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禅师之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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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个晚上,聊天过程中一个朋友说:“当初看你是号称不了禅师,以为你是修行参佛的,不想被你骗了。”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给她说了一个笑话。而这个笑话,在她看来是情色的。具体是不是情色,还是你们说了算。这个笑话是这样的:世上最大的误会是,我伸手向你胸前,你以为我是好色袭胸来的。其实,我只是想用我这双熊掌替你挡一下而已。姑娘,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衣服领开的实在是太低了。

    我笑说:“不了禅师,自是不了了。如果了了的话,那就去敲木鱼念经了。那会还在此跟你谈风花雪月、人间情爱。不过,我的不了,其实正是了了。佛讲不执于相。凡所有相,皆为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或谓你所见的我的好色之相,不过是表相,内心还是清净如莲,实为如来。六祖禅师慧能曾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道济禅师又有俗语: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莫不教人不执于相,禅悟内心。”

    她表示不解,说自己还没到悟的阶段。我笑言她还在神秀所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的禅修阶段。不过,这样慢慢禅修也好,省得走火入魔。禅悟这个东西是有点危险,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其实,说了这么多,我并不是佛教徒。我并不信奉任何宗教。太过痴迷的人,总是走进去便走不出来了。一个做不到“入乎其内,出乎其外”的人,是不能了任何一个教派的大义的。我一直是这样认为。入乎其内,出乎其外,不了之处,正是了了处。

    青泥莲花记在卷一下、记禅二中有这样几则故事:锁骨菩萨、马郎妇、观音化倡。这三则故事,不过是异曲同工。

    锁骨菩萨记如下:昔延州有妇人,白皙,颇有姿貌,年可二十四、五。孤行城市,年少之子悉与之游,狎昵荐枕,一无所却。数年而殁,州人莫不悲惜,共醵丧具,为之葬焉。以其无家,瘗于道左。大历中,忽有胡僧自西来,见墓遂趺坐,具敬礼焚香,围绕赞叹数日。人见谓曰,此一纵女子,人尽夫也。以其无属,故瘗于此。和尚何敬邪?僧曰,非檀越所知,斯乃大圣,慈悲喜舍,世俗之欲,无不徇焉。此即锁骨菩萨,顺缘已尽,圣者云耳,不信,即启以验之。众人即开墓,视遍身之骨,钩结如锁状,果如僧言。州人异之,为设大斋,起塔焉。

    佛教传灯录里记述提到:僧问:“如何是清净法身?”延沼禅师曰:“金沙滩上马郎妇。”而马郎妇里记如下:贤女马郎妇,于金沙滩上施一切淫人。凡与交者,永绝其淫。韵府续编具体指出:马郎妇即观音大士之化身也。观音菩萨为慈悲普渡众生,专门从事“佛妓”的凡世之职。

    菩萨都不诲、不违男女之欲,我等凡人也就别苦熬了。顺其自然方是道。老子之道德经大义也不过如是,道法自然。在这里顺提一下,既然是道法自然,那就别硬来,两厢情愿总是要的。

    我的不了之处,也便在此了。我执着守在闹闹红尘,不过是在等一个菩萨了我世俗之俗而已。而这个菩萨呢,只渡我就好了。至于要多少次,才能永绝我淫,那就要看菩萨的道行了。

    至于这个菩萨呢,等到或等不到都是个问题。不过,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这样等下去。尼采兄说过:人不能无所追求,哪怕是追求虚无也可呢。说到底,我还是一个有信仰的禅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