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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晴,十八岁,大学一年级。
兴趣:漫画(只画俊男美女)
专长:漫画(俊男美女之少女漫画),曾获某出版社举办之漫画新人奖。
长相:俊男美女之少女漫画裹不画眼睛的路人高中女生甲。
特征:清汤挂面头,满脸青春痘。
故事开始
喂喂,千万别误会,喂!别合书等等嘛!这幺气愤干嘛,她不是本书的女主角啊,作者就算再笨、也不会笨到不知道自己在写什幺,已经决定好了,要写一部有血有泪的热血校园青春浪漫爱情喜剧耶,自然知道若无俊男美女出现,任谁也看不下去。拜托,别这幺不信任她,她可是个中高手,她谈的恋爱比各位吃的盐多呢
(喂!别破坏我的名誉。)
喔,这样喔,是吗?哈哈说到哪里去了?喔,这里没错。小说一开始就吓死人出现这幺一个貌不惊人的人物,其实有作者之道理是也。
举凡青春热血少男、少女之校园爱情故事,必然少不了一种典型悲剧型人物,她引起故事的开端,中途消失,以及没人管她结果如何。
这样说好了,大学一年级正值情窦开始发芽的作梦年龄,许多革心换面的少女们花蝴蝶般翩翩飞进筑梦天地,而李季晴属于营养不良的那一只蝴蝶。
今年她考上以分数挂帅的历史系,和本故事完全无关。有一点倒是深系故事命脉的。
前言提到过,她很会画画,颇有绘画天分,曾拿过漫画新人奖,和故事错综离奇的发展有相当助益。
她本人倒不怎幺在乎啦,因为爱画漫画所以画漫画,因为爱看少女漫画所以为漫画周刊画了两年漫画,因为喜欢幻想作梦所以出了两本书,目前为止尚不能接受现实考验(为了联考舍弃漫画),最后她没去考艺术学校而选择生、老、病死一生。
(好惨)
不过临死之前不,彻底了结漫画家生活之前,她自认还有一本漫画没完成,那就是她要在现实生活中画完最后一本漫画。
以现实环境为背景,现实人物为题材,现实生活为结构,典型俊男美女的校园浪漫爱情故事;是她为别人想画的最后一本书。
所以心怀大志的她,小心翼翼度过第一个星期的大学生活。
一个相当无聊的下午——连同其它六天的下午同样无聊,她泄气万分待在炉室。别说俊男美女,连蚊子、苍蝇都绝迹了,她和大学同班同学陈玉兰,两人挤完第三颗青春痘之后发现——无事可做。
想想看,真的就是“无事可做”ㄝ,足以杀死两个热血沸腾之青春少女!
“校花是谁!”李季晴突然发现新大陆,抬头问那个绝不可能是她——的同班同学。
陈玉兰大摇其头,面对镜子戳进第四颗青春痘。
她也不知道?
怎幺可以这样一个大学女生竟然可以不知道校花是谁!真是大学之耻
(虽然她们从不想知道校长是谁。)
“你没听过x大无美女吗?否则我们两个怎幺考得进来。”陈玉兰嘀嘀咕咕说了一句千古名言。
李季晴信了,她一宜怀疑自己考试运怎幺这幺好,原来如此
她忽然生气起来,认为身为一个现代时髦大学生,岂可忽略此一情报?就好象爱上一部电影却连女主角的大名都不知道一样,以后拿什幺话题东家长西家短?以后如何对某一特定人物评头论足批评到死呢?
(校花的作用通常在此。)
“有啦,男生宿舍是有选过一枝花啦,听他们的口气,那枝花似乎不能让大家心服口服。”
她吓一跳,挤完青春痘的陈玉兰满脸是血。
“为什幺?”
那张血脸神秘兮兮起来。
“一杯大可药外加两只炸鸡腿才告诉你。”
杀价结果,一个饭盒成交。
校花的名字叫陆风。
陆风?
别怀疑,她就是本小说唯一的美女。
陆风陆风
李季晴找遍整个校园就是看不到其人。
“陆风她是本校有名的迟到大王兼逃炉天后,不到学期末你见不到人的。”陈玉兰正经八百告诉她。
“那我怎幺知道她到底有多美”以及是不是符合她漫画家的口味?这是李季晴的心事,不能说出来。
“谁说她美了?”陈玉兰说。
咦,不美?不美怎幺当校花
“晚上你就明白了。”陈玉兰神秘兮兮告诉她。
于是捡了一晚——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人侵人男生宿舍。两团冷风咻咻从顶上划过,鬼鬼祟祟的两团黑影迅速钻入戒备森严的女生禁地。大厅由陈玉兰认识的学长把关。
当陈玉兰和左颊边有一道刀疤的学生分完赃之后,李季晴光明正大进人男生宿舍里的联谊厅。
联谊厅挤满黑压压一群人,大家引颈交望嘘声不绝,目标对着一块白板。
赌马?
好象不是,白板上写满一堆姓名。
原来正是男生宿舍一年一度推举校花的日子。
“选校花是本校男生宿舍历年来的优良传统,每一年都要选出本校男生心目中最美丽的女生。”学长用他的刀疤左脸对李季晴解释,她差点以为刀疤老大对她有意思。
李季晴终于在白板上找到她唯一认识的名字,陆风,其实很显眼,早就料到了,故意假装没看见,少女凄凄惶惶的心态,陆风果然在里面。而且开出的票成一面倒,陆风以惊人票数傲领群芳。
结果,陆风果然蝉联冠军宝座!
但是这样的开票结果好象不怎幺深得民心,大家看着白板默然,没有预期的欢呼声或嘘声,联谊厅顿时鸦雀无声。
陆风赢得校花宝座,难道大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怎幺又是她!”
一个人忽然叫出来,把李季晴吓了一大跳。
“明明不想选她的,但这只手就是不听使唤,哈哈”一个人傻笑着。
“对啊,校花又是她,好象本校美女死绝了”说着,大家全丧了气。而李季晴则完全糊涂了。
到底,在男生眼里的陆风是怎样一个人?
刀疤学长跟着长吐一口气。
“陆风这家伙真是她让大家不能昧着良心说她美,也不能昧着良心不选她。”
“那她到底美是不美?”回程路上,李季晴忍不住满腹狐疑。
“不美。”刀疤老大斩钉截铁说。
“既然如此,凭什幺这幺受男生欢迎”
“谁说她受男生欢迎?”老大反问她一句。
“可是大家选她做校花啊”“因为她额头上就刻着校花两个字嘛,没办法。”
有这种事?
额头上到着校花两字李季晴一个头两个大。
刀疤老大不忍再捉弄她了。
“陆风这个人啊,这个人长得长得坦白说,很难看到她的真面目。”
“咦? ”
“就是说,脸很冷,头发很长,怪里怪气教人不敢亲近。不过,她很特别,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人物,虽不苟同却不约而同会想起她。没办法,男性的弱点,越捉摸不到的女人越吸引人。”
因为老大的话使李季晴的好奇心无限扩大,她几乎天天到英文系上旁听,就是看不到其人芳踪。
(陆风是英文系二年级)
而陆风的无数次旷炉使班主任勃然大怒。
“谁去告诉陆风,如果再不来上炉就不必来了!”
对系上同学来说可能是稀松平常之事,但李季睛却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新生嘛)
“我去!”情急之下她叫出来。
大家目瞪口呆看着这个旁听生,好象在说:who are you?
当班代表把地址交给李季晴时,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那股莫名而至的神奇勇气,不过很高兴是终于可以一睹陆风芳容。
“我劝你最好小心一点,陆风那个人很奇怪。”班代表忧心仲仲警告她。
班代表是个女的,戴着一副粗边黑眼镜,说话的声音和镜框一样粗。
“陆风是我所见过最不合群的人,孤傲、自闭、冷漠,讲白了就是无血无泪。她在班上没有朋友。”
“你跟她有仇吗?”李季晴和言悦色骂人。
“没有,”幸好班代表顾着自我陶醉:“我跟她很难说上一句话,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两年下来她竟没和同学说过连续两句话,嗯,这点我可以确定。她很少来上炉,上炉经常打瞌睡,只要下炉就不见人影,对班上的活动一概不参加,就算大家不排斥她,想亲近她也不得其门而入。”
“说不定她在忙什幺”
“对呀,大家都在猜,陆风人格分裂的原因何在?”班代表的话实在是够毒的。
从她那儿李季晴又知道多一点陆风,例如她有一头又乱又长的头发,从春天穿到冬天的衣服身体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这样的她会是美女吗?连李季晴自己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放学后李季晴立刻出发,她迫不及待想看到陆风。但是地址颇远,巴士把她带离了大学城,下车后又找了许久才找到那条冷僻的小路。
陆风一定很穷,她难过地想,从她一年到头只有一套衣服和住在这种地区的房子看来,是这样没错。
李季晴走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找到地址,这条的路非常紊乱,号码对到一半就消失了,又转到完全无关的另一地方,若不是打听再打听之下,要找到门牌号码真不容易,终于让她找着了,她停在一栋没有大门的破公寓面前,陆风住在三楼。
这栋公寓其实只有两层,第三层是顶楼加盖的小合楼。她只想到,这密不透风小楼顶,后排紧靠另一栋公寓,这种前无树荫后无路的老旧房子,到了夏天铁定变成烤炉。别说等到夏天,她稍微仰一下头就已满头大汗。
边擦汗边上楼,李季晴心里犹疑着是否先打个电话过去才好,但是地址上没留电话号码,希望这次突击采访可别落空才好。
到了顶褛,一扇很破的木门挡在面前,她鼓足勇气敲了几下。
她发誓,她只用半分力而已,真的只有半分力,甚至怀疑自己到底碰到了没,可是那门就开了,喔,不叫开,叫倒下去
碰!
好大一声,整片门掉下去。
李季晴吓呆了,第一次造访就敲坏人家的门
仔细一看,那门本来就坏掉,它被放在门口而已。她松一口气,看到里面的人。不知是不是陆风,一个披散长发的人坐在地上背对着她。
她清一下喉咙:“我找陆风?”
小心捡起门,把它放回原处。那个人半天不说话,好象很忙,弓着身体埋头苦写。趁她不注意,李季晴飞快打量此处一眼,其实刚进来已被破门吓过一跳,但比起这一跳,小巫见大巫。
这是李季晴十八年短短人生中看到最乱的住处。就算她曾经幻想过梵谷、毕卡索所能记起的那几个艺术家最落魄的样子,却和陆风不能比,这地方简直乱得不像人住。
这地方没有家具,连学生最基本的床和书都没有。主人的家当四处放着,一箱又一箱,一堆又一堆,一团又一团,占满的三百?盏木筛舐ァ?br />
景象好象刚搬过来,或者说从第一天搬进来以后就没动过。
当李季晴一脚踩进一碗吃剩的面时差点尖叫起来,她看到鞋面上一条绿色的面。
她不能相信,不敢相信,一个女孩子居然能忍受这幺脏的地方,而且还是校花的家,其中是不是有什幺误会了?
说不定她走错门
接着一团纸团空袭而来,李季晴迅速矮下头,听到对方的抱怨声。(声音很粗)
然后她又不理人了,过了五分钟沉默,李季晴实在难以忍受。她到底在忙什幺?女孩子岂可毫无警觉,连陌生人进屋都不理睬。
于是她走上前,恭恭敬敬对那人的背部说话:“请问,陆风同学在家吗?”
那人还是没回答。
“请问”
“我不是陆风难道是鬼!”那人破骂一句。
说得也是。这下子李季晴精神全来了,她开始仔细打量对方,虽然对着背影摸象诚如传闻所述,陆风有一头长得可怕、乱得离谱的头发。
李季晴原以为美女应该拥有乌黑柔亮、闪闪动人的头发才是,实际上不然,至少陆风不是。陆风的发色并不黑,有点呈灰黄色,不像染过,分叉得很厉害,长短也参差不齐,这种头去理发店一定会被强迫护发。但是谁说美女的定义在头发上?头发,讲白了只不过就是毛而已,只是人类非常重要的一项装饰品,不足以代表一切。
但是骷髅美女怎幺说?
陆风实在很瘦,从无袖背心外露出两条可怕的胳臂看出,还真像骷髅呢,瘦得吓死人。两条腿也一样,盘坐姿势挤不出一点肉。
好象有点可怕
陆风低着头,她看到了,她在画画,两迭书排起来的书桌上有画纸成迭。从卡其布长裤上沾着各色颜料,身侧倒放数个饮料空罐,满地散乱纸屑看来,她画了很久。
沉默、专注、认真,陋室呈现一种奇妙的气氛,她不敢扰乱。
她偷偷比一下陆风的高度,正如她所怀疑的,她好高。站起来一定吓死人了,她想,可能超过一百七十公分。因为高度,使人产生莫名的压迫感。不知道人长得如何
这幺想时身体忍不住就帖近,顺便看她画什幺。但是陆风突然一抬头,李季晴的下巴被撞了一下,
“干什幺!”
陆风抱着头,显然她撞得比她严重一点。
而李季晴早已忘了痛,她终于一睹校园美女之真面目了也不算真面目,是一张戴着好大深色眼镜的半面目吧,陆风怪得可以。没有人会在自己家里戴太阳眼镜的!又不是拍电影,而且晚上也不会出太阳。
可是她真的很美
李季晴已全然拜倒在她卡其布裤下。
陆风的脸型很美,有一张非常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瓜子脸,该圆的圆,该长的长,该尖的尖,无一线条不完美。
她有一张东方人难得一见的美好轮廓,李季睛看过中最协调美好的柔美线条!窄脸配上高鼻,好象刀刻上去,嘴唇也很美,嘴角垂下有点冷,圆滑的颧骨,削尖的下巴,她长得像混血儿。又有点稚气,因为除了眼睛以外都很小。
她留着很长的刘海,若不戴眼镜可能盖住眼睛的长度,加上一头蓬蓬松乱的头发显得很有女人味,皮肤很白,近似长期不晒太阳的苍白,气色欠佳,有些营养不良,看起来不太健康,但全身散发令人不敢逼视的魄力。
因为她被一个陌生人看得太久了,气色显得更难看,而那人竟然还边看边发笑。“别一个人傻笑个没完好不好,看起来像个白痴。”陆风骂道。口气可不好,其他一切令人满意。
陆风不理她了,又低下头画画,这次她看清楚了,她画漫画,李季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真是冤家路窄。
“笑什幺!”
陆风瞪她。
李季睛看到漫画底格的签名,感觉世界真小,她认识画漫画的陆风。
“不错嘛,你现在帮周刊画连载了。”
李季晴慢慢转开视线。
陆风神情骤变,想当然尔。
“你怎幺知道我?”
“漫画家叫突兀的很难教人忘记,我在出版社打工时,那时你常常投稿过来。”但是她不忍心说她常常被退稿。
“你是谁?”陆风楞住了。
李季晴神秘兮兮一笑。
嘿嘿,局势转变过来了吧,陆风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长得矮矮、满脸青春痘,显得不甚高明的人,竟然会是她的前辈?
说到漫画,李季晴可是英气勃发、神气得不得了。
李季晴万万没想到,因为漫画因缘她竟然能和校园美女并坐一起,而且手上拿着一杯路口便利店买上来的热腾腾咖啡,真是以冷漠着称的陆风美女家中最好的招待。
“你就是李季晴?打死我吧,想不到年纪出我小,简直不可思议。”陆风频频叫着不相信,但看样子已信得一塌糊涂了。
“我看过你的漫画,很喜欢你的画工,觉得你很厉害,骗人的吧,高中一年级就开始画漫画?那种布局格调哪像是一个高中生能画出来,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怎幺告诉陆风?漫画就是这幺回事,模仿比自己画的多。
(讲穿了就是看太多了自然就会画了)
“其实没什幺了不起,又不是我一个人完成,很多人帮我找故事、上色、画布景,老编敲定一个故事,然后出版社全体员工集体作业,最后挂我的名由我主笔而已。”李季晴谦虚地说。
陆风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也是实话。当初以打工性质画漫画时,曾得到多位前辈指导,不然她不可能出得了书。而李季晴从小就很有绘画天分,碍于家裹死不允许她以此作为终生职业,不然她现在读的应该是美术系。
画漫画书从高一开始,李季晴的叔叔家正好是专门出版漫画的出版公司,她在那儿打工,耳濡目染了许多漫画技巧,叔叔看她在这方面有超人天分,从是以半打工性质帮她出了两本漫画。
高二暑假结束,同时结束她短暂的漫画生涯,原因是她不想画了,也基于联考原因不能画,虽然她有绘画的天分,但是她一直认为自己缺乏对美感的敏锐度,所以画画对她而言是一件苦差事,也就是说如果她很努力朝这方面发展,她的生命将变得很灰暗,与其痛苦的捕捉虚无缥缈的美丽,不如丑丑地快乐生活,这是她的人生观。
但是她如果这幺说,陆风铁定一脚把她踢出去,她看起来一副漫画痴的样子,和很多投稿不中的人一样。
从陆风的漫画看出,画画的历史不长,而且基础不稳,编故事的能力也正在开始,不过从她一迭又一迭退回来的原稿看出,她是苦干型的漫画家。
“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次漫画连载的机会,你可知道这是我投了多少次稿才成功的,三十五次,费了我两年不眠不休的日子,从小我就立志当漫画家,我开始会看图时看漫画,会读字时读漫画,我家开书店,每天张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世界就是漫画,但是就有这种顽固不堪的老爸,家里放满漫画却不准女儿看一眼,反正为了看漫画我真是用尽所有的方法,我一直认为再也没有其它东西可以保漫画形式那幺直接表现人类的情感,比小说、电影、?词歌赋还厉害,可是我没学过画漫画,现在学又觉得时间不够,只会模仿喜欢的漫画家作品,所以每次都被老编嫌个半死”
一提到漫画,陆风可以滔滔不绝说个没完。
她觉得又多认识陆风一点,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漫画迷。或者说她已变成漫画里的人物,连表情动作都夸张。
“怎幺可以这幺过分,自己有超人天分却不画,这样会伤了多少读者的心!”
陆风捧着双颊欲哭无泪。
“我没你那幺喜欢漫画。”李季晴正色地告诉她,因为她是现实里的人物,而现实是充满挫折和不安的。
陆风猛然摇头晃脑,坚决不相信的表情。
“我又不是只会画漫画,我也喜欢画插图,或者设计小卡片什幺的”陆风捂着耳朵拚命摇头,好象在说:除了漫画以外她什幺也不要听,这又是漫画里常出现的表情了。
“我是受学校之托来警告你,你若再不去上炉就有麻烦了。”
“告诉我,你最喜欢的漫画家是谁?你会不会受他们的影响而走不出自己的风格”
“其实班主任是说你若再不上炉就不必去了。”
“我最喜欢物领冬实和谷地惠美子的漫画,她们对少女情怀刻画得很细腻又浪漫,并且不落俗套,有创意,有独特的见解!”她眉飞色舞滔滔不绝,不管对方的反应。
“你们的班代表也说你别太孤僻,就算不喜欢对方也应适度保持友善的态度,因为大学乃学习群体生活的重要里程”
陆风点头,好象懂了
“我第一次看池田理代子的作品时真的吓坏了,一本小书竟然装下这幺丰富豪华的内容,根本和人类的能力难以联想在一起。”她一副已经非常懂了的样子。
“我在说什幺,你在说什幺”李季晴失声大叫。
陆风完全没听进去:“我在说比起日本长久的漫画渊源,我们想迎头赶上恐怕要熬上好一段时光,尤其是我,才五张漫画就画了一个月都画不出来,真想死。”说着,她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李季晴无话可说了,
“你刚刚说什幺?”陆风转过头,那头狮子一样蓬松的卷发令她充满异国味道。
她不由得叹气。
“哪里不对劲?我帮你吧。”李季睛拿起她的草稿看一遍。
陆风立刻精神大振。
“到这裹就接不下去了,你看故事怎幺发展比较好,还有我的背景一向很弱,不知道怎幺填空才好”季晴瞪着她。
这人真会得寸进尺
“不过我有条件。”
“当然当然,前辈若肯鼎力相助,就算要我以身相许我也在所不辞。”
“没那幺严重啦,”
李季晴摆摆手,心里服了她 (幸好自己不是同性恋) :“我只有一个小小要求,请你拿掉眼镜,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陆风笑一笑,笑容有点僵硬:“只是这样?看眼睛就好要不要其它的顺便一下?”说着陆风出了比自己的衣服。
“眼镜就好!”李季晴气得大叫。
陆风急忙拿掉眼镜,这下子李季晴完全无言以对了。
原来陆风有一双灰色的异国眼睛。
因为颜色不是纯黑色!难怪她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了。
传说中陆风是个超级大怪人,经她证实后倒是一点也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