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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春,我于一场变故之后引菜根谭之“才就筏便思舍筏,方是无事道人;若骑驴又复觅驴,终为不了禅师”句中的“不了禅师”一词为网名。自此,常有人问我是否是出家人。当他们得知我非出家人后,又有些人质问我既非出家人为什叫禅师。这叫我如何说呢?这叫我如何说呢?谁说只有出家人才能叫禅师呢?我只能这样说。
金刚经中有语: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所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所以,禅师不只是一个“形而下”的仪式存在,应该是以一个“形而上”的大道般的概念存在。简单地说就是“不住于相”透过现象看本质。若住于相,纠结于我没出家便不能喊作禅师,这也便是“我执”了,有违佛之大义。
我执,佛法认为这是痛苦的根源,是轮回的原因。又名我见,可以说是无明的同义语,一般以内容分类,为人我执、法我执;以缘起分类,名分别我执、俱生我执。佛教中指对一切有形和无形事物的执着,指人类执着于自我的缺点。包括自大,自满,自卑,贪婪,放不下自己,心中梗着非常大、非常粗、非常重的“我”,执着自己的想法、做法、人格等,提不起自己和他人的义务与责任,自我意识太强而缺乏集体意识和奉献精神,或太关注自己而忽略别人等等。消除我执是佛教徒的一个修炼目标,认为没有我执就可以将潜在的智慧显现出来,成为有大智慧的人,即为‘佛’。
其实,佛在让人破除“我执”的同时,又在让人身体力行着一种“我执”成佛,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极端的我执。这种极端可以借用尼采的一句话来加以说明:一个目标,一条直线,一个是,一个不。容不得半点的犹豫和怀疑。而且,这是一种反自然道德的我执。至于如何反自然,请各位自悟吧。若悟得出应该就有成佛的慧根。若你无心成佛,那就反其道而成魔吧。当然,我的选择是做一个凡人、俗人。
因为我是这样的甘于堕落(不进则退)的凡人、俗人,所以当一个朋友问我信不信因果轮回时,我回道:信因果,不信轮回。不信轮回,因我看不到。虽然我看不到,并不代表它不存在。这就像在一间暗室中,我面前数尺立前一位美女。自然我是看不到这位美女,但这位美女确实存在着。若是开了灯,或是我闻到她的幽幽发香、体香,又或是我前进几步握着她的小手及诸如此类的,如此就能看到或感知到她的存在了。可惜我没有这种明见的智慧,所以不能看到或感知到轮回的存在。
人总是愿意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既然现世的我今生感知不到前世,那下世又与现世的我何干?我是这样自私地想。没有过去心,也没有未来心。所以,我只修在当下。此时,此分,此秒。至于修行成什么样,那就要个人的修为了。
人在谈及因果时,常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其实也未必。这就要看你种在哪里、如何种、何时种了。抓把豆子,放在水盆里那长出的是豆芽,放在土壤里才能慢慢成苗长出豆子来。若冰天雪地里,你放把豆子到土里,那可能发不出芽来了。时间不对。自然放到床上被窝里也长不出来的,地方不对。又假设豆地里杂草比豆苗还高壮,那可想豆子也结不好的。再若长时干旱无雨,你又不灌上一次水的话,那你种下的是豆子,收获的便是旱死的豆秧了。事情没做对。总之,修行这东西就像恋爱。要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而且还要做对的事。
可惜我是一个时间感很差的人,且不解风情,所以时至昨日(11。11,新兴的商业促销式的光棍节)还在悲吟“一人一灯一影单”说到底还是我修行差,种下的因不好。自己这片三分地不好也就罢了,偏又不知何时种、如何种。不过,无谓强求,好在有“一笔一墨一诗伴”聊以自慰。至于其下两句“一呼一吸一思添,一生一世一心坚”便是一种我执了。犹同我不了斋前的那幅对联:万缕烦恼丝易剃,一点多情心难移。执就执吧,活着就是一种我执。人不能无所追求,哪怕是追求虚无也可。
既然“我执”在这人世,无聊之时也就想写篇我执自剖心意。想是想了几日了,不过一直没有下笔。忙着打牌,忙着读书,忙着寻房,忙着发呆,忙着在fck之间寻一个u。还是昨晚同一个朋友聊天时说要今天写下,而今天我又真地写了。我想这也便是一种“我执”了。我应该不写,或者是明天写,又或是后天写。自然,也可无限地延期下去。菩提本无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