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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盒是知道胡一斌的小心思的,就像两个孩子争玩具,只不过现在自己变成玩具了。看着胡一斌的举动有些想笑,幼稚得有那么一些可爱,胡一斌是不爱吃甜食的。
☆、第二十四章[高人指点](3450字)
第二天还张小盒还在吃着午饭,喝着张妈妈熬的大骨头汤,这汤对张小盒的伤势恢复有效果,张妈妈这两天都在煨着。
张爸爸的手机响了,是丈母娘打来的。挂了电话的张爸爸苦笑着和媳妇说岳母催着快送张小盒过去,草药都准备好了。
林晓红对于母亲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很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给张小盒装了些日常用品,交代张爸爸跟着过去住几天,她还得忙两天才有时间请假。
张妈妈拎着一些营养品放在车里,张小盒说吃不了那么多。张妈妈念着两个老人和侄女,说什么也要带些过去的,张小盒听了也没再说话,是他考虑不周了。
张小盒搬着手指头算日子,今天星期四,明天星期五。明天表姐也该回来了,有个人陪着说话也不会那么无聊。
才要出门小姨和小姨爹带着表妹来了,他们家住的比较远,是早上才听说张小盒住院的事。知道了就急急忙忙的来了。
看着和张妈妈交谈的小姨,还有站在一旁有些不善于言辞的小姨爹。张小盒的内心是欣慰的,不管上辈子小姨和小姨爹做了些什么,现在的他们是善良的。小姨爹的妹妹差不多也要嫁去玉溪了吧,这是小姨托大姨妈牵的线,也是以后事情的导火索。
小姨爹的妹子叫小燕,两人的父亲早亡,母亲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长大,老大换上了失心疯,现在一家人还是住在一起。
这事情张小盒是不好评价的,小燕嫁到玉溪以后没两年就染上了城市人的坏毛病,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连大姨爹都看不起了。
张小盒的大姨爹是个本本分分的农民世家,中专学的矿堪后在国营的矿山工作,农村人对穿衣打扮什么的没有讲究,大姨妈说过他很多次,也没改。农村人的性子刻在了他的骨血里。
小燕在外面说着张小盒大姨爹的闲话,否认了和大姨妈一家的亲戚关系。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这事儿让大姨妈给知道了,上门闹了一会后,关系慢慢疏远了。
张小盒心里想这事会有转机吧,看着小姨爹这本本分分的模样怎么也不像过河拆桥的人,还有两年呢,希望事情不会变糟糕。
告别了小姨他们,张小盒和张爸爸开车前往外婆家,外婆坐在门前的矮凳上冲着草药。
“先进屋坐,马上就好了啊。”外婆笑着和张小盒说道。
“盒子,看我买的电视漂亮不?”林晓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张小盒进来了笑着问他。
“嗯,漂亮。”张小盒这话说的有些违心,不过放在这个时代,这台18英寸的彩电也是高端货了。
“多少钱买的?”张克云问小姨子,加钱合适他也买一台放在家里,家里的电视买了好些年了,虽然媳妇说不用换,但是钱赚了就是用来花的嘛。
“不贵,才这个数。”林晓芳朝姐夫比了一个数字。
“不会吧?那么便宜?”张克云有些不相信,他虽然不做这一行,基本价钱还是懂的,小姨子比的加钱只有百货商店的三分之一。
“我还能骗你不成,最近海关收的,画不了多少钱,你要我让老宗给你弄一台。”林晓芳看着姐夫有些不相信笑着说道。
原来是海关的,其实很多沿海的人都知道海关收的货都是私下拍卖了,然后上交国库。张克云听闻是从海关弄来的也就相信了小姨子的话。
“爸,你多弄点在转卖呗。”张小盒可是有小心思的,有些事情你不做不代表别人不会做,这样的钱不赚白不赚。
“小孩子不要乱说,哪有那么好做。”张克云摇摇头,有些事情是有潜规则的。
张小盒撇撇嘴道:“姨爹没事调到城里了,你还怕没关系?”
“真的?”张克云看向小姨子,等到林晓芳的点头心中大喜,既然这样这事情还是能合计合计的。如果弄到这一批货在出手利润高的吓人,他在越南那边还是有些关系的。
两个大人进去房间里嘀嘀咕咕的商量去了,张小盒拿着遥控器换着台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片子。
顺着风一股子中药味传来,外婆抱着一个装着黑漆漆的草药的塑料盆走了进来,帮张小盒脱了衬衣,为了方便,身上的T桖在医院是直接剪烂了。
“呼呼!”张小盒喘了口气,草药敷在手上有些烫。
“热乎的才有效果。”外婆利落的敷好草药,再用夹板固定好手臂,交代张小盒不要乱跑乱动。
张小盒看看渗出来的黑色和衣服裤子上的污点,这身衣服怕是废了。沾染了草药汁的衣服是很难洗干净的。
衣服是没有外婆的心意重要的,外婆肯定昨天回来后就上山采药了,要不今天也不会有草药给他包扎,这些草药都是要新鲜的才有效果。
把身上残留的药渣拨弄到垃圾桶里,感觉手臂上热乎乎的,便歪靠着沙发看起电视来。
张小盒在外婆家一住就是一个月,学校请了假的,他伤的是右手也没法写作业,对于学习家里的人都是放心的。胡一斌基本每天都给张小盒打电话,周末还自己骑车过来陪着张小盒。对于胡一斌的到来两个老人都是喜欢的,其实胡一斌不开口也是长得一表人才。
外婆的父亲张小盒应该称呼为祖爷爷。外公外婆的父母都是高寿的人,在少数民族的地方,高寿的老人是很多的。
离春节还有二十多天的时候学校放假了,外婆的爸爸没有熬过这年冬天,走的时候很安详,享年86岁。
外婆这边有六个姊妹,最小的比张妈妈还小三岁。可见少数民族的辈分问题的复杂。来奔丧的人很多,86岁也算高寿了,请了人放电影热热闹闹的操办着,大舅和张爸爸开车跑了60多公里接了一群“摸公”回来做法。
“摸公”是莎族的先知,传说有大法力,能知晓轮回。莎族里有人高寿或者夭折的都会请来做法,这也算习俗了。
外婆打算着让摸公给张小盒看看,这段时间老张家是有些不顺,听说张小盒的大伯做生意又赔了不少钱,这霉运可别带到自己外孙身上才好。
张小盒原本是不相信这些的,活在21世纪的大好青年,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思想的熏陶的他也没想过世界上会有重生这一回事。这事还发生在他身上不信也信了。
摸公都是老一辈的人,看着年纪比外婆还年长不少,在外婆的带领下张小盒乖巧的坐在摸公的面前。
摸公都只会说民族话,张小盒也能说,但是远远达不到那种程度,很多词都还是用汉语代替着。摸公询问了一些日常的事情,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盯着张小盒。
张小盒被看得心里发虚,刚才他似乎看到这位摸公眼里的精光闪现,心里存着的那点侥幸也消失了,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你是有思想的人,很强大我却看不穿。”摸公淡淡的开口说道。
张小盒有些不明所以,恭敬的说道:“还请先生指点。”
摸公似乎很满意张小盒的态度,喝了一口茶说道:“有些事情是命数,就算你没做它也会发生。做与不做只在一念之间,存在即为合理,何必在乎框框条条。”
张小盒似乎抓住了什么,却还没懂,问道:“如果不做,他也会发生?”
摸公轻笑着说:“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哪怕是我也一样。想改变一个已经明确的事实是不可能的。这样说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