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夺取者[快穿]_分卷阅读_15

星流盈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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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荒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内心的炽热已经贯穿了身体,愉悦感超越了伤口被水刺穿的疼痛,掩盖掉了理智,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再是冰凉黑暗,而是瑰丽的温暖红色,暧昧的红色。

    下沉,下沉,直到将整个身体都沉浸在水中,感受着环绕着周身的温暖,谢锦赫想着伊文、如同山顶降落的柔和三月雨般的温柔笑容,仿佛针叶林刺穿灰色天空的冷峻神情,握住他的手时手心的温暖,渗透进来的海风一样清冽的气息——

    他的呼吸越发粗重。

    你总是在看着他。

    你看得太过分了。

    如此热情地看着一个人,是相当危险的。

    可怕的事情,终将发生。

    你不应再注视着他……

    不要看他,我祈求你。

    你为什么和他说话?你为什么看着他?那可怕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他的一只手伸进了水里,另一只手死死堵着嘴,就算是用力的牙咬,这样的疼在过度的愉悦面前也完全意识不到。

    “……伊文……呜……”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的主旨是:要求送达的快递都会送到——但感情是不负责的。就算如此,也会带给你本应获得的幸福(/诅咒)。即收件人除了感情以外都能够成为人生赢家。但……于你(/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何者呢?

    让我再文艺一回合(不是),接下来就要跑剧情了

    注:

    你总是在看着他*:改编自王尔德《莎乐美》,象征注定招来死的厄运却不可阻止的爱情,小伙子人挺好的,可惜莎乐美只爱约翰

    ☆、精神病治愈的第九个疗程

    心理治疗稳步推进。

    在经历过那次自残事件后,谢锦赫对自己心理治疗师的态度就顺服多了。虽然他过去同样对伊文言听计从,但多少会显出极端的一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任何正常的大家少爷没有区别。

    散懒的神情、平和的态度,注视着他的时候沉沉的目光,微笑,弧度。

    太过圆润了。反倒像是一种假面,让伊文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安。

    但试着让谢锦赫单独行动也没有表现出问题,就算让他晚上一个人睡也不会一身冷汗地醒过来,像过去那样缩在被子里发抖。试着联系认识的国内同行进行二次诊断,谢锦赫也不像过去那样排斥治疗,而是平静地接受了另一个心理治疗师的观察。

    得出的结论是精神状况正在逐步恢复中,已经接近正常人的水准。

    总之是件好事。伊文估计着时间,觉得也差不多是把谢锦赫重新交还给谢争的时候。

    挡在面前问题只剩下唯一的一个——

    过度投射型依赖。

    谢锦赫现在的恢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伊文的盲从,但社会里精神健康的正常人没有谁是一定要依赖着别人而活着、失去其人即失去存活意义的。如果谢二少始终保持这种依恋态度,那他退出这个世界的时候,可能反倒导致收件人精神状况反弹和恶化。

    结果方法还没有想好,原定的计划却被横叉了一脚。

    ——谢争要求他到公司里会面。

    “我对你很好奇。”他的雇主,谢家的大少爷开门见山。

    落地窗洒进来的光线温暖,但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却让人觉得冰冷得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他的相貌无疑是相当英俊的,是那种棱角分明的俊朗。虽然和谢锦赫的外表极为相似,但那种利如刀锋的气质却与他的弟弟慵懒的姿态不同,凌厉到似乎能把对手割裂。

    黝黑而透彻的眼眸,没有人能够在他面前隐藏任何心思,也无法正视。

    ——谢争。

    谢家年纪轻轻的掌权者,也是将他雇佣来治疗谢锦赫、方便将自己弟弟出售的雇主。如果不是预先就知道了自己的目标,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伊文还以为自己要治愈的是这位谢大少。

    工作狂,强迫症,完美主义,自我压迫,追求极致的完美暴君。

    简而言之,可怕的家伙。

    所以,面对这位危险角色一开场就提出的“兴趣”论,伊文依旧带着柔和平静的微笑,保持沉默。

    谢争盯着他这种观望对手下先手的态度,用手中的笔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我已经从陆家那里得到好几次明里暗里的问询了。我很好奇,一个给我弟弟做心理治疗的,怎么会吸引到陆家人的注意?”

    陆家?

    伊文怔了一下。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考虑着怎么处理谢锦赫的过度投射性依赖,他都把不重要的事情忘得差不多,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之前发生过什么。

    这说的是陆狄?

    他平静地回答:“之前不小心得罪过陆家的大少爷,虽然不过是小事,但大概是被记恨上了。”

    “记恨?”谢争反问,“以陆狄的脾性,就算他还算怕我,真记恨什么人早就冲上来算账了。借着陆家名义委婉地找我问消息可是很稀奇啊?”

    “……我很遗憾。”伊文微笑,“我并不知情,谢先生。”

    啧,这么咄咄逼人很讨人厌的,你知道吗,谢先生?

    钢笔在空气中微微弹动。

    “你惹的麻烦实在太多了。”谢争的目光冷冽,伊文看着,内心感慨他是和谢锦赫倒不愧是兄弟,这两人都有那种仿佛水面上冰层一样寂静暗藏着冰冷的眼神,“我记得我请你来只是为了治疗谢锦赫。”

    伊文依旧平静以对:“谢先生,我记得在我们签合同的时候我就说过,如果你希望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治愈病人,就请告诉我病人的一切情况,尊重我的治疗。”

    男人的声音沉稳:“不是希望,而是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