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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见拗不了凄清,司寇只得无奈的同意了。事到如今,即使自己坚持反对,这个小人儿肯定也不会听自己的,他决定的事,自己似乎从来也就没有忤过他的意。想想自己堂堂一个夏国大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这个小人儿面前,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他只要轻轻一句话,就能将自己处心积虑谋划已久的事,完全的轻拂掉,不留下一点点的踪迹,或许这就是小人儿那杀人不见血的高明手段吧。难怪夏硚会为他一再的破例,一再的忍让,自己也是如此,一再的退让。即使知道他对自己没有一丝丝的感情,有的也只是同为夏国皇宫里的人,才会与自己不得不交流,否则就算是想跟他说上一句话,让他正眼瞧上你一眼,也是难中加难。
“司寇在想些什么呢?”突然那清跪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司寇的遐想,立即换回那一副道貌岸然的仪态,显得有些滑稽的笑容,看着凄清。
“要是没话说,我可要走了!”凄清见司寇虽然处于清醒状态,但依然是沉默不语,凄清无奈的走向了房门口,没有回头,打开了房门,走出房门之后,这才回眸对着司寇调皮一笑道:“司寇昨晚彻夜未归,现在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想让我怀疑司寇大人昨夜在女闾里温存太久,现在还未完全的清醒过来,又怕溥蜻会取笑于你,而故意的敷衍溥蜻?”
“咦?喂……”司寇立即发现被这个小人儿调侃了,立即冲到房门口,哪还有小人儿的影子。轻轻的吐了口气,关上房门,走入内室,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轻轻的闻了闻,立即皱起了眉头。最后将衣服全部的扔进了木盆内,心里只有一个打算,那就是将木盆连同盆里的脏衣服一起扔掉,扔到自己再也见不到的地方去。
蓝国皇宫内,冷浞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子,眼里有着明显的冷意,他只是冷冷看着她们,不说一句话。地上的两个女子则冷静的跪着,没有因为冷浞的冷然而颤抖,更没有一丝丝的紧张。她们只是乖巧的跪在地上,抬眼对视着冷浞。
“黎儿,你很厉害嘛!”冷浞嘲笑了起来:“你竟然还能活着回蓝国,你竟然还敢回蓝国,你真的是最不怕死的女人了!”冷浞讽刺道。
“谢谢天王当年的不杀之恩,将我送于赤国。虽然我在赤国并未如天王所设想的那般,受到蚩费的宠爱,而是受尽了折磨,但我这个畜民还是活着回到了蓝国。”黎儿微微笑起了来:“冷天王,是否也该兑现当年的承诺了!”
“呵呵,有胆识,难怪在那个暴君的手里,还能够全身而退。”冷浞依然带着冷冷的眼神,还有那诡异的冷冷笑意。
“那是因为碰到了清阳候,否则黎儿又怎么毫发无损的回到蓝国。在前段时间,刚被蚩费判了烹煮之刑,但幸亏清阳候同情我们俩姐妹,所以我们姐妹两人都顺利脱险了。”黎儿已经站了起来,与天王平视着,最后见冷浞还是在沉默着,黎儿却又开口道:“天王,将我们的姓氏还给我们!
“呵呵,好说。黎儿与晓晓,你们听着,我会在清阳候离去之时,召告蓝国天下,让他们都知道,黎儿与晓晓恢复姜姓,至于你们的父母,也可从那个黑窝(煤矿)里出来了,你们的宅邸也将还给你们,以后你们一家人好好团聚团聚!”冷浞一边合情合理的安排着,一边似乎又是在考虑着什么。
“这样吧,宅邸里的所需用品,我会让库房里的召候送一些予你们府上。”冷浞补充了最后一点之后,这才放下心似的,扫了两姐妹,又冷冷道:“你们退下吧,既然你们全身而退,回到了蓝国,那么今后就好好的在蓝国生活。还有,如果再和他国之人纠缠不清,那么就送你们到女闾去,专门去侍候男人的活,你们是否愿意?”
☆、123你的目的,我的意图(4248字)
“以后黎儿绝不会再犯三年前的错事,所以还请天王放心!”黎儿不着疲迹的紧紧咬紧了牙关,逼使自己不发怒,迫使自己不让他们看出来,此时自己心里的愤慨与厌恶。一切都是他不好,那个男人不好,如若不是那个男人,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更糟糕的还连累自己的父母亲们,否则自己怎么说也是蓝国的祭师之女,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被送往他国,做蚩费与他的宠候们的泄欲工具,这让自已几次跳出自尽的那个念头,但最后却连死的资格都未有。
“你们退下吧!”冷浞冷冷的一挥手,自己却早已跨出宫门,往朝堂方向走去。黎儿则恢复常态,冷眼看着还跪在身边的晓晓,眼里没有姐妹的那种感情波动,有的只有冷漠与憎恨。
“走吧!”黎儿终于开口对着晓晓说话了:“先回驿馆吧!清阳候还在那边了。”
“姐姐,你还真的想和清阳候一起去周游各国吗?”晓晓看起来似懂非懂的,眼里还有着明显的嘲笑之意。
“你什么都不懂,所以就不要随便开口,否则祸从口出。别忘记了三年前那场灾事,还不是你的嘴里说出来,否则父亲和母亲又岂会被送到黑窝去!”黎儿眼里有着明显的恨意:“若不是你太不懂事,若不是看在你年纪尚幼的情况下,你以为我会管你的生死,我会担心你的将来?我恨不得你早就去死。”黎儿眼里逐渐凝聚起来一层狂风。
“哼,要不是我的闯祸,你怎么可能认识到清阳候,又怎么可能认识到司寇,你现在对那个男人不是想入非非吗?”人小鬼大的晓晓突然揭穿了黎儿的心事。
“哼!那种男人我怎么可能喜欢呢?你看他,只会跟在清阳候屁股后面转啊转的,我越看他越不像个男人,倒像人家皇宫里娇滴滴的美人儿。”黎儿眼里满满的不屑,甚至还有一种厌恶情绪在眼里。
“呵呵!姐姐这是爱极生恨了吧!”晓晓冷笑了起来:“至少司寇比当年那个阴险男人好看不知道要有多少倍,至少司寇还是个候爷。而那个阴鸷男人什么也不是,他们的天王根本就是瞧他不起,你看,他连自己的儿子都要除之而后快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意他这个人存在于皇宫呢?”
“你不懂的事,少管,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不要再闯祸了,我能保你一次,那是我们运气好。但如果你不珍惜这一次的机会,那么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无情的被抛弃与被折磨,直到连做祭人都不合格。那样的结果,如果你不后悔,那么你就继续不用脑子的到处去惹事生非吧!让我们的父亲被仇家耻笑至死吧,继续遭受着那永世也无法翻身的痛苦折磨吧!”黎儿眼里有着一丝杀意,虽然不是很强烈,不是很明显,但还是有一种难言的愤恨越灼越旺。
“我知道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黄毛丫头了,谁也无法再从我嘴里套到你的话了,谁都不能,甚至包括你——黎儿姐姐!”晓晓眼里是完全的嘲讽,丝毫不作隐藏,生怕黎儿不能真正的理解她此时的心意。
“呵呵,知道了,晓晓,你现在翅膀硬了吧,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当初企求着清阳候救下我,那是学我的以退为进吧。还真可惜了这个清阳候,那么标致的一个人儿,最后会毁在你这个妖精手上,还真是有点浪费他了。”黎儿一边说着万分可惜的话,一边却满眼的幸灾乐祸着。
“那是我的事,黎儿姐姐若有兴趣,也可以找司寇大人满足一下,谁不知道,姐姐在蚩费眼前是个多么诱惑人心的大美人,并且还是个隐藏得极好的细作,不是么?”晓晓依然带着嘲讽,只是眼里多了一层深深的厌恶之色:“如果没有当初你的乱来,如果当初你不和那个男人私通,我们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说罢,满眼的遗憾甩袖离开。
黎儿看着晓晓离开时的方向,先前的讥讽此时荡然无存,眼里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与愧疚,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轻声自喃道:“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绝不会和他在一起,如果可以再重新选择一次,我一定不会选择他,我一定会远离他。可是没有后悔这一个药可吃,现在的你和我,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又怎么会各为其主而伤了我们的姐妹之情,又怎么会相互利用,相互伤害呢?”落寞的往冷浞的寝宫走去,眼里的落寞与无奈已然全部消失,剩下一片冷然与笃定。既然没有回头路可走,那么我们就往自己制定的方向一直走下去,直到走不动为止,直到失去生命为止。
次日,黎儿与晓晓突然回到了驿馆,让凄清有些意外,按凄清的猜想,她们应该会在皇宫里多呆几天。这么短的时间,难道他们已经算计好了自己将来的走向?凄清怀着有些不安的心情,冷静的分析着所有的可能性。虽然知道自己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但似乎又有些偏离了正常的轨道,明知道姐妹两人深藏不露,但只要自己万分小心,一定会看也他们的麻烦所在。
姐妹两人匆匆告别凄清,直接回讙的房间,凄清站在门口看着姐妹两人有条不紊的走入了房间,凄清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沉重起来。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一次,一定是来者不善。她们与冷浞(蓝国),与讙的关系,从她们的谈话中可以看出来,似乎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像,她们越来越亲密。如果他们的关系亲密,在离国之前,凄清或许会认为是好事,但现在已经完全的变质了,任何人都会有可能成为这一次周游各国的障碍,成为这一次行动的阻碍物,一定要想办法让她们分开。
凄清一边困难重重的想着,但就是想不出真正的问题是什么,从哪个地方才能够找出突破口,让自己能够简单的挖掘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更有可能这个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或许有一天,逃避这个答案的人会是自己。
凄清一边回想着,一边又在考虑着,斟酌着,看到底是什么地方让自己误会了,让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凄清在房间里沉闷的思考着。
“清阳候,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一个声音打断了凄清的沉思,他抬头看了眼声音来源,原来是司寇,此时正用布巾擦着自己的双手。
“司寇大人,陪我去外面走走吧!”凄清站了起来,还是先解决眼前这个男人的难题吧。真诚地看着司寇,虽然真诚,但不容对方有拒绝的机会,眼里有着明显的执着,那执着是让人深陷其中。
“好啊!”司寇回答着,心里却异常的喜悦着,这个小人儿,如果永远不回宫,那该有多好啊!可惜啊,这个小人儿心里似乎已经有人了,但那个人会是谁呢?还真是有所期待了!
马车行驶到一个离繁华的闹市较远的地方,当凄清一下马车,就看到了风景异常优美的山林。由于环境优美,而使人越发的心旷神怡起来。凄清伸出双手,看着从树叶缝中射进来的阳光,又抬起一只手,欲挡住阳光的侵袭,可惜阳光依然还是肆无忌惮的从指缝中肆意四虐,小人儿似乎还是在乐此不疲的与阳光嘻戏着。司寇走到了凄清身边,看着小人儿那波光潋滟的美眸,有些艳羡,又有些嫉妒。
“司寇大人为何这般看我?”凄清并没有看司寇,却清淡的问司寇。
“你说呢?清阳候这么喜欢这片衬林?”司寇似乎有些好奇,但更多的还是欣慰。
“怎么,司寇大人有意见?”凄清反问道,视线终于停止在司寇的脸上,眉目间似乎有着一丝不解与困感。
“没什么意见,只是很庆幸,没有来错地方,只要清阳候喜欢就好。”司寇平淡的回答着,那眼里的情愫让人无法看懂也无法理解。
“此地的地名是什么?”凄清看着司寇,认真地问道。
“呵呵,这里啊,就是有名的逐鹿啊!”司寇微微笑了笑,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略显得沉重,但那沉重凄清却看出来了,并不是真正的沉重,只是伪装的而已。
“这里就是大王子夏噬飓遇害的地方,清阳候有何感觉?”司寇那伪装的沉重,如果没有看懂的人,一定会觉得这是个有情有意的人。但看懂了他的人,只会觉得这个人太冷情了,这样的人,一定要远离,不可靠近。否则会随时伤害到自己,他只会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大王子,原来他就是在这里遇害的啊!哎,真是可惜啊,大王子的英年早逝,还真是天妒英才啊!”凄清略显得婉惜的说着,那淡淡的声音却有着浓浓的解脱之情。
“有什么可惜的,看来清阳候还真是善良的人啊!像大王子这种人,在皇宫里能够生存,本就是一个奇迹。天王让他出来历练,其实就是想借外人的手彻底的除去他。”司寇没有了之前的沉重,有的只是一种冷嘲:“就算他在皇宫里,又能够如何,天王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除去他,他的存在,让天王感到非常的碍眼。”
“他们不是父子么?有什么碍眼不碍眼的,如果碍眼,给他封块地,让他早早的到封地去不早就结了,为何一定要取他性命,方可安心?虎毒不食子,所以我觉得司寇大人如此评断天王,有失公正。”凄清依然是那淡淡的声音,根本让人看出来,他是在偏袒着谁,又在排挤着谁,只是一个局外人看清了局中人一般。
“清阳候还真是善良,大王子对天王来说,他是不是自己的血脉,天王都不能够肯定,是不是亲子都成问题,何来虎毒不食子。”司寇脸上的不屑再次浮现,只是多了一层顾忌,毕竟,现在两人讨论的可是夏国天王夏硚的私事,一旦有什么闪失,那么他们都会步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算不是,但也至少也叫了天王十几年的父亲,不是么?即使不是亲生的,又能如何,只要自己的心里摆正了,善待自己的孩子,那么孩子一定会回报他的善待。”凄清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很多事情,如果只看表面,到自己什么时候失去了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或人时,那时只能是徒添伤悲而已。”
“清阳候说得比我更深奥,司寇还真是自叹不如。”司寇深深的凝视着凄清,拼命的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丝的不妥,或者是蛛丝马迹,可惜却未能找出一丝丝的疑点,最后司寇还是决定放弃了这种无端的猜忌。
“其实,天王的事,我们做候的,只要安分守已的做好就成,千万不能有任何的异心,天王一定会善待我们。”像是安慰着自己的司寇,拼命的说着连自己都根本无法相信的话。只听得凄清心里暗笑,眼里则依然一片宁静,仿佛司寇现在只是在说他自己,与自己无关。
“司寇,我既然单独约你一起出来,就说明我打算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你我都清楚,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意图。”凄清依然带着那淡淡的声音,又带着浅浅的笑容,抬头望着司寇,眼里有的是那深深的同僚中人之感,这样的眼神配以那孩童的身体与声音,让人觉得不诡异也难:“你在夏国皇宫里有你的目的,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也无兴趣知道你的目的,同样的,我也不会透露给他人一丝一毫。当然,我也有我的意图,我的意图,或许你早已略知一二,我希望你们在这一次周游各国之后,即使将来还是要辅佐同一个天王,但我希望我们互不干涉,互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