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_分卷阅读_18

扶苏与柳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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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至今仍记得一周前江邪拉着一车玫瑰堵门的场景。围观的群众吓的连瓜都掉了,将眼瞪得铜铃大,眼睁睁看着这位圈中一霸伸手踮脚一揽顾岷脖子,豪气万丈道,“跟我混吧,怎么样?”

    他的脑海彻底变成一团浆糊,无数脑细胞尖叫着厮杀成一团,彻底阵亡。浑浑噩噩之中,他听到自家艺人不紧不慢反问:“为什么是我?”

    对面的江霸王舔舔嘴唇,毫无羞惭地回答:“哦,大概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突然想睡你?”

    “……”

    方明杰有点不愿意回忆当时众人焦土化的表情。

    这话太刺激了,每回想一次,都觉得寿命少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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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二十四日,丛争的新电影《雁门关》正式开始录制,各大主演和剧组工作人员陆续奔赴漠北参加拍摄。

    这一次的电影是秘密拍摄,从演员到剧情都没有向外头透露一句,江邪最近没什么工作,还悠闲地开了辆房车过来,全程窝在里头打游戏。

    童宵坐在他对面伸长脑袋看他,笑眯眯:“陛下,很闲?”

    江邪头也不抬,biu的一声把盛着小鸟的绳子扯了老远,砸到了一堆绿猪头。

    童宵咬着牙,努力保持微笑:“你还知道你上次更新微博是在哪年哪日吗?”

    江霸王被他按住了手腕,只得顺着他的意抬起头来:“哪年哪日?”

    “还是楚辞大婚那天!”经纪人磨牙,“这都快一年过去了,楚辞的孩子都能生出来了,你就没有再发发微博安抚一下粉丝的打算?”

    江邪摸着下巴,“不啊,我觉得他们自己玩儿的挺开心的。”

    前两天还黑进官网清除了他消消乐的所有数据呢,多开心啊。

    “……”童宵深吸一口气,觉得这朝迟早要亡。

    越往西走,车子便越难走。最后这段路,是丛争找人借了辆小三轮儿,吭吭哧哧把他们运过去的。两人在风里头吹的头发凌乱,颠的浑身骨头都错了位,童宵一手按着自己的刘海,哀怨地望着江邪,怀疑这风是不是有点偏心眼。

    不然,同样是这种挟着沙尘的狂风,怎么自己看上去活像是个煞笔,江霸王反而更有型了些?

    风一层层从远处叠宕着卷过来,吹的人几乎要睁不开眼。江邪在车上撑着下巴望着生活助理给他收拾东西,看了半天,伸出手去童宵口袋里摸他的奶糖。

    童宵把空荡荡的口袋给他看,“没了,祖宗。带了两袋儿,你全吃了。”

    江邪不信:“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童宵说,“你除了睡觉吃饭外基本上嘴里都含着糖,再多也禁不住你这个吃法儿啊!”

    江霸王微微阖着眼,长腿交叠着,漫不经心瞥着他,“我是说,你怎么可能傻到只带两袋?”

    “……”童宵只想拿沙子把自己噎死。

    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便看见江邪突然间坐直了身子,眯起眼,伸出舌尖舔舔嘴唇,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如同在荒野中匍匐着盯紧猎物的猎豹。

    “怎么了?”童宵不解地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望去,瞬间神情也变了变。

    “艹……”他低声道,“怎么偏偏是她?”

    远处另一辆小三轮儿晃晃荡荡而来,上头的女演员拿宽大的围巾和口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让那风沙吹着一点儿皮肤。到了地方,她矜持地迈开步子,在助理的搀扶下从车上下来,围巾向下拉了点,瞧着眼前这临时盖起来的摄影场地,“丛导之前说的住所,就是这里?”

    身后的经纪人也蹙着眉头。

    “这可不行,我们含卉皮肤娇嫩的很,平常日晒雨淋都没经过一点儿,哪里能住这种地方?”

    “别这么说,”奚含卉唇角的笑意消失了几分,红唇一撇,嗔道,“丛导都能住,我怎么就不能住了?都是演员,哪儿有那么娇气。”

    她说完,自己也捋起袖子,帮着将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车上卸下来,看起来热心又没架子。身旁几个剧组人员瞧见这幕,都不由得点头感叹。

    童宵:“……陛下。”

    “别想了,”江邪截断了他的话头,“太假。”

    他们两人的不和是出了名的,当年为了炒作一事早就彻底撕破了脸面。剧组人员也大都对那件事心知肚明,小心翼翼看着两人脸色,不敢上来搭话。奚含卉理了理鬓旁的头发,倒是婀娜多姿地走过来了,含笑道:“江天王,好久不见了。”

    江邪望着她,露出个不太确定的神情来。

    “不好意思,我们见过?”

    奚含卉微微一怔,很快便恢复了仪态,笑道:“江天王真会说笑。”

    说个毛线笑。

    他江邪从来就不和任何非人类生物多费口舌。

    “当年不是还有许多网友说我们结婚了吗,”奚含卉笑意更深了些,殷红的唇勾起来,“这一段前事,江天王难道现在就已经不记得了?”

    她的声音猛地压低了点,带着湿黏腥臭的恶意,“还是说……因为后头吸了毒,伤了脑袋,把这些不该忘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江邪面无表情看着她。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童宵却立刻感觉到了自家艺人一下子竖起来的锋芒——那种锋芒是无形的,泛着冰冷的光泽,几乎能一下子将人捅个对穿。

    他跟了江邪太久了,对这位祖宗的脾性基本上摸得一清二楚,立刻便暗呼一声不好!

    江邪突然笑了。

    “奚含卉。”

    他的头发被这风吹的飒飒飞扬,他就立在风里头,带着些嘲讽一字一顿地问,“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从我这儿偷热度红起来的人,也敢和我这样说话?”

    第12章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