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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牧从头到尾就没看出来他有一丁一点的犯错的悔过之心,连头发丝都崩的溜儿直,我就是这样一个爱挥拳头的男人,你能怎么样?
“哪错了?”
低气压还在延续,他们俩停住脚步,一个佝着腰,一个瞪着眼。
邵寇好久没有冲动是魔鬼了,“我以为打完人,他找不着我呢,计算失误。”
边牧冲着他小腿踢一脚,不解恨的又踢一脚,脑子是好东西,没钱买是不是?
“你以为你脱了裤子放的屁就不臭了,那是掩耳盗铃,你先跟我说,因为啥打架,我要知道原因。”
赔钱又浪费时间,总得有个理由不是?你是一时爽了,有考虑到以后吗?
“没啥理由,他就是比较贱的人,欠揍。”
我看你也欠揍。
“人家贱是人家的,关你鸟事儿?”
你以为你扎两个辫子就能变身成水冰月代表正义消灭邪恶啊,别扯着蛋。
“我要跟你说啊,你也得让我揍他。”
个垃圾人类,留着释放一氧化碳啊。
边牧实际上也的确是个比较凶残的人,他就是因为集结了一大帮的男人,准备端了那对狗男女的淫窝,才被事儿爹给强行发配到破山沟里的,他这作妖的性子,能让别人在他头上拉屎,那是绝对没可能。
“你说,我听听。”
都是男人,也没啥藏着掖着的,邵寇特意扫着他的小脸蛋,长那么好看干甚?
“你记不记得看日出那天,就山尖上还热吻的那位,我去厕所遇见他,他说你像小白脸,还说你肯定是被压在下头的那个。”
我日他祖宗,呸呸呸,边牧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他摊患在病床底下,永远和尿桶作伴。
“你怎么不早说,这种玩意儿就该打的他不能自理,祸害到男人身上了都,变态。”
边牧后一哽,有点尴尬的干巴解释,“我不是说你哈,别对号入座。”
作为一个男人喜欢上另一个男人,既不是变态,也不是怪物,只不过是恰好遇到了,就那么爱上了。
但,那种货不一样,他是没节操,拿性关系当享乐的方式,打的非常对,这下,边牧的火卸了一半,还有一半,是累,也是饿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邵寇摇头晃脑的念了句诗,惹的对面的男人哈哈哈笑的喘不上来气,边牧觉得老男人活的挺丰满的,有血有肉,严肃的咳嗽两声,他突然明白了事儿爹的心理,靠近他,跟他耐心的讲道理,“你打人的理由我接受了,但是,动用武力是处理事情中最下等的一种方式,可以有更多种以不伤害自己为前提的用脑方法,邵寇,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今天没有我,你会怎么办?”
边牧决定给事儿爹打个电话,表达一下自己的悔过之心,他在他父亲的眼里就是个孩子,只不过仗着背后有座大山所以才肆无忌惮,他在这个瞬间明白了很多,如果换位思考,他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估计,连条狗都不乐意冲着他摇尾巴。
邵寇看着他严厉的如慈父般的眼神,莫名的笑场了,赶紧收敛回面瘫脸,认真点头并作答,“如果没有你,我会为我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我既然做了,就敢作敢当,没什么可怕的。”
啥玩意儿,意思就是我多余了呗,这个二货的世界观是多么的神奇,我看你不爽,就揍你,揍完你,爱咋地咋地。
边牧这股火腾的又上来,“你还认为自己跟人打架是正确解决事情的途径,是不是?我跟你说了半天,都他妈的是对牛弹琴,是不是?”
是,和,不是,都让你给说了,我能说啥?懵懵的,为啥又生气了?刚才不是说打的对吗?
邵寇嗫喏了一句,边牧没听清,但也懒得听,酝酿了一下即将喷发火山的情绪,声调平稳的跟他表达清楚打架这件事,“作为一个男人,我们确实应该不怕事,但,那是在不惹事的前提下,别人动手来揍你的时候,你回击就是正当自卫,别人用语言来挑衅你,你先出手,就是你的暴力问题,邵寇,用点脑子,行不行,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当热血青年,该收收了…”
高个子的男人突然就沉下脸,“你训够了没?”
他就是这种人,活了几十年了,路见不平一声吼,有什么不对?起码他的心理不阴暗,不去算计别人,他认为自己做的没错。
对面的男人刚才一佛升天了,现在轮到二佛了,这个混账,听不明白人语了呢还,“我跟你说是瞧得起你,为你好…”
灯光下的暗处,邵寇突然就拉过他的手臂,手掌托着他的头,让他消了声,念什么念,拿个木鱼就能当当当的,嘴唇软软甜甜的,吐出来的话怎么那么不招人听,还是封了吧。
边牧惊愕一瞬,开始挣扎,他视线被硬生生的抬高,然后对上路灯的炙冷,围绕在它周边的蚊虫还在不断的挥动翅膀,飞蛾扑火般的取暖,到底是谁成就了谁呢?
长长的板油路,高高的白色街灯,还有空气中尘埃的下降,汇聚成了一道画,角落里的暗处一点而重叠的影子,把冰冷空荡的街道给填满了暖色。
邵寇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这颗一动到底的心了,尤其是面对着这张小嘴,就是想亲了又亲,品了又品,调戏着他不爱露头的粉色小舌头,然而,还没到一分钟,胸腹部就传来信号,立刻松开他,撑着墙壁呕吐,像是喝了双氧水一样,就是折射反胃。
被撂下的男人身体晃动了下,然后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他,什么鬼,被老男人给咬了,咬完了他去吐,那他呢,他是谁,他在哪,他要不要也吐一吐?
两个人折腾了一天,累的不行,邵寇回头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主动背着他,然后又开始解释,“对不起,我错了。”
边牧已经习惯了莫名的就被狗咬的巧合,这货明显就是不想听他讲大道理,所以,才出此下策。
“错哪了?”
邵寇奇怪他这回怎么这么安静,任何一个人,在被亲吻之后发现对方立马狂吐的状态,都会拿刀杀人吧,小画家怎么这么冷静。
“呃,你说我错哪了就错哪了。”
终于用脑了一次,这个是标准答案吧。
边牧气的三佛升天了都,手勒着他脖子低头恶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动脉,混账玩意儿,你等着我恢复体力的,非得折磨的你连亲妈都不认识。
快凌晨了,路上都没什么车经过,可算拦到个车,回了酒店,邵寇让他先洗澡,他自己洗手去厨房做点吃的,现成的意大利面,还有沙拉和牛排,完活,回头打开电视机,里头还播着球赛,小画家晃荡着出来,肚子饿瘪的像抽干了脂肪,坐下就开吃,换邵寇去洗澡,水流的冲注下,男人的嘴角高高扬起,笑什么呢,当然是笑小画家刚才劈腿坐椅子上的时候露了点啊,“咳咳,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哦…”
外面的边牧皱眉,二货洗澡还唱歌,真难听。
作者有话要说:邵寇: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哦…
边牧:变态啊,洗澡唱歌爽啊。
邵寇:你下次可以尝试一下。
边牧:不。
邵寇:其实,还有一个更爽的,你保准想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