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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阳没出来,天空很忧郁,安详的忧郁。我又准时来到这里—古老、典雅,带着某种情绪或气息的小学校园——被称作小家碧玉的那种,很清新,很特别。就特别在这两树旺盛的紫藤萝。
以前我总是骑着摩托车长驱直入的。现在我却在门口熄了火,慢慢地推着这个庞大笨重的身躯走——怕惊吓了那一串串紫藤萝。几丝香气飘进我的鼻孔,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紫藤萝在微笑在呢。她们聚在一起,形成一片波澜起伏的花潮,在春风微飏中轻轻摇着,仿佛是紫衣女孩轻灵的舞蹈,气质优雅,风度不凡,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以美妙的遐思。
几曾何时?又在何地?还是这样轻灵宁静的花在春天寂寞的新绿中牵动过我的心?那时的我,常常一人呆坐在窗前,凝望着那花架上淡淡的一抹紫色,多么希望能听到她的欣喜啊。可是,她只是微笑着。
李清照在她的微笑中轻吟“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那种少女的轻盈、洒脱、清丽在淡紫的幕前若隐若现。淡紫的喜悦轻快读书的身影。再举头时,居然是刻骨的思念:“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清癯的紫藤萝沉默着,忧郁浸染着空灵的紫色。它是否能承受“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沉重啊。
是李清照吗?怎么只剩一双“暗弹着哀怨”的眸子?亮亮的,就象两朵飘落的紫藤萝。是柳永“自古多情伤离别”?还是欧阳修“乱红飞过秋千去”?她微笑着,只是微笑着,欣喜地、忧郁地、无奈地微笑着。她从不解释什么。有必要解释吗?我忽然想起从哪儿看到的一句话:“理解你的,不说他也理解;不明白你的,解释又有什么用呢?”是啊!与心灵的沟通相比,解释是多么苍白无力啊。
我的眼前开始走马灯式闪过一个个淡紫的影子:oo,薇,敏她们在我的回忆中想象里,在那个已不再变幻的世界里编织着我们熟悉的故事
一滴珠泪落下来,变成了孩子们兴高采烈的喧闹。又一滴珠泪落下来那晶莹透明的泪珠儿也是淡紫色的,微笑的紫藤萝哭了?“听听那冷雨。”一阵风吹来余光中的声音。定睛一看,紫藤萝在泪雨中微笑着,谛听我的心语。
紫藤萝,我也能成为一株微笑的紫藤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