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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真实而具有神话色彩的情感故事。
那年夏日,一个隅然的机会,孟戈和月儿不期而遇。
一个酷暑难耐的晚上,孟戈与月儿不约而同地来到一家小茶铺里打麻将,被茶铺老板安排在同一桌。
初次相遇,彼此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偶尔说说牌桌上的话题,大家的第一印象都还算不错。用月儿的话说,那叫做第一眼顺眼。
就这样,孟戈和月儿有空就常来这家茶铺打打小牌,有机会,二人就在一桌切搓麻艺,借机说说话。
有一次,月儿主动问:“你姓啥?二天好招呼。”
就这样,他们相识了。
有一天中午,孟戈正在午休,手机突然响了。见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出于礼貌,孟戈拿起了话机,传了一个似曾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喂,你是不是姓孟?出来打牌嘛。”
啊,原来是小月打来的,孟戈一阵兴奋地答应到:“马上,马上。”
遗憾的是,孟戈出去后,月儿已经开战了,二人未能同桌,心里都不太痛快。
月儿是一名教师,暑假结束便上班去了。
一日上午,孟戈毫无目的地在那里翻弄手机电话号码,发现一个手机号码不太熟悉,想了半天,啊,可能是小月老师的,他试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小月老师好,好久不见你了,麻友们都想你了。
不一会,孟戈的手机响了:“喂,你是哪位?”
“我是孟戈嘛,你是小月老师吗?你好!好久没有看到你的人了,你咋不过来打牌了呢?”
“你还不晓得吗?我现在搬家了,离那里有点远。”
孟戈问她咋的呢?月儿在电话中告诉说,她离婚了,搬出去了。
啊!孟戈吃了一惊,问她为什么?
月儿说他们相貌相差太远,性格也很不合,以后有机会慢慢对孟戈说。孟戈听出了月儿的伤感,不便深问下去,互相礼貌地结束了第一次热线电话。
第二天,孟戈向月儿发出了第二条信息: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电话可以成为我们交流的时空热线。但没有收到月儿的任何回音,感到有点失望。
几天后,孟戈直接打了月儿的电话:“喂,小月老师,你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起摆摆龙门阵、聊聊天。”
“可以,有机会一起聊聊。”月儿回答说。
从这以后,孟戈每天都想与月儿说说话,迫切地想早点见面交谈。
一日晚饭后,孟戈打通了月儿的电话。巧的是月儿此时正好在孟戈的住宿楼前买瓜子,就叫月儿到屋里坐坐。
月儿觉得不太合适,便婉言拒绝。
孟戈一再邀请:你都到我家门口了,她又不在家,你上来坐坐,我们聊聊吧。月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二人第一次面对面地单独坐在一起,彼此都很拘谨,话题也谈不开,互相也不好多看,偶尔对视一眼又很快避开。月儿只是很简要地说了她们离婚的事。
第一次见面很快就在别别扭扭的过程中结束了。
不知咋回事,这次见面后,月儿的影子就在孟戈的脑海中晃来晃去,始终挥之不去。
在这以后的几天时间里,孟戈接连不断地向月儿发送信息,赞美月儿的绰约风姿和少妇风韵。月儿乐不可支,在电话中笑着说:“你把我说得太好了。”
一天晚饭后,孟戈鼓起勇气约月儿一起出去散步,未料月儿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孟戈怀着一种难以遏制的愉悦心情,与月儿如约第一次来到西江河堤岸。在那里,开始了他们人生第一次心与心的交流。
朦胧的月光下,年近不惑的月儿,看上去只有30岁左右,除了缺少两条优美的弧线外,月儿的美是无可挑剔的,匀称而高挑的身材,加上那瀑布式的秀发,让人看了不忍离去,不能忘记,不忍去破坏!难怪孟戈见到月儿后就如获至宝,爱不释手,称赞月儿是一个永远的阳光女人,并多次发誓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会去伤害她!
然而,谁能把这样一位阳光女人与生活中的不幸女人联系在一起呢?谁又能想到这位阳光女人竟是一个过早地踏上艰辛的生活道路,是一个离过两次婚,心灵遭受过极大创伤的女人呢?
生活竟是这样的残酷,美竟然会遭到扼杀!七十年代末,小月儿刚刚初中毕业,稚气十足,奶气未脱。还属于天真烂漫的她就接过了母亲手中的教鞭,在一所山村小学当起了孩子王。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几年以后,小月儿如出水芙蓉,娇艳欲滴,提亲说媒的接踵而至。其中有不少家庭条件和个人条件都很不错的,凭月儿的自身条件,完全可以“择优录取”但她偏偏相中了一个也只有初中文化,家庭条件很一般的。
花容月貌,青春而又活力四射的小月儿很快就成了一个有夫之妻,当上了年轻的妈妈。
身边拥有仙山般一样的娇妻,那个他却不好好去珍惜。婚后不久,便背着月儿花天酒地,在外频频寻花问柳。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月儿发现以后,多次对丈夫苦苦相劝也毫无结果,心灵一再受到伤害。小月儿第一次饱偿了婚姻带来的苦果。
天真而幼稚的月儿,决心给花心丈夫睹气: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想以此来唤回丈夫的心。就这样,月儿遭遇了一次婚外恋情。无巧不成书,月儿的婚外恋人竟是丈夫的朋友哥们,让丈夫气得七窍生烟!
二人很快坠入情网,不能自拔,弄假成真。原本很相好的两个男人因此而常常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反目成仇。
双方的家庭战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闹,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过,弄得月儿身心疲惫,站在讲台上也常常走神。
经过一番痛苦的思考,月儿觉得长此下去不会有好的结果,决心走出生活的这片沼泽地。
月儿找到了丈夫的那个朋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然而他已深深爱上了月儿,不愿就此分手。月儿说:“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我不管,只要我们相爱。”他说。
月儿又说:“我不想伤害你的家庭,更不想伤害另外一个女人。”
“我们已经这样了。”
“但我要退出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受不了了。”月儿说着流出了两行辛酸的泪水。
正当月儿埋头抽泣时,他用刀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直流。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月儿抬头一看,只见他已昏倒在地,地下一大滩殷红的血迹,月儿吓得目瞪口呆。月儿很快回过神来,本能地拿出手绢扎住他的手腕,立即将他送往医院治疗。
这段因报复丈夫花心而遭遇的婚外恋情,给月儿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终身的遗憾,抹不去的阴影。
至今,月儿仍然保留着那张他寄来的手腕伤口的彩色照片。每当看到这张照片,月儿的心就阵阵发麻,隐隐作痛!
在痛心地与第三者分手后,月儿很快和丈夫办理了离婚手续,结束了这桩糊涂的婚姻。
小月儿的生活和爱情梦破灭了,她年轻而稚嫩的心灵受到了严重创伤。
也许是上帝对美的忌妒,也许是生活对美的残酷历练,小月儿屋漏偏遇连夜雨。在她摆脱婚姻和婚外情后不久,父母先后身患绝症,撒手而去,丢下了孤苦伶仃的她,生活变得更加艰辛。
在好心人的撮合下,月儿很快又第二次草草成家,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且又相貌平平的离婚男人,企望的是能与一个成熟男人厮守终身,得到他的关爱和呵护。
这个男人同样没有多少文化。婚后不久,身上的怪异性格逐渐暴露无遗:自私、自傲、更没有成熟男人应有的胸怀和气质修养。同时在年轻貌美的月儿面前,又存在着严重的自卑心理和十足的醋劲。只要月儿和男人在一起,都要受到他的盘问和责难,长期对月儿存有戒心。月儿一再忍让,劝他不要疑神疑鬼,要信任自己的老婆,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可无论怎样都无济于事。他对月儿的醋劲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让月儿本已受伤的心不断再添新伤。
为顾及面子,月儿虽有离婚的念头,却一直忍气吞声地维持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月儿在痛苦的煎熬中艰难度日。数年以后,月儿终于忍受不住,向他提出了离婚,但他死活不肯。
月儿不知提出了多少次,他就是不松口,还赤裸裸地说:
“我就是要拖住你!”
“那你就拖吧。”月儿很无奈。
夫妻之间再也谈不上有什么共同语言了,月儿干脆与他分室而居。
这段难以言状的婚姻,跨过了一个世纪,一拖就是十年。月儿忍受了多少痛苦和孤独寂寞的日日夜夜!
孰可忍孰不可忍。月儿在作出了很大让步和牺牲的情况下,终于割断了这根痛苦的婚姻绳索。
在坎坷的生活道路上,在两次失败的婚姻中,无情的岁月伴随着月儿从一个花季少女很快就步入了不惑之年。
时光流转,岁月苍桑。现实的生活在月儿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久久不能愈合的伤痕。但内心坚强的月儿始终有一张灿烂的笑脸。在她的脸上,谁也看不出月儿是一个饱受心灵创伤的中年女人。不过,她内心的痛和苦究竟有多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听完月儿的诉说,孟戈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受过“文革”的难,生活的磨练让他感受太深太深:人生最大的悲剧,归根结底就是性格的悲剧!
他天性软弱,心底善良。从他的长相就可以看出,至今仍是一张娃娃脸。但凄苦的岁月已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人生凝重的苍桑感,难得看到他有一点笑容。这与月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难怪月儿说他,你不说话的时候,样子很害怕,给月儿留下了很“歪”的印象。
孟戈一根肠子通到底,根本不适合在官场混,但捉弄人的生活硬让他“剑走偏峰”所以他没有成功的事业。
对这些,孟戈都看得很淡很淡。
孟戈心中真正的永远的痛,是他不幸的婚姻。他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且不说二人的形象相差甚远,单就性格来看,可谓是天壤之别。结婚二十多年来,几乎是在吵吵闹闹中度过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孟戈连吵也不想吵了,长期处于冷战状态。心慈手软的孟戈瞻前顾后,一直没有勇气提出分手,在相对无言中度过每一个难挨的日子。
孟戈常常在心里问自己:她是我的妻子吗?我是她的丈夫吗?我们是夫妻吗?
郁闷、压抑、孤寂孟戈有点喘不过气来。爱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及。他对生活没有信心,只有悲观和失望。
月儿心中的痛,就是孟戈心中的痛;月儿心中的悲,就是孟戈心中的悲。同是天下苦命人,相逢只是恨太晚!
孟戈问月儿:“如果我离婚来追求你,你接受我的爱吗?”
月儿很平淡地说:“我不愿意伤害别人的家庭,如果你因为我而离婚,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我给你说,我离婚是迟早的事,但不完全是因为你,只是遇到你,我可以提前作出决定了。”孟戈向月儿解释道。
好事多磨。孟戈觉得月儿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是值得自己去追求和爱的女人。尽管她一时不能贸然答应自己,那是因为我们接触的时间太短,彼此了解不够。再说,月儿也没有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月儿还对孟戈说,她离婚后,有不少好心人为她牵线,她一听就头痛,干脆一口回绝:三四年之内不谈这事。
可见过去的婚姻对月儿心灵伤害之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孟戈理解月儿的心情。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交流,孟戈发现自己不仅是被月儿美丽的外表所吸引,而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一样的坦诚直率,一样的心地善良,一样的宽容大方
孟戈认准了心中的至爱——月儿。他下决心要以自己的真情真爱来打动月儿的芳心。
从那以后,孟戈不断地为月儿发信息、写情书、写情诗、唱情歌;从细微处体贴关爱月儿,在精神上鼓励月儿走出过去的生活阴影,向月儿发起了全方位的、猛烈的爱情攻势。
在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孟戈向月儿发出了许多赞美的信息,让月儿看到自身存在的价值。
“你那亭亭玉立的身影
就像三峡江边的神女峰一样风姿绰约;
你那披肩的秀发
就像那黄果树瀑布一样秀美壮观;
你那灿烂的笑脸
就象大海边的那抹朝霞一样艳丽多姿;
你那温柔甜密的话语
就象山间流淌的溪泉一样悦耳动听!
你的美,让人心动;
你的美,让人幸福。”
“你是一个阳光女人
尽管你已年近不惑;
你是一个阳光女人
虽然你有一颗受伤的心;
你是一个阳光女人
无论时光怎样流转!”
“留住你的青春
留住你的美丽
生活不会抛弃你
爱情不会抛弃你
美好的未来属于你!”
月儿看后,乐不可支,心情很舒畅。不善于表达的月儿只是在电话里这样对孟戈说:“你还有点文采嘛。”
有一次,孟戈问月儿:“我送你苏轼的两句诗叫作‘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是什么意思?”
“不晓得,你说嘛。”月儿撒娇地回答道。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你都一样的美,怎么看,怎么舒服。”月儿一听乐开了怀。
孟戈过去没有爱可言,心中的那种痛和苦简直无法形容,几乎到了绝望的地步。当他爱上月儿后,她不管月儿是否爱自己,自己的爱就象那滔滔滚滚的长江之水一样永往直前,就象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腾不息,就象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简直是进入了一种疯狂和痴迷的状态。
当他确认自己爱上月儿后,每天都要给月儿发送数条甚至十多条信息,打好几个电话。后来他觉得这样还不够,重提多年未用的笔,为月儿写情诗写情书,尽情地表达和发泄对月儿的爱,直到自己脑海里的词汇和语言枯竭的那一刻而止。
孟戈曾多次对月儿说,在自己的后半生中,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你就是我的最爱,没有什么事情比我对你的爱更重要了。他每天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月儿发送短信,天天如此,天天都有对月儿说不完的话。起初月儿似乎感觉新鲜,偶尔还有回音,后来就习以为常见惯不惊了,没有了回音。
孟戈认为爱就是需要付出,那怕是没有回报和结果。
面对孟戈强烈和疯狂的爱,月儿却显得出奇的镇定和平静。也许是时间太短,也许其它什么原因,好长一段时间,月儿都不在孟戈面前提及爱这个字,只要孟戈一提及这个问题,月儿就竭力回避,故意转移话题。有时孟戈想牵牵月儿的手,月儿都不愿意,有一次虽然同意了,但只让孟戈牵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赶紧缩了回去,好象在躲避一个传染病患者。
月儿极少主动给孟戈打电话、发信息,更不主动约会。尽管这样,孟戈对月儿的爱仍是有增无减,每天给月儿的信息简直就是一番狂轰烂炸,看得月儿都回不过神来。
月儿喜欢看孟戈发的信息和写给她的情诗情书。孟戈专门到商店买了一本比较精制的笔记本,把给月儿的所有信息、情诗、情书全都抄在上面。每天不厌其烦地把信息下载到稿子上,再抄到笔记本上。短短的几个月,孟戈就为月儿写满了那本厚厚的笔记本,作为月儿的生日礼物送给她。那本笔记本的每一面都印制了许多颗“心”孟戈在它扉页上写到:
这是一本专门为你选择的,印制着很多很多颗“心”的笔记本;
这是一本专门为你记录着很多很多条信息的笔记本;
若问上面有多少颗心?
其实只有一颗心!
若问上面有多少条信息?
只有用心才能数得清!
一条信息一颗心
条条信息是我心!
但愿我这颗心能与你的心心心相印,心心相依,心心相叠!
但愿我这颗心能够留在你的生命中获得新生,成为你生命中的永恒记忆!
孟戈对月儿执着的爱,对月儿的那片痴情,那份痴心,月儿终于为之所动,心灵的窗户逐渐掀动。她向孟戈发出了第一条有了爱字的信息:孟戈,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但我不敢也不该爱上你,你永远做我的大哥哥好吗?
孟戈问她为什么,月儿还是那句老话,不愿做伤害他人而让自己内疚的事。如果你是单身的话,我会考虑的。
孟戈陷入了沉思。是啊,自己是有妻之夫,哪有资格向月儿求爱呢?一想到这里,孟戈的心就隐隐作痛。
但他不能放弃对爱的追求,不能放弃对月儿的爱,要用自己最诚恳的心和最真挚的爱来打动月儿的芳心。
孟戈把爱情、婚姻和家庭的幸福看得比什么都重。这是他后半生竭尽全力要做的事,其它的什么都可以放弃!
孟戈心里明白,其实月儿是喜欢和爱自己的。就是害怕遇上第三个伤害自己的男人。
初冬,一个雨后艳阳高照的日子,孟戈第一次约月儿出去郊游,月儿欣然答应了。
遗憾的是那天的出行路线没有选好。岷江河有好长一段堤岸不是水泥路面,被雨水淋得泥泞不堪,摩托车时常打滑。有两次差点把月儿从后座上摔下来,吓得月儿心惊肉跳,赶紧下车,走了好长一段烂泥路。
月儿娇滴滴地嗔怪我:“你选的啥子路哟?”
这天,孟戈向月儿讲述了自己清贫的家庭,不成功的事业,痛苦的婚姻,谈了对月儿的痴爱,对真情的渴望,对爱情的向往
月儿静静地听着,很少说话。但她饱含深情的双眼似乎在告诉孟戈什么。
孟戈忍不住地对月儿说:“我想抱抱你。”
月儿点头答应了。孟戈一下把月儿揽进怀里,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此时此刻,孟戈感到幸福极了,似乎心跳和呼吸都停了,只有爱的热流在不断地往上涌动。
孟戈说这是他与月儿爱的历程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天。
在一个晚上,月儿对孟戈说:“你这几天不要给我打电话,我要去住几天院,动个小手术。”
孟戈一听月儿要去住院动手术,心里十分着急,问她得了什么病,非要去做手术不可?
月儿怎么也不肯回答。孟戈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我们俩既然相爱,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呢?无论你得什么病,我对你的爱都不会变。”
月儿还是不愿说。
月儿越不说,孟戈越着急:“你不告诉我,让我怎么过?整天为你提心吊胆,我会急疯的。”
在孟戈的再三追问和苦苦相劝之下,月儿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孟戈听后,感到这件事的确让月儿很难一下就开口说出来,能对自己说,已说明月儿克服了很大的心理障碍,把自己当成了身边最亲的亲人。月儿说,她对亲哥嫂也没有说出这件事,这足见月儿对孟戈的信任度。
为顾及月儿的面子和个人隐私,这里就暂不详叙此事了。
随后,孟戈又苦口婆心地劝说月儿,一定要把此事告诉她的哥嫂。因为月儿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其他亲人,哥嫂待她很不错,是她心灵的依靠和精神支柱。
孟戈说:“我不可能,你也不会让我来帮助你处理这件事,必须告诉你的哥嫂,让他们来帮助你。”
在嫂子的陪伴下,月儿很快到了医院。
孟戈天天为月儿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每天都要打好几次电话,询问月儿情况如何,只要没有月儿的音讯,孟戈就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有一天中午,月儿打电话给孟戈:“我差点见不到你了。”
孟戈一听吓呆了,急忙问:“咋的嘛?”
“上午输液时昏过去了,好长时间都没有醒过来,把我哥都吓惨了,他用劲捏住我的手喊我的小名。不过,现在没事了,你不要担心。”月儿很吃力地向孟戈说。
孟戈惊出一身冷汗,庆幸上帝保佑,总算有惊无险,平安无事。他恨自己不能亲自去照顾月儿,陪伴在她的身边。
其实,月儿病况并不是医生当初诊断的那样严重,经过一周的治疗,很快就痊愈康复了,只不过是一场虚惊而已。
这件事后,孟戈心里感到比较坦然和舒畅。他帮助月儿克服了心理障碍,感觉月儿很信任自己,心灵也在逐渐靠近自己。
西江河是孟戈与月儿爱的港湾。
自孟戈与月儿相识相爱以来,西江河见证了他们的一切。从相伴而行到牵手而行再到激情相拥,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土,和那流淌不息的河水都是那样的熟悉。每次相约来到这里,小草在微风的吹动下,频频向他们点头示意,似乎在祝福他们这份迟来的爱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西江河潺潺的流水声似乎在祝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难怪孟戈在见不到月儿的时候,就一个人到这里走走看看。仿佛来到这里,月儿就在他的身边伴行。孟戈对月儿的爱,孟戈对月儿的情曾经感动了苍天,感动了上帝!让二人好不激动。
那是一个深冬的夜晚,伸手看不清五指。他们如约来到西江河边,手挽手并肩而行。
“月儿,我想吻吻你。”孟戈忽然对月儿说。
月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手突然使劲地捏住孟戈。
孟戈挣脱月儿的手,抱着月儿的头就是一阵狂吻。吻得月儿直喘粗气。
此时,天空突然繁星闪烁,一片光明。孟戈与月儿惊喜若狂,高兴至极!
孟戈感叹到:我终于有爱了,真是苍天有眼!
西江河,一条让孟戈和月儿终身难忘的河!
在这里,留下了他们的多少足迹
在这里,留下了他们的多少欢声笑语
在这里,留下了他们的多少绵绵情意
在这里,更留下了他们感天动地爱的神话
尽管他们还没有一次肌肤之亲!
孟戈对月儿的爱是执着的、真真的、痴痴的、傻傻的、疯狂的,是从心底和血管里流出的。
孟戈十分尊重月儿。只要月儿不愿意,孟戈决不会碰月儿一下。当初孟戈想牵牵月儿的手,月儿不同意,孟戈赶紧将手缩回。
孟戈对月儿说:“你不愿意,我这辈子都不会碰你的。”这让月儿很感动,很放心孟戈对自己的爱。
一次孟戈在电话中对月儿说,我真的很爱你。月儿说,你爱嘛,而且我也爱你。孟戈心里乐滋滋的。
金无足赤,爱无完美。
爱不仅有温馨、浪漫、甜蜜、幸福,同时也有苦涩、辛酸、惆怅和伤感。孟戈为此不知伤伤心心地哭了多少次,流了多少泪水。
女人善变,女人多变。每当二人的情感有着突破性进展的时候,月儿转瞬间突然就变了,时常让孟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措手不及。
孟戈记得第一次郊游,尽管一路十分艰辛,但这次艰辛之旅的确对二人的情感发展有了很大的推进。这一天,月儿不知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与孟戈有了第一次拥抱。
就在第二天的傍晚,孟戈又邀月儿去西江河边散步。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他们一直情意绵绵地相伴而行,有说有笑。
可就在往回走的时候,月儿突然就不高兴了,很长一段路上,什么话也不说,孟戈对她说话也爱理不理。尽管是夜晚,孟戈仍然看到了月儿那张阳光笑脸变成了一张阴沉的脸,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孟戈感到奇怪。问月儿怎么不高兴了?
月儿却回答说没有啊。
回到家后,孟戈不甘心,又打电话问月儿。
月儿在电话中重复着那句话:“你以后不要找我了,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
孟戈心里想,这迟来的爱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自己这辈子真的就与爱无缘了吗?
不会,不会的,孟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看法。能与月儿从陌路生人到相识相爱,就是一种缘份,一种天意。自己绝不能放弃!
于是,一个个电话,一条条信息,一封封情诗情书不断地向月儿发起爱的猛攻。
二人又言归于好。
反反复复,好好坏坏。他们的故事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发展下去的。
时至今日,孟戈仍然挣扎在尚未摆脱的婚姻痛苦当中,月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对孟戈始终是若即若离。
他们的爱还远远没有结果
2003年9月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