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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受改造计划[系统]》米汐兮
文案:
白薄向来就是一个冷漠的人,面对车祸时冷淡走过,见到摔倒的老人远远避开,就算是可怜巴巴的小乞丐向他乞讨他也无动于衷,这样的白薄终于在某一天激怒了神灵,强制让他进入到一个贱受改造系统。
系统,[每一朵白莲花上辈子都是贱受,只有经历不断被摧残作践的前世,才能修来今生拥有金手指的人生。因现在书中有太多金手指大开的白莲花严重影响世界平衡,为防止世界观被白莲花这种神奇的生物颠覆,还请宿主完成《贱受改造计划》我们的目标是:改造贱受,没有白莲!]
白薄,[???什么玩意?]
原本对任何事物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的白薄却被要求去改变贱受岑裕的命运,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白薄,“没出息,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后来。
白薄,“谁惹你哭啦我去砍他!”
这是一个一不小心在改造贱受的过程中顺带(划掉)改造自己的故事。
温馨提示:前期黑历史文,要看请做好心理准备,熬过前三十章,尴尬可破。
CP:白薄(冷漠别扭阴暗攻)x岑裕(懦弱犯贱后期黑化受)
内容标签:重生系统甜文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薄,岑裕┃配角:沈肖行,程慎,周凉礼┃其它:
第1章任务开端
“天呐,好惨啊。”
“这要是及时送到医院说不定还有救,现在,难咯。”
十字路口拥堵着一圈人群,对这起惨烈的事故议论纷纷,被高温灼烧的柏油路上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枯,一名年轻的女子倒在血泊中,漆黑凌乱的发丝覆盖了半边脸颊,苍白的面色使人触目惊心,她侧身趴倒在地面,身上的衣服沾染上了浸出的血迹,先前,她被一辆大卡车撞倒,司机为了躲避责任逃跑时车子失控,活生生从她身上压过,致使这么一条鲜活年轻的生命就此断绝。
人们在围观的同时,除了对肇事司机不负责任的谴责,也不免感叹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秒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同时还掺杂着对女子遭此不幸的同情与惋惜。
外圈一对正在八卦事情来龙去脉的中年妇女嗓门极大,使得从路边走过的白薄被强制地知道了这件悲惨的事件,得知原委的他并未像大部分人一般抬头看一眼女子的惨状,也并不曾生出任何一丝无用且多余的感慨与怜悯,只是有种平淡的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的交通这么堵,原来是因为这个。
白薄,人如其名,是一个从外表到骨子里都薄情到了极致的人,他是那种不损人也不为了利己,只是单纯不在乎任何事情的冷漠,或者说,面对一些能引起大众广发共鸣的事件,他却毫无波动,或许放在某些人眼里看来,他很残忍,但,这就是他活了二十四年来的处事习惯。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回主动帮助别人是在什么时候,可能是小学也有可能在初中,但他不知从何时起,变得什么事都不能牵动他的情感,吃饭不能、睡觉不能,甚至女朋友也不能。于是在三年前,他女朋友终于受不了他的冷淡主动提出分手,他还记得女友最后留下的一句话就是,白薄,你真的就是个怪物。
没有同情心,冷漠如冰,不愿多管一丝的事,或许,他真的如女友所说的,丧失了人类的情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但他却并不在意,因为这才是他活的最舒服的状态。
“叔叔,求求你给我点钱吧,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身穿明显宽大不合身的破旧蓝白条运动服,脸上灰扑扑的小乞丐抬头看着他,尽量睁大眼睛使自己看起来可怜足以激发起对方的同情心,脸颊微凹,全身上下瘦巴巴的没二两肉,手里还拿着个缺了个口的蓝边白底瓷盆,他一边看着白薄一边舔了舔自己干燥脱皮的嘴唇,期待他接下来能慷慨解囊助自己一臂之力。
不知从何时起,城市中助长了这股不劳而获之风,每天以乞讨为生的乞丐甚至能月入上万,比白薄这个朝九晚五辛辛肯肯工作的上班族赚的还多。这些乞丐大多是惯犯,就像这个男孩,两天前白薄就看向他在另一条街向路人行乞,专挑那些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这类人往往出手阔绰,看他这般瘦小,又是个孩子怪可怜的,便尽力给多一些,想让他能吃点好的。比如在白薄为数不多的两次旁观中,一次一位穿着粉色开衫,容貌艳丽的年轻女子给了小乞丐五十,而另一个穿西装打领带气质温和五官清秀的男子则一出手就是一百,看得白薄是一阵感慨,现在当乞丐来钱还真是快啊。
白薄虽没那正义感去揭发那小孩的行径,但他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这就不对了,白薄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小孩顿时垂下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恐怕要心疼小孩的胆小,定是遭受够了世间冷暖才变得如此容易受惊,而白薄却清晰地知道,这不是受惊,而是心虚,压根不敢看他。他从鼻间发出一声轻笑,推了推有些滑落的镜框,背光的镜片反射一丝凌冽的光芒,在这初春却带着阵阵寒意。白薄的脚步不快不慢,一下下都踏实地踩到地面才落下去,沉稳而冷静,步伐的节奏丝毫没被打乱,仿佛刚才发生的闹剧不曾存在一般,留下男孩有些发懵地在身后默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回到家后,白薄在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餐,掀开锅盖,见锅里的水已经烧得滚烫,便转身打开橱柜,拆了一筒挂面,抽出一部分放入锅中,细长易碎的挂面一到锅中就变得柔软,随煮沸的水一同翻滚。白薄随手抽了双筷子轻轻搅动着防止面黏在一块,待两三分钟后又打了个鸡蛋,丢了把洗好的青菜,撒上调味料后关火、出锅,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青菜面就做好了。自己做的不仅安全卫生,而且便宜,白薄每天的晚餐固定是面,只不过是鸡蛋青菜面和西红柿鸡蛋面的区别,因为他的厨艺,只有这两种面让他选择。
白薄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月薪三千,在这普通的二线城市只能算上勉强度日,每月房租一千,每月还得交给家里一千,这便去了他工资的三分之二。剩下的钱只能勉强维持日常生活开销,要是碰上个熟人结婚、生孩子什么的,份子钱又得生生刮下他一份肉,于是他就只能在吃的方面一省再省。其实也怪白薄年轻的时候不争气,这好不容易考了个普通的一本大学,结果好死不死地在学校荒废了四年的时光,勉强擦着边修够了学分毕的业,四级也没考过,最终只拿了个毕业证连学位证都没拿着,导致这四年的大学算是白读了。公司单位在招聘时,好一点的单位得知他连学位证都没拿到连考虑都压根不考虑他,在这大学生多如牛毛的时代,他高不成低不就,最终只能进个小私企当个会计,工作繁琐无趣,在公司也毫无前途可言,可这却是他维持生计的唯一来源。
作为一个男人,他很失败,胸无大志、毫无追求,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上天能够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那么他一定会珍惜机会好好读书,不再为年轻时的贪图享乐而搭上这缥缈的后半生,可他又觉得好笑,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如果,所有的假设,不过是不安于现状而做出的美好幻想罢了,若是时光真能倒流,人的骨子里那股懒劲还是会引导他过上相同的生活。
白薄从小生活在一个畸形的家庭,父亲沉迷读博,母亲在一开始想方设法劝说无果后也就任由他去,自己索性每月拿着生活费购物、搓麻将,只留下独自一人在家的白薄面对这窄小却空旷的出租屋。他们出门前把门反锁了,白薄出不去,只能在屋里待着,电费、水费都没交,所以连唯一的娱乐项目电视都没得看,白薄的喉咙像被火灼烧一般的沙哑,家里连一滴水也没有,他舔了舔嘴唇上的死皮,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咕噜。”咽下杯子里的水,白薄的思绪被从幼时的回忆中拉回现实,他的目光涣散地盯着手中的玻璃杯,满满一杯水,握在手里却带给他异常的安全感,他可以想喝就喝,再也不会经历小时候渴到喉咙里冒烟的感觉,那种小时候时常要忍受的干渴足以把他逼疯,以至于他现在出门随身都会带上一瓶水,就算在家里,也要摆一杯水在他能看得见的位置。
拿着刚倒的水,白薄走回房间,刚关上门,半空中突然出现一道亮光,耀眼璀璨的亮黄色光芒闪烁得他睁不开眼,白薄用手遮挡在镜架上,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模模糊糊中,一个长着金色小翅膀的小孩悬空出现在他家床的上方,小孩有着一头金色的卷发,小卷毛有些炸开,而隐藏在其中的面容却异常精致,皮肤白皙柔软,两颗漆黑的双眼像葡萄一般,就连在电视上,白薄都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的小孩,但就是身材不怎么理想,定制的小西装也隐藏不了那圆滚滚的身躯。
活了这么多年,白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凭空出现的人,再加上小孩背后那对金色的翅膀也不是摆设,无时无刻不在提示着小孩的身份非比寻常,白薄略有兴致地问道,“你是谁?”
小孩双手抱胸,瞪圆了他那双葡萄大眼,努力做出一副很有气势的样子,只可惜那鼓着的腮帮子像极了一条金鱼,让白薄不免有些手痒地想去戳上几下,小孩用他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傲慢的语气说道,“哼,我是维持人间和平,负责净化人类心灵的第二百八十四号神灵,迪莫。”
“嗯。”白薄随口应了声表示知道了,现在连小孩都能当上神灵了吗,啧啧,还真是厉害。
白薄过于淡定的反应让迪莫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只好继续维持那副他满心以为凶神恶煞实则蠢萌蠢萌的模样,气势汹汹地说,“鉴于你冷血又无情,所以上帝派我来惩罚你。”
白薄觉得好笑,问道,“我一没偷二没抢,既没扰乱治安也没犯法,何来不妥?”
“看来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罪行的严重。”迪莫开始一一陈述他的罪状,“你对摔倒的老人不扶体现了你的冷漠,对路边的流浪狗视而不见则代表了冷心,而你前面因为没有给那个小乞丐钱,导致小乞丐回去被活活打死,这就是冷血。”
迪莫的解释让白薄更加不屑,他冷笑着回应,“老人不扶是避免麻烦上身,流浪狗不救是免得让它们觉得有希望又再次被抛弃,而路边的小乞丐嘛,你不去怪那些控制他们的人,反而把罪责怪到我头上,这难道还有理了?”
迪莫被他反驳得一时语塞,万万没想到第一天实习就遇上白薄这么个硬茬,豆大的泪水积聚在眼眶,下一秒就滴滴答答地顺着脸颊滴落下来,“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呜哇……”
白薄顿时变了脸色,先前看他长得可爱没想到实质里却是个熊孩子,他瞬间没有了逗弄的心思,就这么面色严肃地看着他,看他能哭到什么时候。
迪莫哭得泪眼模糊,还不忘抽空瞄了一眼白薄的脸色,见没有好转便再加一把劲哭得更为凶猛,他谨记着之前的小哥哥跟他说过,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哭,反正他长得这么可爱,指不准遇上哪个瞎了眼的心软了呢。
可怜迪莫嚎啕大哭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白薄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观赏了半个小时,丝毫没有想叫他停止的欲望,迪莫跟变戏法一样瞬间止住了哭泣,他带着哭腔嘟囔着,“亚索骗我,这招根本没有用。”
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白薄开口问道,“哭完了?”
“嗯。”迪莫红着眼眶有些委屈地应道。
“哭完了那就走吧。”白薄看了一眼床上又加了一句,“走之前记得把床单弄干。”
见对方软硬不吃,迪莫只好加大了筹码,“诶,你,等等,你就不想有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吗?”
就知道他一定有什么资本攥在手中,白薄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