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驸马造反前第88节

太上不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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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寒霜风里春色浓,误醒冰蝶轻呢喃。”

    刘照泠倒了杯酒道,“不愧是公主殿下,想得出如此纯真烂漫的生辰礼物。”

    “真让人嫉妒。”青月叹息,“顾大人这是复宠了吗?”

    正当话落,天边倏然炸开一束烟火。

    祁衡抬头看。

    他并不意外,因为这是公主殿下拜托他去办的。

    一束又一束的金色烟雨,此起彼

    伏,连接无边深夜边际。

    御史府邸所有宾客抬头便能望见那一片绚烂的夜空。

    许多女眷不由得聚在一起,相互感叹地仰望着毫无征兆出现的这一幕瑰丽夜色。

    顾衔章凝望着这夜色。眸底深色,渲染开一抹画卷。

    这是他所有生辰日,至今人生中,最明媚的色彩。

    生辰宴直至深夜。

    宾客散去,皆半醉而归。

    月下只剩顾衔章一个人。

    宁久微走到他身边,同他一起看月亮。

    “顾衔章。”她张开手,手中是一个香囊,“生辰快乐。”

    顾衔章垂眸接过,目光停了半晌,唇边勾起轻浅的笑。他指腹抚过香囊上绣着的海棠花,看了半天,低头系在腰间。

    她的手被他牵住。

    今晚的月亮十分皎洁。

    “顾大人。”宁久微抬头望着,声音轻和,“本公主会尽我所能,倾尽一切,为上卿大人留下干干净净的一笔。”

    史书不是全部。

    她会在史书外写下每一个干净的名字。

    “我知道你不喜欢过生辰。”

    因为正月初九这一日,亦是顾氏覆没的日子。

    她从前不知道他为什么从来不愿意过生辰。如今知道了。

    “但我想对长姐来说,这是一个特别好的日子。因为你在这一日出现在这个世上,成为了她最亲近的家人。她为你过生辰,便是觉得这一日珍贵大过破碎。”

    “父王常说,我是苍天赐予他最珍贵的礼物。我的生辰日亦是他人生中最圣洁最珍惜的日子。”

    宁久微看向他,注视着他的眼睛,“顾衔章,我的生辰在春天,四月最明媚的日子。”

    “你若是不喜欢冬天,不喜欢这一天,就和我换,好不好?”

    他的生辰在冬日,三九天,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但她生在春日,四月十九,谷雨,雨生百谷,是一年中最明媚的日子。

    “我们交换,以后这一天我来替你过生辰。”

    顾衔章看着她,眸色更深,暗涌动荡。

    他胸腔不再是冰冷的。

    不再只有冬日的霜雪,而是在渐渐盛满春光。

    她弯起眉眼,对他说,“顾衔章,祝我生辰快乐罢。”

    ……

    “生辰快乐。”

    他低哑的声音淹没在唇齿中。

    温凉,深切,浮光掠影,占有侵入的吻。

    他的气息蔓延,占据她的全部。

    她闭上眼睛,沉沦于此。

    第六十二章

    窗边悬月,炉香弥漫。

    冬夜寂静。

    床畔烛影轻轻摇晃,气息混乱之间,宁久微推开眼前的人。

    顾衔章呼吸灼热,浓烈的目色将她卷入眼底。

    宁久微只觉得嘴唇还酥酥麻麻地,她轻喘着气,浸水的眸子望着他。

    “顾衔章,送本公主回王府。”

    他的手在她腰间收紧,升起的温度隔着衣裳传入,“现在?”

    “嗯。”

    宁久微搂着他的脖子起来,“我该回去了。”

    顾衔章翻起身,将她拦腰带回怀中。灼热的呼吸洒在颈后,宁久微坐在他腿上,义正词严,“已经很晚了。”

    “公主……”

    他深深的吻自颈侧流连,意乱情迷之间又含住她的唇。

    顾大人衣衫半敞,拉着她的手去够他的腰带。

    宁久微指尖碰到他胸膛的肌肤,细腻滚烫,带着轻微的紧绷感。

    不可否认,她很贪恋他的身体。特别是相隔许久以后。这般景况停下来,实非长公主所为。

    但她还是得回去。

    宁久微再次狠心地推开他,脸颊像喝了酒般红润,眼眸生辉。

    “不回去……王兄要说我的……”她喘着气说。

    顾衔章收紧手臂,她被迫紧贴着他胸膛,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他指尖勾起她垂落的一缕青丝,沙哑的声音蛊惑般地在她耳边响起,“微臣是公主殿下明媒正娶的驸马。有何不可?”

    “可是……”

    “公主没有给我写过休书,也没有昭告天下,所以我一直都是公主的驸马。”

    宁久微看着他衣襟下白皙的胸膛,“那也不行。”

    顾衔章凑近,额头抵着她,“那公主和微臣现在算破镜重圆吗?”

    “之前算破镜了吗?”她问。

    他摇头,“不算。”

    宁久微垂眸揉玩他的衣襟,“那你现在是毫无保留,心甘情愿地对本公主俯首称臣了吗?”

    “是。”他低声应。

    不会再忽冷忽热,不再心怀郁结。

    “真的吗?”宁久微认真问。

    “是。”

    顾衔章看着她的眼睛,“心甘情愿。”

    他目光沉沉地落下,吻顺着那段雪白的颈往下,低头靠在她颈窝处,嗓音带着一层朦胧的雾意,“公主殿下对我说过的话,也要作数。”

    “什么话?”

    她对他说过很多话。

    他的气息紊乱,唇齿似咬过她细细的皮肉,带着轻微的潮热,“你说你在意我,会永远保护我……你爱我。”

    颈侧的触感令她浑身颤栗,宁久微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伸手抵着他的肩,“我说过吗?”

    她狡辩道,“本公主才不会说……”

    他长长的眼睫扫过她耳畔,顾衔章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抬起眸子重新看向她,“公主忘记了?”

    他长眉轻蹙,“不可以忘记。”

    “反正没有说过。”

    顾衔章不与她争论,只径自覆上眼下那双柔软的唇,久久缱绻。

    宁久微在他无声的攻陷中越陷越深,无法喘息。

    “我说过……说过……”

    她在微薄的罅隙中艰难妥协。

    ……

    *

    夜深月沉。

    马车缓缓停至王府外。

    宁久微一下马车就见银烛和轻罗迎上来,“公主,你总算回来了。”

    轻罗小声道,“殿下等了公主一夜。”

    “王兄在等我?”

    银烛点头。

    夜晚的风冰凉凉的,宁久微轻轻吸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