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结婚的日子_分卷阅读_158

青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巴士小说网 www.84txt.com,最快更新和情敌结婚的日子最新章节!

    “祝南南十岁生日快乐。”

    “五岁的南南小奶猫,生日快乐。”

    “给十六岁的南南,赶紧遇上我吧。”

    ……

    被打乱的祝福漫天飞扬着,空气里仿佛弥漫着糖果的甜香。

    叶南期怔了会儿,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第80章

    叶南期思考过很多次。

    沈度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晚风徐徐,地上的花瓣时不时被吹起,绑着糖果的纸条被收集完毕,有二十四张,不同口味的糖果,散发着沁心的甜香味。

    叶南期攒了一大把糖,慢慢地将所有纸条看完了,似有所感地回过头。沈度倚在花园的栏杆边,抱着手看着他,俊美的面容上笑意微微,神情专注认真。见叶南期看过来了,他抬脚慢慢走来,狡黠地眨了眨眼:“还有一张纸条在我这儿。”

    叶南期红着眼眶看他。

    “猜猜写的是什么?”

    沈度问完,不等叶南期回答,从兜里摸出那张纸条,声音低沉温和,醇厚得像一杯酒:“送给二十五岁的叶先生。请问你同意沈先生吻你吗?”

    话毕,他又自言自语一声“当然可以”,随即剥了那颗糖,含进嘴里,低头吻住了叶南期。

    刚刚才捡起来的糖全洒到地上,叶南期伸手勾住沈度的脖颈,长睫还湿着,随着眨眼的动扇动,像只被打湿的黑蝶。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黑暗,也有光明。

    叶南期睁开眼,和沈度对视着。

    他找到了自己的光明。

    攥紧了,这辈子都不想放开。

    不含欲望的吻缠绵许久,沈度使坏咬了口他的下唇,才放开他,戳了戳他含着两颗糖鼓起的腮帮子,声音低柔磁性,道:“想了想,私人飞机你不要,无人机总行吧。”

    十指不知道何时交缠在了一起,没有人说话,叶南期想不出说什么。

    他把糖一颗颗捡起来,唇角带了笑,在沈度肩上蹭了蹭:“回屋里吃糖吧。”

    两人慢悠悠回了屋,没人理会满地残花的花园。

    悄悄围观了很久的沈爸爸皱紧眉头,看着精心布置时时打扫的花园,很有点教训人的冲动。沈妈妈擦擦眼角,小声道:“咱儿子真好,比你浪漫多了。”

    无端被牵连,沈爸爸更想把人抓过来抄家训了。

    沈度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和叶南期回到屋里,没能温情多久,叶南期接到了周尧春的电话。

    对于周尧春,叶南期的心情略感复杂,顿了顿,才接了电话,在沈度怀里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角度:“周警官,怎么了?”

    周尧春声音凝重:“就在刚才,我们找到潜藏的犯罪人地址,到达时,发现他们已经……被人杀死了。和之前发现的命案一模一样。”

    叶南期默了默。白谕的行动又快又狠,看来他已经准备了很多年,现在时机到了,他不再隐忍。

    “凶手的行动很快,带着明显的报复意味。”周尧春顿了顿,这时候还有开玩笑的心思,“要不是知道叶明星很纯良,我都要以为是你在行动。”

    “您高估我了。”

    叶南期还在捉摸怎么告诉周尧春杀人的是白谕,沈度化身解语花,伸手拿过手机,开口道:“周警官,那个组织里白谕和薛景山是年轻一代的主要领头人,其他的你们都查了,我就顺手一查这两人,发现白谕和当年的受害人叶湄,嗯,我媳妇儿的姐姐,有段感情纠葛,你可以重点调查白谕。”

    周尧春应了声,提醒道:“你们最近出门小心,也让自己的熟人朋友多注意,薛景山还在潜藏,说不定会对你们做出什么报复性行为。”

    挂了电话,叶南期和沈度对视一眼,准备先查一下周尧春。

    调查一个警察不太容易,白谕和薛景山又藏得太深,一时两人没有进度,只能先暂时看情况。叶南期发信息给关系较近的闻琛和姜沅予,简单地叙述了一下此事,让他们出行小心。

    隔天,薛向榆就找上来,把薛家洗钱的证据整理了一下,准备公布出去。

    种种变故之下,叶南期原来的许多打算都被打乱,此时此刻才终于想起一心搞个大新闻的小狗仔,立刻联系了他。

    小狗仔听完来意,吓了一跳。做这件事需要勇气,但也是个大机会。他想当名战地记者,被家里拦着,只有这个机会。

    见他咬牙应承下来,叶南期忍不住笑:“你不是欠我一个人情吗,现在可以还了。”

    盯着薛家的人太多,消息刚一公布出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比起“薛家有人参与不知名犯罪集团,现在已经潜逃”这种消息,这个明显更直接有效。

    都不用再落井下石推一把,这大楼就自己塌了。薛向榆等了多年,兴奋得忘乎所以,忘了多年的低调油滑,迫不及待地去见许久没见的亲爹,要分享这个好消息给他——你辛辛苦苦守了一辈子的薛家没啦。

    半年前,薛老爷子还能不依靠轮椅行走自如,仅仅半年的光景,已经卧床不起。他膝下的一堆孙子儿子不是忙着争权夺势,就是万众齐心等着他死,没几个来看他的。老爷子风光一辈子,晚年凄凉,只有续弦的小妻子不离不弃,给他灌着不知名的药,看薛向榆来了,还乖顺地叫了声:“薛少。”

    老头儿的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

    薛向榆奖励性地摸摸她的脸,扭头看看床上瞪着眼说不出话的老头儿,笑得没心没肺:“哟,爸,您当初搞您儿子的媳妇儿,我搞一下我的小妈,风水轮流转呗,大家谁都不吃亏。”

    他往床边一坐,说不出的畅快。

    当年他妈当着他的面跳湖自杀,让他举着摄像机拍下全程,都是如今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这老头儿逼的。

    他活了多久就痛恨着薛家多久,如今薛家要倒了,他却可以全身而退,微笑着将自己做的事慢悠悠地说出来,像在和家里的长辈聊些琐事一般,说到薛家完蛋时,加了一句:“都是我和朋友齐心协力的成果,您老总骂我不思进取,不懂努力,这回我努力了,欣慰吗?”

    说完时薛老爷子吭哧吭哧地剧烈呼吸着,人老了身体器官衰竭,胸膛起伏间的声音残破又可怜,死死瞪着薛向榆,浑浊的眼里看不出来到底是失望后悔还是痛苦。薛向榆也不关心,他摸出手帕,擦了擦手,说完了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