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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谈话让宁好失望。她没想到,李承逸疯到这一步,面前一个巨坑,他考虑的却是怎么把她困在泗城、拆散她和闻斯峘。话里话外都是他自己能很快地妥善处理。
而闻家昌竟也听他的,还答应明天上午一起见王珠江参与谈判。
董事长的许诺当然比代项目总更有信服力,
他们现在不需要她。
宁好隐约揣摩到闻家昌的意图,四叔让他感觉到了威胁,他要亲自把李承逸带出来,不让他再因为不懂门道受到任何人威胁。
深夜,闻斯峘一直在露台上待着,望见李承逸的车走了才回房给宁好打电话。
“怎么样?”
宁好的声音听着沉稳,没有太多情绪:“我要搞个大的。还记得和我们撞了婚期的那个人吗?开顶级公关公司的。你还能联系上他吧?”
“……唔,能是能……”但闻斯峘想,他又和那人不熟。
“我们随便找媒体放料,会触发公关预警,消息还没发出去就会被压住。得找他们专业的。你和他平时几乎没有交集,这样才不会怀疑到你我身上。婚期,你让了他一步,叫他还。”
“……嗯。”闻斯峘不太情愿,毕竟在对方眼里自己是个戴绿帽的小丑。
第59章尾灯
宁好和闻斯峘电话打了一半,有电话进来,她看是闻天朗,先挂断去接。
闻天朗是来回个话表功劳:“妹妹,你让我跟四叔说的话我一字不落都说了。”
宁好道了声谢:“我知道,消息很快就传到三叔那里了,目的已经达到。”
她说话的语气总是温柔,让人松弛、高兴。闻天朗想起一件事,也能让她满意:“对了妹妹,赵小波这家伙这阵躲过了债,果然又打电话找我,这次我也是按你教我的说了。不过我感觉他这个人怨气挺大的,把他和云上的恩怨变成私人恩怨我怕不太安全哎,本来他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
宁好笑了笑:“怨气大就好,需要他点个炮。”
话到这一步闻天朗就听不懂了,不过他很识趣,也不追问,以免人家嫌烦。
这边通话结束,宁好又给闻斯峘回拨过去,要继续教他给公关如何提要求,他却不听教了。
“我会看着办的,你身体怎么样?”
宁好不放心,还想多嘱咐两句,但是对面厌学,也拿他没办法。
轻叹一口气:“还是偶尔头晕,容易疲劳,工作时间不能持续太久。”
“不如我去接你回来,不就两个司机吗,我非要带你走他们也拦不住。”
宁好说:“不止是两个司机的问题。回去没有理由。理论上现在还是公司派我出差,这里马上要开标,李承逸跑掉了,闻家昌可能希望我在这里管事。你好好帮我把江陵南的盖子掀开,事态连闻家昌都控制不住了,他才会叫我回去。”
头疼,又说回了这件事上。
闻斯峘有小情绪:“不如你干脆跟闻家昌请假,就说身体没恢复。然后我接你回来。”
“我埋了这么久的雷,现在引爆了一半,不上不下。你忍心看着别人来灭火、我插不上手?”
“…………”说得好像他不够顾全大局似的,“好,我答应你,明天一早就约那个人,早点爆,你早点回来。”
“嗯,靠你了。”她声音里的甜度又恢复了。
远距离恋爱感觉不好,总担心她的状况,脑子里充斥着臆想和思念。
“这次回来,我再也不会放你出差了,闻家昌派你我就闹。”话说得孩子气。
宁好在那边嗤嗤笑过一阵,想起什么才严肃起来:“不对,这次回去我们还得保持一点距离。”
“什么?”他听起来有点失控。
“我们俩如胶似漆,有的人又会发疯,这次你领教了吧,你以为他要夺爱,其实他要夺命。”
闻斯峘回忆起晚上在车里和李承逸对视的一眼,那人像条随时要冲上前撕咬的恶狗。宁好不能在短时间内拿下云上,现在还躲不开与他共事,注意安全才是最要紧的。
想想都荒诞,合法夫妻,还得跟老婆避嫌。
不过转念一想,他笑了:“那我们人前装琴瑟不调,关起门水乳不分,也别有一番情趣。”
刚正经了一分钟。
宁好笑嗔:“什么在你那儿都是情趣。”
他置若罔闻,来了兴致:“想你,你现在有没有穿着我的衬衫?”
“我换睡衣了。”
“穿一个。让我看看。”
她拗不过,把电话挂了换过衬衫,再打视频过来。
她没坐在床上,而是在外间,差点意思。他不满足看她的“一寸照”,提要求:“离远一点,再远一点。”
她屈腿蜷在沙发里,衬衫虽然大,下摆也只堪堪遮住内裤的位置,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尽收眼底。
他想起高中时她经常穿校服短裙,大长腿就惹眼,身边那些烂掉的男生经常嘴贱玩些烂梗议论她。很奇怪当初他只觉得那些话太不尊重,总是飞快地别开眼睛尽量不去看她。现在他看不够,即使身体深处已经升起一股难耐的□□,还想渴望更多。
“好想抱抱你。”
看见他明显泛起欲色的眼神,她也起了玩心,揭穿道:“只想抱抱?”
他眯眼笑着,深感看得见摸不着想太多,真是自讨苦吃,转移注意问:“你在干嘛?还在工作?”
“工作告一段落,我现在在撩小鱼。”她把视频切换成后置镜头拍摄。
实时画面中她的手悬在鱼缸边缘,拨乱水面,水和手都逆着光,光线和着液体包裹指缝,折射下到处是迷幻细碎的色彩,一抹鲜艳的红入了镜,那小金鱼接近水面,快要碰到指尖。
她反手悬空离它远去,手心里存了些水,顺着她微微张开的手指一滴滴落下,融进水中,小金鱼朝上翕动着嘴。
指尖上垂然欲滴,让人联想起喝过的某种液体,
把他看得渴了,喉结滚动,清了清嗓子。
她还能看见他的神情,笑他反应生涩,配合着手指又一次伸进水下。
他听见画外音带着笑腔:“你也经不起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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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潋今天心情向好,回了江城住市中心酒店方便血拼,晚上还能和姐妹聚会,玩到十点还算早归,因为回江城后李承逸每天为了公司的事长吁短叹,她不好意思高兴到他眼前去以乐景衬哀情。
她赶在李承逸回房前把衣服包包全拆了收拾好,让服务员把黑白纸袋和橙色盒子都收走。早早洗漱换了丝滑睡衣喷了香水,靠在床头刷小红书,枕边备着一本博尔赫斯诗集。
李承逸回来得比平时早,居然没喝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汪潋飘飘欲仙迎过来,他闻到扑面而来的鸢尾檀木香,微笑伸手揽着她的腰往里间走。
“咦?今天进展顺利了?”
李承逸抱她坐床:“老爹知道了。”
“啊?”汪潋不敢往下问,想想平时闻家昌垮下脸的样子都头皮发麻。
他自己继续说:“也没怎么骂我,准备带着我一起解决,是我大惊小怪惊慌失措了。”
“我就说!他要培养你做接班人的,遇到事肯定得教你啊,哪有人天生就会做那么大生意。”
卸下了这些天困扰他的心头包袱,眼下温香软玉在怀,烦心事暂搁一边,他掐着腰吻她,压住她一通乱揉,痒得她咯咯笑着躲。
“你今天干嘛?算到我走好运还是自个儿发骚?”
汪潋揪着他衣服脱开:“我就是你的好运,你对我好才有好运。”
升温很快,两人只说了三言两语就剥得精光滚到一起。汪潋身材没得挑,是那种得天独厚的丰满,沙漏腰,有肉的地方都是沉甸甸的软肉,摸上去像醇厚奶油从手里流。
李承逸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在这一刻想起宁好,她淋湿后身材也好,深藏不露的好,原来她的单薄只是因为高挑显得,忽然觉得那样的匀称才算顶级美女,汪潋这样的有点肥腻。
他伸手一键关了全房间的灯。
汪潋哼哼唧唧在欲海沉浮,还是分出点神觉出反常:“好黑啊。”
“嘘,安静。”他把她翻个身,面朝下。
汪潋很配合也很兴奋,以为要玩什么刺激的角色扮演,哪想到是另一种角色扮演。
他开始遐想,宁好在床上是什么风格?会不会她的矜持内敛也是种假象,其实妖媚,毕竟她把闻斯峘迷成那样。
这事坏就坏在他想象力太丰富,想到宁好大概率和闻斯峘睡过,冲击性的画面一下就让他心态崩盘。
任汪潋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重整旗鼓。
汪潋又急又恼,冒出一头汗,开了灯:“你怎么回事啊?都半个月没过夫妻生活了!结果才五分钟!五分钟都不到!你是不是在外面吃饱了?”
李承逸解释不了原因,恼羞成怒,甩锅给她:“让你安静!安静不懂什么意思吗?在叫什么啊,尖叫鸡一样,假不假?”
汪潋不接受pua,拽起枕头往他脑袋一顿狂砸:“我不是一直这样吗?你嫌弃什么啊?说,在哪里试过‘安静对照组’了!”
李承逸被砸了几下,夺过枕头扔一边:“行了行了,不依不饶的干什么啊?哪来外面的?哪来对照组?你看我现在天天忙得像狗一样,觉都睡不踏实,哪有精力搞那些!你总该允许人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吧,像个欲求不满的母夜叉。”
汪潋简单清理,套上睡衣,
一翻白眼,泄气地躺下去用被子裹紧自己。
李承逸怕她倒下就睡了,赶紧说:“明天上午把东西收拾一下,中午我派车来送你回家。”
回家?谁要回那个家!荒无人烟的郊区!和朋友聚一次多不容易!还要在婆婆跟前伺候!看公公脸色!丈夫不到三十岁就萎了!过的什么日子!
汪潋牢骚满腹,闷声答:“明天我回明州。”
“干嘛?”
“高中同学聚会。”
“随便你。”李承逸也冷淡:“还是要收拾东西,我叫司机拿回去。”
汪潋在脑海里盘了盘要收拾的东西,都是新买的,blingbling,顿时心里不郁结了。转头看李承逸没精打采,又幸灾乐祸,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你现在这身体素质,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是吃点啥补补吧。”
打蛇打七寸,她一暗示宁好又让他火冒三丈,不想和她吵,李承逸蹭的从床上窜起来,翻出衣服去洗澡。
汪潋还给他气急败坏的动作配上画外音:“看你平时练得挺勤,又是有氧又是举铁,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哈哈哈,我觉得你弟弟身体应该比你好,毕竟年轻……”
“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