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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开被子盖在了身上,而盖好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膝盖,揉完膝盖又揉了揉肚子。他想起刚才的视频,于是跟着开始做仰卧起坐。
一口气做了十几个,头昏眼花天旋地转,腹部那一块又酸又痛,感觉肌肉都要抽搐了。他迫不得已停下,捂着自己的肚子直哼哼。
妖娆哥怎么这样啊,大晚上发健身视频有病吧。
可把他累死了。
林予揉着平坦光滑的肚子,越揉越舒服,疲惫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迷迷糊糊的笑容。他看着面前的空气,脑子里也渐渐开始想不在场的人。
很短健身小视频早就结束了,浴室中的水声也终于停止。
林予目光涣散地盯着空气,仰着脖颈细细喘息,门打开的声音、走过来的声音、喊他的声音,任何动静都不能让他从酒醉中清醒。
“忽悠蛋,去洗澡。”
萧泽擦着头发走到了床尾,也终于发现了林予的奇怪。他顶着毛巾走至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滩软骨动物。
“忽悠蛋,你在做什么?”
“哥……”林予的眼神无法聚焦,只会傻傻地笑,“我……要不要那什么……”
萧泽俯身抓住被角,缓缓掀开,被子下的情景一览无余。林予微微张着双手,指尖交叉在腹部用力搓揉、按压,肚皮已经红了。
林予终于说清楚,仿佛分享快乐:“哥,一起健身吗?”
第39章我欲因之梦吴越
这世界上的人成千上万种,各有不同。有的慈悲为怀,有的真不是个东西。萧泽出过国,也饱览过中华大地各处的风土人情,但真没遇见过林予这样的。
说他天真,他能毫无障碍地说些不知羞臊的话,能直白地说“喜欢”,能不加遮掩地袒露自己的兴奋状态。
可矛盾的是,林予又容易害羞,对视片刻或者招逗一句就能让他面红耳赤。你就算和他朝夕相处数月,也摸不清这家伙的敏感点藏在哪个神经末梢。
萧泽就着明亮的灯光掀起林予上身仅有的那件薄毛衣,对方的腹部完全露出来,平坦又紧实,在用力绷着劲、吸着气。
林予虽然喝多了,虽然晕乎得不能自已,但也明白这样把肚子裸露于人前不太正常。他用力地揉着自己的腹部,揉得脾胃都变形了,微弱绵延的痛感令他没力气去抻被子。
他想并紧双腿规范动作,可是要像健身教练那样完全并住的话就起不来了,所以只能无力地微微张着。“哥……”他沙哑着嗓子喊了萧泽一声,“快看我……动作标准吗……”
萧泽的目光不曾移开过半分,人的视野范围具体精确到多少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一双眼睛能把林予全身锁定,从皮到肉穿透剖解,无论是脸上的残红,还是搓红的肚子,哪一处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忽悠蛋。”萧泽放低身躯笼罩住林予,面上的镇定与平时无异,眉宇间却涌着阵暗波洪流,“你这样就能弄出来腹肌了?”
林予恍惚着停下动作,着急地说:“弄不出来……我不弄了……”
他果真松开手,把手心的汗还是别的什么在衣角上蹭干净。骨碌起身想下床离开,酸疼的腹部还吸着气收缩了一下。
萧泽从掀了被子就受刺激,到当下这秒,刺激已经受大发了。
自己好几块腹肌,没道理让这傻子这么费劲。
他拽着林予坐到自己身上,一手强硬地并住那两条腿,动作必须规范。然后顺着光滑的皮肉摸上去,带着掐揉的力道和恨铁不成钢的压抑,不算温柔地捂住了林予的腹部。
有力的大手在肚皮上肆虐,林予躬起身体,像在健身房挥汗的学员。可到了最折磨人的关卡,腹部的疲惫感和酸痛感达到顶峰时,又绷直腰背扬起脖颈,逸出长长的一声叫喊:“我要八块腹肌!”。
抽丝一般,力气一点点被抽干净,他整个人都要呈真空状态。可是渴望与感激又战胜了身体上的刺激,他极缓慢、极迟钝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攀上了萧泽的肩膀。
萧泽怀中瓷瓷实实,满满当当,手下的身体青涩可爱,鼻间的气息是红酒和蜂蜜混合的香甜。林予仰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稍一侧脸俯首,就能堵住那两片微张的薄唇。
林予从未如此大汗淋漓过,和刚才那次不同,刚才自己弄得毫无章法,半天也没效果。这回从身到心完全被肌肉撕裂的痛苦浸泡,不论轻重都是萧泽在用爱帮他。
他没哭,但是流眼泪了。
他吮着萧泽深入口中的舌尖,像小猪一样哼哼。
他浑身脱力渗出一层细密汗水,挺着肚子蹭萧泽的手掌,被酸痛的腹肌撕裂感直接激得昏了过去。
萧泽抱着这只练完酣睡的醉鬼进浴室清洗,忍不住照了照镜子。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但针对的从来不是自己,他也一样,没研究过自己的长相水平。
无心探究帅不帅,有多帅,反正至少五官端正。
也没注意过自己的腹肌,虽然他有,但没刻意练过。
萧泽此刻照着镜子,看着镜子中自己的那张脸和肌肉,想:这他妈应该就是金牌教练吧。
太阳照常升起,林予像回到了母胎,舒适地蜷缩着,自己形成了一层保护罩。不过他把萧泽也罩在了里面,因为睡前萧泽抱着他,现在他怀抱着萧泽。
睡意逐渐褪去,林予闭着眼睛想要挽留。从此君王不早朝,他一个穷算命的,为什么不多眯会儿呢?紧了紧怀抱,他觉得手感不太对头,萧泽的身体怎么软乎乎的。
林予终于睁开了眼,靠,哪儿还有萧泽啊,他怀里塞着个大枕头!
“哥?”林予朝浴室喊了一声,没人应,“哥!表哥!”
他分贝等级够高了,三居室都能被穿透,但是穿透过去又反射回来,没有任何回复。林予爬下床,趿拉着拖鞋在几个房间找了一圈,确定了家里就他自己一个。
刚才急着找人没注意,这会儿停下才总算觉出身体的不适来。有良心的说,不是不适,是格外舒适,昨晚的酒劲已经消散,可是腹间酸软的爽劲儿还缠缠绵绵。
林予靠着卧室门春情荡漾,细细回味了一番,也红透了一张小脸儿。他年少轻狂血气方刚,俗话说十七八的男孩儿最孟浪,他可算知道了。
但是不应该醒来以后依偎着对方说几句甜言蜜语吗,然后开启一天的新生活。萧泽也不知道去哪了,林予担心地想,会不会萧泽怪他昨晚自己先睡了?
还没理清头绪,萧泽的来电及时赶到。林予接通,第一句就说:“哥,对不起,我昨晚不该先睡着,我下次不会了。”
萧泽顿了片刻,估计是没反应过来,而后才说:“你以为我生气了?”
“没有吗?没有就好!人活几十年不容易,莫生气!”林予回到床边坐好,“哥,你去店里了吗?”
萧泽回答:“我在研究院,这回的项目马上就出发了,好多事儿要赶紧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