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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金桐在忙着看今天的工作安排没注意到刚刚的小插曲。
“长得像左丘辞的那个,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顶替了萧轲,我现在可就是跟萧轲演对手戏的人了,到时候只要随便假装摔倒让他下意识扶一下再把照片传出去,热搜至少能上前三,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到时候热度起来了公司难道还能让萧轲说明白打我脸么,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就这么没了。”
“是可惜了,”金桐笑着拉过林翩跹的手拍拍,“不过好在这戏是李导的,就算没有萧轲对你来说也是个好机会。”
林翩跹依然心有不甘,她拧着细的显得有些刻薄眉毛想了想,忽然又笑了,“一个新人而已,我在戏里戏外悄悄给他些苦头吃,没准过不了几天他就卷铺盖走人了,到时候没准剧组还会把萧轲请回来。”
对于林翩跹的提议经纪人倒是不太赞同,“先看看再说,你别乱来,那人能顶替掉萧轲没准是有什么不得了的背景,而且我打听过了他的经纪人居然是郁啸旸,郁啸旸那个人不好惹也不好糊弄,摸清底牌之前不要惹事。”
林翩跹敷衍的嗯了一声,显然并没把金桐的叮嘱太当一回事。
郁啸旸和舒简到剧组的时候并不算晚,但是想不到杨小眼和罗冰居然更早的就蹲在那里了,他们俩是穷极无聊听说舒简要拍定妆照来看热闹的,可惜剧组的大门也不是随便进的,更何况是拍定妆照这种有新闻爆点的事儿,杨小眼和罗冰表示自己是来给舒简当助理撑场面的,对此郁啸旸只是一声嗤笑,“一个龙套还带一个经纪人俩助理,造型团队藏在哪儿了,让他们亮个相吧。”
在场三人默契的无视了郁啸旸的嘲讽,热络的聊着天一起进了剧组,因为距离开机时间很近,影棚里许多场景已经搭建的七七八八了,拍定妆照的地方就是在影棚里辟出来的一块单独区域,李木的剧组效率超高,虽然此时离约定拍照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所有工作人员却都已经准备完毕了,早上拍照的只有舒简和林翩跹,因为他们二人在剧中演男女主角少年时候是一对CP,所以才把他们放在了一起拍,剧中主要演员的拍摄时间相对靠后。
临近开机李木导演要忙的事情比较多,此时跟着拍定妆照的是剧组的副导演仇钢,仇钢和李木是老搭档多年来一直在一起合作,郁啸旸自然同他也是熟的,舒简其实和仇钢也很熟,但是仇钢和现在的舒简却一点也不熟。
工作人员带着舒简去换衣服做造型,林翩跹坐车来的更早一些,化妆师给舒简上妆的时候林翩跹已经准备完毕坐在一边等着了,在人前她还是那个清纯可爱的小姑娘,规规矩矩的跟郁啸旸打了招呼,又笑容满面的坐在一边和工作人员聊天,若果不是前阵子在公司里意外听见林翩跹和经纪人暗中说起借着左丘辞炒作的事,连郁啸旸都想不到“左丘辞这人活着时候没什么大用死了倒帮我上了个头条”这种恶毒的话是从一个年轻轻轻的小姑娘嘴巴里说出来的。
舒简做完造型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连带着本来乱七八糟聊着天的现场都安静了许多,李木团队的造型师也是顶级的,自然每个角色都很用心,林翩跹的造型是一身青衣,妆容清淡首饰也不多,这衣色显示出她在别国皇宫中的格格不入,淡妆又突显了女主年少时的清纯,林翩跹出来的时候众人也是纷纷夸赞了几句的,然而到了舒简这里却是直接语塞了,舒简太适合这个角色,他的年纪刚好有着少年人尚未褪去的青涩,而他寡淡的表情又隐隐透露着他那颗已经日渐成熟的心,明黄色并不是太好驾驭的颜色,然而精致的衣服和发带却衬极了舒简,显得他明眸皓齿俊雅不可方物,仿佛墨玄就这样悄然从画中走了出来,那双美眸哪怕神色淡淡却也让人觉得熠熠生辉。
副导演仇钢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连夸了几句好好好,然后再想夸赞居然脑子不大管用只能继续好好好连表达他内心的雀跃,而摄影师此时更是两眼放光,就像一个吃货看到了顶级食材,整个人都散发着蠢蠢欲动的热情,杨小眼被左丘辞荼毒多年此时算是十分HOLD得住的一个,他一边嗑瓜子一边问身边的罗冰,“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下一秒那摄影师就能展开一对燃着火焰的翅膀?”
罗冰对食物以外的东西也不太能感受到美的真谛,以至于连郁啸旸这样的人都紧盯着舒简陷入了沉默,他却还能和杨小眼谈笑风生,“我以我的业务能力作保,咱们舒简小朋友演完这部戏定然会圈粉无数,后续工作和宣传要是接的好,直接挤进三线妥妥的。”
林翩跹默默看着自从舒简出现后在场工作人员们的反应,只觉得现在剧组就差给舒简盖个章,官方认证少年皇帝的角色非舒简莫属,林翩跹内心里对萧轲有着不为人知的深深执念,此时一想到错过了接触萧轲的机会便有些冲动,她此时只想搞坏舒简在众人眼中的印象早把经纪人的叮嘱抛在了脑后,只见她笑眯眯的站了起来,拉过舒简的胳膊天真的说道,“哇,舒简你好帅啊,简直和辞哥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其实我也很羡慕那些好看的人,可是我怕疼不太敢动刀子。”
就你那张网红脸还不太敢动刀子,是刀子都不太敢动你了吧,对于林翩跹这种人舒简其实根本懒得搭理,一个上蹿下跳的三线小花真的入不了他的眼,对于林翩跹的挑衅舒简回了一个十分真诚的笑容,“呵呵。”
在场的都是在圈子里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油条,此时见气氛有些微妙打着哈哈将话题带了过去,然后赶紧开始了定妆照的拍摄工作,林翩跹的经纪人朝着郁啸旸看了看,见他并没什么过多的表示才放下心来,心想还好没闹出什么大事这段小插曲应该不会传出去,可惜他没发现郁啸旸身边坐着的两位是什么人,杨小眼和罗冰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能把舆论搅和的血雨腥风的大神,只不过这二位都是“幕后工作者”平日不露脸,他生生错过了来磕头认错的机会。
☆、27
定妆照拍完没几天电视剧就正式开拍了,杨小眼和喜乐仗着裙带关系还在剧里混到了那种有一两句台词的角色,林翩跹知道后背着别人自然又是对舒简一顿冷嘲热讽,舒简对这小丫头的两副面孔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你有两副面孔是吧,哎呦我有三副,没人的地方舒简对着林翩跹自然是半分不让,到了人前就是小新人很怕林翩跹的样子,第三副面孔是给郁啸旸准备的,但凡郁啸旸在场,舒简分分钟变成饱受欺凌的白莲花,坐等郁啸旸为此对他说话温柔几分。
因为赶进度,剧组的戏都是分组拍的,男女主角成年的戏和少年的戏几乎是在同时拍,除了在开机仪式上舒简见过男女主角杨柳和卢缦,其后再没什么机会碰面,杨柳和卢缦都是那种踏踏实实不炒作靠演技的演员,虽然不能给电视剧拉太多的人气但肯定能认认真真拍出一部良心剧,舒简觉得李导选主角的眼光向来很好,比如选过自己。
一般时候跟着舒简这组的都是副导演仇刚,他能和李木搭档那么久自然脾气秉性很像,仇刚人是和气的,但是对戏绝对不含糊,林翩跹的演技虽然说不上多出众但也算是说得过去,舒简自然更不必说了,自打进了剧组就从没因为他而NG过一次,仇刚简直快把他吹上了天。一开始的时候林翩跹并没打算让舒简能在剧组站稳脚跟,甚至还想压戏欺负他,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装X不成反被O,对戏的时候才使了点小手段直接就被舒简发现并完爆了,那节奏根本没有将就她他的意思,分分钟将林翩跹对比成了渣渣,林翩跹技不如人当着众多的演职人员又不好发脾气,只能忍气吞声吃了个暗亏,从此两人眼神之间都是电光火石恨不能将对方生吃活剥。
《花落又逢君》这部剧大致讲述的是一段国仇家恨,黎国的少年皇帝墨玄一直喜欢着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奚阅,奚阅的父亲是姜国的太子,姜国势弱,只能送了太子到黎国当质子,直到八年后姜国皇帝病危,姜国不得已用三座城池换回了他们的太子,奚阅八岁跟着父母来到黎国皇宫,十六岁才回归故国,墨玄那时刚刚登基手中并无实权,心中喜欢奚阅想将她留下来却遭到了群臣反对,奚阅走的时候墨玄并未去见,而后两人之间经历了长达十年的分离,十年间墨玄终于独掌大权成了一方霸主,习惯高位睥睨众生的帝王再寻不出一丝红尘味,他胸怀丘壑想要统一诸国成就千秋霸业,而黎国的军队不负所望征战四方无往不胜;十年间姜国也早已翻天覆地,奚阅的父君长年为质忧思成疾,归国登基不过三年便病逝了,奚阅历经波折终于成了一代女帝,她和墨玄师承同一位大儒有胆略有见地,七年间姜国在她的治理下非但不再弱势,而且成了抵抗黎国铁骑最强有力的一个国家,墨玄本以为劝降姜国迎娶奚阅会是皆大欢喜的结果,然而姜国抵死不降,两个人不断交锋,也曾唇枪舌剑也曾兵戎相向,他们并未对彼此忘情又难以舍弃爱国之心,黎国和姜国相持五年,墨玄和奚阅也爱不得恨不得的对峙了五年,最终其它国家都归降了黎国,姜国再相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奚阅为保姜国百姓安稳终究递了降表,那一日墨玄亲自去姜国受降,带着一盒子他亲手做成的花饼,那是少年时墨玄答应奚阅的聘礼,然而等他到达姜国的时候,却发现姜国都城满城素白,姜国皇室全部殉国,包括女帝奚阅在内无一人苟活,故事的最后墨玄终成霸业,他受四方朝拜之时,忽然就想起了许多年前那个午后的小花园,和风习习落英缤纷,有一个碧衣少女被人带着规矩的向他走来,她好奇的悄悄抬眸,正迎上他的目光,两人粲然一笑,忽如春风融冰化雪。
舒简每次看剧本的时候都能想到等电视剧播完编剧大大会收到多少刀片,好在他演的还都是男女主角少年时候很欢快的日子,是用来给广大观众一边流泪一边追忆的,舒简今天要拍的这场戏就是墨玄和奚阅一起吃花饼,奚阅说将来你要娶我一定要用你亲手做的花饼当聘礼我才会答应,因着这场戏是个伏笔,是呼应刀片结局的,所以这场戏算是重戏,要浓墨重彩深深印在观众心里,这样在结局的时候才能让观众想起来这个过往,让观众更加坚定给编剧大大寄刀片的心。
现场工作人员忙着布景选机位,郁啸旸说是找李牧导演有事情商量长腿一抬走了,只留下舒简自己窝在一边自己看剧本,林翩跹好不容易看准了郁啸旸不在舒简落单的时机,莫名其妙摆出一脸亲热要让舒简和自己对戏,舒简被林翩跹扯着袖子拽到了远离人群的一块绿幕后面,因为后期会有特效制作绿幕布景到处都是,舒简瞅着满眼的绿油油衬得林翩跹越发不顺眼。等两人站定舒简不客气的撤回了自己的袖子,无奈的表情瞬间收的干干净净,只剩满目的冷漠,“林翩跹,你又想怎么作。”
“我作?”林翩跹一脸讥讽,“小龙套,我拜托你要点脸吧,不过就是上了个李导的戏,至于火烧屁股一般去买热搜么,网上骂你整容模仿左丘辞就算了,我不过和你搭档了个戏你还拉着我蹭热度,你这人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舒简一边掏出手机刷微博一边还嘴,“我拉着你蹭热度?我若真花了钱,我还用找一个需要靠蹭热度的人蹭热度,这钱我还不如直接烧了,至少还能照亮眼前的路,烧你身上就是一片漆黑。”
舒简说话的功夫已经把微博大致看了一遍,起因大概就是剧组发的一组定妆照,李木导演的戏向来口碑好受关注度高,定妆照一出许多人都感叹哇那个少年皇帝是谁好帅啊颜值简直突破天际,再然后就有人表示这个少年皇帝长得也太像左丘辞了吧,紧接着莫名冒出几个扬言知道内情的娱乐公众号,纷纷揭露这个演少年皇帝的人叫舒简,是个整容整成左丘辞模样想靠死人博眼球上位的新人,爆料一出网上瞬间炸开了,骂舒简炒作的、不要脸的、没下限的,连小高仿一词都成了热搜,左丘辞的粉丝怒了不算,顺带还有不少各种目的的黑子直接把剧组的人黑了个遍,其中以舒简的CP搭档林翩跹躺枪最多,说他们是整容CP之类的,网上的弯弯绕舒简并非不明白,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能闹到这种万夫所指的地步,说没有幕后推手鬼都不信,这是掐准了想在他红起来之前把他黑的死死的,舒简连脑子都不用动就知道一定是包坤搞的鬼,他刚回国没得罪过什么人,这次明显是针对郁啸旸而他替郁啸旸挨了刀子,郁啸旸丢下他去找李导应该也是为了这件事。
林翩跹还在一边不依不饶,舒简不耐的开口,“你带不带脑子,这明显是黑我的,我有毛病买热搜黑我自己?”
林翩跹是想上热搜,但她不想和眼前这个龙套捆在一起被千万人骂整容CP、丑八怪CP、博出位CP,林翩跹不信舒简的话,声音忍不住又高了些,“你连整成左丘辞都干得出来,你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
舒简嗤笑,“别一口一个整容,我这张脸可没动过刀子,不像你整张脸都跟凌迟过似的,不然咱俩手挽手去整容医院一起做个鉴定求清白,怎么样去吗,没准还能组个洗白CP呢。”
林翩跹气的抬手就要打人,舒简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吃亏,直接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两个人正僵持着较劲,只见俩人身边的绿幕忽然被拉开了,绿幕后面是人山人海的A组全体演职人员,男女主角坐在道具石桌边一人手里举着个酒杯囧囧有神的望着舒简和林翩跹,饰演皇帝的杨柳身后还站着俩小太监,一个是喜乐一个是杨小眼,前者同仇敌忾,后者不忍直视,此时李导和郁啸旸也站在旁边,应该是发现了舒简和林翩跹特意过来听墙角的,也不知道这群人到底听了多久,现场明明有几十人,可是却出奇的安静,场面一度十分诡异和尴尬,最后还是李木导演清清嗓子先开了口,“小简翩跹啊,你们俩聊天不要在这里聊嘛,声音这么大我们都拍不了戏了。”
舒简觉得自己两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答了声是灰溜溜的赶紧跟在了郁啸旸身边,林翩跹此时也是涨的满脸通红,她的经纪人不在连个解围的都没有,只得一边道歉一边快步离开了那块倒霉的绿幕,A组的人看起来倒是没太将这个小插曲当回事,很快就热火朝天的进入了拍摄工作,郁啸旸抱臂站在一边,舒简跟做错了事儿的狗崽子似的讨好的巴望着郁啸旸发问,“你们听到多少?”
郁啸旸冷笑,“杨柳和卢缦刚坐下你们就来了,那音量比男女主角还嚣张,搞得我们都没好意思打扰你们,我真的很好奇,你哪来的勇气和当红小花吵架?”
“我那叫吵架?我跟你说我从来不和人吵架,我都是单方面嘲讽,哪怕最开始是吵架,最后也会变成单方面嘲讽。”
不就是个喷子么,说的那么复杂,郁啸旸都想不出眼前这个小智障在莫名傲娇个什么劲儿,看着舒简对他自个儿还挺满意那模样郁啸旸忍不住发问,“舒简,你一个龙套,是怎样做到能让女三号和你撕逼的?我能理解你迫切想撕逼的心情,但你能不能不要给娱记同志们找麻烦,你这种行为让人家怎么爆料,据证实,某当红小花与龙套不和?”
☆、28
舒简怒目而视,“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龙套,龙套怎么了,龙套也是有尊严的!”
“龙套本来是有尊严的,”郁啸旸掐掐舒简的脸蛋,“但是都被你给丢尽了。”
舒简从郁啸旸的手中解救回自己被掐红的脸,心说这个人太过分了太不懂得尊重化妆小姐姐了,人家辛辛苦苦给自己上完妆那是能随便掐的么,心里替化妆师主持完公道舒简换成关心网上的事,“我刚刚上微博了,这事儿怎么解决?”
网上已经把舒简骂翻了天,郁啸旸倒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骂你整容是在打他们自己的脸,有什么可在意的,不然把你和左丘辞的关系公开,那些左丘辞的粉会扑倒在你面前痛哭流涕求你原谅的,而且今后会像善良的后妈一样爱你支持你。”
“我才不要,”舒简当即拒绝,他怕自己和郁啸旸的谈话被别人听到,还煞有其事的望了望四周才继续说话,“如果这事儿公开了,要有多少左丘辞的老关系老人情要来照顾我捧我呵护我,那我岂不是分分钟就红了,这事儿现在不能说,我还要靠我自己的演技把京华奖所有奖项撸一遍,在我走上人生巅峰之前,就让我安安静静享受跑龙套的感觉吧。”
郁啸旸同情的望着舒简,舒简不明所以的回望,郁啸旸顺手又掐了掐舒简的脸颊,“我不知道中二病也会遗传,我们想想办法,也许还有救。”
舒简拍开郁啸旸的手,“你才中二病,你全家中二病。”
郁啸旸嗤笑,“从目前的实际情况来看,是你全家中二病。”
以前的郁啸旸是个暖心小棉袄,无处不熨帖无处不温暖,现在的郁啸旸是把棉袄的里子面子全撇开了放飞自我,剩下一堆破棉花无时无刻不堵的人心塞,舒简蛋疼的看着郁啸旸,“从你对左丘辞的感情来讲,你难道不该爱屋及乌善待我一点吗?”
郁啸旸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舒简,“善待心上人和别人生的儿子,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