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海子

安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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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没有痛苦,只有把世俗和不属自然的愚昧变成痛苦的人。

    3月26日是海子逝世20周年纪念日。那时我就已经说过要写点文字来纪念这个精神漫游者,可事实总是让我写到一半就无能为力地再写下去,也不见得认为自己很沮丧。仿佛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再认识海子了。海子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而来,无意中看到了浔阳晚报,15版的纪念海子文章让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而认为这个世界上忘记海子的人都和我一样愚昧不堪。h说他是写了关于吉普赛的文章,也已经让我看了,问我可否有了那篇海子的文章。答案是含蓄的,我羞愧不知出路。

    也好,这是另外一条路。在四月写下也并不为过,甚至只有在四月写才能表达我的感情。现在我的旁边没有海子的诗集,没有我的曾经关于海子的笔记。我的眼前是一台电脑,是一个窗子,窗外是一条河,阳光终于重破了清明时的雨层,洒了进来。

    九江离安庆不远,离怀宁也可以说不远。“中国海子诗歌研讨会”已经开完了,只留下我面对安徽写下这点文字。我并不是九江人,只算是“生于斯,长于斯”我确切的是一个安徽人,我祖父于1958年从安徽下放到九江开垦,便安了家。因为一个安徽,海子与我亲近了许多。

    我在高二时开始写诗,看海子的诗,那时完全不懂,凭借一种感觉认为海子的诗是好诗。没有谄媚,只有自由的抒情。很多时候,我告诫自己要么别写诗,要么写就自由点,无拘无束,不管名利。这一点我一直都没有更改,常为了名利一种想法而苦恼不已。

    “村庄在五谷,丰盛的村庄,我安顿下来,顺手摸到的东西越少越好,珍惜黄昏的村庄,珍惜雨水的的村庄,万里无云如同我永恒的悲伤”我相信海子是一个生活底层的诗人,但这种气质绝不会比那些西欧的贵族诗人的要差。可对死亡,他们又有了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世间不予我的,我又要到何处去寻。像叶赛宁,荷尔德林等等也是一样。

    尤其喜欢海子的那首麦地“月光下连夜种麦子父亲,身上像流动的金子”这种意境,常常让我们享受,又多了几分冷清的感动。诗歌缝隙,也深深烙有海子的抒情。对于风中的四姐妹,我时时模糊,又时时清楚。对于观音赐予的爱情,是欲望的痛苦还是不尽自然的痛苦,谁也没能走进海子的心里去探个明白。

    也许世界上没有痛苦,只有像海子等等学会痛苦的人。痛苦是人类的反思,是人类对骄横跋扈的反思。对生老病死的反思。心灵的痛苦渊源不绝,看见过美好的,当世俗又围绕我们时,何尝不让我们日日向往而产生“求不得”的痛苦。

    海子已经长眠,在自己热爱的土地上。遥远的类似乌托邦的世界在风中、在一个人的静谧里神圣歌鸣。不知海子是否还悲伤,他睡的已经很安详了。

    (09年4月,09年8月发现在草稿箱里,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