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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久违的聚餐,出了火锅店,张垚对李博说道:“博子,咱们走着去,顺便消消食。”
“可以顺便逛一逛地摊,真是怀念啊!”赵博十分意动。
两人聊着聊着便走到地摊区。
一到地摊区,赵博便被眼花缭乱的各式物件吸引住了目光,时不时打量起来。
那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恩客,容易出货的很。
如果不是他这一身军装,让摊主们摸不清状况,说不得早有人上前介绍物件了。
看自家兄弟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挪不开脚步了。
想着老爷子每日的午休习惯,看了下手机,还有一段时间才会睡醒,就由着他在这里好好转转了。
相比较地下出土的文物交易,那些祖上传下的古董交易,却是一直都有的,和另一个世界一样,从古至今发展的极为完善,鉴定,修复,仿古,造假,各行各业人才辈出。
交易的规矩也与那个世界一样,因此打眼的事很常见,没有好的眼力和知识储备,在这行里通常会碰的头破血流。
想起来,赵博小时候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每次来张垚家里玩的时候,都会将自己的零花钱贡献给了那些摊主。
赵叔赵婶对此也是哭笑不得,但是一次赵博拉着老爷子看他多年的珍藏,老爷子本也没当回事,但一一看过之后,摸了摸赵博的脑瓜子,说道:“这娃儿是个有福气的,大半都是真的,小心收好就行了。”
有时候张垚也很感叹赵博的运气,但他从不相信这虚无缥缈的运气,更多的是靠专业知识和经验,古董这行靠运气吃大亏的例子数不胜数。
老爷子也对赵博进行过一番教育指导,让他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
之后他虽然也还是喜欢逛摊位,但是却不再随意买东西了,除非是见到非常感兴趣的小物件儿,价格不高才会买。
“三儿,站这儿半天不动,是遇上啥好东西了?”见张垚站着发呆,赵博走过去悄悄的问到。
张垚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想起你以前的好运气了,今天打算再碰碰运气吗?”
“不了”,赵博摇了摇头,“老爷子当时说过看古董不能只靠运气的,也许是当年的假货少,才让我容易买到真的。”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说道:“穿着军装,不合适。”
张垚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蹲在了一个摆着各式各样文玩的摊位前。
扫了一眼整个摊位,又瞧了一眼摊主,闭着眼睛假寐,看起来四十多岁,皮肤黝黑,更像是一个庄稼汉。
摊主感觉到有人蹲下便睁开了眼睛,刚想说的话憋在了嗓子眼,看了看赵博,欲言又止。
张垚看出摊主的为难,说道:“别在意,他这是刚回来,一会儿要去拜访长辈,所以打算淘串珠子给老人家盘盘。”
从小的默契让赵博瞬间明白了,接过话茬:“老人家就在西边铺子,不差好东西,我就表个心意。”
摊主明白过来,不再拘谨,熟练的说道:“看来是高人后辈,兄弟您放心,咱的东西虽说不是老物件,但也是真料子,您二位看上哪个,咱绝对给个明价儿。”
听完摊主的话,张垚与赵博对视一眼。
“那我们可要好好挑一挑了。”张垚说罢,指着一串珠子,继续问道:“这串珠子什么说法?”
“兄弟好眼力,这串珠子在这里面可是排这个的。”摊主说着右手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然后继续说道:“这串金刚菩提是现在盘玩性最高的,纹路多变复杂,虽然盘起来有些难度,但包浆出来之后非常漂亮,非常适合老前辈把玩。”
张垚听了点了点头问道:“那这价儿怎么说?”
摊主见两人有意拿下,说道:“看您眼力好,又是给老前辈把玩,这个数您拿走。”说着又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张垚看着摊主,“老板,你这可不算明价儿啊!”
摊主笑了笑,也不回答。
张垚手里把玩的串子,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老板,我家老爷子最近在研究石雕,我看这串珠子下面那颗石球挺圆润的,蛮适合雕个物件,可否连这串珠子一起给我,价格就按你说的,也给您开个张。”
摊主有些狐疑,难不成这块石头是个宝贝?
张垚看出摊主有些犹豫,继续说道:“要不您告诉我哪儿捡的也行,我估摸着像这样的石头您捡的那应该有很多。”
听了这话,摊主放心了,迅速答应了这要求:“这些圆石头是在老家村里西坡随手捡的,那里确实有很多这样的石头,我这还有几块圆石头,既然给老前辈有大用,一起拿走也成。”说着又从行李箱掏出四块石头。
“那可多谢您了老板。”说完笑着与摊主完成了交易。
看着老板将石头放进一个纸箱,张垚打听起,摊主的老家。“我寻思托人再去找找,多给老爷子准备些,有备无患嘛。”
摊主虽然有所顾忌,但还是说了大概的地址,“豫州的XX县,很多人都看到过这样的石头,一打听就知道。”
张垚盘着手串,拱手和老板道别,“那好,谢谢老板了,生意兴隆!”说完示意赵博搬上装满石头的箱子,离开了地摊区。
做了好一会儿透明人的赵博,刚出了地摊区,便止不住好奇心。
“三儿,这些石头,有啥秘密?”
张垚看了一下赵博手里的箱子,笑着说:“大秘密,你可抱好了,到了老爷子那再告诉你。”
“这么沉的箱子,可着不是你抱着。”虽然嘴上埋怨,赵博还是小心翼翼的抱着。
看着一脸怨气的赵博,张垚还是言语安慰了一番。
“路上你可以猜猜看,到老爷子那,你要是猜对了,给你一个神秘礼物作为奖励。”
赵博一脸傲气的摇头,“不猜”!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继续补充道:“猜错了也要奖励!”
看着颇为小孩子气的兄弟,无奈的答应道:“好好好,到时候给你奖励。”
兄弟二人开心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