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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最近在书房呆的时间比较多。
因为有一些东西整理:写到一半的文稿,惯熟于耳的旧乐。
把悲伤留给自己在昨天下午已经把结尾完成,心血来潮,改了文题,想写一个系列。
夜读三毛的文稿开了一个头,还得继续留着,因为只读了梦里花落知多少和撒哈拉沙漠,万水千山走遍还没读,等读过此集再续写。
长篇小说的第六十六章也只开了个头,是09年秋天就写好了的。有一些人物的原形都对不上了,前几日重头看了一遍,把人名和原形一一记下来,争取这个月可以更新。这次重新阅读,才发现有些章节有错误,但不能修改,只好发在博客上了。意外的发现有两个读者在长篇后面催促更新,不知道是熟悉的人,还是纯粹的读者,如果是后者,这多少让我有些开心,毕竟是第一部长篇,停笔一年半,居然有人愿意等着看结局。
还是想再写一篇烟花易冷,还是想再写写张爱玲。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这首歌,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张爱玲,想起她和胡兰成那烟花一瞬的爱情。上次那篇没写好,虽然花掉一个晚上的睡眠时间,但还是觉得文不言心声。
手机内存卡和车内随身听的歌曲都被重新下载了,很多年没有动过这些东西,但现在,我觉得有必要把它们删除,更新。人,要学会适时放弃,除旧纳新。
二
最近看了很多书,也不觉得眼乏。
喜欢把不同作者的书交叠在一起同时看。
沙发上摆着斯蒂芬妮?梅尔的暮光之城:新月,枕边放着三毛的撒哈拉沙漠;书桌上摆着张晓风散文精选集;办公室的抽屉里藏着张爱玲的流言,包里还背着简媜的以箭为翅。
所到之处,所居之处,几乎都摆放着我喜欢的书籍,这样方便,只要坐下来,随手就可以阅读。
这样的阅读习惯,始于09年那个悲伤的春天。
那年春天,读了杜拉斯的情人,读了张爱玲的怨女、倾城之恋、花凋痞子蔡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安妮宝贝的八月未央,罗伯特?詹姆斯的廊桥遗梦。
2010年,断断续续的读了其他作家的作品:张小娴的永不永不说再见,素黑的在爱中修行和放下。爱,胡兰成的今生今世,张爱玲的小团圆,简媜的系列丛书:水问、微晕的山林、女儿红、只缘身在此山中。
阅读中,最能让我引起共鸣,为之振臂叫好的,要数台湾作家简媜。她的作品含蓄内敛,题材繁富,风格多变,有女子的细腻柔韧,又兼男子的豪迈大气,透视力与感染力很强。读她的书,使我豁然明了,这么多年来我所寻求的风格在原来在这里。当然,我怎能与之相提并论,她的清雅,她的亮烈,她的渊厚,我一个庸者耗尽此生也不能及。我只是觉得,她的文字里没有风花,你却依然可以感受到雪月;她的文字里不提爱字,你却可依然感受到厚重的情;她的文字里没有眼泪,你却可以感受到巨大的悲恸。我一直不喜欢过于浮华、过于柔软的风格,而我自身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如何能在文字里让我的眼泪和柔软藏匿完好,是我一直努力追求的。读简媜五个月后,我在当年十月底怀着忐忑写下第一篇习作,虽然有些刻意,但终于找到适合自己的风格,单这一点,我就很开心。在这之后,我一直坚持这样的写作,渴望有一天能形成自己的风格。
(呵,因为想尝试诗歌创作,也附庸风雅的买了诗经、泰戈尔诗选、顾城诗选,看了却领悟不了诗歌的精髓所在,因而只好作罢。)
三
今年年初,又买了三毛和张晓风的书来看,不知不觉的喜欢上台湾作家的作品。
而三毛的风格又与其他人有所不同,她没有太多精炼,却不拖沓,在她详致细腻的语言里,包含了无数的真切和感动,她的真挚善良,她的热情勇敢,深深的打动每一个读者。这是她的作品给我的最大的感受。
而大多本土成长的台湾作家,虽然各人自成风格,但在语言方面都有相似。这也许是因为台湾没有发生文化断裂的革命有关,保持了传统文化的水土养分,因而在台湾唯美文学得以源远流长。
今天下午快递公司打电话来,说书到了,内心涌起一阵短暂的欢喜。每一次接到这样的电话,内心总会这样。
这次购买的是林清玄的林泉、情的菩提、心的菩提,亦舒的我的前半生、余光中精选、龙应台的目送。本来还想买林清玄的清欢、简媜的烟波蓝,可惜缺货,有些遗憾。
另外,还买了红楼梦。说起这本书,我就想笑。上学那会,同宿舍的人都在传阅红楼梦,看看这些从不写文投稿的家伙竞相阅读,夜里的卧谈会上说叨书中的人物绘声绘色,我这个校报记者岂能庸俗?可是每晚只看几页,就睡着了。参加工作后,曾跟朋友借过来看,最后又是看到一半睡过去了。借了两年,一直没翻过三十页,只好赶紧归还原主。现在想来,只有是自己的书,我才肯静下心阅读。
记得有一期非诚勿扰,有一个男嘉宾介绍自己:买书,但从来不看。台上的女生觉得奇怪,乐嘉就帮他回答:我也有这样一个习惯,很少看报纸,但每天都会买一份报纸。这样就意味着,我有文化。
不知我买红楼梦,是不是也在装文化人,呵?
四
最近写字有些漫不经心。
心情所致,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吧,归类随笔,实则日记。待他日心情平静,再来用心蕴酿。
文字,心到之处,即是笔到之处。太刻意了,倒成了矫情。有时也只是想写写,至于想表达什么,并不重要。我看张爱玲的散文,有时并不能感觉出她想表达的主题,或者说,作品的主题并不明显深刻。她自己也说:“我以为,文学的主题论或者是可以改进一下。写小说的当是个故事,让故事自身去说明,比拟定了的主题去编故事要好些。许多留到现在的伟大作品,原来的主题往往不再被读者注意,因为事过境迁之后,原来的主题早已不使我们感觉兴趣,倒是随时从故事本身发现了新的启示,使那些作品成为永生的。”
不管如何,我会一直坚持写下去。小雪也鼓励我要坚持写,她是我最执著的读者,无论我在何处用何名写文,只要经她所读,她就能认出我来。想来,这是我人生中一大幸事。写字的人,最好的成就感,莫过于有人喜欢你的字,并且一直喜欢。她昨晚还鼓励我说,有机会她想帮我出书。这对我是莫大的激励。但我明白自己的笔墨太浅,没有深厚的底蕴,是永远无法写出壮丽的文章。正如张爱玲说所:“溪涧之水的浪花是轻佻的,但倘是海水,则看来虽似一般的微波粼粼,也仍饱蓄着洪涛大浪的气象的。”
我只是溪涧之水,但我感谢她对我的帮助,对我的关心。
出于喜爱,出于感激,我会一直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