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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天憋坏了吧,其实早就想说了吧。公主殿下眼中泛出了无限温柔,声音如酿了五十年的酒,沉郁芬芳,她说:“韩苏,你很好。”
这是林滤第二次说韩苏很好,可这次明显不一样,因为公主殿下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与亲昵。韩小长史明显有点儿不可置信,事情顺利的有点儿超乎想象。
“殿下这次是在夸奖我吧?”
“恩。”林滤点点头。
“不过殿下还是不要说我好了。”韩苏忽然摇摇头,傻傻的说道,“按我们家那边儿的规矩,这个时候被发好人卡,不太吉利。”
☆、68这些才是与大昭公主联姻几率最大的人啊
冬季已至,每年的这个时候,昭帝都会携带妃嫔、亲眷、以及一些重臣,到离帝京不算太远的温泉宫暂住,以此来度过过于寒冷的严冬,而帝京则是交给太子监国,右相辅助朝政。
不过今年不比往年,新君即位,太子年幼,所以昭帝不免要多部署一番,冬季是塞外游牧民族最难过的时候,边境烧杀掳掠的事情也开始繁多,并一直持续到初春。且大昭律定下,除了镇守边境的最高统帅外,青年将领都是三年一换防,年末正是述职的时候,一来让他们能在除夕与家人团聚,二来也好按功绩定下来年官位是升迁还是罢黜。
这种种许多事情,都要给太子交代一些,并定下了朝中大事一天一报,其他事情三天一报,这才算完。
不过等将这些处理完,昭帝的行程是大大推迟了。
国君推迟,无论是妃嫔、还是皇家其他人、还是朝臣,自然都跟着昭帝推迟。要说行程上唯一没受阻碍的,竟然是被勒令闭门思过的林滤公主。
外界谁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向来娇弱,这不刚入冬便得了一场风寒,昭帝一听,当下便特别下旨让林滤公主先去温泉宫休养,至于什么君无戏言、什么面壁思过,连昭帝本人都刻意忘掉了,才没人会在此时不识趣的提起。
同去的自然不会只有泽兰女官一人,长史大人职责在身,不但同行,还顺便带了许多公务。
长史大人一走,正听故事的小公主们自然也无趣了,由隆裕起头,干脆禀了昭帝,也一同同行。
于是不可避免的都挤进了当初秋猎时候,韩小长史花光身家改造的马车内。
“啊。”汝南小萝莉与柔嘉小萝莉刚坐进去就不免看到了软乎乎的抱枕,而且还是个猴子,小公主们顿时乐红了脸,两只萝莉这个戳戳猴子的三瓣嘴,那个摸摸猴子的尾巴。
之前韩苏倒是做了好几个,不过兔子、狐狸等都被林滤公主拿到寝居了,估计是看猴子不太可爱,依旧放在了这里,竟然引起了小公主们的兴趣。
想也知道,小孩子、尤其是女孩子,对于这些软乎乎又可爱的东西总是没有抵抗力的。猴子虽然没有兔子、狐狸受欢迎,但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受捧程度自然是大大增加,真应了那句“山上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了。
好在韩苏前去探病的时候,看到公主殿下的抱枕,就想起了小公主们,反正又不贵,所以早就让府上绣娘又做了一些。本来是打算作为新年礼物送给她们的,此时倒不好再藏下去了,只好遣人拿来给她们分。
汝南和柔嘉年纪尚小,自然偏爱可爱的东西,于是两位小公主毫不犹豫的选了中国娃娃和白色的、毛绒绒的小兔兔。
隆裕小狼拎起娃娃看了一眼,嘴里咕哝了一句:“又是奇怪的东西。”倒是眼光不俗,把长史大人最喜欢的几只表情动作活灵活现的兔斯基给掐着脖子掐走了。
永淳公主的选择最耐人寻味,这位公主殿下笑吟吟的掠过所有可爱的、搞怪的毛绒娃娃和抱枕,径直拉出了埋在最下面、一脸凶恶的越狱兔,拿出就算了,还一脸满意的一边摸着抱枕上面的贯穿额头到左脸颊的淡色疤痕,一边露出诡异喜爱的笑容。
看来选礼物还能暴露出人的隐藏性格啊。
汝南和柔嘉年纪小,看到这么凶神恶煞的兔子本来就怕怕,再看到自家皇姐不同于平常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怯怯的拉着长史大人的袍角。
韩小长史一愣,赶紧碰碰永淳:“面具掉了。”
永淳转脸就对汝南、柔嘉露出了贤淑和煦的表情:“皇姐选这个凶凶的兔子,这个兔子就和大内侍卫一样,虽然长的凶恶,但是会保护我们,皇姐让这只凶兔子保护汝南和柔嘉好不好?”
长史大人无语的看永淳胡扯,喂,注意点,旁边的大内侍卫都要哭了。
两位小公主小小的想了一下,鼓足勇气看了一眼越狱兔抱枕,再看看旁边的大内侍卫,终于露出了欢快的笑容,齐声点头响亮的回答:“好。”
韩小长史同情的看了想哭又想笑的大内侍卫们一眼,这年头当差真不容易啊。
温泉宫是大昭皇室的行宫,顾名思义,里面都是汤泉。每个皇族都有自己的寝殿、自己独属的汤泉,不少大臣也有御赐专用的汤泉,其他人则是看情况分配。
林滤、隆裕、永淳都有自己的寝殿,另外两位小殿下还小,没有分封,本来应该跟着自己的母妃,不过前昭帝后宫妃嫔都不长命,这两位也是小小年纪丧母,平日就跟着永淳,如今也依旧蹭自家姐姐的。
韩小长史比较尴尬,按说她虽然是林滤府上长史,到底是外臣,没有自己单独的汤泉,就应该找人安排一处。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又是公主殿下的面首,留下似乎也没有关系,哎呀,好纠结啊。
急着泡汤泉的韩小长史跑到林滤公主殿下跟前,自作聪明的提议:“殿下,小臣住在这里不太合适吧,容易遭人非议,是不是应该找人安排一下住到别的地方?”
林滤笑了:“长史大人实在太周到、太聪明了!既然如此,能者多劳,本来我就说皇兄他们府上的属官自家的公务都忙不过来,还要操心我这里,干脆那些公务长史大人一并做了吧,还有我府上的一些事务,那些账房们也应该过个好年,相信长史大人一定能轻松担任此责的。”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欢快的长史大人顿时僵住了。
泽兰女官摇摇头,把韩小长史安排到偏殿:“公务都在这里,其他的一会儿就让人送来。”
都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明白殿下的意思,泽兰女官同情的看了面对厚厚的公文,一脸哭相的小长史一眼。可怜的长史大人,无论是从公事上还是从私人感情上,这句话都明显不该这么说啊。
可是这并不是韩小长史迟钝,而是公主殿下根本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啊。
“韩苏,你很好。”
呜……韩小长史抱住脑袋趴在公文上,你很好是什么意思啊,殿下我第一次告白,实在听不懂啊。人家只是想要快点泡温泉,今天为什么又要罚我啊。
当夜本来明明就要听到最关键的地方了,心里多紧张啊。可是偏偏取被子的人回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泽兰女官。当即就赶走了长史大人,因为要给公主殿下换被子,而且病人需要多休息。
韩小长史沮丧的抬起脑袋,咬咬嘴唇,打开公文,反正那天是夸奖总归没有错的,至于其中的深意、其中的深意……还是先把工作做完再说,还要泡汤泉呢。
不擅于揣测人心的小长史很自然的避过想不开的事情,先从擅长的下手。
年关近了,公主名下产业的进项本来是该公主自己的账房细算清楚,而林滤公主封邑的租税、事务等等则是公主府属官的职权范围,并还要拿出一份上缴国库、一份上缴内府,可以说十分繁杂。
如今这个繁杂还要乘以N,因为公主殿下轻轻一笑,这些全归长史大人处理了。
好在封地的大事当地的官员都会处理妥当,韩苏只要过目一遍,顺便看看是否有处理不当的地方就好,而往年最费人力、心力的地方基本上都是租税等等需要盘账的项目,因为要取一部分上缴,账目是万万错不得的。
不过这对于韩小长史来说也不是太复杂。
中文系是有名的闲散系别,比起工科类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当初闲来无事,大学期间又流行考证,韩苏便抽空考了个导游证,还过了个德语四级。韩苏虽然学的中文,但是当初数学也不差,小时候也是考过奥数的主,所以中间也曾想要考会计师,不过那是要求工作年限的,她想着现在先学会,将来没事儿考考也无所谓。
没想到的是,如今穿越了,拿证的导游和德语没用上,倒是没考证的会计师帮了大忙。而且现在的账目毕竟简单,韩小长史算起来就跟做小学试卷一样。
以前处理公主府公务,她做的又快又好,便托了这个技能不少福,如今不过是数量多了些,全当平日的是日常作业,现在是暑假最后一天却发现没做的暑期作业,心态摆平赶着做完也没差。
于是本当一群人熬日熬夜算许久的账目,韩小长史一口叼着新捣鼓出来的棒棒糖,一边心算,几天的功夫,便处理了大半。
而这个时候,昭帝的銮驾也从帝京启程了,这次跟随帝君前来的,除了往年定例跟随的妃嫔、皇族、朝臣之外,据说还有不少公侯之家也带来了自己的子嗣。
边境年轻将领述职的时间嘛,这可都是武将出身的公侯世家的精英少年,在边境历练之后,此时正是回到权利中心的时刻,前途不可限量。
且与文臣世家不同,按照以往惯例,这些才是与大昭公主联姻几率最大的人啊。
☆、69公主殿下早已到适婚之龄
温泉宫飞霞殿,昭帝坐在御案之后,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
刀勒内乱不乱,虽然没有大规模冲突,但到底国体不稳,若是以前,对大昭来说还算是个好消息,可如今东阳长公主就在那里,她的儿子阿夏王子又是下一任的王,这个内乱反而不合时宜起来。一来牵制了大昭漠北的军队,二来昭帝却并不能趁乱做什么。
毕竟他刚即位一年,皇权刚刚稳固,不说文官肯定不会同意国库支出如此大的军费,况且漠北的乱子也并不大,大昭若是有所举动,反而更容易促使刀勒诸王联合。
另一方面,入冬之后,帝京虽然开始寒冷,但到底连一场雪都没见着,可是西南的羌笛却早已大雪覆盖,恐怕今年免不了又要遭受雪灾,如此一来,西南边境估计又是小战争不断。同样的还有西边的后齐,早有军报,上月后齐突然发难,占了大昭一个小城。
一个小城对于地域广阔的大昭固然不算什么,但是一来犯我国威,二来偏偏那个小城乃是战略要地,易守难攻,卡在临邑、苍缭两座大城中间,苍缭靠近后齐,虽然兵多城高,一时难攻,但是那座小城却阻断了临邑对苍缭的救援,若是这样下去,指不定会被后齐将苍缭城给慢慢磨掉,到时候就损失大了。
这些倒也罢了,作为国君,这种战事还会少吗,恐怕日日都要为此忧心,故而昭帝并不着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都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朝廷难道要白养那群文臣武将不成?
若说目前大昭君主最为烦扰的一件事,却是林滤公主的亲事。
大昭律定,女子及笄,便可开始婚配。皇室的其他公主都是早早定亲,然后在十五岁的时候大婚的。可是林滤如今已经十六岁,过完年便是十七了,昭帝虽然心疼自己的妹子,想要多留几年,可是到底年龄逐年增加,就算拿出“林滤公主殿下身体柔弱,帝君怜惜,不忍过早出阁”的理由,也不合适了。
毕竟,先是选人,再是问吉、纳礼等等,皇家规矩繁多,这些步骤一一做完,恐怕明年都不一定能够搞定,现在开始定下婚事,已经有些迟了,更何况,如今连人选都还没有呢。
昭帝皱皱眉头,细细琢磨。
大昭的名门世家自恃底蕴深厚,便是皇家的公主他们也不瞧在眼里。所以原本皇家公主的亲事,便是选取一个不错的功臣世家子弟,只要皇帝下旨赐婚便可以了。可是林滤到底是自己同母所出的嫡亲妹子,自己还能记起,这个妹妹小时候并没有这么柔弱,可是,正是那年,同样是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嫡亲长姐东阳不得不和亲刀勒,这个妹妹便因为过于悲伤,年纪幼小伤了根本,直到长大都落下了病根。就算如此,这个贴心的妹妹,在长大之后,还为自己解忧,拖着病弱的身子,掌管内府。要知道,内府堪比国库,他是大昭太子,如今是大昭皇帝,这个内府无论给谁掌管,他都无法安心,也只有自己这个嫡亲妹妹可以放心托付。
他当年只是太子,兼且年幼,无法保护长姐,如今最亲的人就剩下这个妹妹,又怎么忍心随意指婚而让她受了委屈?
更何况,如今不同,连最为挑剔顽固的世家都开了口,不但四家都看上了林滤,而且其中严、陆、周、郑中周家的周陆更是诚心实意,周陆的才华昭帝早有耳闻,乃是上科的探花,但就昭帝所知,此人绝对是状元之才,故意考取探花,只是不想入仕。
如今难得为了林滤踏入官场,无论是自身才华能力,还是身后的家族势力,还是那片诚心,都可以说是上上之选。上次专门安排林滤与之相见,可偏偏最后一场闹剧促成了吴王,他们两位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发展。
而林滤,自始自终欣赏的,竟然是一个今科只考取了二甲的小进士。要不是君无戏言,昭帝如今真想戏言一次,将这个小长史的官职给讨回去。
韩苏是谁?昭帝早已派人查过。
一个出身寒门的小士子,连顿温饱都管不上,从家乡到帝京要么住最破的客栈,要么寄居寺庙,如今还是林滤僻了间小园子给他住,不然恐怕在帝京都没有落脚处。
要说才干,也有一些,在嘉州水患之时做的倒是让人眼前一亮,却偏偏不是做官的性子。换个人,难道还不知道趁此机会求林滤举荐,日后好在朝堂大展拳脚,偏偏缩在公主府,满足一个面首的身份。
林滤的心意,昭帝不是不明白,但韩苏,无论是才华、家世、前途、志向,都差了周陆十万八千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作为大昭皇帝嫡亲妹妹的驸马?那林滤,岂不是连一个庶出的公主都比不上了。
更何况,若让居心叵测的说起来,还以为大昭皇帝连最宠信的林滤公主殿下都有防备,若不是林滤公主殿下掌管内府,作为皇帝的嫡亲妹妹,大昭最尊贵的公主,怎会嫁给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甚至连前途都一片黑暗的穷酸小子?还不是因为皇帝陛下害怕公主殿下嫁入世家豪门,掌管内府却监守自盗么?
昭帝狠狠一拍桌子,绝对不行!
不过是少年时代的一时迷恋罢了,只要找到一个品格、能力、相貌都优秀,又温柔体贴的优秀男子,一定会让林滤回心转意的。
既然林滤看不上那些名门世家的子弟,正好公侯家的子弟都已经回来,这是大昭最优秀的青年,总会有让林滤动心的对象。
大昭的皇帝并不担心对方是否会看不上林滤公主。
思及妹妹,昭帝不免露出了又骄傲又宠溺的笑容,自家的幼月是谁?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哪家子弟不垂涎这个妹妹的,大昭公主向来配公侯武将子弟最多,但是幼月不同,连世家子弟都眼巴巴的看着呢,这可慌乱了不少老公侯,就连得了爵位之后不再过问朝政,一心荣养的开国公邓让,前几日都专程请旨,说什么帝京今年寒冷更胜往昔,自己腿疾忽然加重,今年想同皇帝一起去温泉宫避寒。
谁不知道他的长孙在西南边境刚回来,据说兵法娴熟,家传武艺更是震慑一干老将,虽说到底年少青涩,经验尚浅,但磨砺几年,日后说不得便又是一名大昭名将。他的用意还不明显么?
正好,开国公乃是大昭国公之中第一人,为人又知道韬光养晦,底下的子孙也没有养坏掉,看看也无妨。
“来人。”昭帝沉声吩咐,“传旨下去,朕要赐宴光华阁,就说不过是家宴,无论是朝官还是公侯子弟,也不拘有无官职,所有人都可参加。”
☆、70长史大人,又是你!
皇帝在行宫赐宴群臣是极为正常的事,更何况又在年末,这种君臣同欢的宴会只会越来越多,毕竟,君臣之间也是需要常常联络感情的。
只是今天这次颇让人摸不着头脑,各家带不少子弟是什么目的大家心内都明白,但是帝君赐宴,首次应该只宴请重臣,尤其是开国公邓让这般很少再在朝堂出面的重臣,然后才是不拘官职与否的家宴。
但是今天帝君下旨赐宴不但直接就是家宴,而且还是刚到行宫的第二天,甚至都不等歇息够了,是不是太过匆忙了些?
心内嘀咕归嘀咕,但是各家都不慢,早早的便携带子弟到了赐宴的光华阁。
昭帝来的时候,众人早已等候多时了,帝君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各家子弟,又着重看了一眼开国公邓让的长孙邓俊,不愧一个俊字,果然气宇轩昂,帝君暗自点头。
随即目光一扫,笑道:“今日乃是家宴,诸位不必拘谨,也不必排什么长幼尊卑,各自找自己有兴趣的圈子玩罢。”
说完头一转,冲以开国公邓让为首的公侯们、以及以左相严趋为首的文官们说道:“朕早就想去看老国公了,只是年初刚即位,事物繁杂,扰的朕头昏眼花走不开,记得朕年幼时候还是老国公教的骑射,今晚要好好叙叙旧。左相也是,后齐不是正有事端吗?咱们焦头烂额的,正好请教一下沙场老将。”
开国公哈哈大笑,左相风度翩翩,两人皆连声说好。
在座都不是笨人,一听帝君的话,心里一个比一个透亮,若是按尊卑长幼,林滤公主殿下自然是高高在上,而如今帝君一席话下来,老臣们全部都陪圣上座谈叙旧,可不是给下面的年轻人机会么?
接下来就看各家子弟的自家本事,看谁能赢取公主青睐。
老臣们精明,各家才俊们也不差,昭帝话音刚落,有心的便快速的向公主殿下靠去。邓俊不愧是军中老将都赞的家传武艺,几个走步不但挡住了有些人的路,顺便还快速的占据了林滤公主殿下左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