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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醉，出了酒吧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才给沈尧打了电话：“新年快乐。”
“你还在外面吗？”
“嗯，过会就回。饺子吃了吗？”
沈尧看着天上燃起的烟花，看了眼厨房：“我妈刚煮好，正要吃呢。”
“那我挂了，你快去吃饺子吧。”乔跃川正要挂断听到沈尧在那边连着别别别了几声
“怎么了，你说。”
沈尧笑了一声，虽然隔着屏幕，但乔跃川仿佛看得到沈尧在家里拿着手机很高兴，露着两个小虎牙声音甜甜的对他笑着说道：“就是想跟你说，新年快乐。”
沈家没有守岁的习惯，饭后肖晴收拾着餐桌上的剩余食物，沈尧拉着沈晟去了书房。他想跟沈晟谈下关于城北地的事情。
沈晟晚上高兴多喝了两杯，他坐在皮椅上看着沈尧说道：“憋了这么久，说吧，什么事。”
沈尧低着头，有些像做错事的孩子：“爸，我想把妈妈的墓迁到市里来。毕竟墓园有专门的打理人员”沈晟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沈尧语气越说越虚，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让你这么说的？”半晌后沈晟压着怒火看着沈尧问道。
沈尧还是第一次见沈晟这边模样，完全看不出喜怒心思。他抠着手回道：“不是，是我自己的想法。”
沈晟将桌子拍得震天响，指着沈尧吼道：“放屁，你自己的想法，你自己的想法就是挖了你妈的坟？你以为我不知道川阳的那些破事，不知道乔家的那些破事！”
从小到大沈晟没怎么跟沈尧凶过，但因为乔跃川的事情他们父子俩总是接二连三的发生矛盾。
沈尧生气的顶了回去，口不择言的说道：“您知道您还问？你们都知道，只有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他有事的人！迁个墓怎么了，难不成我们真能一辈子都守着城北的地吗！”
沈晟抬手狠狠给了沈尧一巴掌，沈尧捂着脸，委屈气恼的看着沈晟，震惊之余一涌而上的泪水湿了眼眶。
肖晴听到动静上楼，看见沈晟双拳紧握，气的身体直抖，沈尧则犟着头眼眶湿湿犟着脑袋盯着沈晟，肖晴走过去摸了摸沈尧被打的红肿的侧脸，推了沈晟一把，生气的喊道：“怎么回事？你大晚上发什么疯呢。”
沈晟抬手指着沈尧怒不可遏地吼道：“你问他，问他发什么疯呢！”
肖晴皱着眉看着沈尧，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你怎么回事啊？”
沈尧觉得难过极了，他委屈巴巴的哽咽着难耐的说道：“我想要城北的地。”
沈晟扬着手便又要打上去，肖晴挡在沈尧面前拦了下来：“要打打我。”
沈晟气的背过身指着门的方向冲沈尧喊道：“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双更呢？纠结。。。
☆、醉酒
雪连着下了一整夜，从昨天到今天。
道路两旁本该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可如今看在沈尧眼里的只剩一片苍茫。
天气很冷，他走的很急，甚至连外套都没有来得及穿。
凌晨一点多，天上依旧时不时的出现几束烟花，路上的雪经过反复的碾压、消融已经结起了薄薄的冰面。马路上一片空荡，沈尧脸颊处还微微发着烫，他瑟缩着身子漫无目的的走着。
沈尧家到心海花园不算近，他手脚僵硬鼻尖通红的按下乔跃川家的密码，屋子里一片漆黑，静谧的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
乔跃川临近三点才回的家。
沈尧不想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房子里待着，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大冬天里将自己缩成一团静静的坐在乔跃川家门前等着。
电梯门一开一合，沈尧蹭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蹲坐太久而动作蹒跚。
乔跃川醉熏熏在朋友的搀扶下朝着家门的方向一步三摇的走着。
他神情透着疲惫，做好的造型已经因为一天的折腾有些凌乱，几缕碎发掉落在额头前，整个人透着慵懒，卷着深深的醉意。
沈尧看着眼前的人，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委屈顿时全部涌了上来。他忍着腿上传来的阵阵麻意走到对方身边。
乔跃川醉的几乎不省人事。
他走过去自然而安的伸手拦过乔跃川，对方身上有着浓郁的酒气，但凑近沈尧还是能嗅到那抹熟悉的味道。
沈尧扶着人，埋在对方脖颈处委屈的小声说道：“怎么喝这么多啊。”
对方肩宽腿长，手臂搭在沈尧肩上有些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冻了太久，乔跃川身上温热的暖意隔着羊绒衫传到沈尧身上，他突然觉得自己又又累，只想这样一直依偎在对方怀抱里，哪怕为他逆水行舟，他也甘之如饴。
扶着乔跃川的男人年龄和乔跃川不相上下，面相清秀，身型挺拔，身高略微比乔跃川低一些。
对方搀着乔跃川的胳膊，看着沈尧开口回道：“他心情不太好，多喝了几杯。”沈尧点了下头说道：“没事。我是沈尧，谢谢你送他回来，交给我吧，我带他回去。”
对方手扶着乔跃川神情有些犹豫，片刻后开口说道：“他有点沉，我还是帮你把他扶进去吧。”
沈尧让乔跃川靠向自己的方向，他的头一点一点的，掉落的碎发划过沈尧的脸颊脖颈，有点痒。
沈尧微微偏头就能看到对方微微泛红的脸颊，他呼出的气息一下下在沈尧耳边响起。
真想咬他一口，沈尧心里痒痒的想着。
他紧了紧手臂，将对方往近扶了扶，笑着对旁边的朋友说到:“你帮我开下门吧，我手不好按。”
对方松开手，点了点头，他先一步走到门前连着按了几个密码。
沈尧站在身后刚要开口，对方笑着回头问道：“记成我们家了，密码是什么你知道吗？”
沈尧笑着说了密码，门锁叮的一声被打开。
他扶着乔跃川坐在玄关处，一手扶着他不让他跌倒，一手帮他换着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