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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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平说:“只要你高兴,让我做什么我都喜欢。”

    “呵呵,”我不以为然,随意说“我喜欢泡漂亮的妞,你也给?”

    “你真想这么干?”她幽怨的目光,大声地说。

    “那当然,还有假的。”我不以为意。

    “你等着”

    三天后,李平果真打电话来,说已经给我找到一个漂亮的女孩,约我出去蹦迪。我欣然接受。

    在路上,看穷苦的孩子围将过来,乖巧地喊:“大哥,大哥,给姐姐买一朵漂亮的花吧,姐姐好漂亮啊!”我倒不觉得李平漂亮,但我知道他们的意图,我随便给了他们5元钱,选一朵玫瑰花送给李平,李平高兴地竟然对他们说“零头不要找了。”

    我说“那是零头么?你知道这一朵只要两元钱。”

    “呵呵,我知道你不缺钱,说钱很俗是么?听我的。”

    “那当然,我很愿意听你的话。”

    我们开车到殴妮的家,她已经下楼来等我们。我跟她不熟悉,漫不经心地站在一旁听她们热情地寒暄,聊天,趁她转身去买香巾纸的时候,李平忽然拽我的手,让我把玫瑰花送给她。我说“这花就是送你的,我没转送别人的意思。”李平瞪大眼睛,好象吃惊的样子,那眼神愉快,让我觉得不可以理解。

    她们在后坐上亲昵地聊天,我当司机。到了烈火岛迪吧。殴妮说这是他堂弟弟开的,所以,我们花消不多,她拼命地让他堂弟弟赠送水果拼盘。

    迪吧我从来未玩过,因为我不属于喜欢热闹的那种人,或许我更喜欢在水榭楼台饮茶听雨主要是喜欢那中寂寞中空灵的感觉。

    忽然哈雷卫星从头顶正当中经过,那锐利的声音,把空气激发成无数震颤的金属薄片,发出磁利的巨响,紧接着短暂的寂静之后,就是可以带动心脏巨幅搏动的震撼节奏,随着搏动的音节越来越短,音量越来越高,音幅越来越大,舞台上所有的人像,仿佛被声音形成的无形之柱钉定在了不停的旋转着的铁盘上,而无法脱身,只看他们一个个只顾不停地晃荡脑袋,摆动肢体,象吃了毒药的鹅鸭一样,非将躯干扭到虚脱不肯罢休的样子,我觉得好笑。

    李平说,我们上去跳吧!上就上,谁怕谁?我不会跳,但李平说只要会跺脚就行,没人在乎谁跳得丑。说的也是,谁在乎谁,我进到旋转的舞台上,灯光糜乱,冷云从缝隙涌出,她俩很会摇头,特别是殴妮,可以将长发晃动的象刺猬的刺一样散乱而又笔直。可我没在意,我只在意楼台上的领舞的小姐和少爷们,他们做着挑逗性的动作,加上dj适时的煽情,很容易让快死的鹅鸭又兴奋起来。并立刻掀起激动、嘘哨和晃荡!在不停的“哦—哇—哦—哇”节奏声中,雷射灯频闪着刺眼的银光,台下的人也在不禁意地跟着音乐的节拍跺脚,然后大口大口地喝啤酒,大声大声地说粗话这一切都让人体味到末世的混乱,带着天使堕落的错觉!

    殴妮忽然来拖了我一下,要我跟靠近她跳,我索性将她的身子摆放到我的正对面,要她抬起头对视着我跳。殴妮并不感到完全的害羞,好象不理解我这样的嗜好。我说这样才坦然,感觉上很美。其实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喜欢她了,因为我有冲动的感觉,而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对谁都有的,比如李平,我就缺少这样的感觉,所以,我可以确定自己是不爱她的,这就是矛盾。但我不喜欢别人左右我的命运,我早就告诉过她,不爱她,而她不以为然。

    ——爱一个人最强烈的愿望就是跟她做ài!这是我发现的定律,而我如今这定律起了作用,我想该来你也甭想挡住。

    借着靠近的距离,我可以细致地开始大量殴妮,她整体给人的感觉是小巧玲珑,特别是那魔鬼身材,让我垂涎,但是,我却不愿意将自己表现的象个饿鬼,因为我的确不饿。我有时候伸过手去轻轻地摸她的脸,有时候会抱她的腰,仅只轻轻的,仿佛找到了过去很久了的,呵护那个人的感觉。我不知道跳了多久,大约是累了,我想回家,我跟李平说,向殴妮告别,因为她又来了新朋友,殴妮似乎很不情愿我这么快就走,趁李平去拿衣裳的挡儿,做了几个挑逗性的动作,我只朝着她微笑,等李平过来了,我忽然上前去将殴妮整个人抱了起来,真得很轻,就象她一样殴妮挣脱开我,笑着吩咐我以后经常来玩,我朝她诡秘地笑了笑就走了。

    我没有留她的电话,我要李平给我,李平问“你真得看上她了?”

    我说“感觉上是这样。”

    “只要你高兴就好,你不必要在乎我。”李平说着,将她的号码告诉了我。

    我说“我哪里准备过在乎你?我从来就没这个打算。”我要到广场走一圈再驾车回家,她答应了,我喜欢这清冷的空气,外边比里边舒畅,少压抑的好。

    李平说“那你干什么刚才不把花送给她。”

    我说“我刚才明明是送你的,你为什么非要我送她?奇怪。”

    “那你为什么还要那样抱她,当着我的面,还有那么多人的面?”

    “你怎么了?不是你要我出来泡她的么?”

    “哼,只要你高兴”

    三天后,我独自打电话约殴妮出来,她并没有拒绝,这天刚好下雨,路上看不到买花的小孩子,我就没有带花了。殴妮坐上车,我仔细地大量了她一眼,怪会打扮的,一幅青春靓丽的样子。我将手搭在她的头上,靠近她那染成金黄色的头发上吻了一下,便驱车而去。上次我告诉过她,烈火岛音响不够刺激,她说带我去没落贵族,里边的确比上次好多了,坐在高架椅上,殴妮点了一盘水果大拼盘,她说她喜欢吃水果,有时候吃饭也是用水果当,我说怪不得你那么苗条,她说苗条是锻炼起来的,每天做一百下俯卧撑。我点了四瓶进口酒,还有几样小碟,来得还早,人不多,放的是烂漫音乐,还有些低级下流的搞笑对话我托着殴妮的下巴要她看我,烛光中,殴妮笑了,说“我很好看么?”我说“不清楚,就为了喜欢看而看。”殴妮说“我以前谈过恋爱,而且爱得很深,我不是那种为金钱而爱的女人,那个人很帅,台湾人,他也很爱我,我们曾经两个人呆在一起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三天三夜。。后来那人回台湾了,说他老妈不同意这门婚事,是为了生意上的前途,得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了他真的很爱我,他流泪告诉我,等结婚三个月后就来大陆跟我同居,我说那算什么?不必要了。后来他就给我寄来一万美金,折合人民币很多的,我把它寄回去还他了,我觉得感情都玩完了,还要美金干什么?后来他朋友进大陆投资,也来找过我,我带他们去武夷山,他们送我巧克力盒,却把美金藏在盒子里,我都不知道他真的很爱我,我是知道的”我想她对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没想审问她,仅仅是因为喜欢她而喜欢她,我不在乎她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没有过去现在和未来,我只平静地反驳她说“他不爱你,如果他爱你,他就不可能跟另外一个人结婚,一万美金算不了什么?大英帝国的皇帝爱德华,他江山不要,美人不要,地位不要那才叫爱情!”

    殴妮听我这么一说,倒也觉的有点道理,忽然又问“说说你的老婆,家庭好么?”

    我说“我说无可奉告行么?”

    她很知趣“你如果不想说就不用说了。其实你说了我也不会在乎的。”

    我说“我没必要你在乎。”

    “我们跳舞吧!”音乐已经开始这里的效果真的比烈火岛好,人多,灯光鬼,音乐立体感强,还有镭射激光造成的假电流在人群中乱闯累了我们就回到座位上喝酒,吃水果,有时候我将她揽在自己的怀抱里,让她小巧玲珑的身躯有个依偎。但她似乎并不喜欢这样虚拟的温情,她说“我现在并不喜欢浪漫的男人,也不喜欢年纪小的男人,我需要对我好的男人,我有钱,有房子,有车,我要一个能给我温存和爱的男人。”

    我说“能不能不谈那东西,我不喜欢谈那东西。”

    “你说什么?”殴妮不解地问我“为什么不谈,是爱么?”

    我说“你不觉得谈那东西挺俗气的就象你有过的经历一样。。并不因为谈了,就有了,是么?”

    “但是,我还是需要一个能给我承诺的男人!”

    “呵呵,承诺?千年前我门祖先就懂得这玩意了,上邪我欲与君相知。。读过么?人类千百亿万地死了,也没见江水枯竭啊但会离的不都离了美丽的爱情只发生在坟墓里比如梁祝、比如罗朱,还有近代的魂断蓝桥蓝桥遗梦,那也是快入土的人的故事了。呵呵,我这样说,你不会觉得我好无聊吧,不过,我讲的都是真话,谁也无法保证他永恒地爱你,除非你坚决要他说谎,或者他纯心就想着骗你,就象那个台湾佬一样,欺骗了你的初恋和贞洁,然后用一万美圆来洗涤自己的罪恶,想给灵魂找平衡,这是罪加一等!”

    “呵呵,”殴妮似乎并不因为我的不恭敬而生气,她笑了,不吭声,只望着我,我也望她,我喜欢她那娃娃一样,而又布满沧桑的脸又到了回家的时候,我真想把她抱起来,直抱到床铺上去。但是我却没有那么野蛮,只把她抱下凳子而已。

    迪吧的门口,围着很多小孩子,要买玫瑰给她,她不要,我偏要,她说“你前几天不是刚送过李平了么?你不会天天买花送好多小姐吧!”我说“你说中了,的确是这样的。我知道女孩子都爱花。”“呵,你难道不知道送玫瑰花的意义?”“什么意义,那是别人的意思,我做事情全由着自己的大脑,何必不相信自己?”“说说你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没意思。想送就送。或者为了这些小弟弟小妹妹们,你看,人家多不容易?雨天,这么晚了还等你们来买花,你能不接受么?”“哼。我就是不接受,没有承诺爱我的男人,给我花我不会接受的。”殴妮说着,钻进车门,我无奈。边驾车边央求:“到我哪儿吧,共度一宵!”“真不可思议,竟然提这样的要求。”“你真不去?”“不去。以后有机会我会去的,但也会带个女友去。”“不必要了,”我干巴巴带点不恭敬地说“你如果想来,可以任何时候打电话来,可是你如果带其它人一同来,絮不接待。而且,你若单身来,有被强奸的危险。就这样的环境,来不来,自己斟酌着仔细点。”

    殴妮下车了,连手都不跟我挥就走了,扔下我孤独的一个人在雨夜里穿行,交通广播台还在讲些该死的夜半心声的故事,让我平添忧愁回家我禁不住又给殴妮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她不接奶奶的又一个辗转反侧的夜

    一年之后,生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