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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被玻璃碎片刮伤了。”杜圣夫站着,仔细的替她颈间的血痕消毒。
白水荷不得不乖乖的请假,做了一下午的身体检查之后,待在他的办公室里,有点紧张的与他独处,而且他就俯身在她身畔,他的气息像风一样轻轻的搔着她的颈部,不知为何,她感到莫名的羞怯,又忍不住欢喜。
这种画面非常引人遐想,尤其杜圣夫的冷洁自爱是出了名的,但在如此高贵的白袍底下可以有着怎样的私生活,却让她此刻想象到脸红心跳
不对、不对,她有了金沛辉,他们已经论及婚嫁,她怎么还能对杜圣夫有邪恶的思想?
“空气不好吗?”杜圣夫注意到她的脸很红,于是用遥控器调节空调。
“没没有。”
在她的伤口贴上纱布,他坐到她的前面,怔怔的看着她,让白水荷很不自在。
“我有话跟你说,可是你一定不能接受。”
“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我得了癌症之类的吧?”她觉得医生用如此慎重的口气说话通常都没好事,毕竟她也当过医生啊!
“什么?”他不由得皱眉。
“不是吗?那就好”她松了口气。
“那你答应我,不要生气。”
“难得你会在意旁人的感受。”这比任何他尖酸刻薄的时刻还令她戒慎恐惧。
杜圣夫也发觉到自己的不同,唯我独尊的他是从不管别人满不满意的,为何趁她做了一连串扫描的空档,他也忙着擅自做了一些事,竟要在此征询她的平和对待?他为什么会特别不希望她生气?
思考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说出口。
“白水荷,官方说法二十九岁多一点,曾是德国ramstein医疗中心专门急诊医生,那是美国最大海外军事医院,也是中东战争最安全的第三国保护所,安全前线医疗中心。由于伤兵状况千千百百种,所以在那里驻急诊单位三年多的你,什么突发状况、什么疑难杂症都碰过,在医疗行为和个性上,无论再紧急的事况都可以从容不迫、温柔抚慰。”从前是修罗门五煞第三的杜圣夫,要什么资料没有?而且又是同业,查阅只要三分钟。
听到杜圣夫难得说出超过一百个字的话语,却是在详述她的个人资料,白水荷显然是傻了。回到台湾后,她便将自己隐形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过去,她也将那一段掩盖成空白,可是他却没礼貌的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你怎么可以查我?”她不悦的问。
“要得知你的资料相当容易,只要有管道。最隐私的应该是:为什么会离开德国,不再参与急诊专门了呢?这点,我没有查。”
“这是我的私事。”白水荷难掩心中的激动。
杜圣夫注意到她左手肘下贴了块肤色胶带,问道:“捐血?还是我们医院?”
“是啊骨髓检验,所以今天才会碰上食物中毒的急救事件。”
“所以你看,虽然抹去了医生的经历,但想要救人的本能还是挥之不去的,只要学过医术,不论是医生或是护士,救人永远是止不住的激/情。”他那双锐利又充满智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视着她。“大到替我们急救,小到捐血。”
“那又如何?医生的身分只是曾经,本能跟它是两回事。”
“曾经站上中东前线的你,如果不放弃,可以救更多人。”
“那样伟大的事业,有杜医生你这样走在时代尖端的人撑着就可以了。”
杜圣夫侧着头看她,她眼里闪着疑惑,他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情绪,不禁苦笑一声。
“你笑什么?”
“如果并没有人站在金字塔顶端呢?”别以为他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
“你会的,我知道如果人生重来一次,你还是会选择把那间大医院办起来,你还是会一肩扛起台湾先进医疗的责任,你就是那样子的人!”白水荷说得很笃定。
她对他的肯定,让杜圣夫一怔,他冷如钢铁的心很久没有动摇过了。
“可是在那之前,我差点就不是了。”
她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她的感觉里,杜圣夫一开始就是站在高耸入云的白色城堡里的孤独王子,外面飘着雪,她甚至可以说上天赋予他的角色就是如此,实在难以想象,不是这个位置、这个高度的杜圣夫会是什么样子?
突然,白水荷恍然大悟,大声叫道:“你对冯猪头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
如果他对冯立委说的故事是真的,她真难想象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世界名医竟然曾是恒春的小镇医生,而且还是曾被恋人之父鄙夷而“办”走的无奈男子,任何对于医疗有过梦想的医生遭到这种打压,都会失去希望吧?他是怎么重新立足的呢?
关于他的一切,她好想知道,同时不禁对照身为医界逃兵的自己
杜圣夫不想谈论那些往事,只是冷冷的凝视着她“你男友果然没因为女友是温柔的芳疗师而引以为傲,只是顺便吧?”
欸?他还记得那次的争论啊?
“没有啊事实上,他提到了结婚的事。”为了要证明自己是被爱的女人,才不像这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医生想的那样,她故作坚强的说出私事,旋即脸红。
天哪,她在干什么?
“你为什么没有答应?”
“你怎么知道我没答应?”
“因为你用了提到这个字眼。”杜圣夫的头脑非常清淅。
又来了,数学老师又在分解算式了!白水荷瞪着他,觉得跟他讲话真的很有压力。
“他只是告知我,并不算正式的求婚。”她退了一步。
“或许他认为你已是他们家的人了,不想进行求婚这件矫情的事。”
白水荷回想金沛辉的态度,好像真的是如此,难道他觉得告知就是一切了吗?就算是这样,她也想要他好好的向她求婚,不想被期待不幸的杜圣夫说中。
“你以为什么事都可以拿来研究吗?”对于他一再拿她不顺利的感情攻击她,被刺到痛处的她感到不悦了。
“有什么事不可以呢?”杜圣夫反问。
“爱情是没有道理、没有范畴,也没有正确答案的。”
“对于你的爱情,我刚才分析的就是正确答案。”
“你”白水荷一口气憋在胸口。她是个把爱情当氧气的女人,也是个常常幻想能与最爱的男人追逐什么美丽画面的女人,没想到却遇上这么一个科技化、数量化的冷血神医,真是让她有理说不清。
而且,这些关他什么事啊?他为什么要在医务之外,插手管她的事?特别是在于跟沛辉一起愈久,就愈了解她所幻想的那些美丽画面渐渐失色的现在。
“失陪了。”她起身就要离开。
杜圣夫知道自己是真的惹她生气了。
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每次见了她,就要展开一连串无礼的诘问,惹得她不高兴?
他不喜欢对他打死不退的白水荷显然不被别的男人珍惜的事实,虽然那不关他的事,但突然希望她把那种永不屈服的趣味放在他身上,他自私的想要她只能对他一个人坚持,只对他一个人笑得像春天来临,他喜欢有她能跟他一起分享医疗的成就及辛苦,而这些只有她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