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情满妙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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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金日成铜像献花后,我们乘车去妙香山游览。

    妙香山位于朝鲜平安北道、平安南道和慈江道交界处,离平壤150多公里,有一条旅游高速公路直达。妙香山是朝鲜五大名山之一,也是外国游客赴朝鲜旅游必到的著名风景旅游区。原名太白山,因山势奇妙满山馨香,十一世纪改称妙香山。这里四季景色各异,有许多名胜古迹和动人传说。如普贤寺、万瀑洞、毗卢峰、龙渊瀑布、飞仙瀑布、隐仙瀑布等等。而国际友谊展览馆的落成又为妙香山增添了一个新的亮点。

    我们从平壤出发,往北沿清川江向东北方向奔驶。公路宽阔、平坦,但路上车辆稀少,几乎没有来往车辆相会。途中穿过一座高架桥,虽然桥墩、桥身都有点陈旧,但它毕竟是朝鲜交通现代化的一个标志。公路两边都是大块绿油油的农田,不时可见到农场员们在田间辛勤劳作。看不到朝鲜电影上喷水式灌溉的壮丽景观,也很少看到拖拉机,偶尔还有黄牛在拉犁耕田。我很纳闷:朝鲜早就实现了农业水利化和电气化,并向综合机械化和化学化推进,为什么还有黄牛耕田呢?白导对朝鲜情况的介绍使我找到了答案。

    车出平壤,其导和白导首先向我们介绍了各自的家庭情况。其导是平壤外国语大学中文系的毕业生,已有家室。白导原是平壤歌舞团的芭蕾舞演员,后学了三年中文,现改行做导游。他的妻子也是歌舞团演员。白导说为了给大家这次难得的朝鲜之旅留下永久纪念,旅行社给配了一位随团摄像师,他是平壤电影大学摄影系的高材生。加上憨厚的汽车司机,朝方有四位工作人员为我们服务。其导说:“在朝鲜旅游要学会四句朝鲜话:‘安宁哈希姆尼嘎!’(您好!)、‘高马斯姆尼达!’(谢谢!)、‘安宁希!’(再见!)、‘衣玻哟!’(真漂亮!)。现在大家跟我学,学完当场考试。”接着她就正儿八几地教起来了。这几句朝鲜话我会说,倒是难为了从未学过朝鲜语的团友们。

    接着白导介绍了朝鲜的情况。他说:朝鲜总面积22万多平方公里,北半部12万多平方公里。单一民族,全是朝鲜族。北半部总人口2300万。实行计划经济。国家负责人民的基本生活,很早开始实行“三大免费”政策:一是全民免费医疗,门诊、住院的一切医疗费用全由国家负担。二是十一制免费教育,小学生从学前班到高中毕业,学费、杂费和服装、鞋帽费(个人出少量钱)全由国家负担;大学实行助学金。三是住房免费,包括农村农民的住房都由国家统一建造,无偿分配给人民。城市职工结婚时向组织申请一般可分到70—80平米;随着家庭人口的增加可调整到120平米。房租费、水电费、取暖费象征性的交点钱,一般占工资的2 %。粮食等生活必需品由国家定量供应,刚出生的婴儿每天200克;成人每天700—800克;重体力劳动者1000克。粮价很低,一公斤大米2角朝币。工资不高,一般每月3000—5000朝币(约合人民币180元—300元)。工作由国家统一分配,没有下岗、失业。国家鼓励生育,生5个孩子的妇女授予“英雄母亲”称号,给予奖励。生三胞胎奖一套别墅。白导高兴地说他爱人怀孕二个多月了,他希望妻子能生双胞胎,受到奖励。其导说要生就生三胞胎,得一套别墅。逗得全车人都笑了。

    白导还说朝鲜有重男轻女的旧俗,男子下班回到家就是喝酒、看电视,不干家务。相比之下,复转军人要勤快些,所以朝鲜姑娘喜欢找复员转业军人。姑娘出嫁女方要准备许多嫁妆,丈母娘要给女婿煮人参炖鸡汤,喝了有劲能生男孩。白导通知说:明天要去开城,为大家提供人参炖鸡,每只240元,如果团友们需要,可提前登记,我们通知开城饭店炖煮,因为人参炖鸡需要炖几个小时。不过吃了人参炖鸡晚上睡不着觉我们不负责任,可以到你们住的饭店去找小姐解决问题,但那儿绝对没有朝鲜姑娘。引得团友们哈哈大笑

    有团友问白导:平壤街道那么空阔,妙香山高速公路也很平整,为什么看不到几辆汽车?白导说:朝鲜半岛不产石油,能源缺乏。以前主要依靠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供应原油。苏联解体、东欧变质后,能源困难,汽车、拖拉机就大大减少了。现在政府己做出决定,从明年起用三年时间淘汰日本产汽车,改用中国进口的汽车,由你们中国供应汽油,情况就会好转了。

    我又问白导:朝鲜是无税国家,也没有税务局之类的机构,你们的建设资金如何筹集?白导说朝鲜是公有制,农村还是集体生产,工厂企业的收入全交国家,由国家财政统一分配。

    我提议白导为大家唱金日成将军之歌,他邀我同他一起唱。只有一把麦克风,我们俩面对面唱起来。当他听出我是用朝语演唱时,干脆把麦克风交给我,变成了我一人独唱。这首歌我唱过无数遍,今天在千里马的故乡用朝语演唱,又有朝鲜同志在场,更有一番特殊意义,因此我唱得格外专注,也很成功。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大都没有听过金日成将军之歌,朝语他们又听不懂,所以我用朝语唱完后又一口气用汉语唱了一遍,受到团友和朝鲜同志的热烈鼓掌。这是我此次朝鲜之行最值得纪念的精彩之笔。

    不知不觉旅游车已行驶2个多小时,进入闻名遐尔的妙香山。四周峰峦叠嶂,苍松翠柏,柳绿花红,郁郁葱葱,飞瀑流泉、亭台水榭,汽车沿妙香川蜿蜒前行,犹如在画中穿行一般。到达国际友谊展览馆,白导告诉大家今天是一位漂亮小姐为你们作讲解。团友们蜂拥下车,一位穿着艳丽朝鲜民族服装的姑娘已在车前迎候我们。白导和大家开玩笑:“你们刚才学的朝鲜话呢?”团友们恍然大悟,纷纷说:“衣玻哟!”、“衣玻哟!”讲解员小姐真的很漂亮,圆圆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突出的前额散发出青春的光彩。上身穿着低领长袖白绸衫,胸前系着紫色飘带蝴蝶结,一袭红色落地长裙,亭亭玉立娇柔妩媚,犹如一朵美丽的金达莱盛开在妙香川畔。她笑盈盈的向我们招手,用朝语说着什么。原来她不会讲汉语,她的讲解要由白导翻译给我们。

    国际友谊展览馆即国际礼品馆,1978年开馆。是一座6层具有朝鲜民族风格的大纪念碑式的建筑,歇山式屋顶,全用大理石和花岗岩修筑,外表精巧华丽。展览馆分金日成馆和金正日馆,分别按大洲、国家陈列着世界许多国家元首、政府首脑和知名人士赠送给金日成和金正日的礼品,总数达21万多件。白导说这是他们的“国宝”尤其令朝鲜人民自豪的是,金日成逝世后仍有许多国家继续给他送来礼品,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金日成主席的人格魅力和崇高威望。

    我们首先参观了金日成馆。走到馆前,大门紧闭,两边有人民军持枪伫立。两扇金色门扇高大而笨重。讲解员告诉大家每扇门重达四吨,但由于安装了先进设备,一人就可轻轻打开。因为旅游团中我年纪最大,讲解员小姐便邀我试试。我双手一拉,果然门轻轻打开了。展览馆里不准拍照和摄影,所以进门后我们把照相机交寄存处寄存,又换上反复使用的塑料鞋套。展室很多,能自动调节光度、温度和湿度,礼品也琳琅满目。我们跟着讲解员蜻蜓点水式的在各展室间来回穿梭,如入迷宫一般。每个展室都装饰豪华、典雅整洁、富丽堂皇,如同地下宫殿。馆内陈列着世界上175个国家赠送的礼品。我国礼品最多,象征中朝友谊之深。在一个狭长的展室里,陈放着五十年代初斯大林和毛泽东分别赠送的高级火车专列。在中国礼品馆有与真人一样大、栩栩如生的金日成腊像;还有新疆维吾尔族的传统工艺品花帽。也许白导告诉讲解员小姐我是从中国新疆来的游客,能用朝语演唱金日成将军之歌,她露出惊讶的神色望望我,指着维吾尔族花帽,比划着头顶,向我投来深情赞许的微笑。

    从金日成馆出来,讲解员小姐又带我们去参观金正日馆。金正日馆离金日成馆大约三、四百米,外表没有金日成馆豪华。白导说由于时间关系,里面就不一一参观了,大家抓紧时间在外面照照相。这正合我意。在离开国际友谊展览馆时,团友们争相与那位漂亮的讲解员小姐合影留念。她很大方,热情的与团友们合影,然后和大家一一告别,直到车开出很远还不停地向我们招手,给每位团友都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参观的下一个景点是普贤寺。普贤寺是朝鲜五大名寺之一,掩映在绿树花丛之间,景色十分优美。普贤寺始建于1042年,有24座建筑物组成,如大雄殿、万岁楼、酬忠祠、忠义门等。大雄殿前有一座8角13层的石塔,角边挂着风铃,建筑独特。朝鲜战争时期普贤寺的中心建筑和几千件文物古迹被毁,战后朝鲜政府修复了大雄殿、万岁楼等。我们参观了大雄殿和万岁楼,一些虔诚的团友还在大雄殿里烧香拜佛。我本打算看看酬忠祠,但走到忠义门前,见里面有许多人民军战士,便停下脚步,也没有敢照相。因为入朝前已经得知不能随便向军人拍照,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妙香山参观的最后一个景点是香山饭店。香山饭店是朝鲜三个特一级饭店之一,建于1986年,共有15层,外观像一座金字塔,巍峨壮丽。二楼宴会厅据说可同时容纳300人就餐。只可惜我们的中午饭安排在山下的餐馆吃,没能上楼去目睹香山饭店的豪华气派,只在大堂里看了看,在外面照了几张相,就匆匆结束了妙香山之旅。妙香山的许多风景名胜如万瀑洞、毗卢峰、龙渊瀑布、飞仙瀑布、隐仙瀑布等等,因不在旅程之内,这次无缘游览,留下了深深的遗憾。但山下的餐馆商店里出售的“高丽妙香山鹿茸酒”很有特色,酒瓶像精巧的宝葫芦,可作为工艺品收藏,价格也不贵,25元一瓶,无论自用还是送朋友,都经济实惠。

    在返回平壤的途中,不少团友都昏昏欲睡了,而我却精神亢奋、毫无倦意。看着车窗外那大片整齐的农田、绿油油的庄稼,远处山坡上一排排具有朝鲜民族风格的文化住宅,望着渐渐远去的妙香山,口中哼着优美动听的朝鲜民歌哩哩哩,不禁想起了李白“愿生高丽国,一朝见金刚”的诗句。那一刻,我真的陶醉了,陶醉在置身于朝鲜三千里锦绣江山的美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