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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适度
这可是你自找的。
掐着他腰吻够了,用下巴挑着他锁骨嘟囔,“怎么亲你都亲不够呢?”
谁特么知道,成天像蜜蜂似的总贴他耳边嗡嗡嗡的,边牧懒得搭理他,头一扬,一副主人使唤奴隶的模样,“我要喝水。”
大个子男人赶紧窜下床,倒了杯温水,急匆匆的又上楼,好嘛,床上空空如也,浴室里传出来水声,没推动门,这是,搁里头锁上了,防狼啊,还锁门,真是的。
“你开开,我刚才没看仔细。”
里头的边牧气的咣一脚把拖鞋踢玻璃门上,特么的我说刚才扒拉裤子老半天,有本事,你趴下头试试。
“滚犊子。”
别逼我使用绝杀技能。
邵寇虽然提前做好了功课,还是怕他第一次承受不了,低头碰碰门,闷笑出声,真可爱。
浴室里的男人其实没什么事,昨天晚上两人都清醒,做那档子事,咳咳,也是情到深处吧,出力挨累的都是他,现在回忆一下,也是莫名好笑的。
等着收拾了出去,就看见屋子里焕然一新,然后床头坐着一坨傻笑物体,走到镜子前,毒舌他,“笑屁?”
邵寇等了他一个小时,洗啥得那么长时间,然而人出来了,就没胆子再摆臭脸,赶紧挤出来几道褶子,表示我在乖巧的等着你哟。
“没笑啊。”
边牧用手扒拉两下头发,回头瞧他,呵呵的不屑的笑两声,“那你猜,我笑什么?”
这个问题,太难了,我不会做。
“猜不着。”
边牧的眼睛本来就偏桃花眼,这么把眼角一上扬,更加的魅惑的没边没沿的,邵寇看着一愣,然后就开始心火烧,蔓延着身体的每一处,他的自制力完全不合格。
“我笑你,浪费掉一个绝佳的机会。”
那副屌丝的样子真欠收拾。
“什么?”
邵寇是真不明白,说的啥玩意儿?
镜子前的男人把浴袍拉紧,然后走近他,俯身靠近他鬓角,说出口的话依旧抱着能噎死人的态度,“当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没进去,粗细长短,呵呵,我还是很有感觉的。”
近距离的看他,说实话,这个老男人的长相确实很符合大众审美,是那种强壮的又结实的类型,给人感觉很有安全感,小鸟依人,就是指的这种人。
老男人喉结滚动着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两只手下意识的朝前想揽着他,突然,耳垂被人含嘴里,用呜咽的声音细语,“你想知道我昨天夜里的感觉吗,像这样…”
边牧左手捏着个软胶皮的装精油皂的方形小袋子,里头的皂被他用了,把袋子翻过来用毛巾擦干了,放在他耳后,说完这句话,拇指按压着摩擦起来,这种声音,是那种痒人的,又带有那种特别刺挠的紧迫感,尤其是贴近耳边的时候,被无限的放大,然后直击大脑。
“试着憋一口气,不要呼吸,我在这儿,别怕,听我的,停。”
邵寇刚开始还比较激动,因为小画家主动接近而且还激情的咬耳朵,等着那种吱吱呀呀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在这一局要输,他揽在男人腰间的手越攥越紧,大脑里的特殊指令一旦完成,就是崩溃的边缘。
他感觉自己一个人在坐过山车,且现在正在高空,极速的往下坠,风声掩盖住了他痛苦的喘息,和仅有的难以维持的自制力。
边牧感受到他身躯颤动了下,然后松手,任手里的那个东西自由落体掉落到床上,仍旧用舌头舔着他耳蜗,话语更加的得意,“这,叫颅内高潮,爽吗?回答我。”
有点丢脸的低头啃了口他胸前的浴袍,沉闷无比的嗯一声。
小画家岂是个能饶人处且饶人的小乖乖,说什么也得让你没了脸皮,左手顺着他的脊背一直下滑到耻骨位置,严厉的呵斥,“回答我。”
提了不止一个语调,邵寇抬头炙热的盯着他眼睛,舔了下干渴的嘴唇,像个面对长官的士兵,铿锵有力,“爽死了。”
边牧拍拍他毛茸茸的脑袋,不吝啬夸奖,“真乖,下楼吃饭。”
这叫啥,逗你玩儿。
吃过饭,小画家直接宣布要闭关造画,不得打扰,边牧的灵感源自于昨夜的梨花树,然而,他却没画那棵树,而是,树下的风景,葡萄架还是褐色的,枝杈做的不太精细,粗糙的支楞八翘,斜着是个白色蓝底圆弧形瓷缸,上面的图案已经被风干的有点模糊,因为可能下过雨,所以底部有明显的泥点子,周遭的土地上都有点零星的白露着个尖角,只有中间的那条用来走路的灰石板铺成的路,上面还有白色的花瓣遗留的完整,最后的铺垫是,上空的一轮弯弯月牙,用细的白色笔重新勾勒出朦胧感,边牧退后仔细的检查,觉得还是缺点什么,在右下角填了几笔阴影,拍拍手完成,阴影处写了三个字,月色下。
把画具收拾好,回头正好看见上次给他画的裸体画,嗯,现在这么一感觉,才突然发现当初的纰漏在哪,原来是,他的眼神不够贱。
没办法再修改,反正这幅不能卖,当个压箱底的也不错,嗯,手欠的又立一块画板,这个死男人,便宜他了。
他下笔快,这幅要比上一副思如泉涌的多,很快男人的轮廓就显现出来,上次是半张脸,这次依旧是半张脸,只不过,是侧脸,上次是他冲破破雾,这次是明显的忧伤和难过,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下半身,也就是腰腹往下,上次那里是直接跳过的,只留下性感的胯骨,这次呢,他却画的精细,尤其是那个凶神恶煞的东西,连细微处的纹路都画的栩栩如生,这是观察的多仔细哦,腿部的肌肉力量依旧可观,然后是脚,他的脚可比脸好看多了,是的,有张性,有力量,感觉是支撑整个身体的重要点,小麦色的肌肤颜色一上好,边牧嘴角就扯着笑,真踏马的绝了,不用实物,他都能画到这个份上,算的上对这个死男人很上心了,最下角的三个字,“头朝下。”
嘿嘿嘿,两个头都朝下,不,应该是,大头小头都朝下。
邵寇趁着他画画,先把地垄了,老板娘给买茄子辣椒秧子,直接种上,后院有豆角架的棍子,扎地里几排,等着再买点黄瓜秧子,院里收拾好了,回屋做饭,中午吃新鲜的黄花鱼吧,用面裹了放油锅里炸,还有大虾就清蒸吧,放点葱花和油,清淡点的就炒个毛葱笨鸡蛋吧,早先腌的咸鹅蛋,正好混了香肠炒饭吃,有个白兰瓜,把里头的芯切成块放旁边当餐后水果,外边的皮削了就留层不甜的白瓤,切成丝拌成凉菜,少放一点陈醋,酸酸甜甜的,小画家的最爱。
榨汁机里轰隆一阵,弄了个蓝莓味的奶昔,端着上楼,画室的门关着,脚步扭转,嘿,就说嘛,又回去睡了,只有床才是你的最终归宿,从屁股兜里掏出来管药膏,小心翼翼的掀了他裤子给抹了几下,还挺抗造,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让他真正的爽一回了,但可能估计,他也不一定能行。
坐着瞎寻思半天,起身下楼继续干活,屋里的地板和玻璃都得擦,还有衣服,寄过来好几箱子,挨个水洗了晾上,有一些实在放不下,干脆就搁阳台上拉根绳子挂,院子里就是没地方,要不就放外头直接让太阳暴晒,干的还快,就是难看,嗯,大门真得修了,省的小混蛋说没影就没影,看锁了大门,他还怎么跑,累掉他裤衩子也跳不出去,小短腿。
被鄙视的小混蛋正嗨皮呢,上蹿下跳的跟着小哥哥小姐姐玩耍,压根忘了家里还有两个老滚蛋的事。
邵寇饿的前心贴后背了,楼上那位还没醒,只能自己先吃点,然后再干活,反正他不能闲着,一闲着就满脑子他,去都去不掉,以前还能打局游戏,现在根本没兴趣,提不起来劲儿,只有对着他,像回光返照似的,有的是力量和激情。
唉,想再多都是意淫,还是干点实际的吧,把楼梯和楼上擦一遍,完事了,觉得热,去小画家的浴室里冲澡,知道他睡觉呢,放低声音,抹了跟他同款的沐浴露,嗯,真香,就是这个味,唔,这个牙膏,他也试试,这是什么,润肤乳,擦身上的?
“放下,别浪费我东西,那个好几千呢。”
一回头,边牧正倚着门用相当毒辣的眼神盯着他手里的这瓶东西。
人是你越想让我干什么,我越不这么干,于是,邵寇手一抖,哗啦全洒瓷砖上了,呃,尴尬。
门口的男人气的一脚踹过去,出口成章,“你个死男人,是不是故意的,看我好欺负,是不是,你给我趴下,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
环视了一圈没东西顺手,拽下来条毛巾卷吧卷吧,就往他身上抽,对于皮糙肉厚的邵寇来说,这点疼真算不得啥,闷头让他撒撒气,等着没声音了,回头一瞧,小画家就那么阴森森的站着,手里还抓着毛巾,脚下也没穿拖鞋,有点委屈,也带着股愤怒,就像个孩子似的,情绪突然就崩塌了。
邵寇局促的靠近,试图揽他入怀,“我,我错了,我再给你买一瓶,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