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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李二在红春酒楼同学聚会，喝多了，醉醺醺的就上班了。一进机关门就看见了李三，李二笑眯眯地对李三说，后天局长过生日你知道吗？
李三说：你对这个咋恁关心？
李二说：因为我不想给他送礼。
李三看李二那三分醉意：你为啥不送？
李二气愤地说：不为啥，就是不送！
李三像聋子一样装着没听见转身走了。
李二一回头，看见李四推车进来。李二告诉李四：后天局长过生日，我不给他送礼。
李四说：你就不怕我告诉局长？
李二说：不怕，他也没大呆头了。我怕他啥？在他手我没短处。
李四说：你咋知道他没大呆头呢？
李二说：你看他整天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知吃几碗干饭。吹大离，这样的局长能长的了吗？
李四说：人家是坐着铁楔拉屎根子硬。
李二说：他硬不硬我不管，反正我不给他送礼。
李四说：你不送，有人送。
李二说：除非几个马屁精给他送！
李四说：你钻进人家心儿里去了？
李二说：不钻心里我也知道，比如孙六吧，他小姨子被局长沾了，弄的不了了之，孙六能给他送吗？金副局长没去医院探望他住院的妈妈，让他儿子在金局长门前骂了三天，金局长能给他送吗？
李四说：你不送，人家还是局长，照样管你。你小鱼儿翻不起大浪来。
李二说：翻不了大浪，也要让他栽一回。
李二一进办公室正看见李五。李二说：后天局长过生日你知道吗？
李五说：听说了。
李二说：我是不给他送礼的。
李五说：你当然不给送，他跟你儿媳妇有一腿，你送了不是更栽了吗？
李二说：别的局长过生日，门庭若市。他过生日，我们不给他送礼，冷冷清清的，他不就是栽了面吗？
李五说：你说的也对。我也不想给他送。
李二一听这话高兴得笑了。
李五说：局长过生日，人家都送，咱不送，到了下岗的时候，就是下一个，也是咱的事呀！
李二咬着后糙牙说：宁可下岗，我也不给他送礼。
局长生日这天，李二见人就说今天是局长生日，我不给他送礼。李二这样说，可那双眼还是盯着局长办公室的门。看着局里和下属的人们，像蚂蚁一样出出进进。不知不觉的李二也混进了送礼的人群，像鬼催似的，缓缓地向局长办公室挪动。李二对前面的人说：我不给局长送礼。话音没落，李二的一只脚已迈进局长办公室的门槛。一抬头，看见局长与人们擦肩而过，李二想也没想，就把二百块钱放在了办公桌的钱堆上。
李二交了礼，心里轻松了。高兴得一出门正碰见李五，李五问李二，你不是不给局长送礼吗？
李二“咳”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一天上午，李五问李二：机关人事调整方案批下来了，咱俩是头刀菜！
李二想，家里就指他这点工资活着，下了岗怎么办呢？他哆哆嗦嗦地在人群中扒开个縫，挤到前面，擦了擦眼睛，下岗分流的名单一个不落的都看完了，也没看到自己的名字“李二”他想，如果是另案处理那可就更倒霉了，这局长对我打的是什么主意？李二慌了，脸色也变得蜡黄。刚想走，却听到有人说，李二这小子的名字在这呢？李二回过头眼睛一亮，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再往上一看，上面写着：办公室副主任：李二。李二又揉了揉眼睛，跐起脚尖，使劲地看个清楚。李二吐了吐舌头，长出一口气，还是送礼管事了！一缩脖转过脸颠颠得走了。
当了办公室副主任的李二，经常去给局长汇报工作，局长也时常夸李二工作积极，办公室的工作有成绩。这样，一来二去的李二就成了局长办公室的常客，推门进！
那天李二拿着“国庆节期间值班安排表”让局长审批，一推门锁着，一定是局长出去办事了，李二想往回走，可又一想，既然来了何不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省得上楼下楼的费事。于是李二掏出局长办公室的钥匙，插进锁眼，向右一扭，门开了。李二抬头一看差点晕过去，局长和一个小姐正赤裸的在床上紧张地工作着。局长看见李二，不好意思的穿好衣服下了床。
李二不敢在见局长，以家里装修房子为由，请了一个月的假，一周后叫媳妇送来一份“病退申请表”局长一看笑了，然后装在上衣口袋里。
一个月过去了，李二的房还没装修完，局长来电话让他去一趟。李二忐忑不安，一夜没有睡觉，等待明天的发落。
局长说：李主任，根据你的工作表现，结合群众的民主评议，经报上级批准，任命你为办公室主任。
李二听了豆粒大的汗珠从脑门上留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二说：我
没等李二说完，局长站起来，拍着李二的肩膀，我相信你，搞办公室的工作，就是要坚持两个字“嘴严”
李二再不敢开局长办公室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