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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庄雪衣点点头,娇嫩的唇畔紧紧抿着。
接着便陷入一阵长长的沉默中,夜风吹拂的有些刺骨,忍不住的抚了抚手臂。
后背突然一阵冰冷的触觉袭来,接着便是暖暖的莲香,庄雪衣先是一愣,接着缓缓的勾起了唇“办好了?”她知道,这是他的味道,无论身处何处,他总是能找到她。
郁凉夏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低喃道“嗯。”声音细如蚊声。
“累了?”她微微皱眉,很少见他有极其疲惫的时候。
“嗯。”他轻轻应到。
庄雪衣沉吟了一会儿,耳畔很快便传来了细微的呼吸声,微微侧首,却见他已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沉沉睡去了。
“薄荷,去取一毯子来。”明月正当时,空气中的冷风轻轻打在她的身上,却不及郁凉夏身上的寒冷。
她微微叹息,心中暗自下了决定,必须想办法查出郁凉夏体寒的原因,对症下药才行。
他那漂亮的额头,眉峰轻轻蹙着,她微微抬首,抚了抚他的眉间,只见那原本蹙的极深的眉头淡淡舒展而开。
这些日子,他确实累了。
守着他,让他安安心心休息一晚吧。
“是。”薄荷刚刚将命令应下,却见泪不止早已拿着一厚实的毯子站在一旁。
样紧衣娇缓。薄荷波澜不惊的接过泪不止手中的毯子,并不觉得有多惊讶,她曾经见到过,当主子在荒山野岭里出任务想喝茶的时候,泪不止既然也能在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莫名其妙的拿出一整套的茶具,面不改色的泡着上好的茶递给主子品茗!
毯子盖在了郁凉夏的后背后,泪不止又拿了一条毯子让庄雪衣盖住双腿,事情完毕之后,薄荷与泪不止面面相觑,最后隐了身形。
薄荷与泪不止走后,庄雪衣却是丝毫睡意都未有,肩膀上略微有些酸痛,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但她却甘之如饴,因为,身后的那个人,是郁凉夏呀,那个一直纵容自己的男人。
地平线上微微泛起了光,不久之后,白日便来临了。
淡雅如雾的清晨,九层塔顶有两人交颈而眠。
郁凉夏一睁开眼,先是一阵心慌,他竟然一丝防备都未有的深深睡去,深邃的幽眸一接触到那黛眉间泛着丝丝疲惫之色的庄雪衣时,心中一阵暖流缓缓流淌而过。
她的红唇轻轻抿着,长长的睫毛在晨曦照射下,在眼睛上投下一片阴影,微垂的头瑶瑶不定的摆着,很显然,应该是刚睡去不久。
他握起她的手,眉头突然一皱,在他的记忆力,她的手很小,却是温暖的,不宽厚,却令人很心安,但是如今,却凉的如同冰块一般。
本想捂一捂她的手,却不料惊醒了庄雪衣。
“醒了啊,还累么?”庄雪衣迷茫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情况下,依旧记着他昨日的倦怠。
“冷么?”郁凉夏先是一阵感动,继而却仍然皱着眉头,有些似怒非怒的盯着她。
“不冷啊。”脑袋渐渐转醒,一张苍白带着一丝温怒的脸在她的眼前放大,直到淹没了她所有的呼吸。
“你的身子凉的比我更甚!”眼中有些怒意,虽清楚这其中有一半原因是因他的体寒而害了她,没由来的,他依旧很生气,她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换谁在这塔顶吹一夜的西北风都是要冰的。”庄雪衣撇唇,不以为意。
“雪衣,你还是离我这大冰块远一点。”沉默了许久,郁凉夏有些别扭道。
“凉凉,你是睡傻了吧?”庄雪衣怒极反笑,这是他第几次将她推开了?
“这样下去,你的身子吃不消的。”他微微垂头“这病症要延续到春末。”
“你的意思是说,若是你整个冬日便都是如此,为了我不受寒冰之苦,便屡次将我往外推,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到别人的怀抱里取暖?”她忍不住的冷冷一笑,有些讽刺,有些哀戚。
“雪衣”他一声轻叹,板正庄雪衣的身子,两人四目相对,却不料,庄雪衣一个恼怒又侧过了头,像是生了极大的怒气。
他抿了抿唇,不紧不慢的从背后紧紧环住她的腰,轻轻的吻在了她的后颈上。
庄雪衣心一颤,后颈有些酥酥麻麻的难受,不由得扭了扭身子,别扭的转过了头,正巧对上那双明亮幽深的眸子。
“下次,不许再将我推开了,事不过三,不然,我不要你了。”
郁凉夏突然勾起了唇畔,他知道她的气永远生不够三分钟,轻轻的吻上了她的樱唇,温柔而缠绵,她缓缓闭上了双眸,回应着他的温柔。
晨曦打在他们的身上,仿佛在他们华丽的衣裳下,又渡上了一层金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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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雪风荷’这是天冥国的一个风景区,虽不比皇城底下的四方街繁华,却因为这里独有的景观,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这里来的大多是文人墨客,饱读诗书,有山有水的地方,诗情画意的地方,总是有抱负、有理想的人舒展心中抑郁心情的好地方。
冬日来这里一赏‘映雪风荷’之奇景,才不枉度过这寒冬腊月的时光。
天冥国的国花是天冥花,独独只有天冥国才有此花,也只有这片土地上才能培育种植出珍贵而稀有的天冥花,南锡国的国花是雪芦花,一种开在丛林中类似于野玫瑰般的花,虽然天冥国也有这种雪芦花,却没有南锡国的雪芦花开的好,但是偏偏这身为凤梓国国花的莲花,却在天冥国的土地上开的极好,不仅相当高洁,其势头,更有压过天冥花的预兆!
按照约定,郁凉夏与庄雪衣带着南锡紫信微服私访到了天冥国的街道,而他们带南锡紫信游玩的第一站,便是这‘映雪风荷’风景区。
郁凝歆看好时间,见着南锡紫信一出宫门,便悄然跟在南锡紫信身后,知道情况的人心知肚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三公主在宴会上一见钟情了这南锡国的二王爷!
今日的她一身素白,像是故意避开与庄雪衣撞色似得,雪白的罗裙迎风飞舞,腰间系着一精致的蝴蝶结,秀发飞扬,倒插一镂空白玉发簪,让原本盛气凌人的她添上了三分出尘之气,七分灵动气质。
“凉夏哥哥。”唯一没有变得,便是习惯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庄雪衣一个晃神之间,郁凝歆已经撞进了郁凉夏的怀里。
“三妹!”他一声轻喝“身为公主,别忘了礼仪!”
郁凝歆抱住郁凉夏的腰肢,不满的撇了撇唇“凉夏哥哥身为莲王,在宴会上不也没大没小?”她不以为意的反驳,想起宴会之上之景,想想她便怒不可遏!
怎么看庄雪衣,怎么不爽,可偏偏如今的她却不是她的对手!
不对!
准确的说,她从没有在庄雪衣那里讨到过什么好处!
“公主殿下还是好生的拽住未来的驸马爷才好。”不动声色的将郁凝歆与郁凉夏分开,纤手一个施力,郁凝歆一个反应不过来,便撞进了南锡紫信的怀中。
“哎呀,凝歆公主这是投怀送抱不成?”南锡紫信一声惊呼“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
“别装了。父皇不在这里,使臣也不在这里!”郁凝歆冷哼一声,气炸的瞪着庄雪衣“他是绝对不会成为我的驸马爷的!”纤手狠狠一指南锡紫信!
“本王若是娶了你,还不得折寿?”南锡紫信似讥非讥回道。
“哼!本公主若是嫁给你,就把名字倒着写!”
“到底是来玩的还是来吵架的?”庄雪衣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自然是游玩。”南锡紫信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修长的手划过耳畔的黑色羽毛,神色一阵肃然“听说这‘映雪风荷’还有一个传说?”他淡淡道。17894373
“这传说倒是与那墨戒血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郁凉夏漠然的嗓音浮现“走吧,这景色还得边走边介绍才有意思。”
“映雪长亭,并举风荷,雾霭深处,穿花踏路,且架天梯揽明月,风过杨柳波无痕”南锡紫信眉梢带笑,走过每处风景,便留四字评价。
“雾霭深处”庄雪衣轻轻低吟许久“好一个雾霭深处。”
踏过映雪长亭,便见雪中荷花婷婷玉立开放,不惧风中寒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踏过斑竹林,林中天然的雾霭弥漫,接着路过寒梅林,踏过落花小径
“冬浅、春醒,携手相顾。落花林间,无言相诉。惊梦、泪弹,苦醉红尘。斜倚红楼忆往事,只道是,空作相思字”
郁凝歆一身白纱裙无风自扬,小脸上凄凄惨惨,往日那双犀利的眸子,带着七分哀愁、三分酸楚。
“三公主莫不是犯了相思病?”南锡紫信见着庄雪衣黑了脸,便嬉笑着开口解围。
见这公主没有十次,定有三次,在他的印象里,郁凝歆是趾高气昂的皇家公主,是刁蛮任性的小姑娘,一身红裙一股豪气油走四方,狠辣、残忍,却从不见她如今日这边凄愁!
凤眸不住的在郁凉夏身上打量,实在不明白,这郁凉夏怎么就那么讨喜呢?
自家人个个都不顾伦理,不由自主的爱上他!
“即兴而作,偏离了主题。”郁凝歆大大方方的睨了一眼庄雪衣,继而绽开了小脸道“你倒是会作诗,不知能否作画?”
“作画到不是本王最擅长的。”南锡紫信微微摇头“听闻莲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儿个不秀秀,断不能放你回去的。”
“拙作而已。”郁凉夏谦虚的淡淡一笑。
“这可不行,既然来了,必是要画上一画的。”南锡紫信坚持,睨了睨四周,忽见前方有个卖画的摊位,眉角一挑,信步而去。
不久,便取来了文房四宝。
画纸直接往不远处的石桌上一铺,笔墨往上一摆,直起身子站在一旁,邪笑着等着郁凉夏漫步走来。
“请。”他做了一个礼貌的动作。
“唉”郁凉夏头疼的柔柔眉心,遇上这么一个爱瞎折腾的王爷,这一路,真是够累!
素手拿起画笔,拧眉想了想,微薄的红唇一抿,接着狼毫蘸墨,迅速的往画纸上飞舞。
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至极,挥动画笔的手如同玉立在水中随歌而舞的玄女,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阵翻飞,最后隐于夜风中
画毕,停手
一张小小的石桌旁,不知不觉中,已渐渐的围观了不少人。
郁凉夏随手画的是一幅水墨画,随意的勾勒出眼前的美景,杨柳扶风,水波涟漪,暖阳懒懒挂于当空。
画中有一小亭,亭旁却突兀的画了一棵梨花树,树上开满了花,也落了一地的花瓣,雪白雪白的,有些令人惆怅。
南锡紫信微微怔愣,抬首远望前方的那座小亭,一抹梨黄色身影从他眼前忽掠而过。
郁凉夏睨了一眼失神中的南锡紫信,唇角一抹揶揄转瞬即逝“这画也画了,可满意了?”那黄衣女子恐怕就是那日因他与雪衣赶路与这二王爷相撞的女子!
郁凉夏带着些许冷意的嗓音传入耳畔,顿时惊醒了晃神之中的南锡紫信“这也算是拙作?随意一描一勾勒,便画出了‘映雪风荷’的各处美景之精髓。”
庄雪衣惊叹,一双水眸内满是崇拜“凉凉,下次为我也画一幅吧,把本姑娘画的漂亮些。”
郁凉夏微微扯唇,有些无奈的望着庄雪衣,虽说闲来他会作画,但是现在,他更喜欢陪在她的身边,看她一时三刻变幻着的小脸。
“这画公子要收走的吗?”说话的人是这石桌上文房四宝的主人,也就是不远处卖画摊子的老板。
“凉夏哥哥,这画就送给凝歆吧。”郁凝歆在一旁发呆良久,此刻忽然道。
“这画不收,送与老先生您吧。算是借用了文房四宝的礼金。”郁凉夏睨了一眼满怀期待神情的郁凝歆,微微叹息,或许对于别人他会稍微顾忌一下对方的面子,但是郁凝歆不行。
他不能给予她任何一个可以让她误会的机会,他必须让郁凝歆对他死了那条心,她是天冥国的三公主,绝对不可以将心一辈子放在他的身上!
卖画的老先生听言,眉角忽然舒展,慈眉善目道“公子极具作画天赋,不知师承何处?”
“无师无傅。”郁凉夏眉梢轻柔带笑。
“自学成才?”老先生一语刚落,旁边一直沉默无声的众人终于开了口“公子贵姓?此画情景交融,画的极好,只是其中一株梨花树盛开于那六角亭,可有什么含义?”
画中的梨树不似平常梨树,它灵气十足的静静立在哪里,仿佛一块望夫石,又似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望眼欲穿的等待着自己的故人。
“你们觉得它是什么,便是什么。”说罢,悄然的退出人群,与庄雪衣成双入对的往一旁走去。
南锡紫信站在原地又是一阵失神,片刻后,他跟上郁凉夏的步伐,摇曳着手中的折扇,风流倜傥的信步走着。
而小石桌旁,人影越来越多,讨论声异常激烈、有人道,那棵梨树是作者心目中的爱人、有人说,那棵梨树是作者心目中已故的亡人,有人说1d58v。
各种猜测都有,只是他们不知,那棵梨树,不过是郁凉夏一时兴起,随意添置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南锡紫信郁郁闷而已。
“凉夏哥哥,你的画,怎么可以流落民间!”郁凝歆三步并作一步的追赶上来,白裙飘飞,宛如一只洁白的雪色蝴蝶。
“凉凉,天冥国的姻缘大会是不是到了?”庄雪衣将郁凉夏拉至一旁,无视郁凝歆一脸的气愤“呜好像就是今天?”
“这姻缘大会,好像在‘映雪风荷’举行的。”郁凉夏想了想,很是配合回道。
“姻缘大会?”南锡紫信微微诧异,这大会名字有些意思。
“三国各处都有姻缘节。天冥国皇城的姻缘节算是最为自由和开放的。前边有一桃花林,称之为寒桃,花期大致为三个月,今日就算不参加姻缘大会,赏桃花,也是一件趣事!”郁凉夏淡淡解释。
“这姻缘大会共有两大用途。其一,比文弄武,其二,自由告白!”庄雪衣黑溜溜的眼珠微微一转。
“自由告白?”南锡紫信难得惊异了一番。
郁凝歆听言,更是瞪大了眼睛吃惊,身为三公主的她,很少游玩这些文绉绉的景色,她出宫,一般都是往塞外跑,像这些传说啊,民俗啊,她是一点也不曾听说过的。
看着庄雪衣与自己的凉夏哥哥相谈甚欢,几乎是郁凉夏知道什么,庄雪衣便能答出什么,这样的默契和配合,让她渐渐的红了眼眶,心中一丝郁结抵在心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是的,自由告白。就是男男女女打扮的规规矩矩的在擂台底下随意走动,共赏桃花,对上眼的,便送上自己的小礼物告白,若是对方也有意,就算收下。倘若是对方收下了不止一个人的礼物,那么情敌之间便只能来一场决斗了。在姻缘大会这日,提倡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庄雪衣接着解释。
南锡紫信微微点头,眉头一挑“反正都来了,不如去凑个热闹!”
庄雪衣拽上郁凉夏的手臂“go!go!go!咱们去看一群争风吃醋的乡巴佬”
桃花飞舞、片片花瓣随着微风打着旋儿,翩然落地,景致犹如仙境一般令人着迷。
“不是说这里还有一个关于墨戒血戒的传说么?先前卖了那么久的关子,现在总是可以说了吧。”南锡紫信抚了抚落在衣袍上的花瓣,轻启薄唇。
身子一转,走到郁凉夏的身旁,像是哥俩好的并排走着。
“当墨戒还不是墨戒、血戒还不是血戒的时候,当他们还是一对情侣的时候,墨王是在这个地方与血后定情的,也是在这个地方,被天地法则给分开的。他们的爱情故事究竟有多么曲折,却没有什么太多的流言流传下来,众人只知,墨王本有后宫三万佳丽,却因血后一人,放弃了所有,包括他墨王的帝王之位!当初这里有个叫做桃花的老者两次见证了他们的相遇与分离,羡慕他们之间无畏的感情,于是在这里便定下了‘姻缘大会’这项大会。给予有情人一个能说出爱的平台。”
庄雪衣说的口干舌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白了,就是给一群害羞内敛的公子姑娘一个相互诉情的平台!”
郁凉夏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满眼的无奈,正想问她要不要喝些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这位姑娘,请收下在下的礼物!”
一句话,让郁凉夏与庄雪衣同时黑了脸,因为眼前有个不知死活的仁兄拦在了郁凉夏的身前,手上拿着一精致的翡翠镯子!
南锡紫信先是一愣,接着捧腹大笑!
逗死他了,竟然有人将郁凉夏当作了女人!
眼前这个人,明显就是找死!
别看这一路上郁凉夏与庄雪衣脾气极好的与他相处,客客气气的,有些东西可是表面上的,怎么能当真呢?
庄雪衣一把勾住郁凉夏的脖子,脚尖一踮,在他的唇上狠狠的落下一吻,咬牙切齿道“凉凉是男子,而且还是我的男人!如果公子是断袖或者心理有问题,还请找别人!”
“这位姑娘是在开玩笑么?她分明就是女子啊。”秀才微微皱眉“眉目清远、水眸盈盈、朱唇一点而红、面容白希无暇,身姿婷婷玉立,她分明就是女人!”
南锡紫信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再这一刻,忍不住的再次爆笑了出口。
甚至夸张的蹲下了身,笑的只抹眼泪!
郁凉夏的脸色晴转多云,多云转阴,阴转暴雨
庄雪衣听言,忍不住抬首打量起郁凉夏来。
点头,七分清媚,三分悠灵,长相极美,喜一身粉白,呃
还真别说,确实是雌雄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