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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蹊这话,倒没有说错,云瑾瑜宠溺陆言蹊的程度,不亚于陆家人,当时大婚,若不是陆言蹊心疼云瑾瑜年纪大了劝了下来,恐怕他会千里迢迢杀到京城。
安景行听到这话,在看着陆言蹊灿烂的笑容,心下跳了跳:他怎么觉得,言蹊这是在给他挖坑呢?
不过看着笑容灿烂的陆言蹊,安景行稍稍放下了心,为了言蹊,即使是坑,他也愿意跳下去!
第133章人杰地灵
“公子,我舍不得你!”吕平看着近在眼前的云州,终于忍不住了,看着陆言蹊,不舍之情溢于言表,要不是暗月还在旁边看着的话,吕平恐怕真的能做出两眼泪汪汪的事。
陆言蹊看着从早上开始就做妖的吕平,嘴角抽了抽,以前他就知道吕平话唠,但是他没想到,吕平还能这么逗,现在吕平这样,就差抱着他的大腿了!
“不用舍不得本少爷,少爷我最迟一个月后也会去。”陆言蹊看着吕平现在这副样子,有些头疼,伸手揉了揉额头。
吕平看着陆言蹊,又转身看了看许默,若是让他选,他肯定是想跟着太子妃的,许默就是一个闷葫芦,他和许默一块儿去忻州,恐怕忻州还没到,他就给憋死了!
想到这里,吕平就转过身,想要再争取争取留在太子妃身边的权利,抬眼却看到了似笑非笑的太子爷,不知道为什么,吕平总觉得,要是自己死皮赖脸留下来的话,太子爷一定会给自己小鞋穿,想到这里,吕平打了个寒颤,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口还是不该开口。
这个时候,许默却见缝插针,对陆言蹊拱了拱手:“那属下和吕平先行一步。”
“去吧!”陆言蹊挥了挥手,不忘做着最后的叮嘱,“记得帮我看着点我爹。”
“是。”许默说着拱了拱手,一手提溜着吕平的领子,将他甩到了马背上,转身离去。
不得不说,许默的危机意识还是比吕平强一些的,若是吕平刚刚再留久一些,指不定安景行就要发火了,看着吕平的背影,安景行冷哼了一声:自己的太子妃,轮得到他说舍不得吗?
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声音,再转头看到了安景行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间有些失笑,这个人,怎么和小孩子似的,与自己的属下还争风吃醋。
安景行感受到陆言蹊的情绪后,瞪了他一眼:“一会儿没看到就知道勾人!”
安景行这话倒说的没错,从通州到云州这一路,想要来和陆言蹊结识的人不知几何,大多数还都是一些公子哥儿,从京城到通州一路还好,陆言蹊是孤身一人,但自从安景行找来之后,这每天晚上总忍不住有些情难自抑,而每次做过坏事之后的陆言蹊,即使是一身白衣,也掩不住眉眼中的一股媚态。
陆言蹊本就是男生女相,虽然现在做了些伪装,但依旧掩藏不住那张好看的脸,再结合着陆言蹊平时傲慢中带点桀骜的表现,真真如安景行所说,就像一头小豹子,想让人好好抱在怀里,想看他在自己怀里乖巧的模样,这一路要不是安景行在一旁严防死守,陆言蹊不知道要多受到多少骚扰。
“那勾住你没有?”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话,也不生气,抿嘴笑了一会儿,才凑到了安景行面前,美目流转,眼带星光。
看到陆言蹊这副样子,安景行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被勾到了,看着陆言蹊,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
就算安景行没有说话,陆言蹊怎么会看不出来安景行内心的想法?眼中星光更甚:“别人怎么想我都不在乎,只要勾住你,就够了!”
这个妖精!安景行看着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跑的陆言蹊,咬了咬牙,光天白日之下,就知道撩人!
暗月则是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低下了头:自己这是有多倒霉,才摊上了这对主子?这青天白日呢,就开始调情了?
陆言蹊和安景行才不管暗月怎么想,两个人笑笑闹闹地走着,边走还便在商量着什么:
“等等直接去外祖府上?”安景行看着陆言蹊笑容满面的样子,挑了挑眉。
“先不去,”谁知道陆言蹊却摇了摇头,随后扫了他一眼,“外祖在云州德高望重,咱们俩直接上门,太打眼了,我已经让他们查过了,半个月后就是云州一年一度的诗会,地点就在徽山书院,外祖到时候会出席。”
陆言蹊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天下多少学子来到云州就是为了与云瑾瑜见一面?就算云瑾瑜不愿意收他们为徒,就算能够与云瑾瑜交谈几句,也是一件幸事。云瑾瑜虽然不是什么孤傲之人,但面对源源不断的莘莘学子,也有些吃不消,所以最后,干脆谁也不见,只是偶尔会出席诗会等聚会,和学子们说上两句。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和安景行两个人直接上门,太过打眼,就算旁人不会将他们和西元太子和太子妃联系起来,但依旧太过引人注目。万一到时候被谁看穿了身份,那就真真是得不偿失了。
“都听你的。”安景行听到陆言蹊的话,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对于云瑾瑜,安景行心中敬佩,但是却少了那股子其它读书人的向往,并不是对云瑾瑜的轻视,而是俞正羲的学问并不比云瑾瑜差,安景行从小受俞正羲的教导,自然更加偏向俞正羲一些。
陆言蹊闻言,斜眼看了安景行一眼,眼中的意思非常明显:不听我的你还想听谁的?
安景行看到陆言蹊这反应,摇头失笑,眼神宠溺地看着陆言蹊,不再说话。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两人就已经到了云州城门,看着眼前的城门,安景行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还没等陆言蹊说什么,就从马背上翻了下来,等安景行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边的其他人,都做着同样的动作。
与皇宫门口的下马石不同,云州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古朴而宁静的气息,让所有看到“云州”二字的人,都不由自主从马背上下来,生怕自己的马蹄声,破坏了这种氛围。这种深厚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底蕴,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形成。
随着人流进城,安景行才发现,云州城内这样的氛围更加浓厚,即使是在街上的商贩,也很少有人大声叫卖,虽然不至于让街道安静,但的确是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控制着自己的音量。
就连暗月,走进城门后都有些拘谨,暗月虽然不是只会武不会文的莽夫,但是面对云州,依旧有些露怯。
“云州就是这样,”看出了暗月的拘谨,陆言蹊摇了摇头,有些失笑,“读书人多,即使是商贩,都或多或少沾上了一两丝书墨的气息。”
上辈子陆言蹊来过云州一次,那一次也被云州这样的氛围惊了一跳,现在再来,倒好了不少。
“不愧是才子辈出之地。”安景行扫了眼前的景象一眼,最后不得不感慨,在云州这样人杰地灵的地方,能够培养出源源不断的举子,也不值得奇怪了。
以前安景行或许不明白,从地理位置到生活环境,云州都不能与江南相比,却能够与江南并称为两大才子之乡的缘由,现在进入了云州,安景行却明白了,这样的氛围,即使是江南,也要略输一筹的。
“当然。”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感慨,扬了扬头,语气中满是与有荣焉的骄傲,云州能成为现在的样子,云家功不可没,说一句不谦虚但并不骄傲的话,没有云家,就没有现在的云州。
安景行怎么会看不出来陆言蹊的小心思?看着陆言蹊略带一些小骄傲的模样,安景行摇了摇头,手指微动,最后生生压下了内心想要揉一揉陆言蹊脑袋的欲.望。
“走吧!”陆言蹊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才对安景行挥了挥手,“咱们先去客栈。”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一路走来,安景行才真正意识到了齐家的家大业大,自家太子妃的财大气粗。
可以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齐家的产业,只要有齐家的产业,就有陆言蹊的一席之地,连带着戴着陆言蹊玉佩的安景行,也被人以礼相待。
“什么?没了?”陆言蹊和安景行刚跨进客栈,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倨傲,又带着一丝不屑,“本少爷有的是钱,现在你给本少爷腾一间出来!”
安景行听到这话,就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徽山书院的诗会一年一次,每到诗会前夕,总会有各地学子涌入云州,几乎从诗会前一个月开始,云州的大小客栈就会处于爆满状态,现在离诗会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别说是云州最好的醉云霄,就是路边随便一家客栈,也没有空房了。
陆言蹊看着正在争执的给人,直接拉着安景行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准备等闹剧结束后再说,他可没有兴趣去凑这个热闹。
果然,在那个公子哥之后,王掌柜的声音紧随其后:“这位公子,还请见谅,咱们这里的确是没有空房了,公子不妨去其它客栈看看?”
不是掌柜赶客,而是在这个时间段,要腾出一间上房,谈何容易?能够在醉云霄定下房间的,没有谁家底不厚?不说其它,就说醉云霄每日的开销,寻常人家也承受不住,掌柜怎么可能为了这样一个公子哥,去得罪其它的少爷?
“你?”吴岩闻言,向前走了一步,看样子是想和掌柜的动手,却被他身边的下人拦了下来:
“少爷!”吴岩的小厮死命拦着吴岩,老爷在少爷出门的时候交代过,进了云州绝对不能惹事,少爷要真的动了手,最后受罚的还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