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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司徒长宇倒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他甚至是平平静静,每天,正常地吃饭,正常地休息。
但是,司徒长宇越是这样,长卿越是怕。
他不敢再跟玉措乱来,一直尽量避开去见玉措,尽量多地抽时间去陪司徒长宇。
有时候,司徒长宇会安静地靠在长卿的怀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是目视前方,这样,可能能呆上一天。
这会儿,长卿怀里抱着司徒长宇。
他低头看了看司徒长宇,见他在发呆,不禁对司徒长宇说。
“我弹琴给你听吧?”
然而,司徒长宇听后,他也没声没吭,长卿看向那旁窗台旁放着的琴,他又看向司徒长宇,将他推好,司徒长宇坐直。
长卿下床去拿琴,他重新坐回来。
但这次,司徒长宇没有再靠在他身上,长卿低头看琴,双手轻压在琴弦上,往两旁一移开,然后,峥峥琴音,便弹出。
司徒长宇听后,刚才一直看着前方,一副发呆的表情,现在,视线不禁移来。
他看着长卿的古琴,沉默而无声。
长卿并不知,一直安静地弹琴,以为弹琴了,能让司徒长宇心情好点。
毕竟,司徒长宇以前是很喜欢听长卿弹琴的。
不料,司徒长宇在这时忽然伸手抓住长卿的手,长卿被迫停下,司徒长宇看他眼,恨声地道。
“这琴也是他教你的,如今你弹了这琴,是要存心恶心我吗?”
闻言,长卿怔住。
他怔怔地看着司徒长宇,一时说不出话来,无语。
长卿并没想到,自己只是好心,竟会让司徒长宇这样误解,所以,他神情复杂,看着司徒长宇,但也没有解释什么。
然而,司徒长宇却一把推开长卿。
长卿摔倒,司徒长宇当即抓过那把古琴,狠狠扔向床边的地面,琴弦断,但琴架的木制没有坏,最多也就擦花而已。
见状,长卿怔住,他看着那架古琴,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琴虽是他买的,但长卿极其爱惜它,也没有买第二架,而是已经相处出感情来了,没想到,司徒长宇说砸坏就砸坏。
司徒长宇看着那琴,似乎才解气一般。
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得意着。
长卿没有说什么,沉默地下床,去捡起古琴,他看了下,琴弦断了,他也不知怎么续,调音很难的,所以,这琴算是彻底地毁了。
这时,长卿站起身,他抱着残破的古琴,静静看着司徒长宇。
司徒长宇坐在床上,他挑挑眉地看长卿,问。
“怎么?你很生气?”
闻言,长卿平静回答。
“没有,只是,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你發泄的话,那么,毁坏一架古琴也算不得什么。”
然而,司徒长宇听着,他眯了眯眼。
下一秒,司徒长宇一伸手,人手化为触手,直接就从长卿的手中夺过了那古琴,他往上一抛起,触手猛地穿插钻透,将长琴一分为二。
不是折断的那种一分为二,而是两侧长端,中间被钻进东西,受压力破开的那种一分为二。
把琴架一分为二后,司徒长宇收回触手,他得意地看着长卿。
司徒长宇已经许久没动用过妖怪的力量了,今天,这是他许久以来动用的第一次。
长卿看看那地上的两半琴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地又看向司徒长宇,问。
“这样,足够让你平息怒气了吗?”
闻言,司徒长宇挑挑眉。
他毁坏这古琴,就如同虐杀玉措一般,心里痛快,虽然还是没怎么出气,但司徒长宇感觉,心里的确痛快了点。
……
长卿的心情不好,甚至有些闷。
有些事情的闷,他也不好向腾蛇他们说,因为,长卿自知自己做得不对,所以,他只能一个人盘坐在湖边,独自想着事情。
惊月到来,来到他身旁坐下。
惊月平静地看着湖面,他淡淡地出声。
“灵山来了客人?”
对于玉措的到来,长卿他们没人向惊月说过,但惊月自己似乎知道。
长卿听着,淡淡地应声。
“嗯,一个以前认识的人。”
惊月也没吭声,再去多问,长卿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惊月没有兴趣知道,反正,他的过去,他也没有多告诉长卿。
谁没有过去呢?
两人正坐着,没想到,玉措的喊声忽然从身后传来。
“长卿。”
闻言,二人平静地转回头,玉措朝这里跑来。
然而,跑近后,他似乎察觉到什么,远远地又一停下,怔怔地看着惊月,惊月也看着他。
这时,玉措才重新走过来。
他一边靠近,一边警惕地看着惊月,长卿始终没有出声说什么。
走近后,玉措看着惊月,他道。
“你不是妖怪。”
闻言,惊月挑挑眉,长卿很平静,关于惊月的过去,长卿知道。
玉措见长卿那样平静,他忍不住大急,当即跑过去拉起长卿,将人拉到这旁来,对长卿说。
“小心点,这个人不简单。”
见玉措这样大惊小怪,长卿笑了笑,安慰。
“别担心,他的确不是妖怪,他是由人类变为妖怪,你别担心,他不会伤害我们的。”
然而,即使长卿这样说,玉措的神情也没有多放松。
他看着惊月,脸色很复杂,他道。
“不是,他身上的这股气息,不是妖怪,也不是人类,而是……?”
但要让他说个什么因果来,玉措似乎又说不出来。
长卿解释。
“我知道,他是半妖,他跟司徒一样,放心吧。”
玉措看向长卿,他郑重地道。
“长卿,虽然我一时感觉不出来,他身上那具体是什么,不过,我可以很确切地说,他身上的力量,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你刚才也说了,他是由人类变为妖怪,那么,你有没有问过他,他是怎样变的?”
闻言,长卿一怔。
说真的,人类变为妖怪这点,本身就不存在。
司徒长宇会出现这样,完全就是特例,因为,玉措强大的魂体的作用,但是,这个世间,是不该存在魂体这种东西的,它们只存在于冥界中。
惊月既没有被魂体操控,那么,他变化的一个过程,的确值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