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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初中那段儿,语文老师在教授散文时总会用“形散神不散”这个词来表达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作者意图。学习短篇散文,套上中心思想、主题意旨、段落层次等一系列所谓的解释后,似乎散文的主心骨就会很明显地摆在眼前。没错,我们看到的是:分数,体现在试卷上的分值。当学习变成了考试的工具,散文不再需要品尝。春田花花同学会就像回忆最纯真的幼时一样,在我们眼前荡过成年后对纯真的渴求,那种并不夹杂高分功利的电影散文。
从幼儿园一路成长到大学毕业,对于自己的人生,我们已经走过了最为关键的一步:成长。就像影片中一直重复的那个词:社会栋梁。长大后的我们是否还记得儿时的梦想:老师简单地提问,我们天真地回答。是律师,是医生,是科学家还是可以在工作中品尝美味的糕点师。长大后步入社会的我们,知道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可以维持一种物质的生活。于是,对于能否成为栋梁的关键,似乎已经从为社会多做贡献转移到了争取个人所得。不会像麦兜那样因为只有一条游泳裤而选择当一个怕死的救生员这样的栋梁之才。长大后的我们是否还会怀念幼儿园时如过家家般愉悦的火锅聚会,或者在春游前晚因激动而无法入眠的心情。当年纯真的回忆,也许只能在如今周年纪念的同学会上才可重拾。就像小时排队做广播体操一般围坐在餐桌前做着共同的动作:聊天。
真实的生活是影片得以成形的源头。在电子琴上煮饭这样的情节与买琴赠腊肠这样的搭配,在一阵幽默中反映出做为中低收入百姓的生活现状。做为孩子的我们,总会在小时候因父母替我们报名的各项课余学习中心生恨意。我们就像在完成父母未完成的心愿一样在周末学习钢琴、小提琴、书画等之所谓的才艺。但另一边,为供我们学习的父母则在付出的同时竭力节俭。因为住房条件的限制,家里已容不下再多一件摆设,于是只好把煮饭的地方腾出摆琴;因为经济条件的限制,把买腊肠的钱省出来买琴,并期望买琴的同时可以像菜场打折购物一样买一赠一。艺术与生活的搭配,在影片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正如散文般的意识,我们可以从中体会得更深。
每个人生活都会有一个点,而飘忽于这个点外的游行,就会被称为:分心。朝九晚五的生活,像扇定时的铁门一样囚禁住迫不及待起飞的屁股。进入社会了,开始上班了,当我们因为工作而显得有价值的时候,现实让心中的那个点变得晃荡。像操守品德一样操守住职业准则,哪怕只是在香港仔避风塘到对面的海鲜画舫这段全程不过五分钟的航程中,这份职业需要你活得像个船长,你就得全心全意地为乘客的安危负责。
我们是长大后的小朋友,在二十几年过去的今天,依然是每天的吃饭、睡觉。要是在醒来的时候,对着天花板像小时候一样带着娃娃音响亮地说声:我是社会栋梁。便可以精神抖擞地开始崭新的一天。上班的闹钟就像开始广播体操的音乐一样,需要我们有份整齐如队伍的心情遵守,规则是我们成为社会主人翁的最高标准。下班后的生活,就像课间十分钟那样,三五成群,分享没有压力的欢笑。
一二三、排排队、围围坐,我们的精神需要最纯真的回忆,春田花花同学会让我们记起自己是祖国的花朵,在祖国需要自己的地方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