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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爽快的脑子此刻还沉静不下来。不过才几个小时，他和谢礼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不可弥补的改变，从赶回来时的急切到现在的惶惶然。谢谢没有回应自己的最后一句话，虽然过程中有亲吻，啧，楚晏看着镜子中自己一副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的脸以及红肿充血的嘴唇，轻叹了一声。
君心不可探啊。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谢谢再想退缩也是不能够的了，浴室里升腾的热气让楚晏嘴角的一抹笑变得模糊，希望谢谢心里想的不会是摆脱我。
当两人收拾妥当再次回到案发现场时，空气中流动着一丝微妙的尴尬，谢礼犹豫了几下还是捡起了正躺在自己脚边的KY，啪的一声扣上盖子，这一声有些大，吸引了房里另外一个人的注意力。
"还没用完。"谢礼解释道，顺手把它塞回了抽屉。
这句话难得让楚晏不知道怎么接，那还挺经用的？留着下次用？
一场餍足的性事让两人生理上很畅快，而心理上，就此时的情形来看，两人是各怀心事。
见谢礼在沙发上坐下，楚晏也跟了过去，犹豫了一会，长腿一跨，坐在了谢礼刚摆好的腿上。
注意到他坐下的姿势不太自然，谢礼没怎么想地就环住了楚晏的腰帮他稳住身形。楚晏像是有话要说，谢礼好整以暇地抛去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楚晏眨了眨眼疑惑地捏捏嗓子咳了几下，只见谢礼莫名地笑了笑，微微起身从床头柜上勾了个杯子递给他。
水还温热，楚晏脸一红，吞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还是有点哑不过能发出声音了。
"还好吗？"仔细观察了下楚晏的脸色，没发现异样，谢礼稍稍放了点心，手不自觉挪到了贴着自己的屁股上捏了捏。
"我们真的…做了？"楚晏惊了一下往前蹭了蹭。
谢礼失笑："感受不够深刻？要再来一次？"
"我的意思是…"楚晏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我们…"咬咬牙，盯着谢礼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这是愿意接受我的意思？"
楚晏的认真让谢礼稍稍收了调笑的心，捏了捏凑在自己面前有些泛红的脸，故作深沉地想了一会，反问道："你觉得呢？"
没想到问题又被推了回来，楚晏的心沉了沉，刚缩了缩挺不直的腰，就被一双手带了带，逼着楚晏看向谢礼。
偏了偏头拒绝对视，楚晏撇撇嘴道："我知道了，我会继续努力。"
谢礼叹了口气，知道这人大概是又想岔了，不得不把他拧过去的脸掰回来，脑袋抵着脑袋，见楚晏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跟着自己转，不由自主地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轻声道："你知道什么了又？"
气息相缠，楚晏也低声道："我知道你没有回应我的意思，我知道现在也许还不到时候，但……"
还没说完，嘴就被捏住了，楚晏尝试着动了动，无果。
谢礼摇摇头："你还是不说话得好，那你觉得我们这样算什么？□□？还是你只是想和我保持这样的定位？"
楚晏赶紧摇了摇头，掰了掰谢礼捏着自己的手，但没成功，就只能一个劲地摇头。这样子的楚晏逗乐了谢礼，不过他还是没有松手，继续道："你说我没有回应你，那我这一直以来是和猪在互动吗？"
楚晏听得一愣一愣的，想反驳想解释又着急又感动，急于求证又有点胆怯。在觉得自己嘴被捏得快要止不住流口水的时候终于被放开了。
被放开的第一时间不是急着解释，而是扑上去狠狠抱住了谢礼，把脸埋在谢礼脖子里才闷闷地开口："我说的回应是刚才做完最后我说的话，你都没有理我…"
没想到楚晏说的是他没有关注到的点，谢礼轻抚了下楚晏的背，继而松开他，望着他的眼睛说："那你说了什么，再说一次？"
谢礼含笑的眼睛像是无声的鼓励，楚晏没有再躲闪，"我说，谢谢我爱你。"
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谢礼听见自己的心又叹了一声，这次无比清晰。
谢礼凑上去，轻啄了啄楚晏的嘴唇："我也是，很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你
很喜欢你
楚晏脑子里被喜欢这两个字占满，几乎不能思考，抓住所剩无几的理智艰难地开口："喜欢？我？"
楚晏的傻愣模样实在可乐，不过谢礼没有笑，而是用认真的语气回应他。小心翼翼告白的楚晏，不敢置信得到回应的楚晏都让他觉得有些心疼。
"可能不及你那么久不及你这么深，但我应该弄清楚了，不是因为感动也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你本身，让我有一种能握住希望的感觉。"谢礼想了想还是说了。
像是被所有的好运在一天之内砸中，如果刚才的很喜欢只是让他措不及防，那现在的剖白简直让他难以抑制。
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松了下来，楚晏放任自己靠在谢礼的肩膀上，控制了下自己的声线不至于太过颤抖："谢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低估自己的影响力。"
隐隐的哭腔让谢礼也有些不知所措，没等他动作，楚晏又闷声道："你突然这么一下，我真的…心跳都没了。"
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闷笑声，楚晏紧了紧搂着谢礼脖子的手："能不能…再说一次？"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楚晏猛地弹起来，手在裤兜里搜寻着。
谢礼不明所以："怎么了？"
"找…东西录下来…"没摸到手机，楚晏抬腿准备从谢礼身上下来，却又被一把拉了回去。
"这个不重要。你是不是要说点什么？"谢礼搓了搓楚晏发凉的手。
楚晏用另一只手手压了压自己的眼睛："你说的每句话每个字印在脑子里我都嫌浅，更何况…更何况是这样的…"
谢礼发现楚晏的耳根又红了，把人拉过来轻轻蹭了蹭他的耳垂，谁知楚晏反应激烈地扑了过来。
"谢礼，你大概永远体会不到我今晚经历了什么…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庆幸…庆幸我没有放弃…"
感觉到脖子处湿湿的，意识到是什么之后，谢礼顿了顿，抬手抚了抚埋在自己身上看不见表情的人。手掌之下能感受到楚晏身体的轻颤，随后又传来微微的抽噎声，谢礼不禁把人搂得更紧了。
等人好不容易缓了点，但还是赖在他身上不肯起，谢礼放在旁边的手机震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摇了摇身上的人：“我们该走了。”
楚晏声音更哑了，不明所以：“嗯？去哪？”
谢礼拍了拍楚晏的背，楚晏乖乖地自己站了起来，还是满脸疑惑地看着谢礼。
“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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