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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中亦不远矣。”郁司阳慢吞吞的说。
两人正说话，头等舱又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除了郁司阳其他人都很熟悉，是前两年从全星娱乐出走自立工作室的文晓，男的是文晓的经纪人，也是她现在工作室的合伙人，叫崔俊良。
文晓显然是被人注目惯了的，被一群人同时看着，她一点儿也没有不自在，自顾自的去找自己的位子，却在看到汤航时直接愣在了原地。
“晓晓，怎么不走？”崔俊良走在文晓身后，见她突然停住，出声问道。
文晓哦一声，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她说：“汤航，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汤航听到文晓的问候没说话，倒是崔俊良惊愕失声：“汤航，你怎么在这？”
郁司阳团队的人，除了反应慢半拍的郁司阳，其他人都是耳朵一竖，眼神亮晶晶，就差在脸上写上“有八卦”三个大字，全都炯炯有神的看着八卦中心的三人。
汤航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慢半拍的郁司阳也反应过来有八卦可看，他才低叹着说道：“文姐、崔哥，好久不见。”
他话音还未落，文晓的脸色就变得苍白，连厚厚的粉底都盖不住，崔俊良神色莫测，却能明显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反感来。
“汤航，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还在全星吗？”文晓似乎是想要笑一下，可是嘴角扯了扯，没扯出向上的弧度来。
汤航显然不想和文晓说话的样子，低头沉默不语。
崔俊良见他这态度，愤愤然想要讽刺几句，却不料旁边站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抓着他的手就是重重捏住上下猛甩，对方还特别热情的说：“崔总，文小姐，幸会幸会，我是郁司阳的经纪人罗鹏。”
郁司阳慢半拍的站起来，冲文晓点了点头，慢吞吞的说：“文小姐你好，我是郁司阳。”
文晓立刻收起略有些难过的心情，恢复八面玲珑的模样，“你好，我看过你的电影，非常不错。”
罗鹏热情的立刻跟上，“我也看过文小姐不少的电视剧，本来还想认识一下文小姐，谁知我进全星的时候，文小姐已经自组工作室了，真是不巧。”
崔俊良用力抽回手……却抽不动……依旧被罗鹏紧紧握着上下摇晃，手痛得不行。
“罗先生。”崔俊良提醒罗鹏。
“听说汤航以前是文小姐的助理，这么厉害的助理你怎么舍得放手，被我们郁司阳给捡了个便宜，哈哈哈……”罗鹏好像没听到崔俊良说话，依旧和文晓说话，特别自来熟。
文晓本来收拾好的表情听到罗鹏的这句话，立刻又变得苍白。
崔俊良的脸色也是丕变，使了蛮劲总算把手抽走，低头一看，喝——
手都被握出了红印子，这罗鹏究竟使了多大的劲儿。
“飞机就快起飞了，我们先去位子上坐好。”崔俊良对文晓说，理都不理其他人。
文晓点点头，看着汤航欲言又止，终归飞机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抿着嘴，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罗鹏这个八卦精立刻和宁伟功换了座位，坐在汤航身边，盯着汤航，笑得特别猥琐。
郁司阳反身跪趴在椅子上，双手扒着椅背，探头看汤航，表情却依旧呆呆的，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在八卦，乍一看很像在发呆。
宁伟功和郁司阳同款造型，也八卦的盯着汤航看，其他人都围了过来，等着惊天大八卦。
崔俊良看到这场面，气不打一处来，小声嘀咕了一句：“没素质。”
文晓却是整个人心不在焉的模样，崔俊良看她这样，冷笑：“后悔了？”
“……”文晓却不想说话。
“草。”崔俊良气得踢了一下前面的椅子。
坐在前面的陈立站起来，目光犀利的看崔俊良，浑身上下都是不好惹的气势，崔俊良赶紧连连道歉。
待陈立坐下，他的脸色难看得五官都扭曲了。
汤航被众人围着八卦，无奈的叹气：“抱歉，我不太想说。”
众人表示失望，却也能理解，看汤航的表情，估计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你~很~好。”郁司阳慢吞吞的说。
汤航看他一副立刻就会睡过去的呆样，还安慰自己，不禁笑道：“我没事儿，谢谢你们。”
众人立刻一本正经的表示，如果有烦恼就找我们倾诉，我们一定洗耳恭听。
文晓坐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心里百味杂陈。
飞机在当地时间下午一点钟降落，P&H那边特意派了车过来接郁司阳一行去酒店，临上车前，罗鹏还和文晓崔俊良告别，特别特别热情。
望着绝尘而去的黑色奔驰，崔俊良气得不行：“一个小明星，谱到挺大。”
文晓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心想：人家一个小明星都能让品牌方来接，你倒是让品牌方也来接我们啊。
去酒店的车上，罗鹏和睡饱后总算从慢放模式变回正常模式的郁司阳补常识，“崔俊良这个人有些本事，可是在圈内风评不好，很多同行都很忌讳他，管常用的手段都很缺德。”
郁司阳赞同的点头：“看他的面相就是刻薄的样子。”
罗鹏：“……”突然说得这么玄学要怎么接着聊？
一直没说话的汤航突然说道：“文晓在全星的经纪人本来不是崔俊良，前两年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搭上线的，然后文晓就要和全星解约，自组工作室。崔俊良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得注意点儿。”
“看来，很可能是崔俊良怂恿文晓解约的啰。”罗鹏说道。
“大概吧。”汤航说了这句话便又不出声了。
郁司阳和罗鹏面面相觑，看汤航这模样，两年前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导致文晓解约，而且估计还不是什么小矛盾。
但当事人不愿意说，他们也不会去做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事情。
“想那么多干嘛，崔俊良再厉害，难不成还能与太阳肩并肩，”罗鹏倒是很乐观，“咱们小郁后台可硬了，完全不怕他。”
汤航：“……”
“现在重要的时装周，行程整理好了没有？”罗鹏拍拍汤航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