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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两个主角的相貌也定是加了不少分,这年头颜狗众多,不拉几个帅哥过来撑场实在说不过去,但总之条条大路通罗马,能抓耗子的猫也都是好猫,这次的演出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掌声经久不息。
姜羡站在当中迷茫得不知所措,他像是还沉浸在剧情中无法出来,又像是觉得一切都有些太不真实,压在他心口一个多月的事忽然得到了解决,他意识到自己的遗愿大概又完结了一个。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但他已经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同人一起完成一件厉害的事,演戏本就是一次值得故鼓掌和觉得骄傲的经历,这种经历不同于游戏带来的满足感,这种是实实在在的,像脚踩在实地上,身上有了依靠。
姜羡跟随众人一起向台下的观众鞠躬,起来时他看到柳予远挺直了脊背,正在和他灼灼对望,这个距离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太近了,台下灯光又全开启,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在柳予远的眼里看到了一些奇怪但又温柔的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之后演员退场,顾芳倪作为本次演出的导演和主创人,慷慨激昂地畅想了一番月亮剧社的未来蓝图,便再重新邀请换下衣服的演员们入场和大家互动。
柳予远这次奇迹般地想凑热闹。
他作为赞助人,自然是有上场的资格,且待遇颇高,像模像样地和站在前排的众人挨个握手后,却发现姜羡躲到了最后边。
柳予远自个儿大大方方走过去,姜羡见状朝后退了一小步,神情颇有些不自然,正欲再躲时,柳予远弯下腰抱住他。
在他耳边说:“恭喜你。”
那道声音极低,压的连姜羡都有些听不真切,他是辨了很久后再自个儿去回味,但他这会儿显然是被柳予远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弄得大脑也有些死机,直到柳予远钳住他肩膀的力道有些松懈。
他正松气时,一道若有若无的亲吻擦过姜羡的脸颊,那吻如蜻蜓点水,大冬天儿的室内本就冷,姜羡双颊冰凉,温热的唇瓣像是沾了热气的蜜,让姜羡的心忽而蠢蠢欲动起来。
打住,姜羡想告诉自己,你是死于心脏病,你得好好爱护自己的心脏,你不能动,打住,请打住。
但即便如此,他胸腔鼓胀,竟是有些控制不住。
可柳予远这一吻更多像是意外,他直起身来耸肩,看姜羡面貌自以为他是被冷气冻的脸颊通红,然后他说抱歉。
姜羡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离开,觉得心中空了一块地,空荡荡,四面漏着风。
晚上的庆功宴结束后,顾芳倪对着满桌酒瓶吹了好几瓶,连姜羡都喝了不少酒,更不论当中的其他人,平时和姜羡鲜少互动的几个姑娘也在互相怂恿下过来对姜羡敬酒。
“以前觉得你,哎,推我干什么,我说真心话来着。”那姑娘豪气地一干二净,对着地面倒了倒酒杯,骄傲道,“你看没了,实话说,以前我对你印象不好。”
姜羡也有些喝醉了,大着舌头道:“我对你印象挺好的。”
柳予远微微敛眉,举起的酒杯又被他放回至桌面,看着有些闷闷不乐。
“哎。”那姑娘有些红了脸,“瞎说什么大实话,我还没把话说完,我现在敬你是条汉子,你很不错,这杯就是给我以前的自己赔罪的。”
姜羡仰头笑了笑,他面上一片红,像是顶了两团高原红,人看着也不清醒,至少说话途中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笑道:“你也是,你也是一条好汉子。”
周围笑声不断,有些打趣说他喝醉了还挺可爱,姜羡迷迷糊糊中想去小解,便撑着桌面站起来,但他走路跌跌撞撞,没几步便磕着睡在了墙面上。
柳予远心上好笑,也放下筷道:“我也去趟厕所。”
他经过时顺便把姜羡也拉了出去。
“好基友,手拉手。”顾芳倪见状哼歌喝酒,她大约也不知道自己在唱些什么,总归喝的有些过分多,便不清醒起来。
说的倒是这个理儿。
柳予远都上完了厕所,姜羡那边还没拉下裤链,许是憋尿憋得急了,他神经似地一边给自己嘘着,一边死活也无法拉开,急得满头泛起了汗,哼哼着去看柳予远,想求他帮忙。
舌头也大,委屈说道:“拉不开。”
柳予远说你等一下,出去洗净手后再进来,发现姜羡站直着睡着了过去,身体摇摇欲坠,柳予远忙眼疾手快过去抱住他,才让姜羡免了和厕所大地亲吻的命运。
姜羡在他怀里打着呼,尾音往上卷,听着像是有些小颤音,极为满足地酣睡。
柳予远无奈笑了笑,这般看着他,恍惚想起以前和他相处的一些事。
大概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可能是在当时他妈打他而他护着自己的时候,也可能再更迟一些,具体的柳予远自己也说不上来,但他只知道自己确实喜欢怀里这个人,单恋,对方并不喜欢他。
怀里这个人真他妈是混蛋。
他明明做过很多的错事,可自己却像发了神经般地爱上了他。
他约莫是得病了,柳予远神色复杂地去看姜羡,目光慢慢从他的眉眼一路落至他的唇瓣,因为饮酒过多而显得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无端诱惑着眼前人,柳予远的喉结滚了滚,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他帮姜羡拉开裤链,君子般得坐怀不乱,让姜羡自己扶着,而他则难耐地偏开头。
他把姜羡带回包间时,聚餐差不多也快散场,几个清醒的提议一起去ktv唱歌,柳予远看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姜羡,摇了摇头拒绝。
外边天如浓墨般漆黑,星河像是随意泼洒在上边,添了一个新的金色涂层,白天刚下过一场雪,雪地泛白,脚下踩去深浅不一,柳予远慢慢拉着姜羡往宿舍走,半道上听到他压抑的哭声。
这一哭显得他极为脆弱,柳予远慢慢跟他说:“旁边没有别人。”
姜羡像是听懂了,下一秒便哭喊了起来,十七八岁的男孩站累了,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旁边顷刻塌陷了一地血,柳予远生怕他冷,急忙想去拉他起来。
“我想回家。”姜羡低头,伸手去搓雪球,边搓边道,“想回去,好想回去看一看。”
他把雪球扔在柳予远脚边,柳予远抬脚帮他踩碎,姜羡看着碎掉的雪愣了一会,抬头继续无理取闹:“我想回家。”
柳予远半跪下来,他膝盖发冷,但并不觉得难受,问姜羡:“什么时候回去。”
“盐城很远,过几天回去好不好?”柳予远以为他是想家了,他想对姜羡好一点,“我们买礼物回去。”
“现在就想回去。”姜羡绞尽脑汁去想,“我想想我家住在哪里啊。”
他抓了会儿头发,忽然惊喜喊道:“想起来了,我家在临东市学服大道帝东小区03栋,我钥匙忘带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柳予远心头一震。
他想起自己那天忘记了什么,那天姜羡给他解释了很久说为什么自己会有姜羡的号码,柳予远却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他最开始生病被送去医院那个晚上,也在病怏怏中跟他说,我家在临东市学服大道帝东小区03栋,我钥匙忘带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柳予远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崩塌,答案呼之欲出,可他潜意识里觉得这并不是真的,正沉默时,听姜羡含混不清说道:“可是我忘记带钥匙了,你就跟保安叔叔说好不好,说我是姜羡,小姜,他们都认识我的。”
柳予远猛然回神,唇瓣哆嗦片刻,颤着嗓音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