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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名护院对王妃言语中含沙射影针对王爷的内容惊得不行,可面上的表情却一如既往地平静。
一旁猎影的表情却异常怪异,他心中中自家主公是无所不能、完美无缺的。
若非要挑出刺来,可能就是主公待人太冷。
可王妃居然说是面瘫,这词真是······太贴切了!
不知自家主公知道了会是怎样一个表情。
猎影正在努力脑补,刑若悠那边却在继续说教:“你看看你们一个个表情木得,病人原本就没什么事,见了你们都得吓出事儿来!本王妃开的是医馆,不是武馆,更不是殡仪馆,你们明不明白?”
“属下明白!”整齐划一的回答,可他们面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刑若悠咬唇,半眯了眼,她搞不定濮阳澈那坨冰块,还不信连他的手下也治不了了!
是以,接下来的时间,刑若悠除了继续照看依旧昏迷的笑笑和研制解药外,其余的时间都花在了“调教”眼前这是个颜值超高,身材超好的侍卫身上了。
“主公,王妃逼着他们每人嘴里夹了根筷子!”猎影掩住嘴角幸灾乐祸的笑,忙不迭地跑到濮阳澈身前报告,可对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猎影只得自顾自:“王妃说是让他们练习标准微笑,露出八颗牙齿,是这样的!”
说着,猎影不知何时手上已多了支筷子,有模有样地将它夹在嘴里,那一展嘴,别说上排的八颗牙齿,后牙槽都快露出来了!
猎影觉得自己笑得比那十二个护院队都要好看,还来不及在自家主公面前好生显摆一番,就被一道强劲的力道给直接震出了门。
“你最近很闲么?”
闲的整日守在刑若悠身旁看她怎么训练医馆助手!
濮阳澈冰冷空冥的声音足以割金断石,猎影止不住抖了抖,灰溜溜地撤了。
可没过两日,猎影又忙不迭地跑进了濮阳澈的书房,支吾着:“主公,王妃她······她让那十二个人脱了上衣,在庭院中练形体课。”
感觉到室内的气温森然下降,这回猎影不等濮阳澈出手,很自觉地先没了影儿。
他以为自家主公这回该出手制止王妃的,可对方依旧不闻不问,就算是经过庭院时,也不会往王妃和那十二名护院队的方向看上一眼。
猎影终于觉得貌似是自己显得大惊小怪,原本打算再不多事去向主公汇报王妃的情况的,可第八日见到眼前的场景时,再次忍不住冲进了自家主公的书房。
“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禀报。”濮阳澈的声音比前几日还冷了两分。
若不是看在猎影是跟了他最久的亲信,他绝对已出手将他丢得老远。
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多事,濮阳澈本身忍着不去管刑若悠折腾就已很辛苦,还被猎影这般隔三差五地打岔,再冷的人,脾气也被逼得快要到临界点了。
猎影被濮阳澈的气势唬得缩了缩脖子,还是硬着头皮道:“主公,王妃让他们赤膊上阵。”
“你五天前已经说过了。”
“可王妃还亲手教他们按摩,在他们身上手把手的教!”猎影想起先前在院子里见到的场景,整个人都惊悚了。
身为女子,在一群光着上身的男人之间穿梭已是有伤大雅之举,如今还在别人身上戳戳点点的,简直是有伤风化!
他都看不过去了,何况自家主公!
“按摩?”濮阳澈虽然不知这个词的意思,可从猎影的表情中,已能推断出不是好事。
猎影忙解释着:“王妃说按摩就是是以医学的脏腑、经络学说为理论基础,还结合了什么西医的解剖和病理诊断,而用手法作用于人体体表的特定部位以调节机体生理、病理状况,达到理疗目的的方法。从性质上来说,它是一种物理的治疗方法。”
饶了半天,猎影觉得自己有些晕,决定言简意赅:“就是在人身上搓搓揉揉点点的!”
“你说王妃在他们身上搓揉?”濮阳澈眼中迸出幽光,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与他的手下在他的庭院中行这般放浪之举,她是觉得他会任由她这般放肆么?!
猎影浑然不觉濮阳澈的语气已经变了,表情甚是夸大:“何止呀,王妃总嫌他们学得慢,还会在自己身上对比指导,还有······”
笔杆断掉的“咔嚓”声打断了猎影的喋喋不休,再回神时,桌案后已不见濮阳澈的身影。
猎影这才意识可能闯祸了,王妃被自家主公教训是小事,若是王妃知晓是他通风报信,那事就真大了。
为了自保,猎影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溜出了王府。
而刑若悠却浑然不知危险接近,还在一本正经地从自己身上比划着教他们如何相互着力。
“十一,跟你说过多少次力道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你看看你,十二的腰都要被你掐紫了!”刑若悠板着脸行至十一身旁,握着他的手放在十二的腰间,让他找到合适的力道。
这边忙完了,刑若悠发现对面的小五掐错了穴位,眉头一跳,“嗖”地飚过去打掉了他在小六身上乱点的手:“你现在是在按摩‘足太阴脾经’上的穴位,怎么能跳到‘足阳明胃经’上的穴位去了!你是习武之人,怎么还总找错穴位!”
说着,刑若悠的爪子再次伸出,准备去抓小五的手教他,却被熟悉的内力直接震到了五米开外,踉跄好几步才站稳。
抬眸正瞧见濮阳澈站在十几米外将她定定看着,脸色比锅底还黑。
那十二个侍卫显然也被濮阳澈的突然出现惊到了,回神时忙齐齐跪在地上,声音恭敬中带着颤音:“属下参见王爷!”
他们真的不想脱衣服的,可王爷又说过让他们对王妃唯命是从,他们只得照做。
如今王爷的脸色黑得渗人,他们大气都不敢出,额角已开始冒细汗。
当濮阳澈那声冰冷的“退下”出口,十二人如蒙大赦,瞬间没了踪影。
此时还是正午,春末夏初时节,阳光正好。
可刑若悠却觉得后背森森的寒,嘴角硬扯出一丝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已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