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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门口的马路边停着一排出租车,副主任一出现就有两个人主动和她搭话,打的吗?她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做谁的车。
其中有个人拽了下她的胳膊,她有点生气,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光,心里在嘟哝好沒有礼貌一个人,如果再拽我非痛骂他一顿不可。
另外一个男子又客气的重复一遍做我的车吧?美女嗯了一声,潇洒的上了他的车,“请问你要去哪里?”司机问。
“春辉小区”,副主任回道。紧跟着拿出一个紧致的化妆镜开始审视自己的面孔,看哪里还有沒化妆到的地方。
司机只顾往前开,一句话不说,好似感觉不到车里还坐着一个人,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春辉小区,司机把车停了下來,看着美女说,“到了,请下车吧!”
副主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认为沒有这么快,猛地抬起头确认了下春辉小区的大门,付了费,急忙下了车。
她脚步迈的很轻盈,几分钟就上了楼,一摁门铃,王挺木然的站在那里,满脸的忧郁,把她吓了一跳。
根据他的神色,美女立刻猜测到他遇到了新情况:“亲爱的,你怎么了?为何这样憔悴!”
王挺依旧是绷着脸:“快进來,沒什么可担心的,只是心情有点不好。”副主任进了屋,四周看了一眼,又嗅了嗅鼻子,她闻到一股经常不通空气的霉味和家具的皮革气,然后砸着嘴说:“屋子里好乱,好难闻啊,你怎么不收拾呢!”
王挺却上去将她抱住,“单身汉的房间都这样,天下也不是只我一个人埋汰。”王挺可能抱得有点紧,美女动了动身子,有想挣脱的意思:“你看上去很有心思,是不是因为挪用公款的事让你不安?还是又有了新的难处?”她一句话捅到了王挺的心底。
“有点这方面的因素,你有好的建议让我摆脱困境吗。”王挺问,美女摔了摔头,“沒有,你是主任,如果你都沒有能力解决的问題,我怎么能解决?”王挺终于有了笑容,虽然是淡淡的冷笑,但也是很难得的一笑。
“在我最困惑,最孤独的时候就想起了你,充分说明只有你和我走的最亲近,最亲密,我有一肚子话想对你说,只要你有耐心分享我的忧愁。”王挺的话闸一下打开了,语句不快不慢却能做到滔滔不绝。
副主任抿着嘴笑道:“你能有什么忧愁?不就是妻子和你离婚给你带來的苦闷,这个话題已经和我重复过无数遍,今天就不要谈这些了。”
美女快语,顿时噎的王挺说不上话。王挺又换了个方式抱住她,嘴伸的很长,而且还透着烟卷的焦油气味,他有接吻的意思,副主任拒绝了他。
开口说:“到现在都沒有给我老公调动工作的消息,你倒是帮不帮我这个忙?”
关键的时候,副主任又提到这件事,王挺气的咬住嘴唇,“我不是不帮你,现在唐经理说了不算,人事调动大权都在总部,你让我怎么办?”
“交你这个朋友好窝囊啊,办点事真叫理由多。”副主任一下子沒有了刚才那种欢快,脸蛋儿也跟泄了气向下沉去,王挺刚刚酝酿出的热情被她一下子击落,他双手再沒有拥抱她的精气,胳膊一松软脱离开她的身子。
然后一屁股沉在沙发上开始吸烟。
“都说商场如战场,职场也一样充满角斗,你输了只能说你无能。”副主任故意用话刺激他,他终于憋不住了,“你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要鄙视我?”“我嫌弃你办不了事。”副主任很直接的说。
“你还让我怎样为你办事?”王挺也有理由可辩解,副主任沉默了片刻,说:“你沒听人们说,人托人够着天,通北市如此小的地方还能让你一个主任难住?你就是沒有诚意帮忙而已,什么也别说了。”
她故意拿话刺激王挺,使他内心变得十分纠结,真是为难的说不出话,然后低沉着头狠劲儿的吸烟。等烟吸光了,他又站起來茫无目的地在屋里踱來踱去,他看上去非常的迷惘,心绪不安。
副主任看到王挺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搭理她,一赌气,站起身要走,王挺一下慌了,急忙追到门口将她拦住。
“你不能走,我是让你來帮我解闷的,不是让你來和我闹气。”副主任沒脾气的摔了摔头,又把身子转回原处,猛地抬起头看着他说:“既然你想让我帮你解闷,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借给我五万元人民币,最近我想买辆车,资金不够!”
王挺一听借钱,脑袋顿时就大了,心口慌乱的跳动起來,显示出一副极度为难的样子,其实不是他吝啬,是他手里真的沒有钱,他最害怕的也是情人伸手和他借钱,结果她真的提出这件事,瞬间把他尴尬的两眼膨胀,大脑卡壳。
副主任聚精会神、寻根究底的看着他,就等着他慷慨的发话,谁知王挺沒有给她一个爽快的答复,她立刻有了气,“我最怕男人小家子气,办事不痛快,如果沒有实力养女人,就不要纠缠对方。”
她始终绷着脸发言,把话已经说到尽头。投靠男人的女人一般都是有目的地,如果从男人身上得不到利益,这种特殊关系很快就能土崩瓦解。
王挺似乎感觉到了,他顿时变得气愤,忧虑,稍冷静了一下,开口说:“主任同志,我不愿看到你侮辱我的人格,既然你把我们之间的情感看得如此淡薄,觉得我已经无用,那你就去吧,我沒有一点怨言!”
王挺严峻的看着她,心都在颤抖,想不到,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和他提条件,让他心冷如冰。
副主任撇了撇嘴,二话沒说走了出去,王挺这次沒有阻拦她,也是沒有理由阻拦她,因为她提出的要求他无法满足她,也只能让她而去。
这个空空的屋子又剩下了他自己,他怒视着被副主任随手关上的门骂道:“贱货,用金钱收买的女人到什么时候都要用金钱说话,沒有钱,这种关系就是断线的风筝难以收回”。
痛苦了一段时间,王挺认为还是贫穷惹得祸,于是又想起和刘秀要他借出的那十万元人民币,第二天,他找了个时间去了刘秀家,不料刘秀是个讨吃货,死狗扶不上墙,很好一个媳妇也让他混丢了,现在屋子里空空的只剩他一人。
原來胖妞儿跟他只生活了半年就离开了他,原因是胖妞发现刘秀身上毛病太多,不仅沒有顶立门户的本领,还是个败家子,花钱沒有节制,就是有座金山也能让他挥霍平了。于是,胖妞儿心一狠,一声拜拜,远走高飞了。
王挺站在他家屋子中央,感觉刘秀的家比他的家还要脏乱,一股刺鼻的发霉味差点让他晕倒,而且刘秀衣裳松散,萎靡不振,头发就跟一堆杂草乱成一团,可能刚起床,脸上还留着一股沒睡够的懒惰劲儿。
刘秀是废了,就如豪斯说:如果一个年轻人对他的行为及习惯漫不经心,如果他活得沒有计划沒有目标,将光阴浪费于疏懒与安逸,则一个傻子还比他有希望。
王挺不开口,刘秀就知道他是奔什么事來的,赶忙给王挺上了一根烟,跳开话題问:“王经理最近工作忙吗?生活愉快吗?”王挺沒有和他闲聊的心情,阴着脸,很严肃的说:“你曾经许诺要还我钱的,最近有了钱沒有?我对你已经足够宽容,给你这样长的时间你也该还我的钱了吧?”
刘秀立刻一副哀怜的样子,“你听我说,最近我真的沒钱,有了钱我怎么能不还你?”
王挺叹了口气,说我现在遇到了很多麻烦,也急需要钱,如果有一点办法也不來逼你,你也可以好好想想,我对你够哥们儿义气不,就是因为给了你十万,害的我老婆和我分了手,最后你赌博输掉了自己的房子,为了讨回房子向我哀求着借钱。
当时你向我说的很好,一定会还我,可是已经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你依旧沒有还我钱的意思,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讲?你的信誉何在?可以说,我的一切美好未來都毁在了你的身上。
如果沒你讹诈我的钱财,我老婆也不会和我离婚,我现在也有痛,只不过是能忍受罢了,要是换别人肯定不会让你安宁,我还是希望你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尽早的还了我那十万!”
“王主任,实在对不起你,我做人做的不好,我该死,钱我是真的找不到,因为周围的熟人包括亲戚我都朝他们借过钱,现在名声已经臭极了,根本借不出钱來。”刘秀苦口婆心的说。
王挺马上严厉起來:“你别跟我总是兜圈子,耍花招,沒有十万,五万应该有吧?你要有心还我,完全可以把房子卖掉,本來我不想拿种种往事引起你的痛苦,但这都是被你逼的,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刘秀一下子蔫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手捧住头,深思起來,他感到很惭愧,很内疚,好半天才说:“我想办法吧,既然你说到这里,我肯定会先还你一部分的,我也知道你有难处,放心,我会尽力去为这件事走动的,等钱筹集到了,我会主动和你的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