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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长的快,温玉华就觉得她好像才*七*七*整*理出月子没多久，她家温云安就会爬了。温云安是个闲不住的小孩，自从他学会翻身、学会爬,他小小的婴儿床就装不下他了。
每天，他必须都得爬累了才能睡觉。只要他的精力没有被完全消耗，云毅晚上就得陪着他玩到很晚才行。云毅和温玉华第二天都得上班,不能陪小家伙疯。温玉华就在房间里铺上了厚地毯，让小家伙自由活动。
奈何温云安好奇心特别强。在把家里的角落都探索完之后，他就无师自动的学会了翻越门槛,要跑到外边去玩。外边不适合他爬,云毅就在温玉华的指点下做了一个学步车，让小不点可以自由活动。
小家伙能自己站起来走两步,果然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喜欢上了学步床。他不愧是个急性子，还没学会走,就先学会了跑。学步车有四个小轮子，它的车头上还绑着一个漂亮的金色铃铛，温云安跑起来时，这小车就会叮叮当当的,发出挺大的声响。特别的吵,但温云安喜欢。
自从有了这小车，温家可以说是多了个‘小闹钟’。温云安实在是太爱笑了。每次铃铛响起来时，他都会跟着铃铛一起嘎嘎乐。看他那么开心，温玉华就忍了那个吵人的铃铛,没有把它从温云安的小车上卸下来。
温云安那时候腿软没力气。他又特别爱抢跑,某天他跑的急又不看路，就被路上的小石头绊翻了车。当时,小家伙狠狠地摔了一跤，磕的他脑门上肿了一个大包，疼得哇哇哭。
安小花抱他在怀里哄了很久，又是拍地，又是打车，说都是地坏，都是车车的错。又把那个绊住温云安的小石子扔的远远的，他才委委屈屈的止住眼泪。但这一下是小家伙第一次受伤，实在是疼。等云毅和温玉华下班回家，听到她们关心他，小家伙就又开始哭。
“哇哇哇……”温云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回，他没之前好哄了。温家人都宠温云安，他这小不点就被宠成了娇气包。奶娃可不要面子，也不用当硬汉，注意形象。他被摔疼了，就是要爸爸妈妈一起哄。
直到云毅当着他的面，把一个小石头给拍成粉末，又吹跑了，他才终于又笑了。只是，有了这事。第二天，温云安说什么都不要在家自己玩。他黏着云毅，硬要云毅抱他。云毅不抱他，他就哭。温玉华抱着都不好使。无奈，云毅只能抱着小家伙去上班。
那是云毅第一次带孩子上班。他本来以为好动的小家伙，在他的办公室会待不住。但意外的，温云安在云毅单位过的还挺开心。
作为一个年轻帅气还很有钱的清大高材生，云毅在海关是绝对的风云人物。即便知道他已婚，他们夫妻感情很好，也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云毅。她们不是要破坏云毅的家庭，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们喜欢云毅，就是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并幻想她们以后也能找到一个像云毅这样的白马王子。
云毅平时很注意和异性保持拒绝。那些喜欢云毅的姑娘，最多只能借着工作的机会，和云毅说一两句话。但今天，因为云毅带着温云安一起来上班，她们可算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云毅了。
温云安可不管这些人是谁。有人陪他一起玩，他直接高兴的忘了疼。云毅是海关的小组长，每天工作都超级忙。他没办法一直陪在温云安身边，有人帮他看孩子，他就没拒绝。但他是个聪明人，那些对他别有用心，不懂得保持礼貌和分寸的，他会找借口把人弄走。不让这种人长时间留在温云安身边。
温云安性格挺好相处，陪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好人，他这一天和云毅一起，就过的超级开心。温云安是真的爽。除了漂亮姑娘，他身边还有一群小伙子。这些人是云毅的下属。他们跟着云毅抓了很多走私犯，特别崇拜云毅，也特别怕云毅。在见到和自家老大酷似的萌娃，大家就恶向胆边生，都想来逗一逗。
小伙子逗孩子玩，那是没啥分寸的。他们恨不得一直把温云安抛起来当空中飞人。姑娘们看他们这么心大，就严肃的看着他们，不许这些人乱来。偶尔有谁能突破姑娘们的防线，给温云安抛一个高高，会让所有的小伙子一起开心的哈哈笑。温云安也在跟大家一起乐。他是个胆子超大的小孩。
在家时，云毅和温唐也会这样抛着他玩。对于这种小游戏，他就一点儿都不怕。但他不怕。那些姑娘们却怕。温云安还不到一周岁，这么小的孩子，骨头软的要命。这要是摔一下，绝对不是闹着玩的。这群小伙子动作那么危险，不但不紧张，还不以为然的嘎嘎乐。姑娘们气不过，就急眼的上去掐人。
“你们是缺心眼吗？安安这么小，他要是摔坏了，你们谁能赔的起？！”
“一群莽夫！！”
“我赔！”
“放屁！狗屁没有，你拿什么赔？”
……
姑娘们气的不轻，年轻的小伙子见状，也不敢再顽皮。“错了，错了，我们错了。”一边道歉，他们一边夸张的捂着被掐的地方喊疼。在年轻姑娘面前，未婚小伙天生就会油嘴滑舌。看他们龇牙咧嘴的闹着玩，姑娘们还在害羞、生气，温云安已经嘎嘎嘎的又乐开了花。
小家伙的笑点是真的低。任何他没见过的事物，都能把他逗的笑个不停。简单的用双手挡住脸，然后把手掌从中间分开，说一句：“猫～”，他就能嘎嘎嘎的笑出哈喇子。
作为一个正在往外冒牙的小不点，温云安这时候，超级喜欢淌哈喇子。这段时间，他尤其不能被亲脸蛋，或者捏脸。不然，他这泛滥的口水，两个口水围嘴就不够用了。
幸亏云毅没完全忙工作不管温云安。不然他这样流哈喇子，小姐姐们肯定不敢和他玩。云毅是个带娃的老手。看他动作娴熟的给温云安换尿不湿，喂奶粉，海关的女同志更加觉得云毅难得。这可真是个极品好男人。有本事，长得帅，顾家，还不拈花惹草，可谓是理想老公。可惜云毅是温玉华的。他再好，也跟别的女人无关。
云毅的手下听到单位的女同志羡慕温玉华，眼珠一转说他可以向云毅学习。跟什么人学什么人。他们跟云毅朝夕相处，自然可以学到云毅身上的美德，也当一个好丈夫。这话说的，绝对有吹牛和夸张的成分。但架不住它好听。在这样的契机之下，云毅单位真成了两对。温云安这个小不点阴差阳错的，成了他们的媒人，在对方结婚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大红包，还荣幸的去给他们当了压床童子。
当然，这些以后的事还没人知道。现在云毅只犯愁怎么不带温云安去上班。单位不比家里。偶尔一次带孩子上班就算了。云毅哪天天天带温云安去工作？但自从去了一次云毅的单位，他就不喜欢他心爱的小车车了。温云安现在喜欢去云毅单位。那里陪他玩的人实在是多。头一次体会到热闹非凡的小不点，就说什么都不要在被留在家里。
他就是要出门！凭什么云毅和温玉华都可以上班，就他不行？他咿咿呀呀，哭哭啼啼的，就是不放云毅离开。云毅没办法，只能让安小花带他去新风大酒店。那里人更多更热闹。那还是温家地盘，温云安作为温家的小宝贝，就可以在那边随便玩。
温云安这个小崽子没见过啥世面。在安小花带他去了新风大酒店，看着酒店里热热闹闹的情景，他立刻把云毅抛在脑后。不再惦记着跟着云毅去上班。等酒店看腻了，安小花又带他去了温馨超市和爱华服装店。有这么多新鲜好玩的地方，等着温云安去探索，云毅那个沉闷的办公室，慢慢的就被小家伙给忘了。
云毅对此松了口气，他的同事在温云安不来后，却超级想念他。他们总是催云毅，让他什么时候，再把温云安带到单位来玩。云毅嘴上说着下次、有机会。但实际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再带温云安来海关的。
奈何温云安的月老功能太强大。没有他在，云毅手下那群小伙子，根本不知道怎么追姑娘。为了能顺利的娶老婆，他们只能求云毅，让他把温云安再借他们用几天。
这理由实在强大的让人无法拒绝。温云安最后就又来了云毅的办公室，成了海关里一道最萌的风景线，给许多年轻男女提供了认识和交朋友的机会，被人戏称为海关最萌丘比特。
不知道是不是丘比特温云安威力太大，在他当了一段时间海关吉祥物后，温玉华那就也开了一朵大桃花。
这次追温玉华的，是个港商。对方是港城的名流，家资不菲。他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现在的温家，根本不能和他相提并论。他追温玉华就追的很高调。
温玉华结婚、有孩子这些，他都不在乎。在他看来这都不是问题。香江开放，包二、奶、三奶、四奶，养小情人这些，就都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他在香江还有女朋友又如何？他又不带温玉华回香江。这人把温玉华当成是他在内陆的大老婆，追的还算认真。
珠宝、名牌包包、大牌衣服，房子，豪车，他都可以不眨眼睛的送给温玉华。他总是会对温玉华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说她早晚会是他的。这人和温玉华以前遇见的花-花公子，没有什么两样。看他那样自大，温玉华就挺反感，挺想翻白眼骂人。
但这小子家里确实有钱。这是商业部好不容易拉来的重要投资，温玉华就不能任性搞破坏。但温玉华不方便出手没关系。还有云毅呢。他特意请假一天，在那人又去纠缠温玉华时，骑着自行车去了温玉华单位。
第85章
云毅长的是很显小的。在他不穿制服,又刻意把刘海放下来时，看着就会比实际年龄小几岁。在他穿着白衬衫、黑裤子赶到温玉华单位，霍东看到他时,直接把云毅当成了高中生，以为他是来这边找家长的。
看到云毅能轻松的进到单位里边，霍东不服气的找门卫理论：“喂,老头，他也不是这里的员工，凭什么你可以放他进去？”
“他是职工家属你又不是。快走吧,这都一上午了,你在这严重影响我们办公，快点离开吧。”赵大爷看不上霍东这有俩臭钱,就不把别人看在眼里的臭德行。每次霍东来找温玉华，他都会例行公事的拦着。头一次霍东要硬闯，还被赵大爷给揍了一顿。
打人的时候,赵大爷只是一时冲动。受不了对方用鼻孔看他，老头就揍人了。等打完人，得知他是港商，还是贵宾,老头就怕了。当时,他已经做好了道歉的准备。但温玉华站出来帮了他。温玉华首先肯定了赵大爷负责任的行为，然后她又斥责霍东，说他非常没礼貌。那是霍东第二次见温玉华。
作为富家公子，他见的女人,大多温柔贤淑。这种被人指着鼻子骂的经历实在是新鲜,他对温玉华就越来越喜欢。出于对温玉华的喜欢，他承认了他的无理,并在之后给大家道歉。说他初来乍到，不懂这边的规矩，才闹了误会。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胡扯，但这事儿确实不适宜闹大，在霍东道歉后，这事儿就过去了。
赵大爷感激温玉华对他的帮助，以后霍东再来找温玉华，他就拦的更认真。霍东有过一次被揍被骂的经历也学乖了。他会在不能进去的时候，在温玉华单位门口摆满鲜花。并像个尊贵的王子一样，优雅的等温玉华下班。
通常，温玉华的领导受不了他这么高调，就会让温玉华赶紧出去把他赶走。温玉华试过各种拒绝的方法。委婉的，直白的，但霍东听不懂人话，脸皮还厚，他仗着他是贵宾，温玉华不能把他怎么样，就很肆无忌惮。
温玉华忍耐有限，今天霍东又来烦人，她就准备发大招让霍东彻底滚蛋。霍东不觉得他招人烦，他以为他超级有魅力，超级吸引人。在赵大爷再次赶人，拒绝让他进去后，他就不爽的回到他的跑车里坐着。
根据以往的经验，温玉华再有十分钟左右，就会出来还礼物，并赶他离开。到时候，他可以约温玉华共进午餐，再送温玉华一个名牌包包。他就不信他拿不下温玉华！女人就没有不喜欢他霍大少的。但霍东失这次算了，今天不是温玉华出来找他，今天给他还礼物的，是刚刚进去的那个高中生。
看温玉华让别人替她出来，霍东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就说他肯定会成功。没有女人能拒绝珠宝首饰。想必温玉华不出来见他，是心痛了吧。呵呵，霍东幻想着温玉华正坐在办公室里后悔，笑的很得意。
“霍先生你好，你真的确定要把这些东西送人吗？”云毅的询问，打断了霍东的幻想。他点点头，深情的说：“是的。不但这些鲜花、珠宝，这两个包包，还有地上这些礼盒，都是送给我喜欢的温玉华小姐的。”
温玉华三个字，被霍东说的又重又暧昧。他看着替温玉华出来的云毅，很有心机的诱惑云毅：“小孩，看见了吗？这是五百块钱。只要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再给温玉华送回去，它们就是你的。”
五百块钱真的不少。霍东不信云毅不动心。云毅却没表现出心动的样子，他看着不怀好意的霍东，笑了：“霍先生真大方，不像我，穷的根本没钱给女朋友买礼物。”
云毅的话，让霍东虚荣心爆棚。他看了一眼赵大爷，给了他一个‘你看看人家’的眼神，就大手一挥又给云毅加了一百块的跑腿费。他特别豪气的对云毅说：“拿着，只要你帮本少把这事儿办成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云毅闻言又是呵呵一笑，说：“那怎么好意思，你还不知道吧？我叫云毅，是温玉华的老公，我们孩子都快一周岁了。呵呵。”
云毅这个自我介绍，直接把霍东听傻了。更加让他傻眼的，是云毅接下来说：“你对象听说你在内地不开心，正要飞过来陪你。”
霍东的女朋友是个富家千金。她是独生女，家里的钱一点不比霍家少。霍东敢背着她偷吃，被知道后就肯定不能善了。霍东没想到云毅这么绝，一出手就直接打他七寸。但他不信云毅一个内地人，能够找到他女朋友。所以，他有恃无恐的冷笑道：“呵，原来你就是云毅。啧，看你这乳臭未干的小白脸样，你哪像个男人？温玉华遇见你，可真是倒霉。”
云毅被霍东瞧不起也不气。他依旧笑道：“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也觉得我不好看，还没啥本事，但没办法我命好。”
自大的霍东，瞬间被云毅的嚣张给气炸了。真是岂有其理！！从来都是他给别人脸色看，云毅一个小蚂蚱，怎么敢这么在他眼前蹦哒？！但云毅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不但敢，他还可以超级茶。他说的每一句话，看似在示弱，却肯定全是在炫耀。他的存在，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霍东，不论霍东多有钱，多成功，但温玉华就是看不上他。哪怕云毅一清二白啥也没有，温玉华也爱他。
越听云毅秀恩爱，霍东越觉得他像个傻子！真的，他觉得温玉华真的眼瞎！云毅这种心机男孩，他看的多了！这种人给他们家当服务员，他都嫌弃。结果，温玉华却把云毅当成宝，并为云毅拒绝了他？！这简直荒唐！！
更荒谬的是，他因为这么个小人，还有可能会得罪他的未婚妻！这简直离谱！！更离谱的是，在没查清楚他未婚妻有没有真来之前，他还不能把云毅怎么样！
这一瞬间，霍东理解了赵大爷。如果可以，他也想狠狠地揍云毅一顿。心动不如行动，霍东在云毅说他有权利替温玉华处置这些东西，会把它们全都捐给红十字会时，终于忍不住憋屈，对云毅挥了拳头。
云毅这么气他，等的就是霍东发火。在霍东拳头碰到他的瞬间，云毅直接躺地上‘晕了’。霍东还在惊讶云毅居然如此弱鸡，那边赵大爷已经冲出来骂人了。他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挡在云毅身前，把霍东一顿臭骂。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野蛮？这么暴力？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回国投资？如果你不想投资，只想泡女人，那你赶紧走！我们这庙小，容不下你这样的大佛！！”
霍东不懂赵大爷的激动。云毅和赵大爷又没什么关系，他揍云毅，赵大爷为啥比他自己挨打还着急？正百思不得其解，霍东发现，一直躲了他好几天的局长、处长都出来了。这次，大家的态度出奇的一致，他们让霍东给温玉华赔礼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来纠缠。不然，宁愿不要霍家的投资，他们也会追究霍东打云毅的责任。
“霍先生，请你尊重自己，也尊重我们。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请你为你之前的行为，让温玉华和云毅道歉。”大家态度出奇的强硬。之前的友好好像是梦一样，根本不存在。
霍东不懂为什么大家的转变会这的大？明明之前大家都在和稀泥，并还偏帮他的。怎么才一瞬间，大家就全变了？直到温玉华出来，说云毅是战斗英雄，他为祖国和人民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在自己家里，却没人能保护他。霍东才知道他错哪里了。
原来如此，战斗英雄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脸面。温玉华口才那么好。如果她要借题发挥，把这事闹到爱国和政治立场的方面，那霍东这种明知故犯的行为，搞不好就会坐牢。他是港商也不好使。军人的形象神圣不可侵犯。霍东侮辱云毅，调戏温玉华，就是不把军方看在眼里。那他这种不爱国的港商，又怎么配在国内当座上宾？
只要有利益，就不可能没人来这边投资。霍家是商业部好不容易拉回来的投资没错，但霍家不是大家的唯一选择。港商很多的。霍家虽然在香江影响力巨大，但他也不是不能代替。想到他那个即将到来的未婚妻，想到她家的财力和影响力，霍东终于慌了。
他绝对不能把霍家进军内陆的事情搞黄了！！不然，不但他没好日子过，霍家在港岛的地位，也会受到威胁。想到此处，霍东脑子里的水，终于全被蒸发掉了。
这次，在众人面前，霍东深刻检讨了他的自己，说他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干这种混蛋事。他说他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会改，并希望温玉华能再原谅他一回。
“我保证，绝对再没有下一次。”这次，霍东是真的不敢了。温玉华再美，他也不敢。霍东不是真的只会泡妞。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就恋爱脑变事业脑，再不敢轻举妄动。
温玉华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霍东之前给脸不要脸，那温玉华精心策划了这个局，就也不会说算就算。在一开始她没有原谅霍东。直到霍东的未婚妻到了，温玉华还和对方谈好了合作，签了合同；霍东也已经在看守所里吃够了苦头，温玉华才放过他。
从看守所出来，霍东是真不敢再去招惹温玉华。这女人是真狠。在这种关键时刻，她居然真敢报警。也真有警察敢抓他！！察觉到他的港商身份不是万能的，霍东低调了很多。这回，被打压了嚣张气焰，霍东终于能好好的谈合作了。
可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霍东要谈的合作，他未婚妻已经替他谈了。霍东得知他看中的肥肉，被别人吃了。瞬间气的想吐血。但没办法。未婚妻他惹不起，温玉华和云毅这样的狠人、聪明人他也不敢再招惹。最后，为了保住霍家进军内陆的计划，霍东只能再次让利，和商业部谈新计划。
新计划不是一朝一夕能谈成的。霍东因此又在内地多呆了大半年。半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等他半年后回家，不但他未婚妻踹了他，跟他小叔结婚了。他爸也被他小叔抢了董事长的位置，踢出了董事局。
霍东怎么都没想到，他在内地谈成的生意，居然成了他们全家的最后救命稻草。要么他们全家集体回内地，替他小叔打江山。要么他们就只能留在港岛住鸽子房，下半辈子永远在贫困中度日。他小叔手段高明，并且雷厉风行，霍东一个大少爷，不能与之抗衡。最后他选择孤身前往内地，当他小叔的马前卒，替他开疆扩土。
他爸妈因此骂霍东白眼狼，恨死了他。在那时候的港岛人看来，内地就是贫民窟。霍东让他爸妈回内地，就是要断了他们东山再起的希望，斩断他们的羽翼。霍东解释了内地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差，那边确实有很多商机，一片欣欣向荣。但刚从豪门董事变贫民的霍爸爸，根本听不进去这些。他当时，满脑子仇恨，一心只想复仇。霍东不想报仇，还主动去给仇人做事，就深深地刺痛了他脆弱的自尊心。
“狗屁的商业计划！！你就是吃里扒外！！你小叔算什么一家人？真是一家人，他能把我赶出霍家吗？你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也是！！你们全都是势利眼的小人！！等着吧，等我斗垮他，你休想再回家！！我没你这样不忠不孝的儿子！”
霍东从小养尊处优，被亲爹这样骂，自然也生气，也想发火。但他不能。他爸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再不能受刺激。为了不像他一样永远的烂在这个出租屋，霍东只能离开。当时，霍东最大的感受就是后悔。他有预感，他未婚妻这次倒戈的这么彻底，肯定是因为温玉华。不然，他拈花惹草那么多次，怎么只有这次后果这么严重？
霍东想去找温玉华对峙。但等他回到内地，他却没有了对峙的勇气。他现在不是霍大少了。他现在只是霍氏一个能随便踢出门的打工仔。万一再次得罪温玉华，让她出手整治他，那这天下还能有他的容身之地吗？
可不问清楚，他又不甘心。左思右想，实在是压不住心里的愤怒，霍东去找了云毅。
第86章
云毅没想到,时隔半年多，霍东还会来找他。面对他的下午茶邀请，云毅看了眼表,说：“十分钟，我只能给你十分钟时间。”
这不是云毅要故意刁难霍东，是他真的很忙。云毅不喜欢加班,为了能按时下班回家，他白天上班的时候，就超级的忙。二十分钟后,他要带队去港口验货。现在,他就真的最多只有十分钟能分给霍东。
带霍东去了离他单位最近的茶馆，云毅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你找我什么事？”
霍东也不想和云毅多待,所以他没绕弯子，直接问：“我家的事，你们插手了吗？”
云毅闻言笑了一下,反问他：“你觉得呢？”他和气的给霍东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说：“我这个人只有一条底线，那就是我老婆。在骚扰我妻子之前，你都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吗？呵呵,从小就有人说我是狼崽子。大家都说,作为我的敌人，被我惦记上，是非常不幸的一件事。”
云毅笑的依旧不温不火，霍东听完这句话,却觉得毛骨悚然。“真的是你！！”他愤怒的盯着云毅,冲动的话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已经道歉，并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你们干嘛还要赶尽杀绝？还有，得罪你的是我，你干嘛要针对我爸？！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过分吗？！”
“呵呵。”云毅看着犹如丧家之犬一样的霍东，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容，说：“过分吗？没有呀。你一开始打的不就是这样的主意嘛。你还想找人把我撞死呢，和你比较，我觉得我这样做已经很仁慈了。”
哐当。紧张的霍东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茶杯。啪。瓷白的茶杯在桌上叽里咕噜的滚了几圈，最后直直的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哗啦啦，茶杯里的茶水，顺着桌角流了一地。
“没有，没有，我没有那样想过。”霍东顾不上这糟糕的状况，只慌张的矢口否认着。想到云毅那鬼神莫测的手段，霍东惶恐的后背惊的出了一层冷汗。
他后悔了。他太冲动了。今天他不该来找云毅的。找了云毅，他也不该直接和云毅发脾气。就云毅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他怎么能指望云毅良心发现？换他是赢家，云毅落魄了，他肯定也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生怕云毅把他的最后一条生路也给断了，霍东赶紧不太熟练的给云毅赔笑脸说：“误会，你真的误会我了，我这人最遵纪守法。呵呵，报纸都是胡编乱造的。八卦小报，为了销量，它们什么都能写，你千万别信。”
“嗯。”云毅无所谓的点点头，说：“我们现在算是真正的恩怨两清。你以前什么样，我不关心。以后你能变成什么样，我也没兴趣知道。现在还有三分钟，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没了，没了，你请便。”霍东不太熟练的，再次对云毅赔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