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密室_第170章

微笑的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巴士小说网 www.84txt.com,最快更新唐门密室最新章节!

    唐缈只好自己扭,自己蹭,运气好总算把一只硬邦邦的金镯子从身下蹭出去了,只可怜他受了伤的手腕,这样一来好像更疼了。

    他十分焦虑:“我们得赶紧出去,石井他们要杀唐画!”

    淳于扬说:“别急,我有办法。”

    他不断努力挑战坐起来,用头去顶棺材盖。

    棺材里塞了两个人,随便一动都挤压到对方,坐起来本身就不太容易,况且淳于扬太高了,这在棺材里反倒成了劣势,会使不上力。他学着唐缈的样子又是扭又是拧又翻又竖,把后者挤成角落里小小的一团,可惜效果不佳。

    好在还有希望,因为石井等人走得太匆忙,居然忘了在棺材盖上压一块石头,也没拿绳子或者钉子固定,所以只要将棺盖顶开一点,他们就不至于闷死。

    唐缈说:“换我来抬,你别动。”

    他坐起来用头顶心抵着木头拼老命,情况却还不如淳于扬,棺盖纹丝不动,因为那玩意儿估摸着有二三百斤重。

    淳于扬说:“还是得先把绳子解开,用手推。”

    他示意唐缈向下,自己则往上移了半尺,用前胸紧贴着唐缈的背,侧身躺好,说:“我的裤子口袋里缝着一把刀片,你拿出来。”

    “刀片放裤兜里?你也不怕危险?”唐缈问。

    “所以缝着呢。”

    唐缈便伸手去摸,一点不得要领,摸来摸去都不是地方。

    ……

    淳于扬终于忍不住,说:“叫你摸我的口袋,不要摸别处。”

    “……”

    唐缈也委屈,他摸不着啊!眼睛看不见,手被缚在背后不灵光,更何况他还有一只手腕有伤,碰不得也用不上力。

    淳于扬体谅他的艰难,咬牙再让他摸了一阵。

    唐缈那只细爪子便徒劳无功地撩啊撩,撩啊撩……越撩淳于扬越觉得空间狭小,空气灼热,呼吸困难。

    “行了行了,你这样再摸下去我都硬了。”

    唐缈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蓦的把手缩回来。

    ……啊,淳于扬,你的文静娴雅上哪儿去了?你的以色事人上哪儿去了?自己把自己解放了吗?

    “摸呀!!”淳于扬催促。

    “我摸,我摸!”唐缈再次颤巍巍伸出手去,“那你忍一忍,因为裤子口袋距离……那个地方……比较近。”

    淳于扬不得不用语言指导他:这里,那里,不是这里,不是那里,左边,右边,下一点,上一点,前前前,后后后……都说了摸错了……更错了。

    淳于扬简直怀疑他是趁机揩油。

    “因为老子就一只手能动,有残疾啊!”唐缈也忍无可忍,“你他妈就不能克制一点?你他妈硬着很碍事啊!”

    淳于扬怒道:“我他妈上去非把你睡了不可!”

    “……”

    唐缈连耳根都烧红了,边摸边说:“您维持一点儿初心吧,不要随便放下身段……”

    淳于扬一边是急,一边是忍,说:“凭什么不能睡?老子要翻来覆去折腾你!”

    唐缈说:“麻烦您缺氧的时候别说话,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您知道躺在棺材里听别人说想睡我是什么感受吗?”

    “刺激!”淳于扬说。

    “……”

    唐缈终于排除干扰摸到了……不是刀片,而是那块金表,这让他迅速松了手,装作不知情。

    刀片被缝在淳于扬裤子口袋的底部,只是用几根细线绊着,唐缈的手不顺,花了点儿时间才扯开,用两指捏起刀片说:“行了!”

    淳于扬便转身背过去,伸出手:“给我。”

    唐缈将刀片移交到他手里。

    “你手来。”淳于扬首先想的还是唐缈。

    他摸到唐缈手腕上的绳结,一手握住他的手不让乱动,另一只手割绳,花了好几分钟才把对方解放出来(尼龙绳不太容易割)。

    唐缈长舒一口气,略微活动疼痛的手腕,接过刀片说:“换你。”

    淳于扬等腕上的绳子一断,便三下五除二扯开一切,调整姿势以肩膀和双手抵着棺盖说:“来!开始!”

    唐缈根本不用他招呼,两人一起用力,刚刚把棺盖顶开,就听到一声惨叫。

    随后又是一声,一声接着一声,尾音拖得老长,垂死一般。

    “谁?”唐缈警惕地问。

    “反正不是唐画或离离,是个男人。”

    淳于扬停手等了片刻,谨慎地把棺盖移开几寸,这样既保持棺材内部是个相对安全的空间,又保证两人不会被闷死。

    棺材外面居然有些亮,淳于扬探出去看,才发现地下河即将在附近汇入长江,一点微弱的天光从河道中倒映了上来,他们与外界可能只隔着一层洞壁。

    他将发现告诉了唐缈,后者并不激动,因为洞外是长江,更准确讲是以浪急滩险闻名的瞿塘峡,无论多好的水性也抵不过惊涛拍岸,游出去说不定比在洞里还死得快。

    惨呼声连绵不绝,又夹杂了零星的枪声,最后枪声大作,一场混战,震得洞内嗡嗡作响。

    “到底是谁和谁在打枪啊?”唐缈问。

    “反正不是唐画和离离。”淳于扬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