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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映杉蹭蹭我:“我想我第一次见你就想跟你私定终生了。”
太过幸福会让人忽视时光有多么的短暂,我跟刘映杉在一起转眼已经五个月,当我睁开眼睛看着睡在旁边的他,忍不住就想伸手摸摸,然后开始各种奇妙的想象。
关于同性恋带给我的影响:
我是怎么确认自己是同性恋的呢?初中的时候,当所有女生都在讨论谁谁什么星座,谁谁又打破了校规谈了恋爱拉了手的时候,当我接到来自我们班一个娇小可爱妹子情书的那个晚上,第一次我梦遗的对象从朦胧的影子变成了陈峰,并且自此开始,我肖想了他五年之久。
那个时候我苦恼而愤懑,传统观念告诉我,这是一种变态的行径,那是我的同桌,而且是我的朋友,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是男的。我只能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埋藏的尽可能深。我怕自己不经意的流露会引起大家的反感,所以强迫自己在体育课或是运动会的时候表现的尽量活跃一些。
那个时候我家离学校并不远,每天跟朋友一起回家的路上都会碰到隔壁学校的一对拉拉,年纪比我们略大些,应该是高中部的。她们具体是不是我们并不清楚,只是因为每天都能见到两人在固定地点拉手,痴缠,于是有一天我朋友说:“你看,她们在耍T。”
朋友属于天资聪颖的那种坏学生,脑子挺好用,但是家里社会关系复杂,所以从小接触到的都是一些社会上的人,以至于他在各方各面懂的都很多,也导致他在学校经常犯事儿,可是所有的这些并不影响他能考班级前三,对此老师也是十分无奈。
当时我不并不知道什么是T,我疑惑问他,“什么意思?”
他答:“就是女同,你知道男同叫什么吗?”
几乎是颤抖着,我问他:“什么?”
“叫G你知道吗?”
我连连摇头:“你不要乱说,人家可能只是关系好,你这样是在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什么泼脏水啊?我朋友就在她们学校,她们上高三了,在隔壁学校可出名了。就是在耍T,全校都知道。”朋友对我的话表示不满,“再说了,这个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XX街(我们当地的一条酒吧街),你晚上去看,站在桥边上接吻的男男,女女的多的很,大惊小怪。”
“真的有吗?你不觉得不正常吗?”我内心忐忑。
“这有什么不正常,赵园(他姐),你知道吧,就不是去成都上大学了吗,回来告诉我,跟她朋友去gay吧玩儿了,所以这很正常。”朋友摇头,“一看你就是没见过世面,我还去XX街看过,真的有,不然我带你去?”
“不用,不用。”我赶紧拒绝。
但是感谢我的朋友,第一次把gay这个词带入了我的生活,让我知道了该如何将自己归类。
我一直以为自己对陈峰的暗恋是深沉而隐忍的,可是现在看来,大约是我自己太蠢。
高中三年我能持续跟陈峰当同桌大部分原因都是老师按学习成绩排位置,而陈峰成绩太好,选择权更多。那个时候我每一次都无比庆幸自己能又一次跟陈峰坐在一起,默默看着他,仰望他,现在想想自己拙劣的演技大概是早已被人看穿的。
高二临近高三的那个暑假,我第一喝醉,跟陈峰。那个时候我们父母都离婚了,我成了他的树洞,默默听着他内心的苦闷,并庆幸能陪在他身边的是我。醉酒的人容易冲动,那个时候他躺在沙发上,我想亲他,想到自己都快把持不住了,最后还是因为害怕放弃了,去厕所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警示自己,做人不能这么不要脸。也就是那天,我跟那个时候我以为大概唯一能理解我的人----我堂哥坦白了。
感谢我堂哥,作为一个直男能在知晓自己弟弟的取向之后还能包容爱护我。
对陈峰的感情终究随着他跟隔壁班花的表达而成为过眼云烟。上了大学,那个曾经我以为人情淡薄的地方,我终于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春,第二春,并接连失败。我曾经以为自己的性向大概会成为一个秘密,我这样的人就应该孤独终老。
不过万幸,我遇到了刘映杉,那个谜一样的直男。没跟他在一起之前,我懊恼自己是个gay,不能大方说出自己对他的喜欢;跟他在一起之后,我庆幸自己是gay,因为我再需要证明刘映杉对我的爱,他能由直变弯便是最好的证据。
所以当我跟刘映杉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以后,每次睁眼,我还是感激躺在身边的人是他。
“一大清早盯着我干什么呢?”刘映杉突然睁眼,打断了我的yy。
“你帅,你帅。”我往他跟前蹭蹭,顺便把自己已经冻冰了的手放在他脖子上汲取热度。
“啧。”他被冰的一惊,却并没有躲开,只是把我抱的更紧一些,“说多少次了,手不要放在外面,不听是吧?”
“就想冰冰你,不可以吗?”说话时,把手换个位置,让他重新感受我手的温度。
“是不是饿了?”刘映杉抓住我乱动的手,“我昨晚预约……”
“不饿,一点也不饿,我能直接睡到中午。”天杀的刘映杉以给我养胃为名,已经让我连续吃了五个月的白粥,就连出去玩儿吃酒店自助早餐的时候,也要给我摆一碗,以至于让我现在想到粥都想吐。
“那个粥是两人份的,你不吃,那是不行的。”刘映杉两只手一起使劲,拽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捞了起来,完全不顾我内心的抗拒,拖着我坐到了餐桌前。
闷闷不乐吃完白粥,换好衣服跟刘映杉踏上了新旅程----他们公司的年会。
年会是在温江的度假酒店,刘映杉以要带家属为由,选择了自己开车过去。
“你确定要带着我?”想到刘映杉以后可能还要在那儿工作,我十分担心自己会对他造成一些不良影响。
“都跟我们部门的人说了,我要带家属,难道你想临时脱逃么?”刘映杉把我的手放在空调的出风口,一阵热风吹的我痒痒。
“那你要怎么说?我是你弟弟?”我小心问道。
“你是我家属,就是家属,什么弟弟不弟弟的。”
听到刘映杉这话,我心头一热,他不在乎?
“再说了,温泉酒店,大家泡温泉的时候,衣服一脱,就你身上的那些东西,就算我说你是我弟,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听及此,我不得不收回自己刚刚付出的感动,并再一次发誓,我、不要理他了,完全不要。
快到酒店的时候,刘映杉跟他们部门的人通了电话,了解了大家的具体位置,迅速带我领了房卡,就去找大部队了。
☆、奶奶
他的战友们在包房里打牌,进门之前,我十分忐忑,虽然我有勇气跟自己的老妈,朋友甚至同学出了柜,但是我从未想过让一群陌生人知道我的取向是什么样的感受。我害怕了,甚至想让他一个人去,我在房间等他就好。大约是感受到了我的不自在,进门前,刘映杉不容置喙的抓住了我的手。
“小刘来了,哦哦哦,这个就是你朋友。”起哄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几乎顿时就羞红了脸。
“这是俞思齐,害羞,你们别这样。”刘映杉大方的把我介绍给大家,反而让我更不自在。
“真人更好看啦,刘映杉,我们还没怎么着呢,你就着急啦?”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孩子。“我每天看你照片真的对你已经好奇到一定程度了。你不知道刘映杉每次做账做崩溃的时候就会祭出你的照片,我们都快把你奉为神了。”
我的脸已经越来越红,虽然知道大家都是好意,却还是害羞,性格使然,我真的无法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做到和盘托出。
幸好,后来有人提议我们几个刚好可以再凑一桌麻将,及时化解了我的不知所措。
“小刘,让你朋友跟他们打麻将,你过来跟我们斗地主。”当我被刘映杉安排上麻将桌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人提议了。
“斗地主我不太会打,我还是陪着思齐,我得做他的账房先生。”刘映杉搬了凳子过来坐在我旁边。我知道他是怕我不太会接牌友的话,尴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