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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黄承很喜欢馒头,但婴儿身体软趴趴的,他没有抱过孩子的经验,担心会碰伤馒头哪儿,如愿以偿的抱过之后就想趁早把馒头放回去躺着,见他喝完奶后本以为能解脱了,谁知道程央却跟他说得抱着馒头走会儿,不仅要抱,还得轻轻拍着,等他打了奶嗝才能放回去。
黄承咽了咽口水,很想推辞,然而见两人忙得头也没时间回,只得硬着头皮抱起馒头在客厅里转悠。
抱着馒头走动了会儿,原本安安静静的小家伙突然小脸一皱,有要哭的迹象,黄承吓了一跳,忙抱去找程央,两人正忙着炒鸡,闻言默契的扭头来看一眼馒头,程央还没来得及说话,柳崇率先说:“估计是尿了,给他换块尿布就行,麻烦你了。”
黄承愣愣的点头,抱着馒头去暖炉旁换尿布,小心的给馒头解开裹得严实的衣服,扯出尿布一看,居然是拉了,尿片一片黄灿灿……
黄承顿时没了主意,只能去喊程央。
程央来给馒头擦干净屁股,换上尿布,将儿子交给黄承,又继续去忙。
黄承抹了抹汗,坐到沙发上将馒头抱起来拍了拍背,察觉他有些不安分的扭动后索性抱着他虚站在自己膝盖上玩,抱顺手之后不再似刚开始那么束手束脚,也敢小心翼翼的插着馒头掖在抱着他举高高逗他笑,馒头张了张小嘴,黑白分明的双眼亮晶晶的,仿佛很开心。
黄承一脸乐呵,继续小心翼翼的托举馒头,谁曾想被举高高的馒头突然小脸一皱,悬在上空猝不及防的吐奶了,直吐了黄承一脸。
黄承只感觉面部一热,有液体滑过脸庞,一阵浓郁奶香萦绕。
程央与柳崇正商量着炒鸡所需作料的浓度问题,突然听身后黄承悠悠喂了一声,两人一同回头,先是被眼前的黄承吓了一愣后,柳崇瞬间很不给面子的喷笑出声,指着顶了一头奶的黄承笑道:“你这是跟我儿子抢奶喝捏爆奶瓶了吗?”
黄承撇他一眼不予理会,转而对努力憋笑的程央迟疑着说:“……馒头吐了,没事吧。”
“没事,吐奶,正常的。”程央憋笑憋得辛苦,努力压制着呼出口气,说:“你先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黄承尴尬的嗯了声,转身去房间翻衣服,徒留柳崇笑得肌肉隐隐发酸。
傍晚六点,饭菜准时上桌。
两人漂泊在外,能过个像样的年已然不容易,程央却不忘腾出个地方来,让柳崇找来一张红纸现写了个神字贴墙上,供菜烧香,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请了程家各路祖宗,他的父母,柳崇的母亲还有黄承的父母来过年,倒是不经意间令两人心情多少有些沉重,却也不乏感动。
柳崇与黄承先后像模像样的拜了拜,这才开开心心的准备吃年夜饭。
虽然是几个少年一起过年,年夜饭却准备得比较全,鸡鸭鱼肉都有,大大小小的盘子大碗将暖炉摆得满满当当。
黄承换上电影碟片,找了部搞笑电影放着,准备吃饭。
馒头的小床占了暖炉一方,三人刚好各据一方,柳崇翻出买来的啤酒,一人开了一瓶,三人举起碰了碰瓶子,默契的齐声道:“新年快乐。”
三人的年夜饭吃得比较晚,他们还在吃饭,窗外已经有人开始在放烟花了。
烟花伴随着清澈的响声冲上夜空绽放,散开,湮灭,短暂而绚烂。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看烟花,虽然忘记买了,不过看别人放也是一种享受。
酒过半巡,黄承突然清了清嗓,一本正经的对程央他们说:“程哥,柳哥,我想长期跟你们合租房屋,一起做生意,可以吗。”
柳崇问程央:“媳妇,你说呢。”
程央已经听柳崇说黄承知道他们关系了,此时被柳崇当着别人的面喊也没什么尴尬的感觉,“当然可以,隔壁屋子空着也是空着。”
黄承松了口气,眼里笑意顿生,拎起瓶子起身敬两人,一口干完后不忘豪迈地说:“你们要是放心,我也能照顾馒头。”
柳崇闻言似笑非笑地调侃:“其实你主要是想留下来给馒头当保姆吧。”
程央瞬间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黄承:“……”
酒足饭饱,几人将饭菜全收进碗柜里,收拾干净屋子,程央拿着果盘去房间里装了些瓜子花生糖果以及水果出来放在暖炉上,顺便将早早买好的扑克牌拿出来,三人围在炉火边,黄承接过牌来洗牌,柳崇趁机从棉衣里摸出两个红包来递给两人,“给,压岁钱。”
程央从善如流的收下红包,显然也有准备,起身去房间里拿出两个红包来,一个递给黄承,说是压岁钱,一个递给柳崇,说的却不是同样的话,而是说:“给,聘礼。”
柳崇:“……”
“我重新发一次。”柳崇一脸严肃,说:“红包还我。”
程央调侃道:“怎么,要还彩礼钱吗。”
柳崇笑而不语。
黄承没眼看两人秀恩爱,两人都有所表示他也不落下风,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个红包来,说:“不好意思我没准备你们的……这是给馒头的。”
柳崇:“……”
程央:“……”
第42章
玻璃窗外烟花璀璨,炮竹声声,两室一厅的屋子灯火通明,供桌上烛火摇曳,供果沾了些香灰,屋里淡淡青烟缭绕,暖炉旁馒头醒醒睡睡,起来不是要拉就是要吃,完事后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小床里睡觉,不吵不闹,很是让人省心。
三人围坐在暖炉边斗地主,黄承一脸疲惫,玩个纸牌玩得实在心累,盖因柳崇程央两人一旦其中谁当了地主,黄承的‘队友’就总是站队地主,起先只是拿着好牌不压地主的牌故意让地主走牌,渐渐的越来越过分,眼神各种交流沟通,只差没把手上的牌报出来了,坑得他当农民就没赢过一次,当地主的时候就更别提了。
虽然只是玩五毛钱一把的,一把下来也输不了几块钱,可两人作弊的同时还顺带虐单身狗,输了实在是难受。
黄承一脸麻木的看着已经发展到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相互看牌地步的地主程央与农民柳崇,终于忍不住了,故意说:“这样玩没意思吧,要不要我把牌摊开给你们算一下再玩。”
柳崇心思不在打牌上,纯粹是为了逗程央开心,此时正专注的讨好程央并未听出黄承话里什么不妥,反而还一本正经地说:“不用,我们两的牌加一起不就知道你什么牌了。”
“那要不要我把钱双手奉上?”黄承气极反笑,“或者我直接认输,要不你们两直接换牌,凑几个□□出来啊。”
“那就没意思了。”柳崇仍旧沉浸在讨媳妇欢心的世界里,十分酷帅狂霸拽地说:“不换照样能赢你。”
“我.日!”面对脸皮厚如城墙油盐不进的柳崇黄承终于憋不住了,将牌扔桌上想发作,又因为担心吓到正在睡觉的馒头转而压低声音咆哮道:“我才是你的队友!要秀恩爱还玩个屁的斗地主!大过年的你们两是想合伙气死我吗!”
柳崇:“……”
程央:“……”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程央一脸无辜的给出对策,“要不地主你一人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