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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前辈是不是该说说自己的建议了?”
“好说,好说。你们年轻人就是脾气急,没法子,既吃了人家的嘴软,少不得出些主意,老朽的意思很清楚,让李幼渔同意成神,消灭孽神,就算你们不消灭,早晚有一天,也会连累到你们,孽神在天上吃了李幼渔元神的事,只二郎神与老朽知道,也就是说,现在的李幼渔,大概不是原来的那个了,桃花小友你说呢?”
“奴家不清楚,老前辈只管继续说。”
这事早被人传的到处都知了,余宛棠也不点破,要太白金星继续说下去。
“要想李幼渔继续活下去,就只有消灭孽神,留他在,不但是人间的祸害,也是你们的祸害,你不会想让人知道,李幼渔的灵魂是别的地方来的吧?现在轮回司正在修补时光门,把异世界来的灵魂抓回去,或者把跑掉的灵魂拘捕回来,老朽不才,和那位负责人有点儿小交情,完全可以让他延后时间,到时候这个李幼渔被发现,也是很多很多年后的事了,桃花小友觉得如何呢?”
“你说的轻巧,要是她被人提早说出来——”
“老朽保证一切都在我身上,就算成了神,你们也可以在人间待一段日子,你知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个时间,老朽还是有办法拖延的起的,如何,这个忙帮不帮?”
余宛棠犹豫,她什么也不说,只说:“让奴家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再给太白前辈答复。”
“这样也好,那老朽先去别的地方转转,散散心,三日后,等你的信儿,回见。”他的身影像被空气中的电磁波吸收了去,竟凭空不见了。
余宛棠坐在那,一脸心事。李幼渔的事还是有人知道了,只是暂时因为一些事没有发出来。她不求万生万世,只求今生今世,难道都要有无限波折吗?
她要跟太白金星合作吗?哪怕只是暂时的双赢。
余宛棠想了会儿,起了身,将桌上的碗收拾了,去厨房洗了,她一边洗着,一边恍惚着,连李幼渔回来都没有察觉。李幼渔悄悄的进门来,想要吓余宛棠一跳,哪知道她嘿了半天,余宛棠竟出神的没回她,她可没趣了,从余宛棠身后结结实实的抱住了她。
余宛棠被这一抱,才醒过神来。身子惊的一抖,回过脸来知道是李幼渔,用手肘捅了捅。“姐姐不知道奴家胆子小么,竟然这样吓奴家。”
“还说我吓你,我来这里半天了,手在你眼前晃了半天,你只顾直着眼睛发愣,手里的碗只是一个方位的擦啊擦,你说是我吓你,还是你自己神游?”李幼渔用下巴蹭蹭余宛棠的肩膀,又猛然吸了几下。总觉得余宛棠的身上带着一股特别的香气,比香水好闻。
余宛棠听得这样说,怕李幼渔追究起来,故意用手肘拱了拱她,“说什么呢,谁出神了,奴家这是在想念某人,某人一不在就想念,你不懂的。”
“我怎么不懂,该不会那个某人不是我吧,那我得多伤心,快快,从实招来,你这是在想哪个,我这暗地里又增加了情敌,我竟不知道。”李幼渔逗她玩道。
余宛棠笑着,可笑容并没她自己想象的那样明媚。心里存着心事,又怎能自然。她不接这话,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都交代妥当了?”
“一一安排清楚,也把推销的方法教给了他们,就是不知道现代的方法,在古代合不合用,刘公那里也着人去打探,时时注意他们的动向,消息是第一生产力嘛。”
“这样很好,千万注意。奴家看刘公那人却不是个好惹的,奴家不怕你们竞争,就怕他背后使手段,你又年轻,不知道这人的险恶之处。”
李幼渔笑道:“我家宛棠说的是,全听你的,你可不要吝啬于自己的小经验,要多多分享。好了,我说了这样许多,宛棠是不是也该把心里存的事同我说说了?”
☆、第72章被发现了
第七十二章
余宛棠佯装不知,“事,什么事?姐姐在说什么,奴家有点儿不明白。”
“还撒谎,你现在跟我出门前可不大一样,我又不是跟你在一起生活一天两天的,你这眉头皱到几度,事都不一样,我们之前可是说过的,无论什么事,除了有特别需要保密的,都是可以两人之间说一说,这是我们的家规。”
话是这样说。既然李幼渔发现了,完全不透露一些也是不可能的,但要说出她和太白私聊的话,又似乎不大妥当。她假借了某位朋友的名号,说:“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那是,谁叫我们相亲相爱,我要是连你的一点半点儿都没发现,那还做什么爱人,干脆做陌生人算了。”李幼渔对此颇为骄傲,一对爱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要还不知道对方的那点‘小特征’,那是不可能的。若真有不知道的,恐怕也就不那么关心对方了,分手不过是时间问题。
余宛棠笑笑,李幼渔所说的不差,她这心里也觉得暖,以前什么时候可曾有人把她放在心上过?人生最美不过是你在乎的那个人也在乎你。
“在姐姐走之后,奴家以前的某位朋友来跟奴家说了些许话,把天庭里发生的事,略提了一提,所以奴家心下烦恼。”
“什么事?”
“据奴家那位朋友说,天庭已经在查异世界灵魂的事了,还有孽神已来到了人间,就是那个吞了真正李幼渔的坏神仙。奴家是怕他们要是真查起来,就连姐姐也要发送回去的,因此烦恼。”
是这样,李幼渔明白了,只不过她才走没多少时候,怎么天庭里就有朋友来报信了?往常这些朋友却没有来走动走动,李幼渔知道余宛棠撒了谎,但也不戳破她,她相信余宛棠这样说,必定有余宛棠的道理,这事不值得追究。
“那你知道了这事,是有什么计划吗?不管是什么,跟我说说看。”
让她怎么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此苦着一张脸,若要说出来,都是千难万难的话题,她真不知如何开口。
李幼渔也猜到了余宛棠的难处,有些话,对余宛棠来说,太难说了,劝不是,不劝不是。李幼渔干脆自己说出来,像是说闲话似的,洋洋洒洒,自言自语,“看来只有我成神才能不让孽神来找我们的麻烦,嗯嗯,这样很有道理。”
“姐姐。”余宛棠咬着唇,很是为难。
“宛棠你不要多心,我知道这样做是最好的,是不是?我们根本对付不了什么孽神,你现在又有孩子,这些事都不能做,除了我们自己变强,根本没有办法,成神就是一个好办法,至于灵魂遣送之事,不过早晚。”
余宛棠心下难过,“姐姐。”
“好了,如果事情一定要这么发生,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
“你可想过成神之后的后果。”
“就算不想,也知道。可是我要你们母子平安,不管是怎样的在一起,如果一定要远远的看你一眼,也总比让你们处于危险之中的好,再说,要是他们发现了我的事,我总要离开这里的,离开对我来说并不是最难过的,我难过的是,我无法再见到你们母子,你可知道?见不到你,哪怕一天,哪怕一个时辰,哪怕一秒,我都觉得煎熬,宛棠,我实在是离不得你,非要死赖着,一分一秒都不能间断的要狠狠爱你。”
“姐姐。”余宛棠实在有太多话要说,哽咽在喉,话在咽喉里滚动,她的难过,她的舍不得,她的无数个无数个爱,都不知从何讲起,一切都只不过没有办法,抵不过一些存在的事实,她紧紧拥住李幼渔,不让她看自己的脸,又生硬的要把自己滚出眼眶里的泪吞回去,要哭出来的声音,也生生的咽下去。
她不要李幼渔也陪着她难过,有些难过一个人就好,她不要惹出李幼渔的泪来。
李幼渔推开她,“不要抱的这样紧。”
余宛棠调侃说:“抱一下有什么要紧,难道你想抱别人,奴家不准,一千万个不准,一万万个不愿意,你只能抱着奴家,听见没有?”
“听见了。”
等余宛棠的泪倒流回去了,她才松开手。“抱的太紧,紧出汗来了,臭死了,不要靠着你。奴家问了,你怎么又突然想通了,不是说不成神么,主意改变的真快。”
“此一时,彼一时也。”
“这样的快,我们相爱的日子要短了。”
“相爱是没有长短的,只有爱的深不深,够不够,好不好,不是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的,你的珍贵,并不是用世间的无价之宝就能衡量的起来的,宛棠,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人,没有之一,我要对你好,不管这样的日子有多短,或者我要回到我的世界去,我只要活着,每天都用二十三小时六十分钟来爱你,你都不知道,我一直在想着,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看着孩子学说话,学走路,学会奔跑,学着调皮,我要教他说话,教他走路,教他跑步,教他调皮,教他念书,教他做人,和你一起斗嘴,一起做饭,一起洗衣服,一起面对生活种种难题,不放弃,不抛弃,你知道,我有好多好想好想,其中最想的就是你。”
余宛棠的泪又滚了下来,真是的,她什么时候变成了爱哭鬼。泪一淌,她就用帕子去擦,还狡辩说,“外面的风太大了,把灰尘都吹进了眼睛里。”
李幼渔也不点破她的谎话,笑说:“你就是爱哭。”
“是啊,自和你在一起,越发觉得眼泪不值钱,叮叮当当掉个不停。”她两个说的自在,不妨有人站在外面,将所有一切收入眼底,听在耳朵里。
福宽太震惊了,他全听见了,所有的,什么成神,什么相爱,什么二十三小时六十分钟,天哪!他都听见了什么,他真怕自己听错了,可这些却明明白白的记在他脑子里。
之前他说错话,一直耿耿于怀,一路跟着李幼渔回去,等她说完了话回来时,心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向她道个歉,哪知道李幼渔一从他家出来,就往家跑,他只好一直跟着,跟到屋里,刚想开口,就听见屋里两人在说话,所以他就想,再等等看,哪知道等出两人的真情来。
太不可思议了,两个女人怎么能相爱。他全明白了,李幼渔之前会对他与福广的态度那样,得到了真相后,他全明白了!
他嘴唇动着,神思却不集中。眼珠子不断的移来移去,“这可怎么办,怎么办?”他抱住头,也许是外面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屋里的人,这时李幼渔和余宛棠双双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李幼渔惊讶道:“福宽你怎么在这?”他若不在这,他还不知道,李幼渔和余宛棠有非正常的关系,可是这话能这么说吗?
“我……我本来只是来找你的。”可是——福宽的脸色化在一片阴影里,“李姑娘,有些话或许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你们这样是……”
福宽什么话也没了,只是愣了一下,然后阴郁的表情又复开朗起来,像是忘记之前的事一样,笑道:“李姑娘,你在这里,我有话要跟你说。”又忽然发现了余宛棠也在,脸突然红了起来,“余姑娘也在,余姑娘你好啊。”
余宛棠笑笑,“福大公子,你好啊,有事要找姐姐吗?你们说话,姐姐怎么不带福大公子去客房,奴家给你们沏茶。”她转过身时冲李幼渔眨眨眼。
李幼渔道:“好。”把福宽请到别屋,福宽前后变化这样大,是余宛棠搞的鬼吧!刚才还冲她眨眼睛来着。真是的,家有如此小妾,不过幸好余宛棠这样做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福宽。福宽与李幼渔道了歉,李幼渔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没有多说闲话,福宽就离开了。
故事的结局改变了。眼见着本来将会有一场与乡民的‘厮杀’,李幼渔还是受惊不小,余宛棠从厨房进来,手里端着茶,“福大公子人呢?”
“走了,他到走的快。”余宛棠放下了茶盘,把其中的一杯端给李幼渔,“姐姐也喝点解解渴。”
“刚才真是好险,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我真怕事情就这样败露了。”