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你是在搞笑吗?(万字更)

流白靓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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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你是在搞笑吗?

    “娘子!”

    花默忍耐的低头,喉结也因为激动,而上下抖动了一下偿。

    “要是你紧张的话,不,不如我们改天啊?撄”

    青色也吞咽了下口水,迟疑地提出折中建议。

    花默微微一怔,顿时赶忙摇头,开玩笑,好不容易娘子不排斥他,不害怕他的接近,终于可以又亲热的在一起了,要是这次放弃了,那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不能再迟疑,再紧张了。

    花默一边暗骂自己不争气,又不是第一回了,他做什么会紧张成这样?

    娘子她不会因此看不起他吧!

    似乎为了证明他不紧张,花默没再说话,松开一只手,就俯了下来,重重地就亲到了青色的唇~瓣上。

    结果没对准位置,只亲到了上半片唇~瓣,还磕到了她的牙齿。

    两人都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娘,娘子没事吧,有没有撞疼你?”

    青色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指望他今天像个熟手,全程完成彼此的‘第一’次亲密,是不可能了。

    立即也决定不再被动的等待他的主动。

    抬起柔荑,就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脸,眼波温柔似水地道,“相公,不用紧张,慢慢来,夜还长着,咱们有的是时间。”

    说完,她半抬起上身,捧住他的脸颊,就主动凑上去,亲他的脸和嘴。

    花默几乎惊呆了。

    似乎没想到娘子会主动对他这么做。

    终于这次他激动惊喜之余,正常地发挥出了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心爱的人,这般主动的亲和吻后的最正常又直接的反应。

    他全然的压了下去……

    (河蟹大神的关系,此处省略一晚上,亲们理解的哈。)

    翌日。

    阳光一直透过窗纸窗棱格,照进房门前的地上。

    床~上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才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睛。

    花默的臂膀,紧紧地揽抱着青色光滑的身体,对上她睡眼惺忪中,柔柔地眼波,只觉得心中一荡。

    “娘子,醒了?睡的好吗?”

    “相公!早!”

    青色酥~软地在他怀中,微微蠕动了下,慵懒地招呼早安。

    “早!”

    已经完全被自家娘子这副情态,给迷得不知辰光的花默,也立即就飞快地说了一个早字。

    完全不顾现在其实已经几乎快到午饭的时辰。

    “什么时间了?”

    青色揉了揉眼睛,又爱娇地问了一句。

    “呃,我看看,应该快午时了!”

    花默先是拨开床~上的纱帐,看了眼外面,然后便有些窘然地回答了青色。

    似乎他也从来没有放任过自己,睡到这个点才醒来。

    只是昨晚的一切,实在是太美好了。

    娘子她前所未有的主动和柔婉,那种陌生又令人战栗的魅和媚,此前从未感受过。

    明明是同一个人,同一个身体,可带来的身体和精神上的感受,却全然的不同。

    他甚至有了刹那的惶恐,惶恐这样的娘子,还是他的娘子吗?

    可很快,他就被送到巅峰的快~感给淹没了所有的神经。

    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娘子厮~磨了一个晚上。

    直到快天亮前,两人才沉沉睡去。

    以至于如今睡到这个点醒过来,实在也不算太出奇。

    “原来已经中午了,相公,我饿了。”

    青色微微带着撒娇的话刚落,宛如配合她的话一样,薄被下的肚子应景地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花默顿时就笑了,“我这就起床,去给娘子做午饭,娘子你还可以再躺一会儿!等我做好了叫你。”

    “不用了,躺不住了,醒了就起来,我还想洗个澡。”

    青色枕着他的手臂,很自然而然的摇头。

    听到她说洗澡,花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到了她白~皙的锁骨和胸前,那密密麻麻的草莓痕迹。

    映衬着一晚上过来,已经完全黑紫了脖颈上的手指印,明明应该是很令人怜惜的情景,却不知为什么,看得花默平息了的***,瞬间再次暴涨。

    要不是强自克制住自己不能再放纵下去的话,花默真的恨不得重新翻身上去。

    一边心底痛骂自己太禽兽,一边赶紧别开眼神,不敢再多看青色的身体。

    呼吸微乱地道,“那我马上去做饭,同时另一个锅子烧开水,娘子你,你整理下床铺,可以吗?”

    青色没注意到花默顷刻间,呼吸间的变化。

    只是觉得他的体温,好像又有所升高。

    以为是因为人醒了,体温自然比睡着的时候要高,加上这种棉纱的蚊帐,的确是很不透风。

    便推了推他的胸膛,“好的,我整理床铺,你赶紧去做饭吧,做简单点,能饱腹就成了。”

    花默顺势,便赶紧起床,飞快的套上裤子,衣服都没敢在床~上穿,而是捡过来,抱团,钻到蚊帐外面去穿去了。

    青色这个时候,倒是发现了他精神无比的某处。

    忍不住捂嘴在被窝里,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而听到她笑,花默就更觉得难为情,脸都红了。

    一只脚套上鞋,一只脚来得及汲着鞋履子,就赶紧往房门口跑去,边跑还边说,“娘子,我去做饭了!”

    “哈哈!”

    直到房门重新被关上,青色还是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太好玩了!

    好歹也是个大丈夫,居然比她这个女人,还要脸皮薄。

    她也不想想,在现代长大的她,这古时空正派老实的男人,哪里比得过?

    *

    笑过了,青色才缓缓地把自己的衣服捞过来,一件件地穿上。

    然后下地,掀开和勾好蚊帐的两边。

    看着凌~乱的不成样子的床铺,她也微微有些脸红了起来。

    与花默一样,她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切。

    是个非常不错,又非常和谐的开端。

    花默身材高大,床底方面的动作,也不凶狠,但是非常的持久。

    一开始的时候,两人还都有些不那么顺畅,可随着深入的配合,很快就渐入佳境,到最后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

    宛如天生就该这么默契和和谐的。

    以至于已经好久没有了男女之间爱~爱生活的她,昨天晚上也如一只被饿久了的狮子一般,完全放松了自己的***出柙。

    现在,双脚站在地上,都感觉有点发软,发麻。

    初步可以判定,她和花默完全能做最和谐的夫妇。

    情感上,他爱她,她也已经开始敞开心扉去接受他了。

    身体上,彼此对对方都很满意。

    用现代点的话讲,那就是灵~肉~合一。

    有了这样的基础,还愁什么不成?

    换好了干净的床单被褥,把脏的团成一团,刚抱出房门。

    院门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青色只得把被单,放到屋檐下扁平的大圆盆里,就走过去开门。

    来的应该是圭贤。

    果不其然,门一开,圭贤笑的一脸欠扁促狭的面孔,就映入眼帘。

    “青色,怎么样?我识趣吧,料到你们***一相逢,肯定不能早起,所以特意算准了时间,到这个点才上门,阿默呢?”

    青色无语地瞪了他一眼,“相公在做饭!”

    “哟,相公都叫上了啊,这么亲热?”

    圭贤又一次打趣了起来。

    青色却面色一敛,回头看了看厨房的位置,确定花默听不见后,连忙重新看向圭贤。

    “你来的正好,我有话和你说。”

    “呃?怎么了?”

    圭贤还真有点不习惯看青色这样严肃的表情。

    “先进来再说。”青色看了看院门外,虽然没有人,可总还是不习惯开着大门说话。

    圭贤赶紧走了进来。

    今天不像昨天那样赶时间,所以他并未坐追风兽过来,而是走路过来的。

    手里还提拎着两条肥~美的大鱼。

    不知道什么种类,看着有点像大青鱼。

    但是比大青鱼看起来要凶唳的多。

    青色想到这个地方是没有湖泊海洋的,因此这鱼也多半不是本土鱼,应该也是海鱼种的一种。

    接过他手里的鱼,一点不客气地道,“你就在围墙边等我,我把鱼给花默后,马上回来。”

    “喂,青色——”

    圭贤就这么抬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想喊住青色,青色却已经跑去厨房了。

    花默此刻正在灶台前,忙碌着。

    见青色进来,“娘子,是不是饿狠了?我先给你做了泡饭,你先凑合着点垫垫肚子,其他的很快就好。”

    “不是催你,你慢慢做没关系,是圭贤来了,还拎了两条鱼,我想吃,才拿过来,想让相公你都给做了。”

    青色说着,就把两条大鱼提到半空中,对着花默笑着。

    花默见了,赶紧飞快地接了过来,心疼地道,“哎呀,娘子该让公子自己送进来的,这大青鱼多重啊!”

    原来也叫大青鱼啊!青色暗道,脸上却笑得一脸如花,“别把我说的像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似的,我再怎么没力气,也不至于两条鱼都拎不动啦!”

    “娘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好啦,相公辛苦点赶紧做哟,我先出去招呼圭贤。”

    “好的,娘子,很快就会有的吃的,水我也在锅里开烧了,等吃完饭,我给娘子搬澡桶去。”

    青色点头,然后走过去,踮脚重重地在他脸上,亲了两下后,才欢快地转身跑了出去。

    留下花默傻乎乎地摸着自己的脸,憨笑了好半天,才继续做菜做饭。

    而院墙边,圭贤已经原地转悠了好几圈,总算看到青色笃悠悠地走了过来。

    “喂,青色,到底要与我说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要瞒阿默?”

    “我想和你说,之前的约定作废。”

    青色低声说。

    “什么约定?”圭贤一怔,有些回不过神来。

    “装什么傻?我的情况你不都知道吗?之前我不是说了最多三个月吗?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嗯?”

    “我不走了!所以以后我就是青色,青色就是我。花默是我相公,我是他娘子,明白吗?真正的。”

    青色一字一句地说完,换圭贤面色一肃,“你当真的?”

    “当然!”青色点头。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决定,我记得之前我拜托你顶替嫂子一段时间,你都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怎么突然间就变化这么大?”

    圭贤的眼里,好不掩藏对青色思想转变的怀疑。

    “虽然我觉得你这个女人性格不错,我也有点欣赏你,但是阿默是我兄弟,我可是当亲生手足在相处的,你若是伤害他,欺骗他,便是我再欣赏你,也不会原谅和容忍你!”

    “你想多了。”

    青色抿紧嘴唇,又侧头凝视向厨房的方向。

    然后淡淡地道,“我只是突然明白你那天说的那句话,花默是个好男人,而女人只要与他有过了相处,都是不会舍得伤害他这样的好男人的。”

    “我也不例外!所以,既然原来的青色走了,他正好又那么凑巧的忘记了唯一给他机会认识到我是谁的真~相的记忆,那我便假设,这可能是上天都在为我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而给创造了时机。”

    “所以我愿意试试,试着完全代替她,成为他的妻,照顾他,疼爱他,陪伴他。”

    “那你不想回去你自己的身体,你的家乡,你的世界了?”

    圭贤忍不住又问。

    青色顿了下,“一开始是想的,很想回去,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待。可现在我不想回去了。”

    “也许在我原本的世界里,我的身体都早已经被毁坏不存在了,就是能回去,也可能是孤魂野鬼。更何况,我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以为既然能来,就一定能回去。”

    “然而这些天的一切,都在实实在在的告诉,那是不可能的了。”

    “那把小刀,这个仙凡共存的世界,用你的话说,让人发现我的存在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我既然找到了令我重新想要实现的目标,和有了憧憬的新生活,过去的一切,就譬如昨日死,今日后的一切,就是今日生。”

    “所以今天这样的话,我与你说过一遍便算,以后我再也不会提,你也千万不要再问我,更不要与别人说,最好是晚上做梦都不要去多想,免得泄露出去,我们都完蛋。”

    “总之,一句话,我是不会放弃和放开花默的,他就是我相公了,以后若是我再有死亡的一天,定然是因为我失去了他,他在我在。”

    青色的话语,有如金玉响鼓,字字清脆铿锵。

    圭贤敲出了这是她的誓言,一时也有些动容。

    本还想说点什么,停顿了一下,却没说,而是微微地点头,“嗯,我知道了。就把这当做新的约定,也算是终极约定吧,如何?我确信你是不会更改了,对吧?”

    青色点头,“人一生能做的决定很多,但我没有频繁更改自己决定的习惯,一次已经足够,绝不至于再改第二次。”

    “有位导师和我说过,他说做决定就好比立志向,总是改来改去的话,那便注定这个人要一事无成的。”

    “而我青色,一直是个成功的人。”

    圭贤看着她说出这样自大的话,却一点都不显得人狂妄,反而充满了无比的自信光芒,犹如一颗闪亮星辰一样。

    不知为什么,突然间,他觉得有点失落,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即日此刻起,与他无缘了。

    一种萧索感,油然而生。

    青色却一无所觉。

    她只觉得对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对她的来历和身份接受的朋友圭贤,因为花默,他们有过了一次与其说约定,还不如说互相合作的协定。

    现在,她和花默的关系,改变了。

    她打算也愿意付出感情,那么她和花默之间的一切,就不该成为之前协定中的假装,是以,她也要在第一时间和圭贤说明白。

    此刻说开了,她便再无心里障碍和负担,而圭贤也终于该放心,她不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伤害到他的朋友和兄弟。

    这是彼此都欢喜两全的最好结果。

    仰头望天的青色,看着今天碧蓝的天空中,晴朗的连一丝云都没有,只有耀眼的阳光,更是嘴角带笑,觉得这真是自己心情的嘴角写照。

    抬脚轻~盈地就要走开。

    圭贤一愣,“等下!”

    “还有什么事?”青色看他,圭贤下意识地摇头。

    “既然没事,你自己在院子里坐会儿吧,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相公忙的。”

    有情饮水饱啊!

    现在对于青色来说,几乎等同于和花默处在热恋期。

    尤其是经过昨天晚上之后,她更是有了种从前不曾出现过的强烈的依赖感。

    哪怕自己其实不会做什么,待在一边看花默忙,也是好的。

    圭贤就这么看着她纤细优美的背影,再一次当着他的面,钻入了厨房。

    而这一次,他连抬手叫住她的勇气都没了。

    *

    等花默和青色把午饭的饭菜都做好,端出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

    圭贤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走了,连告辞的话都没说一声。

    “咦,不是说公子来了吗?人呢?怎么不在?”

    花默疑惑地问。

    青色也不解,“会不会是在后院兽棚那,我去看看。”

    “我去吧,正好绿绿也该喂了,娘子你先喝完汤,我去看看就来!”

    “噢!”

    青色闻言,听话的坐了下来,一碗鱼汤喝完,花默就走了回来,“公子不在,可能先回去了。不管他了,我们吃饭吧。”

    “真的不等他?我以为他留下来吃饭,还特意让你把两条鱼都做了的。”

    青色微微懊恼,这个圭贤也真是的,早说不吃饭,她就让相公留一条明天做了。

    “恩,没事,这大青鱼是海中最普通的鱼,娘子只要吃得下,可以随便吃,都没关系的,不会伤害身体,两条都给你。”

    青色:……

    “相公,我就是一个人吃不了两条好吗?”

    虽然她确信花默做的这个鱼一定也好吃的,能把她的舌头都恨不得咽进去。

    但是奈何这大青鱼真的很大,一条都比前些天吃的多美鱼还要大的多。

    她这肚子,顶多能干掉一条就不得了了,另一条哪里还能吃得完?

    要是留到晚饭吃的话,最鲜美的时段都错过了,对于饕餮之徒的青色来说,这简直是对美食最大的辜负啊。

    “娘子你真是——”

    花默宠溺地看她,颇有些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却又觉得这样懊恼小表情的娘子十分的可爱和活泼,揉了揉她的发,“吃吧,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剩下的我来吃。”

    “吃过饭,我给娘子弄洗澡水,等你洗完了,你去房间午睡片刻,我来洗床单被套,晚饭前,咱们骑着绿绿去公子那里看看他,顺便再打劫几条鱼回来,明天继续做给娘子吃,好不好?”

    青色一听这些,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赶紧点头啊,“这个当然好了!相公安排的再好不过了!”

    “那吃饭吧。”

    “嗯!”

    两人顿时举起筷子,你给我夹一筷子,我给你夹一筷子,一顿饭,吃的无比的温馨和充实。

    饭后,歇了小半个时辰,花默就放置好了洗澡水。

    青色去泡澡,他就任劳任怨的在廊檐下,开始洗床单了。

    若不是不速之客的路笙的突然来访的话,青色和花默的这个下午,绝对会延续上午和中午的温馨一直到天黑的。

    只可惜,就在花默在院子里晾床单,而青色在旁边的躺椅上晾晒头发的时候,院门被礼貌的敲响了几下后,不等主人的他们喊请进,人就已经悠然的走了进来了。

    青色不认识路笙。

    乍然见到一个颀长温雅的男子走进来的时候,还以为他走错了院子。

    若说圭贤的打扮不像是开酒楼的掌柜,反而像个贵公子的话。

    路笙的气质就更加通透异常的不像普通人了。

    “你找谁?”

    青色本来斜躺在躺椅上的身体,顿时正坐了起来,看向路笙。

    而因为被偌大的床单给遮住了视线的,没有及时绕过来的花默,听到青色的话后,才赶紧从架子后,走了出来。

    一看到路笙的身影,立即脸色就僵住了,“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相公,你认识?”

    青色疑惑地看向花默。

    花默微微皱眉,“娘子,你先进屋去。”

    “花公子,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我找的就是尊夫人,你这把尊夫人给赶进房间去了,我还能和谁说话?”

    比之花默的皱眉和不可自抑的紧张神色,路笙的表情却一直微笑如春风般。

    “找我?”

    青色一愣,然后就宛如想起了什么,顿时眯起了眼睛,“你就是那个路笙?”

    咦?

    青色的这般神色和说话的语气,引起了路笙的诧异。

    只见他顿时就看了过去,“看来青色姑娘听说过路某啊!”

    青色很是实在的点头,“是听说过。听我相公说的,说路圣使昨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小妇人。”

    路笙闻言,立即很是谦虚自得的一笑,道,“花公子太客气了,青色姑娘遭遇修士不公平的欺负,路某人不过举手之劳,应该的,不用放在心上。”

    青色却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我没打算感谢路圣使。”

    “啊?”

    路笙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在了半空,青色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觉得他都听不懂了?

    “我说我没打算感谢路圣使。还有,路圣使,是不是你们妖修都是这么冒领了别人的功劳,还沾沾自喜,浑然觉得理所应当的?”

    路笙:……

    这回连剩下的那半截僵笑,都维持不住了。

    “你,你这是看到了昨天救你的人是谁?”

    少顷,回过神的路笙立即激动了起来,也顾不得刚被人揭穿冒领别人功劳的尴尬和窘迫之感,急忙地就追问了起来。

    青色点头又摇头,“我没看到是谁救的我,我只看到一道青色的光芒,但是我知道,那道光芒出来的时候,我身边绝对不曾出现路圣使你。”

    “呃——”

    路笙被噎了一下。

    听闻青色不曾看到那青光的主人,他又是失落,又觉得有点半信半疑。

    但是不管怎么样,证实了的确有这么一个强大的隐形的大修的存在,路笙的心中还是打起十万分的重视的。

    一开始还曾怀疑,会不会是帝尊陛下的手笔。

    后来晚上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种假设不太可能。

    可若不是帝尊的话,难道青神大陆上,除了帝尊和人帝苏悬之外,还有第三个不输于他们的大修不成?

    这不可能啊!

    看来这个青色的身上,绝对不同寻常。

    一定隐藏着他和红衣都不知道的大秘密。

    而这些,帝尊陛下应该是知道的,但是没有跟他们说,只是让他们低调秘密的过来,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只是如此一来,他原本的打算,显然是行不通了。

    现在又暴露了他和红衣的身份和行迹,保护青色的任务,不得不转暗为明。

    可现在最头疼的是,这俩夫妻,显然对他的来到十分的抗拒和排斥啊。

    那一副恨不得他立即转身就走的冷淡和注视,可让他怎么才能成功的留下来?

    只能努力的端出他最善良、最亲和的笑脸,认真地对着两夫妻道,“我是好人!真的,我对你们没恶意!”

    花默听了这话,非但没有软化绷紧的面容,反而飞快地跑到青色身边,一脸严重戒备地盯着路笙。

    青色则面色古怪,十分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好比狼外婆对着小红帽说他不是大灰狼,而是兔子妈妈吗?

    “路圣使,能说说你的真实意图吗?”

    “你想从我们夫妻,或者说,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说实话,我再三的想也不明白,我这里有什么值得你们寻这样的借口,来我家。你也看到了,我和我相公都是普通的凡人,根本连灵根都没有。”

    “至于家里,更是一目了然的简单,虽然不能算家徒四壁,却也肯定没有什么祖上留下来的修炼秘籍,或者神丹仙药之类的。”

    “要不你说说,你们要找什么,如果有,我和我相公肯定二话不说,抬手奉上!”

    青色一摊手,一副请便,完全可以掘地三尺随便搜的样子。

    看得路笙更是无言以对。

    饶是嘴巴灵巧如他,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让青色和花默相信自己,顿了好半会,也不过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没说假话,我真的是来保护你的。”

    “我是凡人啊,我有什么可保护的?”

    “呃,这个我不能说,我只是受人之托,到大风国的平阳城来,保护一个叫青色的妇人。所以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还是要保护你的。”

    “当然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影响你们正常的生活,我平时完全可以做到不在你们面前出现,你们以往怎么过日子,今后还怎么过就是了。”

    “只有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才会露面。”

    路笙一副‘足够体贴你们了吧!’的表情,看得青色只想抽他。

    他是妖修,是个随时随地能冒出来,又藏起来的修士。

    任谁知道自家身边有这么个存在,还能和往常一样过日子?

    这货是在搞笑吗?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已经严重影响他们的生活了?

    她甚至会担心,在自己洗澡,或者和花默爱~爱的时候,这货都会在暗中窥视着?

    “是谁委托你来保护我的?”

    青色又问。

    路笙立即摇头,“这个也是秘密,不能说。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路圣使你是在逗我吗?这也不能说,那个也不告诉,只单单一句保护就要干扰我的生活,这也未免太轻巧了些吧!”

    “青色姑娘放心,我怎么会干扰你的生活呢,我只会让你们因为我的保护,生活的更无忧更安全更放心而已。”

    “比如万一人修要来报复你们的话,有我在,那肯定是绝对的安全啊!”

    路笙强烈的推销自己,那精神也绝对够可佳的了。

    “花默你不会以为你昨天对着人翟剑尊,说完那样的狠话后,就一点后续都没了?哎,小朋友啊,做人不能太天真啊!这个世界还是很残酷的。”

    “别看我们是妖兽啊,可我们起码实在,不来黑的,要杀要打那都是直直接接,可不像人修,那坏脑子一动起来啊,那可真是,啧啧——”

    青色一头黑线,花默也面色难看。

    这货确定他不是在潜威胁吗?

    光听他这说话的样子,就能知道他的人品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我还是不要!”

    青色似乎也看出他必须要经过自己同样,他才敢留下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她不笨啊,管它原因呢,先抓~住机会死命拒绝了再说。

    看看他会有什么表现。

    路笙很抓狂啊,只差没狂呼了,“为什么啊?给我个理由啊!要不我给你发个心魔誓怎么样?要是我说了假话,要是我不是来保护青色姑娘你的话,就让我永生永世都修不到妖皇境界?如何?”

    青色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再也不客气地嘲讽道,“我说路圣使你是在搞笑吗?”

    “我连人发的誓都不相信,还会相信你作为妖兽发的誓?”

    “再说了,你这个心魔誓好歹也发得有点诚意一些行吗?妖皇境界?我是不知道妖皇境界有多难修,但是这么多年来,整个青神大陆,就只有一个妖皇畴铮陛下,就可以看出,你这种资质怕是有生之年,都没指望了!”

    “你拿一件你没指望做到的事情,来当誓词取信我,你觉得是我傻,还是你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