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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头顶都有一片云,两片云只有撞在一起才会成云致雨电闪雷鸣。
认识云蕾是在2003年的上半年。本来我是选择学理的,向着儿时的梦想--当一名科学家奔去。也许我天生不是当科学家的料,物理和数学一直都是我的两根致命神经。
在经过了两个星期的苦命挣扎之后,我毅然选择跳楼(理科在三楼文科在二楼)。后来发生的事就像许多小说中出现的一样我被安排在了靠北墙的位置也就是云蕾的前面,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她的存在。
初到一个新的地方总要一段适应期,而在这段适应期中我表现的很好。在新学期第一次月考中我考了全年级第三的好成绩。按照当时大多数人的看法我落下那么多的课程考了这个成绩已经不容易了。所以一夜之间我的名字在班上被很多人记得,并因此我被很多人嫉妒。每次上课总觉得从各个方向发出的不善的光。
其实被嫉妒也是一种享受,我并没有因此而不快,相反我有点高兴。名牌大学的大门好象已经向我开了半扇大门,可能这也是以后我后悔的根源吧!
上帝不会让任何人一直幸运下去,总要设置一些障碍。在幼年\中年\老年各个阶段总会有一些障碍。谁都有嫉妒心上帝也不例外。
注意云蕾是在一堂自习课上,我正在埋头做着永远做不完的试卷,后面有一双手碰碰我。喂,把这题做一下,如果你有书的话翻到p56。
大大的眼睛,白里透红的脸蛋,长长的头发扎在脑后。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注意一个女孩。本来认为只不过一分钟而已,一分钟以后这张脸就会从我的记忆中消失。长这么大我只牢牢地记住了一个异性的脸庞--妈妈。不管历经多长时间我都不会忘记。
谁知我的原以为却错了,这一次好象不一样,以前对于一见钟情的概念只出现在言情小说和港台肥皂剧中,没有想到在现实中也会上演。世上之事没有什么不可能。王子爱上没穿玻璃鞋的姑娘谁也没有说过不可能。
其实那一题她早就会了,只不过用这一题来引起我的注意。在此之前我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那时我正接触到vivian的书所以受其影响我跟自我了,特别追求个性。后来才知个性是个很悬的东西,太想有个性的人往往也就没有了个性。
应该说是那一题打开了我的大门,闭关锁国从此成为了我的历史。
都说命里有时总会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我当时并不太清楚这句话的深层含义。虽然我每天都很想看到她,看不到时眼睛总会不自觉地向门外瞧。但我强迫自己不要想。做题,写东西看书把她埋在书页中,直到黄叶落尽大雪覆盖一切。新的生命在春天到来之际蓬勃生长,我才知道自己错了。错的不能挽回错的不可饶恕不可原谅。
在漫长的煎熬中我度过了高二。表面上看似乎一切都平平淡淡安安静静,实质上却是安静的背后是狂风暴雨惊涛骇浪。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另外两个人的介入。一个是云蕾的初中同学,听云蕾叫他青林,另一个是复习班的。名字叫什么我不想知道也不必要知道。因为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可以肯定云蕾不可能在意他。他的眼睛不诚实,不诚实的男孩云蕾不会在意。但这个男孩的勇气可佳实在令我佩服。一次一次地写着自认为很有文采的爱情诗。但是他让我在后来后悔不已,他说我不如他,起码他有勇气表白,不管成不成功。而我却在寻求逃避。
青林在高二结束的最后一段时间成了云蕾的bf。按照我原计划的行事我应该向青林表示祝贺。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计划经济被市场经济所替代便是个例子,思想也是一样没有一成不变的。我第一次有了嫉妒的感觉清晰的无以复加也疼痛的前所未有。看着青林挽着云蕾的手走在校园椭圆形的走道上,云蕾的头发散在身后。我没有看到云蕾的表情但可以想象那上面一定写着幸福二字。记得没有成为青林的gf的前一天云蕾找过我,在我住的房子外面等了好长的时间从太阳正中等到隐在云的后面而我则是躲在房子里假装不知,也不知为什么在那一刻我突然很害怕她,害怕自己的眼泪会随着自己的脸颊滚下来。之后我便失去了我一生宝贵的财富。
高二的暑假期间我写了很多字,好多都是关于她的。并且我还自创了很多格式。短短的二十多天时间我用了三个密码本。
高三一开学,学校就制定了许多备战计划,光试题集就定了十五套。望着那么多的试题集和试卷我感到眼前一片迷茫,脑子一时断线失去了信息的传递。我不知道自己怕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也许我根本不了解自己,从开始到现在。
自从喜欢上了vivian\朴树\海子\春树之后,我的性情不知怎的改了许多写的作文也越来越不象是作文了,思想抽象到老师要用抽象思维来给我打分。高二一年我的成绩沿着及格线上下波动,等到高二结束时在年级前十名已经找不到我了。突然的我好象被凭空蒸发了,肉体还在这里但灵魂却不知去了哪里。
高三一开始我就失去了激情,这在高三可是大忌。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没有了兴趣也就算完了。在课间休息时我总习惯看天,看天空中的云朵一会儿变成一匹马一会儿又变成了一只小狗。夏天的雨总是毫无征兆的说来就来,两朵云撞在一起不一会就互相覆盖形成了黑色的云朵,停不多时就会下起很大的雨。哗哗哗啪啪啪。
夏天结束的时候我很意外的收到了一封信。夏天结束了秋天要来了,我和云蕾以后再见的机会就少了,少到永世可能都不会相见。下一个夏天结束的时候我们都要散落在天涯。
当你看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对你失去了信心,你不象以前那样了。我喜欢的是喜欢进取的人而不是在前面加个不字的人。一开始我是想要你多和身边的人多交流交流人不可能全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就算是名人他们也是要和很多人见面的。人生活在社会上不是社会以你为中心。我的话可能是一人之言你可以不听我也没有资格命令别人做什么。我只是一个想说话给要听的人。
现在你好象已经厌倦了,不想,什么都不想了。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劝你做什么。以前我还有个理由但现在没有了,你失去了很多包括我。好象我说话有点口无遮拦了,那也是因为情绪激动而已跟你没有丝毫的关系。
你在森林中迷了路,我给了你一只手可是你看也不看就拒绝,后来我又帮你叫了公交车路线全安排好了,可中途你却下车了。我给你的是单程票下了就没有机会再上了。
总认为自己什么都行愈是如此愈是愈陷愈深,天才与疯子往往一步之遥。你不看天总是埋头走自己的路,一路走到黑明知(前方是迷雾森林)错的都要走到底。
你看!天上的云本是一朵一朵各行其道。但就是两条直线也有相交的那一天,要不大地上怎会有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结尾:活在深水中的鱼
云蕾
看完之后整个心都绞在了一起,不是痛苦而是深深的自责。突然想起重庆森林中梁朝伟所乘的班机转道所经历的苦痛同周星驰戴紧箍之前所说的一段话(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如果要在这句话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综合起来就是我此刻的心情。
第二天我回复了一封。
信里只有一行字:我有点累了,好想睡,最好一百年不醒。
2004年我理所当然的与我的大学say goodbye。
2004年我混在打工的队伍中登上了火车。在火车开动的瞬间我对我的家乡say goodbye对我的云蕾say goodbye。然后在心底对她说一声"对不起,我爱你”
天空中有三朵云,一朵向左,两朵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