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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事情总是要找找借口的,最好呢找个大众普遍喜欢的理由。这样,即便是做错事情也是可以原谅的,甚至在一些簇拥之下居然还可以得赞扬之声。由此可以窥见大众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了,一个人因为某事情死掉了,我们没有关注”死”件本身给死者带来的副作用,而是喈喈感叹或是赞扬或是贬低,妄图死者复活接受审判。这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死去的人死得很怨,不该死,在死后,本身被放大了,便要遭人非议。
笔者非常喜欢吃油炸鸡腿,但不喜欢吃肯德基。为什么会这样呢?一次,着实把我吃恶心吃了。确切的讲,不是吃恶心,是听恶心了。那时,我还在上高中,高二吧。吃一次肯德基不容易啊,需要攒钱,至少一个礼拜多。攒够钱了,于是,拉上一个女同学吃去了。我和那女同学欢欢喜喜地正享受着,旁边一女同志带着不到七岁的儿子也来吃。一边大口吃一边对儿子说:孩子,你可要好好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果实啊,生命来之不易,千万别学这鸡,成了别人的餐中食,你想想,那鸡以前呢多么的活泼可爱活奔乱跳的,现在呢到了你口中,可千万别学鸡。听到这里,我无论是吃不下去了,直接跑卫生间吐去了。吐完后,回到座位上,见旁边女同志吃得噗滋噗滋,不仅把自己那份吃掉了,而且把儿子剩下的也给全盘解决了。此时儿子问他妈:妈,鸡是什么东西?
我们家是养过鸡的,数量不少,有几千只。更小点,我五六岁时候,我还收养过鸡,收养的过程比较不道德,跟现在拐骗犯有点相似——我在我们村拿鸡套子逮。所以说,对于鸡,我还是相当了解的。于是我有了一种向那小娃子解释”鸡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普及科学常识的冲动:弟弟啊,鸡,是一种动物,鸡头特立独行,五颜六色,你想象不到,可以到街上看看哥哥姐姐的头发,就可以看到个大概样子。鸡混的比较惨,任劳任怨,不辞辛苦,一辈子站在鸡笼子里为咱们产鸡蛋,死了也没落个全身还被吃掉了,没办法只怨是只鸡。后来,终于变成人了没能改掉名字,最后也只能成为你妈妈们的调侃和教育对象。但是,我这种冲动很快就被打消了,生怕那位女同志再教育我。没准,女同志会当面揍我,一边揍,一边教育其子——对待坏家伙,就该这样。如果那样的话,我就麻烦了。于是,拉上女同学悄然离席。毛病也遂此拉下了,见了肯德基三字就犯恶心。这是很奇怪的一种怪癖,我承认。我至今还养着,改不了。
我们的鸡同志所遭到不公正的待遇,让人难免感到很冤。无辜被人放大,遭人非议,被人以用。这种“放大”四处可见,举目可望见。人之特权嘛。有时想,如果鸡成了人,会不会也"放大"一下呢?我想,是会的,已经成人了么。人终究是要那么干的。想躲避,最后只能碰伤自己,譬如笔者。
2006-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