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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夜风吹打着敞开的窗户,狠狠的击打在窗框上,声息刺耳。
寒风卷动帷帐肆意飞扬,穿过窗户在房间内肆意呼啸着,猎猎声响中,凤夙从睡梦中惊醒,此时此刻,她该感到身冷,还是心冷?
她适才做了一个梦,仿佛回到了前年隆冬。
那晚,雪花飞扬,寒冷无比,宫中寒梅怒放,朵朵似血栀。
也就是那一晚,燕皇宣召燕箫入宫,说是丞相等人要进宫商谈边防要事。
入宫前,凤夙送燕箫到宫门口,燕箫催她回去:“夜寒风大,夫子莫要受了寒,快些进去,办完事,我就回来。”
她近前,帮他把狐裘系好,他柔柔的看着她,随即无声含笑妖。
“万事小心。”她叮嘱他。
“我明白。”燕箫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过李恪牵来的马,和齐天佑分别翻身上马,疾奔离去。
她站在风雪中,看着早已消失不见的他,失神不已。
“小姐,进去吧!”绿芜扶她进去。
她笑了笑,转身进去的时候,忽然心生感慨:“今年冬天似乎特别冷。”
“谁说不是呢!”绿芜轻笑。
回去后,并未安睡,她隐隐觉得不安,好像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隐约猜到皇上宣召燕箫进宫所为何事。前不久,吴国逼近燕国边城重地,守城将领从上往下万箭齐发,吴军见状只得手持盾牌抵挡。
如此一来,吴军作战不得,便想出一个法子来,命能工巧匠连夜制造出数百辆投石机。一旦燕军放箭,吴军就拽动投石机。
战场上,石头和长箭穿梭横飞,弓箭手死伤无数。
燕军只得另寻它法,干脆挖地道,一旦通往燕军大营,届时就方便夜间突袭。
谁曾想,计划被吴军察觉,他们直接在大营附近挖深沟防御。
燕军只得半途而废,回到城中静待时机。
燕、吴两军僵持不下,短时间还可以耗下去,时间长了,燕军粮草将是一个大问题。
就在昨天,乔将军奉命给燕军运送粮草,此消息被吴军获知,吴军半路拦截,竟然生生抢夺了燕军的粮草,燕军一时军心大乱
燕皇震怒,夜间宣召燕箫入宫,除了此事,不会是别的了。
虽说白芷已经嫁给燕箫,但白玉川近来在朝堂中时常跟燕箫闹不合,凤夙难免多有担心。
那天也跟今天一样。三更天,她好不容易躺下来刚睡着就被绿芜唤醒。
“小姐,相府来人,说殿下在相府议事,今夜就不回来了,怕你担心,所以丞相派人过来跟你说一声。”
她皱眉:“箫儿不是去宫中了吗?怎么如今会在丞相府中?”
“奴婢适才问了,宫中议事之后,丞相邀殿下去相府,说是有事相商,不曾想会耽搁这么晚。”
她一时没说话,反倒是绿芜迟疑开口:“小姐,白玉川只怕又要打什么坏主意了。”
沉默片刻,她说:“先行把马车备好,我前往相府把箫儿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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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她跟随在相府侍从之后,穿过长桥小路,九曲长廊,被管家安排在内殿安坐。
“太傅稍等片刻,相爷和殿下马上就到。”
管家安排佣人上茶,内殿寒冷,又招呼手下点上木炭,也合该凤夙大意,竟然没有察觉到那些燃烧的木炭大有文章。
所以当她昏昏欲睡的时候,才惊觉木炭中含有大量的软骨散。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更甚者一点内力也提不上来。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视线一会模糊一会清晰,然后待那人走近,她看到了白玉川奸佞的脸庞。
那一瞬间,她身发凉的同时,心也冰寒彻骨。
别人不知白玉川是什么人,她又怎会不知?
白玉川色,私下里,众人熟知。
他有过很多女人,凡是他看到漂亮的女子,都想占为己有。
在白玉川眼中,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床上玩偶,只是一件衣服那么简单。
当凤夙被白玉川抱起来,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她拼尽所有的力气,忽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样的力道,若是在寻常,早已将一个人掐死,但那一天她全身无力,看似用了十分力,其实只有五分不到。
杀不死白玉川,反而气力全消。
恨吗?当然恨。
想杀他吗?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当白玉川挣脱而出时,凤夙脸色倏然变了,来不及离开床铺,只觉白玉川身躯的灼热已透衣而来,手腕蓦然被他拽住。
凤夙惊怒,手上如被炭火烫到,心里忽然间涌起浓烈憎恨,想也不想便是狠狠一掌扇了过去。
白玉川竟不避,脸颊脆生生挨了凤夙一掌,脸颊顿时红起来,唇角也渗出一丝鲜血。
凤夙用力太过,手腕也震得一阵剧痛,却见白玉川低低笑出声来,舌尖将唇上鲜血舔去,仿佛舔舐着甘美之极的味道。
“够味,我喜欢。”
当他开始动手解她衣服时,凤夙冷冷开口:“丞相此举高明。”
白玉川凑近她,像条狗一样,沿着她的额头一路闻到胸前,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太傅之姿,万民敬仰,本相对你垂暮已久,此情此景更是不知在梦中上演了多少次。像你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怎堪人前奔波,太子果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如果我是他的话,一定把你养在深闺,每天锦衣华服,山珍海味的供养着。”
“卑鄙无耻。”他这般年龄足以当她父亲了,如今竟然干出这等龌龊事,当真是可恨。
白玉川低低的笑,解开她的衣服带子:“无耻吗?别装什么贞洁烈女了,有谁不知你和你那位好学生,表面人模人样,私底下却翻云覆雨,颠龙倒凤?”
“龌龊。”凤夙瞪着他,怒极攻心。
“若说龌龊,有谁能比的上你和燕箫呢?”白玉川表情狰狞,眼睛里是赤裸裸的丑陋***:“今夜,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龌龊,等一会儿你在我身下娇吟喘息,我看你还说不说我龌龊了。”
白玉川说着,已经扯下了她的外衣。对凤夙来说,白玉川越是意态亲近,就越发令她不安。
“殿下是否在相府?”凤夙索性抬眸迎视。
白玉川蓦然欺近,几乎贴上她身子,轻笑道:“你说呢?”
凤夙僵了一僵,心中似被扎进一根刺,手足也渐渐发凉。
他的身子已紧紧贴了上来,将她迫至床棱,无处可退“你是故意引我过来的?”
“若不这么说,你会过来吗?太傅心思缜密,事事以太子为先,若得知他在这里彻夜不回,自然担心他会出事,如此说来,太傅和太子还真是恩爱缱绻啊!”凤夙怒极反笑,嘴唇颤颤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玉川冰凉手指滑下她腰间,将单衣带重重一扯,单衣尽裂,露出里面的白玉兰肚兜。
凤夙怒气上涌,竟是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那白玉川当真是变态到了极点,竟然伸手擦去她唇边的鲜血,放在唇间轻舔。
“我们太子有没有喝过你的鲜血,很香,很美味。”
凤夙脸上血色在霎时间褪尽:“白玉川,你若敢碰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占有你之后,直接跟皇上说,我跟你有了一夜欢爱,你觉得在皇上眼中,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我若说喜欢你,皇上定会把你赐给我,届时我们就每天在这张床上生不如死,你觉得怎样?”
白玉川似乎爱极了女人如此,那天他看着她惨白的面容,越发笑得舒畅,当他俯身准备亲吻她唇瓣的时候,凤夙清冷的眼神中闪现出浓浓的绝望和愤恨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狠狠踹开,那般狠戾的力道,吓得白玉川蓦然抬头望向门口。
门口那里,匆匆赶来的燕箫一袭白裘身影,孤峭地笼在暗影里,周围到处都是阴寒之气。
当浓浓的血腥和杀气射向白玉川时,白玉川脸色忽然煞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