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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我——
头顶上瓶子里的药水通过管子流到我的血液里。往事就侵略了我的脑袋!
如果不是你,今天我就不用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一个与我无关的城市!
记得4月16日是你说分手的日子!记得七月初七我第一次把自己交给你的夜里!记得9月7日你没有留下我的那个晚上!
走!我不顾一切走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以为在没有你的城市里,我会过得很好。我是做到了,我冰冷得如十二月的雪,只是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我的冷漠吓走了所有爱我的人,残花败柳的我又怎能再去接受这份阳光般明亮的爱情啊!原谅我的冷漠。那个我给不起他爱情的男孩。
躺在病床吊针时,身边一个关心的人都没有,我脆弱得如雪花遇上阳光。
2003年9月7日凌晨3点,我终于按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手按完了还在抖。“嗯”那边传来显然是还在梦里的呢喃“我——”漫长的沉默,电话没断,只是那边安静得我都听得到他的呼吸。“我明天要走了,我现在不说,我怕再也没有机会了,那晚——你还记得那晚你说过的话吗?”“——”“你说过你爱我,会找我的。那晚虽然你我都有点醉了,可是我知道的,我清醒的。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算什么?在你心目中我跟月有什么不同?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意思是说你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异常的平静。“我——不记得了,”那个我想了千万遍的答案,那个只是我不想去面对的现实,终于还是崩溃了我。
忘了手机是怎么关上了,那晚我坐在阳台,泪陪我过了一夜!一早我就来到了这个城市。
传说七月初七那晚,是牛朗织女相会的日子,王母娘娘的七个仙女会下凡,诚心的人对着天空许愿,她的愿望就会实现。可是她们都没有听到我说!
分手后的日子,我学会了喝酒。见过我的人绝对想不到那么温柔如水的我会去酒巴。因为我和他相识在那个昏暗的酒巴,一如我和他一样昏暗的爱情!
如果没有遇上他,我想我会很幸福,也许我现在结婚了,有孩子了也不一定。因为他的出现,他的不顾一切,我放弃了一个很爱我的男人。直到今天与他在同一个城市里,我都不敢去面对他。
那年那个不懂爱情的我,怎能逃出他历经百世的情话。如小鱼落入网中,濒死挣扎。
我们的开始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只是是那时的他对我真的很好,尽管朋友们没一个喜欢他,也许大多算人的看法一定比我一个人想法对吧!
别人拍拖拍得越来越开心,我拍拖却越来越痛苦。因为我们根本不像是在拍拖,反而像是两个小孩子玩玩泥沙,时不时就闹分手,可是这次真的分了,终于还是要离开了。
记得第一次说分手时,是因为我的一句玩笑,我说“不如,我们握握手做个朋友好吗?”他发愣,手还是伸出来了,我握了,走了,他没有追上来。我一路走回家,那段路4公里长。
手机关了,又忍不住开了,一开就响了起来,是他。“为什么关机了——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为什么说这种话?为什么连拉下手都不可以?”我呆了,因为——是的,我从来不让他碰我,连坐下来了也要隔着一个位,因为我不懂爱情,不懂爱情里的亲密,因为我的不习惯,我的保守传统,我差点错过了这个爱我的男人。
是的,他是爱我的,至少刚开始一定是的!
还有一次是春节时,他的朋友回来了,他带我出去,我是一个不爱热闹的人,安静的如湖水,十几双眼睛瞪着我看,像评价什么?讨厌!
那晚,我没有去,他送我回家,一路没话,到家后,他冒出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回家!”我还愣在那里,只听到他开车走的声音!
我打电话,发信息,他不听,不回。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那晚,我把正在玩乐的银叫来了,是银!我十几年的同学。我伏在她肩上从来没试过的大哭!而我却不知道,当初安抚我的银会带给我更大的伤害!
凌晨两点,他还是听了我的电话“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为什么我十几年的朋友你都不去见?那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啊!”电话断了!
这样,我错了吗?那晚,我们发信息到天亮,我承认了我的不对。从来没这样委屈过,因为我爱他呀!我愿意为他改变所有,包括我自己!也许一切都有早有安排!
从来没有想过性也是爱情的一部分,这种爱情的动作,我又不懂!
那晚,他喝醉了,明天是他好兄弟,也是我的干大哥结婚的日子,小华,这个我最信赖的人,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敢把我所有的委屈诉说,小华有光没有的成熟稳重,他能安定我不安的心!光并不知道我与他的好兄弟谈论我们的爱情。可是,小华成了日后分手后还藕断丝连的线。
那晚,怕他不知道醒来,因为一早还要去拿花车,我走进了这个套间房子。他的家境很好,好到我自卑得不敢带他回家,尽管妈妈叫了许多次,因为他有一个当医生的妈妈,一个做教师的爸爸,而我有一个种菜的妈妈,一个只能料理生活,手脚并不灵活的爸,一个等我钱读书的弟弟!我怎能不自卑?也许这就是分手的根吧!
睡在他旁边,我从来没这样紧张过,他把手伸了过来,抱着我,很舒服的感觉,两唇相贴,舌头还能伸进口中,很自然的,我的初吻就给了他。他呼吸不来,而我还能睁大眼睛,后来,我却爱上他喘不过气的样子。
只这样而已,一切点到即止,只要我不愿意,他宁愿痛也不碰我,几个相拥而睡的晚上,没有谁会相信吧!
只是总有事发东窗的一天,因为每次上去,我们都瞒着他家人的,我也从小华那得知他家人不是很喜欢我,偷偷摸摸上去,我也不愿意,可是,爱过的人就懂,什么叫什么情不自禁!怕他生气,怕他再一次扔下我一个走!我就像一把泥,烂!我是这样认为的!
其实他妈早就知道我晚上上来了,只是当面见到又不一样了,当他妈打开房门那刹,我羞耻得恨不得一头撞墙!
是的,不能怪他妈不喜欢我,连我自己都不喜欢自己,甚至于讨厌,可是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见到又怎么样?还是要我上去,这次我真的不愿意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有没有为我想过?”“那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只会占你便宜吗?又不见我带其它人上来?我想我们还是合不来了,你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人!”“那分吧!”我也爱得太辛苦了,他想要的我不能给,我最想要的,他却给不起!
过了两三天,他发信息过来问可不可以做朋友?我说不可以。后来也不知怎样的,又和他好了。只记得,他说过,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如此喜欢过,可以让我不要性!
我以为问题好简单,可是我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他家人,因为小华告诉我,他为了我和他妈妈吵了,所以我决定放弃,因为我不要和一个几十岁的人争儿子!
那天,我病了,而他工作又好忙,没有来看我,我借这藉口发脾气,那晚,我们谈了许多!全是他伤人的话语,他听家人的,既然这样就算了,这次我们真的是分开了。他有他的苦衷,我有我的理由。
我爱上了酒,因为我只能在醉后才能哭出来,是小华陪我走了过来,如果没有他,我今天不能站起来。
银同他堂弟拍拖了,在我分手后,月老忘了我,我却做了一次月老。现在她很好,孩子都有了,我,真失败!
分手后,银还是和光他们玩,她带了我的另一个同事出去,那个女人,叫月,是个很爱玩的人!
后来,我听到月和光的事,我问银,她不说,说分手了就不关你的事了,之后,在商场掀起了关于我和月的风风雨雨,说她抢了我的男朋友,我到后来才知道,我和月的关系恶化,少不了银的从中作梗。我没有在意过月,因为我了解光。
有一个同我很好的我同事文,看不过去,用别人的手机发了几条信息骂她,可是别人比她还厉害,骂人的信息更难听,删都删不掉,又牵连了一个无辜的人,文是个很冲动的人,那天下班拉住月就一个耳光,我过去拉她“有什么事你找我,为什么发信息骂别人”我对月说“好,你为什么对人说我抢了你的男朋友”“那你有没有做过?”我问“有又怎样?我就喜欢一夜情呀!好过你没有人要!”这样的女人!我居然打了她,是的,我为自己打了一个耳光,他男朋友,真正的男朋友见到了,也还了十倍份量的给我,我不知道我可以这样泼辣,被人踢倒在地那刹,我见到了月的笑脸,那种耻辱我将终生难忘!
恨,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听到银的一句话“你以后不要同文出去。”“什么意思?你还知道什么?文的电话是不是你说的?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你走!——”我吼,今天她还是和月一起,而我却再也没有见过她,直到他结婚打电话来,我哭过以后,才原谅了她!
我不能留在家里了,到处是流言,伤害得我体无完肤,我决定出外。
那晚,七月初七有细雨,我和小华在他家里喝酒,分手后的日子经常是这样过的,后来,他也来了,他不知道我在,我也不知,他不敢见我,是的,和许多许多个日子一样,怕面对我,我举起手中的杯!——
那晚,我们都喝了许多,小华喝醉了,我扶他上床后,自己也吐得一塌糊涂,光也喝了许多,他拉着我,抱我,说“你是谁?枫吗?不要走,我真的好喜欢你,”他的嘴吻上了我,带着酒味,熟悉得心痛,没有了你这个身子还有什么用?你想要你就要吧!在痛楚中,我把自己交给了这个伤害我的男人,事后,他说找我,可是,直到今天,他都没有找我!
什么样的男人!让我输得一塌糊涂!;输得一无所有!
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黑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