
接着他单手一招,其他几种材料飘将起来,在他的操控之下炸开。然后韩飞将它们往灵力丝团里注入。就像是滚烫的油锅里倒入了清水,灵力丝团一阵躁动,空气中不时伴随着能量因子爆裂的响声。等到完全融合,一切激烈的能量反应归于平静,灵力丝团变成了水流。只是明显能看到它比水更粘稠,并伴随着韩飞手掌间的灵力运转游弋着。这一步看似简单,却极考验炼器师的功力。在整个能量反应的过程中,炼器师需要不断调整,使几种材料的不同属性的灵力撞击炼化,力求达到最完美的状态。这需要对灵力超强的控制能力,以及炼器师本身对于灵力变化的敏感程度。真正终极的完美是炼化后的灵媒绝对的纯净,是一种由几种灵力属性创造出的一种全新的灵力。它的属性无法用肉眼观察,只能通过感知去判断。像韩飞现在手里灵媒的纯度就很低,所以显得相当浑浊,炼器效果自然会大大折扣。
接着,就是炼器的最后一步,镌刻。韩飞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器胚。因为李老爷给的经费有限,只是一把普通锻造的铁剑,并没有使用什么特殊的材料。但上面有镂空的花纹装饰,显得十分精美。他接着将聚仙液倒在器胚上。聚仙液在剑身上展开,最终形成一层薄膜。随后他将器胚引到灵媒之中,同时手中指法突变,催动镌刻法诀。手掌间的灵力突然燃烧起来,狂热的灵焰包裹着灵媒和器胚。那铁剑像风车一样飞快的旋转起来,而灵媒一点点的被镌刻到了铁剑之上。这是一件相当耗费心神的事情,完全靠炼器师自身的灵力储备维持灵焰的持续燃烧,同时还要控制灵焰的火候。
不一会儿功夫,汗珠就开始顺着韩飞的额头往下掉落。灵焰燃烧了快有半个时辰,灵媒终于镌刻完成。只见精光一闪,一把光彩琉璃的紫玉剑呈现在了韩飞面前。而此时,他的身体放佛被掏空,第一次如此高强度的炼化,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灵力。他看着剑身上流动的紫色光晕,满意的一笑之后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