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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怕晕车,却总在不防备的时候晕。我晕车极少吐,就在心里翻江倒海,防碍不了别人,只有自己受苦。
有时候真的很难挨,脸和四肢都麻痹了,好像会在每下一分钟忍无可忍,彻底晕眩过去,或者不分地点场合环境背景地呕心吐肺一番,却终于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是自己忍着、受着、挨着,迷乱地清醒。
真的吐出来倒好过了。一阵剧烈地胃肠运动和不分青红皂白地抛弃,可以兑换一段时间的解脱和安宁。我从小怕吐的滋味,感觉在透支自己的生命。也许正是这种潜意识的怕控制着我,所以总是极度地恶心却吐不出,总不能淋漓尽致地失控片刻。
晕车就象在人生中追寻得不到的爱。在过程中,要么半死不活地坚持,熬至下车;要么打破僵局,把一切破坏掉,还自己一颗清白的心。第一种是持续地憔悴,第二种是力尽后的虚弱。
人活着,难免晕车。可人有时很贱,宁可细致地痛苦到底,也没勇气破茧而出。如果可以选择,我选第二种方式解脱。听起来十分可怖,怕受不了一时地折磨。其实人都有潜力,有什么是受不了的?既然如此地不适,就没必要在忍无可忍之时,继续忍下去。得不到的终究还是得不到。不如干干脆脆地痛一阵,吐一番。人空了会虚弱,但至少连呼吸都会顺畅。所以我想学会吐,坚强地吐出不该也不值得忍的感情,吐到没心没肺最好,以后再怎么晕都不会怕。
生活不止,就总要一站一站地坐下去。即便中途下车,暂时修整后,还是会搭乘另一班车,开始新的旅程,想不再晕车最好一辈子不坐车,想不再委屈最好一辈子不去爱。这可能吗?人有时没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