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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貌似没说过要她每天都回来吧?
还是他隐晦的表达过这层意思,让她直接给忽略了?
算了算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顶头boss如今生气了,她得先想办法安抚他的火焰才行。
念及此,刑若悠忙做出一脸无辜的神情:“王爷,臣······啊!”
“妾”字还没说出口,她就被一道内力给震出了房间,很不雅观地踉跄了几步才站稳,眼前的门就“嗙”地一声关上了。
她还没来得及发火,里头那人的声音却比先前还冷了两分:“不准再这般出现在本王面前。”
······这人!
让她换回女装不就一句话么,非得用这么粗-暴的方式!
哼唧归哼唧,刑若悠还是乖乖去澡堂沐浴,脱了胡须,吃了恢复声音的药,这才重新进了房间。
濮阳澈坐在他常在的书案前,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刑若悠斟酌了一番,自顾自地将拉濮阳钰入伙的经过简单交代了一番,生怕他起疑心,末了还不忘解释:“臣妾是想尽快将医馆办起来才出此下策,望王爷海涵。”
谁知,濮阳澈似乎根本不将这当回事,而是转回了先前那个话题:“往后没本王的允许,不准在外过夜。”
不准在外过夜?
她怎么越听越觉得这话的味道有点不对劲呢?
容不得她细想,濮阳澈森寒的威压已至她跟前,她只得忙不迭地保证:“臣妾遵命!”
濮阳澈这才收回了威压,转移话题:“明日六弟十八岁生辰,父皇在宫中为他办了成年宴,王公大臣和嫡亲家眷都会入席,你随本王进宫。”
六弟?
濮阳钰!
这小子要满十八岁了呀,朋友一场,她总该有所表示的。
刑若悠偷偷瞄了一眼濮阳澈一眼:“那臣妾,需要准备礼物么?”
“你有什么能送的么?”
“······”
貌似还真没有什么合适的!
现在才开始准备会不会来不及?
想着,刑若悠眉头猛然一跳,计上心来:“王爷,臣妾能不能去你的冰洞一趟?”
“你想用‘暖玉冰石’炼内功?”这是濮阳澈想到她去冰洞的唯一理由。
虽然他先前答应她可以用“暖玉冰石”练功,可二人在那之后的第二日就冷战了半个月,她没再提,他也没主动说,一来二去这事儿就搁浅了。
刑若悠也是经他如今提醒,才想起还有“暖玉冰石”这件事,惊喜之后却摇了摇头:“练功往后有的是机会,六皇弟是王爷同母的亲弟弟,又是皇上极疼爱的皇子,文武百官和后-宫嫔妃定会争相送他贺礼。臣妾身为他的亲皇嫂,自然不能落后他人,免得王爷落人口实。”
濮阳澈眉梢微扬,朝她眨了下墨翠的眸子,算作默许。
却在刑若悠出门时,不忘提醒:“明日进宫,皇后定会趁机问你要情报,你想好如何说了么?”
皇后绝不简单,言语间毫厘不能差。
刑若悠身形微顿,不转身,声音轻得如夜风拂面:“王爷可信得过臣妾?”
濮阳澈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他亲身的经历让他无法再单纯地凭直觉去相信一个人,尽管刑若悠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尽管他内心深处早已深信,可理智却告诉他,眼前的女子可能远比他从前接触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简单。
此时的她虽然很弱,他却在她身上看到了巅峰强者才有的潜力。
她就如被搁浅在浅水的威龙,又如被困平阳的猛虎,安静地潜伏着等待时机成熟,一飞冲天。
虽然他此时能掌控,却从未大意,更没想过推心置腹。
良久的静默后,刑若悠知濮阳澈不会回应,隐住心中莫名涌出的那股淡淡的失望,转身笑道:“王爷放心,臣妾为了王爷的大业,也为了自己的性命,绝不会露馅。”
见她回答得这般轻巧,不再追究刚刚的问题,濮阳澈的内心反倒隐有不快,又不愿去细究,只淡淡道了个“嗯”字,就开启冰洞的机关,让她自己进去。
刑若悠进冰洞只抱出几块冰,进了庭院中她前些日子才弄出来的私人厨房兼药房,一直忙到后半夜,才抱了个半米见方的箱子回房。
感觉到她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的一角窝着,一直没入睡的濮阳澈半睁了眼,眸中的神色复杂难懂。
濮阳澈知她以“止忧”的身份与濮阳钰交情匪浅,为濮阳钰准备生辰礼物也是理所应当。
可看着她这般尽心尽力,亲力亲为到这个时辰,濮阳澈心里总有一丝说不上的不快,竟像是在……妒忌!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难道就因她是她的第一个女人?
可他对她根本没有情,他对任何女子都未有过情,也自认为不会有。
抛开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濮阳澈眸中滚动的墨翠逐渐恢复了以往幽冷的平静,可内心深处究竟静默与否,只有他自己明白。
刑若悠只睡了个把时辰就被笑笑给唤起来梳妆,濮阳澈则早上了府外的马车。
这是刑若悠穿越过来第二次进皇宫,前一次她因伤在身,虽然在皇宫内静养了几日,根本没有踏出过休息的地方,对皇宫的记忆仅限于原主那可怜的几次国宴。
看着笑笑将她及腰的长发全盘成了甚是端庄典雅的步摇高鬓,却将她原本就只有巴掌大的小脸显得越发的小巧,刑若悠忍不住扒住她的小手商量:“笑笑,一定要梳这个发型么?”
她的脸看起来都没头上的头发大,这样真的好么?
笑笑却甚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是大魏国有诰命的王妃进宫的正统发型,一般贵女贵妇想梳都不让梳的。”
在笑笑看来,能梳这样的发型是女子莫大的荣耀,自家主子本就生得跟天仙一样,梳了这样高贵的发型,越发贵不可言,美不可喻。
刑若悠的脸却有那么一瞬的黑,这封建王朝居然连发型还有这么森严的规定,入乡随俗,她也只能忍了。
可下一瞬,笑笑的举动却让她突然觉得有些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